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协议
真他妈的一段孽。
看见我一哭，齐宇的脸色也变了。
扯着被子开始给我搽眼泪，"怎么了？真的那么痛？"
另一只手也抚上了刚才被他狠狠一掐的地方，开始搓揉。
见他的态度柔和起来，眼泪倒是流得更凶了。
"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对。别哭了，以后你也别再气我了。"
"你有什么好气的？就因为齐二少吻了我？"
"够了，别再提了。"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站起身来，猛地把被子摔到了地上。
"你认识那个女人多久了？"
齐宇没有回头，低沉这声音，"这不该你管。"
你也知道自己底气不足吗？"本来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你现在对我所做的这一切算什么？我想‘我们'的亲密程度，远远赶不上‘你们'吧。"
"够了，住嘴。"
看着狂躁的齐宇，我仰着脖子，无所谓的笑了，"那你说。"
"至少我还有顾忌你，你呢？当着我的面...，你知不知道当时我简直想要抓狂。"
"那也就是说，我只要背着你。想和谁在一起，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
"不准，不准，我不准。你要敢，我杀了你。"齐宇吼了起来，紧盯着我的眼睛开始闪着一丝哀怨，"......你明明都明白，为什么还要逼我？"
"我明白，所以我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千万不要爱上你。现在怎么办？......你放我走吧。"
齐宇扑上来紧紧抱住了我，"你休想。"
一丁点的温度。
抱了好一阵，齐宇抬起头，看着我。
眼里所有的情绪好像都已经平复了下来，"在一起吧。"
怀疑地看了看他，"什么意思？"
"五年的时间。我们做五年的恋人，什么都可以干涉，什么都可以管。"
呵，我就说怎么可能会没有附加条件。
你总是什么都为自己算计得很好。
五年，何必要五年呢？要不了半年，估计你就已经厌倦了。
这算是在为我考虑吗？
可以管，可以干涉。
却不直接说不会‘外遇'？
也对，这样你也可以继续在我管不了，干涉不了的地方乱来？
这才是齐宇。
我他妈的究竟爱上了一个什么人？
"四年，不准外遇。如果答应，我们就把合约订好。到时候你去找你的，我去找我的。"
齐宇沉着脸应了声好。
今天是12月14日。
解开我手臂上的领带后，齐宇轻轻地摸了摸我的脸，重重的吻了下来。
像是清洁一般的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过了好一会才撑起身来，脸上有些不爽，估计是不大满意我的反应。
齐宇趴在我身上，盯着我。
最后，用还在状态的下半身在我的跨间顶了顶，声音暗哑，"那我们现在干点什么？"
我只说了四个字，"我要洗澡。"
齐宇的脸色变了变，但最后还是把我放进了装满温水的浴缸。
好像整个人又活过来了一样。
他提出要帮我洗，我拒绝了。
靠在浴缸里，我使尽全力地搓洗着下面，直到被热气熏到失去意识为止。

83 圣诞
再过三天就是平安夜，秦毅开始天天往公司跑。
在休养了十天以后，我也回到了公司。
一想到那天醒来的时候，齐宇那副激动得想要掐死我的神情，就觉得暗爽。
虽然这次因为他的恶劣吃了不少苦，不过至少也说明了他是真的很在乎我吧。
看在这几天，喂饭送水，喂药上药，入厕沐浴的，都是这位大少爷一手包办，而我也没少为难他的份上，不想再跟他计较太多。
第一次被人这么伺候，第一次这么清闲，感觉生病也不算太坏。
除了照镜子的时候，看到那张肿得左右完全不对称的脸时的那一肚子气。
好在医生护士都没有多问，尤其看到我手臂上捆绑形成的瘀伤时。
圣诞晚会。
我和秦毅和去年一样坐在一边说笑。
没带舞伴的齐宇一个人坐在一边，端着酒杯面无表情的看着池里跳舞的人，没往我这边看一眼，一直到齐二少走了过来。
很含蓄的把他打发了，他站了会便兴缺缺的走了。
而剩余的时间，我和齐宇一直都隔着那小半个舞场，在‘眉目传情'。
进行到一大半的时候，我才第一次走到了他的身边。
俯身在他的耳边说到，"呆会，早点回来，准备了礼物给你。"
齐宇只是恨恨地回视了我一眼。
然后面朝前方，抿着嘴，点了点头。

