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与虎----李忘风
  发于:2009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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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要什麽?"绑好了寅戾的手,阿明象征性地拍了拍他宽阔的背,那里的肉真是结实,让自己羡慕。
"什麽都不要,你今晚最好别碰我,我不高兴。"
寅戾还不知道自己的话把阿明惹怒了。
阿明盯著寅戾的背,突然恼怒地推倒了他。
"你这个死老虎,什麽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拉?"阿明凶狠地分著寅戾的腿,他竟然看见寅戾的脸上掠过一丝恐惧。难道这个老虎也会害怕自己?
"你干吗非叫我死老虎,我还没死,你难道真地希望我死掉吗?"
寅戾挣扎了两下就放弃了,他不满地低吼著,眼睛里的绿色都变浓了。
阿明真是讨厌透了他这嚼舌根的本事,他拿起另外根绳子几下就把寅戾的男根给绑了起来,扎得紧紧得,决心不让他一会儿喷出一滴。
寅戾痛得眼珠瞪大,他乱挣了一下,居然把阿明从床上撞了下去。
阿明恼火地跳起来,抓过鞭子对他就是一顿乱抽。
寅戾继续痛楚地低吼著,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
"这麽多老虎,不在前面加个死字,你怎麽知道我在叫你?!"
阿明奚落著他,最後丢开了鞭子。
寅戾已经快给他抽成一只死老虎了,当然只是外表象,实际上他只是懒得挣扎了,反正已经习惯这样的莫名其妙就搞得双方都发疯的日子。
"死老虎,死老虎,死老虎!"阿明一连骂了三声,气喘得急急的。
寅戾哼哼著往墙那面靠了过去,脖子上的铁链被拉得哗哗的响。
"我今晚才不想碰你呢,死老虎!"阿明气急败坏地又从柜子里找了一小瓶东西,里面装的是他采药炼制出的春药,对这老虎特别管用,前几年他还常用,可後来发现这老虎本来就骚得厉害之後,他也就没再怎麽用了。
把这药水倒了些在他特制的海绵口塞里,阿明掰著寅戾的头,强行塞进了他口中。
浓郁的药味让寅戾很不舒服,可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只能带著这药味了。
该死的布带又勒过来了!寅戾躲避著阿明企图把口塞固定在他口中的手,弓起了背。
可是阿明只要一拉那根铁链,他的脖子就不得不转过来,就这样,寅戾的嘴里塞著那团被浸了药的海绵再也无法抱怨,骂人或是讲道理了。
"真是可恶的家夥!"阿明狠狠地推了下寅戾的头,把铁链又拉直锁到了床柱上。
寅戾闭著眼呜咽著,脸很快就涨得绯红,他开始後悔了。後悔今晚对阿明说出那些话,引来这麽多麻烦。


