洛神赋----雪里红妆
  发于:2009年0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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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欢右手中的扇子立刻再也握不住,扑地跌落到地上。
这时忽然响起了一阵得意的笑声。
笑的人是"要命书生"。
原来这枚三棱透骨钉正是"要命书生"铁扇中暗藏的杀手锏,他见一击得手,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哈哈!花无缺,你毕竟是......"
他只笑了一半,笑声便被卡在了喉咙中。
一柄银色的弯刀,正深深地插在他的咽喉上。
"你杀我......会后悔的......因为我......"要命书生的喉咙里开始"咯,咯"做响,他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吐出这几个字,却因为咽喉处堵得难受而说不下去,只能将双手拼命伸向自己的脖子,想要把银刀拔出来。
刀终于还是没有拔出,因为他的人已经倒了下去。


四面楚歌
"好,好厉害!连左手都这么厉害,花无缺不愧是花无缺。"辛疾忽然大笑起来:"不知你现在还有什么绝技,不如一起使出来让我们见识一下。"他边说边一步步向无欢走去,一双毒蛇般的三角眼却依旧死死盯着无欢。
此时无欢的身上已一点力气也没了,竟似连站都站不稳,只能无力地靠在身边的一棵大树上。可他却忽然笑了,而且笑得很甜:"遇上各位这样绝世的高手,我当然是甘拜下风了。只是,各位真的忍心就这么杀了我么?"
辛疾看着无欢那动人的笑脸,心神不禁一荡,一个想法浮上脑海,但他却回头去看向辛岳:"掌门,这小子竟然说咱们不忍心杀他,真是笑话。"
辛岳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无欢,竟似看得呆了,半晌才道:"虽然他和我们有杀师之仇,但这样的绝色的美人杀了未免太可惜,而且报仇也并非一定要杀死对方才行的,师弟,你说对不对?"
辛疾道:"掌门的意思是......"
"依我看,不如......"辛岳那原本道貌岸然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淫亵的笑意:"咱们就把他藏到一个秘密之处,每日轮流折磨蹂躏他,这样一来,既为师傅报了仇,自己又能享受享受,岂不是一举两得。"
辛疾的那双三角眼立刻开始发光:"好主意,师兄果然英明。"
"的确是好主意。"旁边忽然有人道:"但是抓到他在下好象也出了力,有好处是不是也该有在下一份呢?"
说话的人自是那用斧的大汉,他刚才一直色迷迷地盯着无欢,现在见有好处,自然也想分一杯羹了。
辛岳忙道:"这个自然,自然......"
旁边忽然有人冷冷道:"自然不好。"
说话的人却是无欢。
"美人儿,你现在还有说话的权利么?"辛疾走到无欢面前,轻佻地伸手抬起无欢纤秀的下巴,淫笑道:"你现在只能乖乖地呆在这里,等我们来疼爱你......"
"我是为你们好。"无欢忽然即似生气又似撒娇地撅起优美的红唇,柔声道:"你们想想,你们抓到了我,若是被别的门派知道,是不是会多上许多麻烦?"
辛岳不禁点点头。
辛疾却道:"我们三个不说,又有谁能知道。"
无欢脸上的笑容更加妩媚,声音也更柔和,一双狡黠的黑眸却瞅着旁边的用斧大汉:"你们师兄弟自然不会说,但难保外人也和你们一样守口如瓶啊,万一有什么风声泄露出去......"
辛岳和辛疾立刻转头看向用斧大汉。
用斧大汉忽然浑身一颤,连声道:"二位千万不要中了他的离间计,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怎么会出卖你们呢?"