84 礼物
刚刚走到外面，还没等到计程车，齐宇便开着车追了过来。
打开门坐了上去。
速度有些偏快，"慢一点，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少罗嗦。说要做我舞伴，又把我晾在一边。我现在一肚子火，你最好期望准备的礼物能和我的意。"
"放心，第一次送你礼物，当然是最好的。"
进屋后齐宇一把搂住了我的腰，"什么礼物？"
"这么久你还没看见？"说完我指了指脖子上的红色领结。
齐宇笑了起来，暧昧地在我的嘴上咬了一口，"那请问，我现在可以拆包装了吗？"
我一把推开了他，"进屋。"
站在床边，看着齐宇脱掉了我所有的衣物，只除了那个鲜红的领结。
把我的衣服甩开以后，他只是倒退了几步，坐在椅子上开始上下打量了起来。
我夹着腿，居然开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前几天撅着屁股让他给我往里面上药的时候，也没有觉得一点扭捏啊？怎么这个时候，反倒莫名其妙觉得羞了起来。
脸上的温度越升越高，身体也开始热了起来。
最丢脸的是，只是在那两道毫无遮拦的视线下，我的下面竟然开始慢慢的抬起了头。
看他还只是在那坐着，我有点恼羞成怒的吼了起来，"你还要看多久？要上就快点。"
齐宇笑着站了起来，"着什么急，时间还早。"
一只手慢慢地抚上了我的胸口，一把把我推倒在了床上。
齐宇站在我面前，傲慢地俯视着我。
开始一件一件，慢慢地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那种速度，是诱惑。

85 放纵
第一次看到裸露出来的齐宇，完全没有一丝赘肉的线条，紧实精健。
有种自卑想要退却的感觉。
但我强迫自己一定要状似享受的继续欣赏他的一切。
一直到他脱下内裤的那一瞬间。
看着眼前那个跳出来，一直高昂着头的玩意，一种想要咒骂的感觉。
妈的，真是不公平，这玩意像是跟我一个种族的吗？
低头看了看自己两腿间，那个颜色大小完全不够分量的宝贝，火有点不打一处来。
如果说，不是我先天不足。
那就只能说明，是他后天‘锻炼'得太多！
那把不服输的火，烧得更加旺了起来。
盯着他那个玩意，我笑着，慢慢的把腿收了上来，蹬在了床边。
对他微开着双腿，用一只手，顺着肚脐往两腿之间慢慢地滑了下去。
看到他那东西快速地抖动了两下，更加激昂了起来。
忽然有种放弃就好的想法。
翻身想往床那边逃走。
被齐宇逮住了一只脚踝猛地拉了回去。
重重的在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把我翻了回去。
看着全身赤裸的他，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还好他很快的压了上来。
激热浓腻的亲吻。
不同于平时的掠夺和激进，满是情念。
抚弄、亲舔、揉捏。
每一处好像都没有放过，唯独避开了那个最关键的地方。
我开始焦急了起来，不耐地轻哼了一声。
齐宇起身，和我拉开了距离。
理弄了一下我额边的头发，看着我，唇舌再次卷袭了下来。
下面的两个小东西终于碰触到了一起，那一刻我一阵激灵。
还没从那阵激流中回过神来，他滑下来的手一把把两个东西紧紧的挤握在了一起，灼热围困。
没有一丝的摩擦，我射了。
高潮过后，我迷蒙的睁开眼睛，看见了齐宇那一脸的笑。
随即感到脸上一木，丢大了，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喘着气，我一把握住了他那个依旧硬得像根铁棒的东西。
齐宇眸色一沉，慢慢的移开了我的齐宇眸色一沉，缓慢地移开我的手。
一根手指顶进了我臀缝间那个可作容纳的地方。
"我不要手，我要这～"低喃。

86 芥蒂
完全跟不上他的力度与节奏，只能不停的去接受那种失禁和疯狂的快感。
深谙其道的高手。
太多的挑弄，太多的技巧。
比起这难以抑制的快感，我更喜欢上次的横冲直撞，即使，只有痛。
完事以后，只想快点入睡。
齐宇却抱着我的腰不肯撒手，色笑着追问感觉怎样，想不想再来一次。
我背过身，答了句，"很好，很累，想早点睡。"
他轻笑了一声，从后面把我搂了起来，汗腻的肌肤又紧密的粘在了一起。
听着他平静的呼吸声，我心里却不怎么平静。
齐宇，很好，真的很好。
好到让我禁不住猜测你的经验究竟有多丰富？
好到让我猜测你是不是用同样的动作和技巧在抱其她人？
好倒让我充斥着一种不干净的感觉。
噬心的独占欲。
突然想到一个词，‘处女'情结。
毕竟我也是一个世俗的男人。
还不如，张着双腿任别人上，还在介意别人是不是"处女"。
我为自己感到好笑。
但却如刺在喉。
我知道有的事情不该想太多，却很难办得到。

87 借口
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有蜜月期。
不过，接下来的一个月确实甜得让人发腻。
第一次真正恋爱，我很投入。
只要他一个眼神过来，我就可以美上半天。
而齐宇，好像比我还要投入，几乎一直抿着笑。
只要我一个眼神过去，就好像已经把持不住了一样。
我想我们也许早就相爱了，只不过我们都有太多的束缚，太多的顾虑，太多的猜忌。
四年的约定，是一个借口。
一个明知道没有将来，不能公开，却依旧想要放纵一场的借口。
依旧想要能爱一场的借口。
就像以前我给自己的种种借口一样。
只是不知道，它会不会像以前那些不爱的借口，让我更加泥足深陷。
不过我不在乎，从来没有想过能天长地久。
所以我只想好好珍惜这一千四百六十一天里的每一天。
齐宇所能属于我的每一天。
只有一点。
那就是还不很习惯两人人之间的那种事。
有时我不大愿意的时候，齐宇不时会半戏半真的把我的双手捆绑起来，再在我的身上恣意放肆。
骂他变态，他只是淡淡的一笑。
可以理解成，只是单纯的想绑住我吗？
有人说女人会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很有别样的感觉。
男人估计也一样。
合约改好了，工作期限从十五年减为了六年，但总的薪资没变。