那天晚上,阿明家的床都快被寅戾摇塌了。
半夜阿明实在忍无可忍到堂屋去睡,留下那只人形白虎在床上辗转呻吟。
真是个狠心的孩子。寅戾睁著混沌的眼,全身被人用火烤著似的难受。他嘴里的药味还是非常的浓郁,混合了他的唾液往喉咙里滑了进去。
"呜......"他象著了魔似的用身体撞击著床板,被捆住的男根晃晃荡荡地,寂寞地甩动著,甚至他觉得自己的後穴已经湿润了,里面又是多麽的空虚。
即使在堂屋躺著,阿明还是给寅戾一阵又一阵的呻吟给吵醒了。
他揉了揉眼,走到门边,看见月光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洒满了自己的床。
一头银发的寅戾,在淡色的月光下扭动著赤裸的身躯,不时地发出兽鸣般的呜咽。
自己绑住他手脚的绳子也在月光下被照亮了,切割著那具修长有力的身体,显得十分美丽。
阿明被寅戾的美再一次的诱惑了,他走过去,抱住了躁动不安的虎。
"不想理你的。"阿明摸著他紧皱的眉,低声地说。"死老虎。"
寅戾奇怪地安静了许多,他看见是阿明过来了,目光中立即充满了恳求。
他委屈地呜咽著,把身子靠近了阿明,他轻轻蹭著自己胯间已经硬得痛苦难耐的男根,把头往阿明的怀里钻。
阿明伸手纂住了寅戾不停往自己屁股上摩擦的肉棒,上面还缚著绳子,绑得那麽紧,好像都勒进了肉里。
"呜......"寅戾低呜了声,睁了睁眼,又快速地闭上。
阿明看见他的睫毛轻轻地颤动著,心忽然就软了。他把床头上锁著寅戾脖子的铁链解开,然後又解开了寅戾脚上的绳子。
"你要是不说谎也不会搞成这样。"
阿明拍了拍寅戾的屁股,寅戾的双腿便乖乖地分开了,甚至他微微地抬起了腰,好像在表示什麽。阿明用两根手指从寅戾的後穴里插了进去,一进去马上就被紧紧地夹住了,然後又缓缓地被松开,再被夹住,那里湿得不象话,好像有人拿水进去浇过似的。
寅戾并不满足阿明的手指,他急切地摆动著屁股,嘴里的兽鸣声变得更急了。
"知道听话了吗?"阿明抽出手指,寅戾立即空虚地哀鸣了一声,频频点头。
惩罚已经差不多了,阿明坐到寅戾的身後,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他一只手握著寅戾火热的性器,一只手则扶著自己的男根往寅戾的後穴插了进去。
非常顺利地就滑了整根进去,阿明闭著眼狠狠地抽插著,他知道寅戾现在巴不得自己再用力一些。
"呜呜......呜呜......"
寅戾不断地含糊地呻吟,反绑住的双手挣扎著想替自己的男根抚慰。阿明固然给了他许多快感,可这还不足够,那药的药性实在太强烈,竟让他这个兽中之王感到如此饥渴难解。
"你这只死老虎,贱老虎......"阿明眯缝著眼,看见了寅戾挣扎的双手,他笑著把另一只手也摸到了寅戾的男根上,替他解开了还束缚在上面的绳子。接著,阿明一边挺动著身子满足著寅戾的後穴,一边用手替寅戾的男根进行抚慰。
强烈而刺激的快感让这只虎妖发了疯似的挣扎和扭动,阿明不得不牢牢按住他,以免被他一起带到床下。
"别乱动!"感到自己的男根快被这难以餍足的家夥绞断了似的,阿明忍无可忍地出声呵斥了起来。
寅戾骄躁的呜咽声没有停止,可是身体的动静却明显小了很多。
他竭力忍耐著身体的快乐与痛楚,只有实在无法忍受那可怕的快感时才会浑身一颤。
最後寅戾终於发泄出了压抑已久的欲望,阿明已累得瘫倒在了他的背上,昏昏欲睡。
他自以为惩罚了这只老虎,没想到自己却是被惩罚那个。
或许,以後的惩罚该换个方式了。阿明匍匐在寅戾的背上,嗅著对方身上浓郁的汗臭以及那喷了一床的腥臊味後皱起了眉。


天气不好,阴沈沈的,阿明在院子里新洗好的被单湿嗒嗒地滴著水,不知道什麽时候才会干。
如果不干的话,今天晚上就没得被单睡了。
寅戾拖著铁链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他走到阿明的身边,仰起的脖子里发出了一串含混的低吼。
要不是这只老虎的错,被单也不会给搞得那麽脏。
阿明抬脚踢了踢寅戾的肚子,讨厌地盯著他。
"死老虎,滚开,都是你,管不好你那根虎鞭吗?!"
这样的责备显然是有些强词夺理的,寅戾非常不高兴地耸起了颈上的毛,张大嘴对阿明的斥责怒目以视。
他才是被折磨了一晚的那个,他也不想每晚都被这个小东西插到射。
阿明看见他这副有意反抗的样子,二话不说地走到旁边去拿皮鞭,寅戾看见了,低低的呜咽了一声,赶紧轻快地跳到一边,安静地趴了下去,半眯起眼看著阿明。
"你现在倒是学会顶嘴了!"阿明甩了下鞭子,并没有抽到寅戾身上。
那只白虎委屈地用爪子挡著头,轻轻地摇著尾巴。
不知道什麽时候寅戾的身上已经很脏了,洁白的皮毛上有许多泥渍的痕迹。
阿明放下了鞭子,走过去牵起了拉住他脖子的铁链,往水缸边走了过去。
"真脏,洗洗吧。"
一听阿明要给自己洗澡,寅戾又显得很开心,他往前就跑,却被铁链拽住了脖子。
"乖,趴下。"
阿明摸了摸寅戾的头,寅戾顺从地趴在了水缸边,他喷著气,嗓子里舒服地低声呜咽。
阿明用瓢舀了水往寅戾的身上泼了下去,他边泼边替寅戾用毛刷刷洗著虎毛,寅戾懒散地趴著,微微侧过身,翻过肚皮示意阿明多洗洗那里。
阿明仔细地刷洗著寅戾肥大的肉掌上那些因为在田里劳作而凝结起的泥块土渍,寅戾嗷呜嗷呜地低鸣,碧绿的眼懒洋洋地眯成了一条缝。
忽然寅戾伸出鲜红的长舌,轻轻地舔了舔阿明的脸。
阿明愣了一下,有些吃惊地望著他,寅戾很少这麽温柔地舔过自己,当然自己也不需要。
这只老虎和自己之间奇妙地纠结著,自己憎恨他是杀父凶手,却又不得不和他相依为命。
他想,总有一天自己会杀了寅戾,再也不需要这样一只每天只会和自己斗嘴的虎妖相陪。