"现在不会,难保以后也不会,等日后他离开了贵派,难道二位还能一直跟在他身边么。"无欢悠然道:"二位是明白人,就不用我教你们怎么办了吧。"
辛岳和辛疾互相打个眼色,忽然双双拔剑,闪电般朝用斧大汉扑了过去。
用斧大汉见势不妙,一声虎吼拔出利斧冲了上去。他情急拼命,一套‘盘古开天劈地三十六斧'施展开来,确实是威猛无比,势不可当。
只可惜他的武功虽然不错,但和海南剑派的掌门比起来仍是天渊之别。
他刚一出手,两柄毒蛇般的利剑已死死地缠住了他。
外表看来他似乎是占了上风,但其实他的每一斧都劈入了虚空,但敌人的剑却似无孔不入,他渐渐觉得自己的大斧已变得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那两柄利剑却紧紧缠着他,不死不休。
这点无欢自然是瞧得出的,所以他那绝美的小脸上的微笑已更加动人。
但有人却看不出来。
不,不是看不出来,准确地说,他是看不见。
这个人当然是花无缺。
从无欢走出去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无奈眼前却一片漆黑,他只能凭声音去判断发生了什么事。
每当有怒吼或惨呼声响起,他的心都不禁一颤,直到发现那不是无欢的声音,他才能略微松一口气。
听到无欢遭人暗算时,他的心忽然猛地疼了起来。
然后又听到那些人商量,要生擒无欢折磨他蹂躏他,花无缺感到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想要保护无欢的愿望,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他甚至连动都不能动。
花无缺忽然开始恨自己,如果不是为了他,无欢现在一定还开开心心地当他的小公爵,又怎会变成现在这样。
如果......如果无欢真的会出事的话......
花无缺不敢再想下去。他忽然发现无欢在自己的心目中竟已变得十分重要,重要得已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
重要得令自己一想到无欢现在的处境,心里就如被千万把小刀不停地凌迟着一般。
这种痛,好熟悉......
花无缺的身子忽然忍不住颤抖起来......
此刻场上用斧大汉的情形却更危急,辛岳二人步步进逼,将他逼入死角,辛岳的剑忽然自一个极刁钻的方位刺出,他大惊之下不及变招,手上的斧子已被长剑挑飞,他不由微微一怔,辛疾的剑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斜斜刺出,闪电般洞穿了他的咽喉。
他魁梧的身子挣扎几下便跌落在地。
辛疾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随手将剑上的血迹在鞋底擦干,道:"麻烦已除,掌门,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嘴里虽然在和辛岳说话,一双三角眼却瞬也不瞬地死盯着无欢,仿佛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肚去。
无欢顿时像是吞下只死苍蝇般的恶心起来,但他却勉强忍住。他故意不去看辛疾,而是用一双仿佛能滴出水来的妙目瞟向站在旁边的辛岳,那烟雾朦胧的眼波中似有万种风情盈盈流转。
辛岳被他的眼神所吸引,不由自主地走到无欢身边,伸手轻轻抚上那冰雕玉砌般的玉妍。
无欢竟似连站都无法站稳,整个人都软软依偎在辛岳怀里。辛岳身为海南剑派掌门,平日里自是过着禁欲的生活,几时尝过这种销魂滋味?此刻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顿时连全身的骨头都已酥了。
无欢抬头看着他,忽然用一种充满了鼓惑气息的柔媚声音道:"你真的忍心和别人分享我么?"
辛岳痴痴地看着无欢那张妖娆妩媚到了极至的俏脸,不禁微微摇头。
"那么......"无欢轻轻柔柔地道:"杀了他,我就完全属于你一个人了。更何况,你应该看得出他并不是个甘心屈居人下的人。而且他的剑其实比你的更阴毒,你不想有一天也死在他的剑下吧。"
辛疾的脸色忽然变了变,瞬间又恢复正常,里面辩驳道:"掌门千万莫要听他胡说,他这是在离间我们师兄弟的感情,我对掌门师兄一片忠心,天日可鉴!"这一番话倒也说得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你相信他说的话么?"无欢嫣红的唇角牵出一抹妩媚的笑容,轻轻柔柔的语声更加魅惑:"他所谓的忠心?恐怕他恨不得能立即杀了你,好自己来做这个掌门呢。"
辛岳不禁痴痴迷迷地点点头。恐怕此刻无论无欢说什么他都会同意的,更何况无欢的话本就有几分道理。
辛疾见到辛岳痴迷之状,忙扑通一声跪到在地,大声道:"辛疾发誓,誓死对掌门效忠,请掌门万勿受他人挑拨!"
