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慕霄居然就那样退了出去，没有纠缠，莫昭躺了很久，始终没听到一丝动静，心里便越发烦躁了起来。
"颜慕霄！"坐起来咬牙切齿地低吼，只觉得自己恨不得掐死他。
门飞快地被推开，颜慕霄又走了进来，走到床边，笑得温柔地看著他。
"你究竟想干什麽？祺御呢？"
颜慕霄笑容不改："祺御回百花谷了。"
莫昭一愣："为什麽？"
"谷中无主，他当然要回去。"颜慕霄看著莫昭，扬了扬手中一张纸，"他给你的。"
莫昭又是一愣，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接了过来才发现颜慕霄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你既然接了，便不能退了。"
"什麽？"莫昭皱了眉，低头看那纸，只半晌，便怔在了那儿，再说不出话来。
颜慕霄凑近他耳边，笑著轻道："这是卖身契。说清楚了，我，颜慕霄，卖身给子言昭亭为侍宠，这是生死契，不死不休，不得违约。"
莫昭看著纸上白纸黑字，眼中有些失神了，只喃喃问："为......什麽......"
"这大半年，我一路追著你跑，江湖上人人皆知，全江湖的人都可以做证，你就不必害怕我骗你，不信你了吧？"看到莫昭抬头，颜慕霄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你要重新开始，如今我卖身给你，我便不再是千机门主，你也不再是那百花谷中的男宠，换一个身份，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如今你是主，我是仆，我对你忠诚，对你不离不弃，而你，如果恼了可以打我骂我，如果我再让你伤心了，你可以不要我，这样，足够麽？"
"颜慕霄......"莫昭花了很大的工夫，才叫出了眼前人的名，眼中始终带著茫然，像是看不透他究竟要干什麽。
"如果可以放弃的，就不是爱。我说过我不会放弃你的。"颜慕霄笑著说，"你可以试著相信，这分契约我已经印了指印，签了名，只要加上你的，就成真了。我若再负你，便任你处置。"
莫昭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著那张纸，手上连开始有的微颤都消失了。
看著他越发冷静的模样，颜慕霄有些慌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信，我们可以把这个契约公诸於世，让天下人为我做证，又或者......又或者......"
"脱。"莫昭突然开口，打断了颜慕霄慌乱的话语。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什麽？"
莫昭抬头看他，然後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说，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啊？"
"不是说卖身给我麽？我当然要验一下货啊。"
颜慕霄怔在那儿，额上开始冒出了冷汗。
"不行吗？"莫昭敛去了笑容。
"不，行，行！"颜慕霄吓得连连点头，一边利索地将身上衣服褪尽，站在那儿看著莫昭，也不禁有些尴尬了。
"躺上来。"莫昭又道。
颜慕霄迟疑了一下，终於还是走了过去，乖乖躺平，闭上了眼。
莫昭伸手抚过他的胸前，然後又收了回去，颜慕霄猛地睁眼："昭......"见莫昭不说话，他似有点急了，声音中多了一分哀求，"昭......这样也不行麽？"
"翻过身去。"
颜慕霄连忙翻身，感觉到莫昭攀上自己的背，心中微微安定下来，却终究没勇气回头看他，只能紧闭著眼，等著莫昭下一步的动作。
莫昭将他的举动看得清楚，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了，手指恶作剧地在他背上轻划，感觉到颜慕霄缩了一下，就更觉得有趣。
玩了好一会，他终於停了下来，没等颜慕霄回头，突然合指为掌，猛地劈向颜慕霄的後颈，颜慕霄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晕了过去。
莫昭静静地看了他一阵，这才慢吞吞地拿起那张"卖身契"，看了很久，终於伸出指头放进嘴里咬破，在纸上印下了鲜红的印记。

 

曾经说过如果原谅他，便不得好死的话。
只是，也许在初见他的刹那，也许在受尽伤害後还能说出爱他的话时，就已经万劫不复。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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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记

先叹一记，居然能完结...
感谢一路陪著某色到这里的各位大人，尤其是一直忍受著我的任性，忍受著这麽RP地卡稿速度的各位，真的非常感谢！

－－－跑题分隔线－－－

文章的构思，其实只是因为在没有文看的情况下，跟朋友说起，替身文通常很虐～所以就有了YY的产物，在此，咳，意思意思地感谢下俺家小V的热情支持！[侧眼看某人]

－－－跑题拉回来分隔线－－－

这是一件失败品，但是因为它，我发现了很多东西，看到了自己的种种不足，也认识了很多人，看到了很多不同的想法，让我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所以..除了感谢，好象没有别的话说了。

尘色如烟：http://209.133.27.108/GB/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1112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