寅戾呜咽了声,似乎有些不解阿明愣住後又漠然的神情,他把虎头蹭到了地上,偷偷地从下仰望著阿明专注替自己擦洗肚皮的样子。
那孩子脸上不知道为什麽显得那麽冷酷,又显得那麽寂寞。
寅戾眨了眨眼,打了个哈欠,被刷洗著的身体觉得很舒服,他很久没这麽舒服过了。
他坐了起来,威严的目光掠过了那片土墙,落到了後面那片山林上,他有些忧伤地忆起了一些往事。

五年前被抓来以後,寅戾的日子一直过得很辛苦,开头的两年这个年轻的人类男孩只知道折磨他,在他身上发泄愤怒。有好几次,他都差点死在了那孩子的棍棒下。
但是他忍耐著,一直忍耐著,因为他相信这个孩子总有一天会记起自己。
寅戾是一只不知不觉修成人形的虎妖,所谓不知不觉,即是他根本就没想过要修真得道,却在机缘巧合之中拥有了天赐的灵力,而那些一心想得道升仙的同类反倒是还没等到那日便已在互相的争斗中死去。
虽然自己是一只虎,外人看来凶残暴戾的虎,但是寅戾却从心底里讨厌争斗,所以即使可以幻化人形即使拥有一定的灵力了,他仍保持著兽形孤独地呆在山林里,每晚趴在山巅看月亮,
就象一只普通的虎,却又比普通的虎更为温和安详。
这样的日子寅戾不知自己过了多少年,久得他都快忘了自己是一只虎妖了。
渐渐地,这周围开始有人类居住下来,寅戾很早从别的同伴口中听过关於人类的传言,那是比他们这些兽类还要凶残冷酷的种群,寅戾不想招惹到麻烦,於是他躲到深山里了。
可是人类却似乎对他们很感兴趣,不断地有人进山来搜寻他们的踪迹,设下陷阱将他们抓住,然後再将他们扒皮抽筋喝肉割骨。那些被抓去的同伴再没有一个回来,而山里的各种动物也随著人类的狩猎和杀伐而越来越少,少得已经不足以让这山林的兽王们填饱肚子了。
寅戾虽然有了灵力,可他久了不吃东西也会饿得厉害。终於有一天,他饿得实在受不了了,於是迈著沈重的步子从深山里走了出来。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从深山出来。
他小心地踏入陷阱满布人类的世界,在一条路边叼了一只鸡,结果被机敏而凶悍的人类追著用箭射伤了他。
在拖著血淋淋的伤口回到山林中时,寅戾居然发现了一个人类的婴孩。为了一只鸡,寅戾的背上中了一箭,伤口痛得很厉害。他鼻孔著喷著热气慢慢走近了伤害自己的人类的孩子身边。
月光下,那个孩子大大的眼睛,非常漂亮,非常可爱。
寅戾终於没有咬下自己的利齿,他轻轻地舔了舔那张哭泣的小脸,温柔地叼起了繈褓,带著这个小生命一起回到了山里。