辛岳忽然如梦初醒般狠狠将无欢推到一边,大声道:"你的挑拨离间没有用,我师弟绝不是这种人!我相信他决不会背叛我!"
他边说边走上前,伸手扶辛疾的肩膀。
无欢无力地摔倒在地,但他那张绝美脸上却丝毫没有恐惧沮丧的表情,反而现出了一抹清浅的笑容。
就在刚才辛岳推开他后的一瞬间,他清楚地看到辛岳的指缝间多了一抹淡淡的银光。
显然她刚才的那一番话已经起了作用。
谁知这时辛疾却不露痕迹地后退一步,恭恭敬敬地低头道:"多谢掌门信任。"
就在他低头的一瞬间,三支‘低头紧背花装弩'忽然自他衣领处闪电般射出,疾打辛岳面门,同时他右手那只锋利无比的铁钩也脱腕飞出,目标却是辛岳前胸。而他的左手却打出了一篷牛毛般细密的银针。
银针虽后发,却先至!
他料定辛岳大惊之下必会将注意力集中到那三只利弩和一柄铁钩上,却不知这银针才是真正的杀招!
他为人阴险深沉,若没有十成的把握,怎会轻易出手。
这下就连地上的无欢都认为辛岳在劫难逃了。
谁知就在他出手的一瞬间,辛岳的人忽然不见了。
他打出的暗器自然全部落空。
辛疾正惊骇交加之际,忽听身后剑锋破空之声,他的人立刻前扑!
他的反应虽然不慢,可惜他身后的剑更快!
他的身子刚一落地,就感觉到心口一凉,低头看时,才见到一截明晃晃的剑尖自前胸探出!
他的脸立刻扭曲起来,怔怔地看着那截带血的剑尖,一双突出的三角眼中充满了怀疑,恐惧以及不甘。
辛岳冷笑着自他身上拔出带血的长剑道:"我平日故意隐藏自己的武功,你当真就以为我的剑法如此不济么?真是蠢得可笑!"
随着一股血箭喷出,辛疾的人终于直直倒下。
辛岳缓缓将剑上的鲜血在辛疾的尸首上擦干,然后收剑入鞘,并顺便一脚将辛疾的尸首踢出数丈之外,这才转身看向旁边的无欢。
无欢刚挣扎着自地上起身,那张俏脸仍是毫无血色的苍白,人因为无力也摇摇欲坠,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看得辛岳不由得血脉贲张。
"美人儿,现在麻烦全解决了,总该论到我们俩亲热一下了吧。"欲火升腾的辛岳一把将无欢拉入怀中,急不可耐地似扯他的衣襟:"美人儿,你知道你现在的模样有多撩人么?我已经受不了了......"


千钧一发
无欢柔若无骨的身子紧紧贴在辛岳身上,媚眼如丝,唇角带春,声音更是无比柔媚:"你也太心急了,万一被人看到......"
辛岳只觉浑身燥热,下身也变得肿胀火热,哪里有工夫去听无欢说什么,只顾喘着粗气在无欢纤长的颈子上不住地啃咬,同时手忙脚乱地去解无欢的腰带。
无欢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动人的嫣红,身子也开始发烫,微微喘息着发出一声醉人的低吟,同时抬起能动的左手轻轻环住了辛岳的脖颈。
辛岳的理智已被疯狂的欲火燃烧殆尽,正待大举进犯,完全占有眼前这诱人的胴体,却忽然感觉到后颈大动脉处微微一痛,仿佛是被蚊虫叮了一口。
辛岳宛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般,浑身的欲火都冷了下来,他惊惧地后退一步,指着无欢道:"你......你在我身上刺了什么?"