88 查账
年终查账开始了，这可以算作是这一年里面这是最重的一项工作。
因为之有两个人做，齐宇和我。
本来只想网点小虾，没想到却捞到一条大鱼。
这天晚上我和齐宇第一次单独去了一家很有情调的西餐厅共进晚餐，一整晚都很兴奋。
四天以后，胡董事找上了齐宇。
上次的合约对他的打击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大，因为他事先给了黎佑扬一大笔。
也算是帮了齐宇一个忙。
黎佑扬还是时不时的邀请我吃饭，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进展。
不过他的眼里有时闪现出来的神情，让我有些说不清的感觉。

89 过年
又是一年春节。
我问齐宇是不是想回来和我一起守岁，他说不会，去年是意外。
在秦毅的诚心邀请下，我去了他家。
其实很想和齐宇一起过，作为情侣的第一个春节。
可惜很多事情，不能强求。
虽然以前也在林飞家过了几次年，但心境却不如这次来得轻松。
不知道秦毅在跟他爸妈介绍的时候，是不是重点阐述了一下我那楚楚可怜的身世，他们对我格外的热情。
过犹不及，这种格外的热情，让我觉得自己始终只能是个外人。
不过看着他们这一家子和乐融融的场面，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只是没想到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和秦毅爸爸一起吃饭，第二年的秋天他走了。
谁能想得到这么一个鲜活的人，不到一年的时间说没就没了。秦毅当时很伤心，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结识了他后来的女朋友小玉。那是个温柔可人的女孩，有点内向，却很真诚。

90 一年
胡董事和齐大姑的态度转变了很多，环境相对来说变得更宽松了一些。
对于我的私自‘报答'行为，齐宇只是搂着我一笑了之，毕竟那些人都是外派。
不过目标多了，痕迹也开始露了出来。
在其他人眼里我成了一个奸险小人，但却很少有人敢再来招惹我和秦毅。
这对秦毅是好是坏很难估计，这样做以后，一旦我离开了，他的处境没准就会变得十分尴尬。但如果不这样做，我又怕我们会一直都处于尴尬之中。
齐宇确实是在遵循着合约，至少我还没有发现他有不轨行为。
在很多场合下‘形单影只'的齐宇看上去确实有些滑稽。
即使是我能陪同出席的场合，却也不容许我们之间，有多余的动作。
我们的爱，只是局限于两人之间，现实、自私、也有点悲哀。
需索之间，各方面的契合越加精进。
从不吵架，更没有过冷战。
对那点有限的时间而言，吵架、冷战是多么奢侈的事情。
我们好像没有资格拥有。
快放暑假的时候，秦毅爸爸被查出患了很严重的肾病。
秦毅找到了我，问我能不能先借他些钱，对这种病的治疗，花钱如水。
我把银行里的钱几乎全部取了出来，给秦毅爸爸凑足了二十五万。没有欠条，也没有限制归还的日期，秦毅拿着钱的时候一下子哭了出来。
对秦毅来说这是一辈子还不了的人情，三年的收入换来一个兄弟很值。
更重要的是不想看到那个和乐融融的家庭，就这么没了。
后来我又七七八八的帮秦毅凑了五万，但最终还是没能留住秦毅的爸爸。
那天晚上我扑在齐宇的身上哭了，很多情绪好像都杂糅到了一起。
齐宇只是抱着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最后问了一句，"如果哪天我有事？你会伤心吗？"
"不会，"我抱住他，主动地吻了他一下"因为那个时候，我的心也死了。"
蠢人才会问的问题，蠢人才会有的回答。
我认真了，齐宇，我不敢肯定。
我过生日的时候，齐宇把现在住的这套公寓送给了我。
齐宇过生日的时候，我送给了他一个吻。
他笑着骂我太抠门。
但我心里明白，这是我所能给的，最真心的礼物。

91 替补
秦毅正式踏入了齐氏。
那个人也正式进入了齐宇的秘书组。也就是在一年我才意识到齐宇一直都另有打算，我的位置一直有一个人在做着候补。
所以他看到我才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因为，不管我有多风光，这一切，也都只是为他作嫁衣裳。
我可以理解齐宇的想法，跟我越亲密，我就越没有存在于公众的必要。
因为太危险。
不管是对他的感情，还是对他的地位。
都是一种不定时的威胁。
看着每天紧盯着我，紧抱着我，好像一松手、一转眼，我就会消失不见再也抓不回来一样的齐宇。我真的很想问一句，对于我的将来，作何打算？
厌倦了，就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