因为这是人类的孩子,寅戾最终幻化成了他并不喜欢人形来照顾这个小东西。
虽然不少野兽都虎视眈眈地盯著这个被寅戾养得又白又嫩的人类,但是却惧於寅戾的威严而不敢对这个孩子下手。
这个小婴孩最终在寅戾无微不至地照顾下安然在茂林中长大。
寅戾非常喜欢这个没有沾染上人类残忍和狠毒习气的孩子,而他也尽量把自己所掌握的人类的语言和习性交给了这个小东西,毕竟,他们一个是虎,一个是人,总有最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他时而化成虎和这孩子嬉戏玩耍,教给他防身驱兽的方法,时而又化作人形和这孩子相拥在一起。
他们亲吻,抚摸彼此,几乎让寅戾忘了自己的身份,而那单纯的小东西只是依赖地呆在自己身边,时常做出些让寅戾也觉得不好意思的事,可渐渐地,这些就象平静的日子一样,成为他们生活中的习惯。


"洗好了,还躺著做什麽!"
阿明厌恶地看著在自己的刷洗下渐渐进入梦乡的寅戾,他粗暴地拖起了寅戾脖子上的铁链,把他从美梦中拉了出来。
被无端吵醒的寅戾有些烦闷,他威严地发出了警告似的低吼,不情愿地跟著阿明的脚步回到了树下。那才是他该呆的地方。
阿明喜欢锁住他,不给他自由,让他痛苦。
这些寅戾都清楚,但是他仍希望有一天这个小东西会地对自己好起来。
他趴了下去,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茫然看著阿明回到了屋里。
那个孩子,早已不记得自己。


又要入夜了,寅戾温驯地趴在地上,目光炯炯地看著院子里的鸡自由自在地飞来跳去。
它们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自己,甚至有时还会跳到自己背上。
可是要不是阿明的警告,自己早就吃了它们了。它毕竟是只虎,不可能一直都吃些米饭和菜叶,每半月一次的荤腥已经让它忍得难受。
晚饭被阿明端到了面前,是一些红薯块和饭,寅戾无奈地低吼了声,无精打采地凑过去慢慢吃了起来。虽然难吃,但总比饿死好。
阿明坐在他身边慢慢扒著饭,家里真是一天比一天穷了,光靠卖几个鸡蛋,种点稻米似乎已经无法维持他和寅戾的生活。
他瞥了眼寅戾那身漂亮的皮毛,想起村人曾对自己的劝言,继续吃饭。

吃完饭,仍觉得饥肠辘辘的寅戾跟在阿明的脚边,讨好地蹭著他的腿。
阿明厌烦地踹开了他,径直把碗拿回了灶房。寅戾失落地趴了回去。
寅戾张著嘴,打了个哈欠,时而竖起上半身左右张望,他望见了院墙外那座山,那是他长大的地方,那里还有许多美好的记忆,但是自从被阿明抓下来後,他就再也没回去过了。
不知道还有没机会回去。寅戾嗓子里呜咽了几声,慢慢地匐下了头。


"我很饿。你不能总再让我吃那些菜叶和米饭,我要吃肉。"
寅戾一进屋,化为人形後就坐到了床上。他低垂著头,好象真地饿得没什麽力气了。
阿明把他推倒在床上,拿起绳子又要将寅戾绑起来。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寅戾不满地瞪著阿明,但是身体却配合著他的捆绑。
阿明默不作声地绑好他,拍了拍他的头。
"那又怎麽样?我可没钱替你买肉。再说了,我凭什麽对你这只老虎这麽好?"
寅戾愤怒了。他看著阿明眼里对自己的轻蔑,碧绿色的眼中纠结起了复杂的情绪。
对於这个一直伤害折磨自己的小东西,他是恐惧并且愤怒的,但是他却又期望这个小东西能记起在山里和自己生活过的时光,那个时候,他们也是这样相依为命,但是却彼此相亲。
最後,寅戾服了软。他别开头,不再说话。
阿明摸了摸寅戾的银发,拨弄起他的头,狠狠地说,"你可别忘了,是你咬死了我爹,你还欠著我一条命。什麽时候我不高兴了,就把你送去卖掉,白虎的皮毛应该很值钱吧?"
寅戾心中一颤,忽然看到了以前人类扒下自己同类的毛皮时那残忍的一幕。窗格外的月光又悄悄地泻了进来,冰凉地照在他的身上。内心的悲伤和恐惧让寅戾缩起了身子,他不再象以前那样把头往阿明的怀里靠了,只是从喉咙里低声地发出了几声悲哀的兽鸣。
阿明得意地搂过了寅戾,他探手分开了寅戾的腿根,摸到对方的男根轻轻揉了揉。
"听话些,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死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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