无欢脸上的潮红已奇迹般消退,一双眸子更冷得好似黑色的寒冰,口中却轻轻柔柔地道:"也没什么,只不过是移花宫的独门暗器‘万毒秀玉针'而已。"
辛岳的脸色不由得变了,口中却道:"你胡说,移花宫明明是不用暗器的。"
无欢微笑道:"正因为大家认为移花宫从来不用暗器,所以移花宫的暗器才能万无一失。"
辛岳忽然仰天大笑道:"你以为你能吓倒我吗?我身上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他的笑声虽响,却不禁有些发颤。
"不错,我是骗你的,"无欢的俏脸上仍是一抹可恶之极的笑容:"这针是我随手拿来学绣花的,针上自然没毒,连一点毒都没有。"
他若是一口咬定针上有毒,辛岳或许还不至于相信他。可他现在越一派轻松地说针上没毒,辛岳心中就越是惊疑不定。辛岳踌躇半晌,终于颤声道:"针上究竟下了什么毒?"
无欢轻笑道:"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巨毒,只不过是从十七种毒花中提炼出来的,最多也就是能毒死十头大象而已。而且毒发作得太慢,要三个时辰后才能发作,发作后才能全身溃烂而死,死得也不算太痛苦了。"
辛岳听得心惊胆战,厉声道:"解药呢?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无欢悠然道:"你若是下毒害人,还会把解药带在身上,好方便别人来搜么?"
辛岳又惊又怒,一把掐住无欢修长的颈子厉声喝道:"既然如此,我先杀了你陪葬!"言毕,捏住无欢咽喉的手指一根根收紧。
辛岳又惊又怒,一把掐住无欢修长的颈子厉声喝道:"既然如此,我先杀了你陪葬!"言毕,捏住无欢咽喉的手指一根根收紧。
屋内的花无缺听到这里,一颗心也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紧紧捏住一般,痛得不能呼吸。他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外面的声音却听得一清二楚。当听到辛岳被无欢刺伤时,他以为无欢已脱险,稍稍安心了些。
谁知情况竟会演变成现在这样,无欢竟然危在顷刻!
花无缺痛苦地闭上双眼。此刻他多么希望陷入险境的是自己而不是无欢。
随着对无欢的担忧不断加深,花无缺的胸口渐渐撕裂般地疼痛起来。
这痛......好熟悉......
他不禁一震。脑海中霹雳般闪过一个念头:断爱绝情丹!
他为无欢担心竟会引得体内断爱绝情丹发作,难道说......
花无缺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忽然听到了无欢那轻轻柔柔的声音:"你若是杀了我,自己还能活么?不杀我的话,兴许你还有条活路。"
花无缺听到无欢的声音,知道他暂时无生命危险,心中微微一宽,体内的疼痛竟也随着减轻不少。
辛岳本了就没打算杀无欢,只是想吓吓他,闻言手不禁又松开了些:"你有法子救我么?"
无欢悠然道:"法子自是有的,只是不知为何忽然想不起来了。我这人胆子小,别人一吓我,我就什么都忘了。"
辛岳忙松开手,陪着笑脸道:"我这人脾气不好,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要多多包涵。只要您能想出救在下的办法,在下一定满足您的任何要求。"
无欢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表情道:"这毒最忌发怒及运功,否则发作更快。在我想出办法之前你最好平心静气,安坐不动,或许能多拖些时间。"
辛岳一听,忙盘膝坐下,莫说动弹,简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无欢不禁暗暗好笑,他用来刺辛岳的金针本是随手捡来的,究竟是否有毒他自己也是不知。
只是他身上的软筋散的药力需要时间才能散去,他此举只希望能吓到辛岳,好多争取些时间来恢复功力。
没想到辛岳竟真的被他吓的魂不附体,
无欢心知辛岳必不敢轻举妄动,放心地闭上眼睛依在身后的大树上,开始调整自己紊乱的内息。
无欢整全神贯注地运功,忽然感到一只粗糙的大手轻薄地摸上了自己的胸膛。
无欢大惊之下忙张开双眼,却见一脸淫亵表情的辛岳正站在自己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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