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少年,他养了一只老虎。
从前有一只老虎,陪伴著一个少年。
阿明家祖辈就是打虎的能手,他爷爷,父亲都打死过不少老虎。可是正是这样的家族,才充满了不幸。因为他的爷爷和父亲也都是死在老虎的手里。
阿明十六岁的时候,随同父亲一起上山去捕虎,听说这山上有只虎王,有著一身纯白色的皮毛,若是抓到了必可卖一大笔钱,那麽他们一家人便可搬出这大山,过上幸福的生活了。
父亲上山前信誓旦旦要抓到那只虎王,阿明甚至比父亲还更要自信。
可是最後父亲死在了阿明的面前,死在了那只凶悍的白虎爪下。
从此阿明的人生意义只在於抓到那只虎往,为相依为命的父亲报仇。
十八岁的那年,阿明精心设计的捕虎陷阱终於有了作用。
因为大雪封山的缘故,那只骄傲的虎王在寻找食物时掉进了那个陷阱里。
可是当人人都以为阿明会立即杀了那只白虎为父亲报仇时,却意外地发现阿明将这只老虎养了起来,用铁链拴在院子里的树上,到了傍晚则牵进屋里。
很奇怪,那只白虎异常地安顺,从来没有反抗过牵著他到处走,甚至是拿鞭子猛打他的少年。
那双碧绿的眼里,不知道为什麽会有人类才有的忧郁。
天又黑了。白虎已经被牵进了屋里。
阿明出去提了水回来,隔壁的姑娘阿秋路过家门口时和他微笑地打了招呼,阿明也回以一笑。
阿明的家很穷,自从他父亲死後就更穷了,两间土坯房好像随时都会倒似的,颤巍巍地立著。
早有人劝他杀了那只白虎,取了他的皮毛去卖,可阿明却笑著拒绝了。
"寅戾,来吃饭吧。"
阿明端著半碗土豆进到卧房,对躺在床上的人说话。
老旧的床上躺著一个被反绑住双手的男人,他仰躺著,雪白的头发铺在床上,微微闭起眼里透渗著懒洋洋的光。阿明看见他懒洋洋地望著自己,放下了碗,随手取下一根挂在墙上的皮鞭,狠狠地抽打在了那男人的身体上。
那个男人忽然在床上翻滚了起来,好像在躲避,又象在享受这鞭打。
阿明走上去,拉起根链条,原来是和这男人脖子上的铁项圈连在一起的。
"快起来吃饭,寅戾。"
"我不喜欢吃土豆,我喜欢吃肉,你忘了我是老虎吗?"寅戾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听上去已经很沙哑了,因为脖子上那根烧红後才烙上的铁链已经烫坏了他的嗓子好多年。
"再笑我就把你锁进箱子里,锁上几天几夜。"
当阿明说出这句威胁的时候,寅戾的眼神变得愤恨了。他讨厌阿明为了惩罚自己而特制的箱子,他只能在化成人形的时候勉强蜷缩在里面,而可恶的阿明会在塞住他的耳朵和鼻孔後,替他戴上一个很紧的头套,然後用一个两端都是软管的木球通过头套的开口处塞进自己嘴里,有一头会深入自己的咽喉,让自己随时都想呕吐,而另一头则会被阿明灌进一些脏水,一直通到自己的胃里,而且他得通过这跟细小的管子来喘气,真是难受极了。
那种老虎似的呜咽从寅戾的喉咙地低沈了发了出来,他不情愿地跪了起来,弯下身子开始吃那碗里烤糊的土豆块。
等到寅戾吃完了土豆块之後,阿明把碗拿到了一边。
他点起油灯,把寅戾推倒在了床上。寅戾厌烦地挣扎著,却不得不在阿明的手中敞开了双腿。
"我真讨厌你这只老虎。"
阿明喃喃地念著,眼睛落在寅戾的股间,看著那还塞著木棍的地方。
"我也讨厌你,小东西。"
寅戾又沙哑地笑了起来,他扭动著身体,一点也不象在拒绝,反倒象在引诱。
"不许叫我小东西,叫我主人,死老虎。"阿明的目光忽然变得狠毒,他腾出手一把掐住了寅戾胯间粗壮的男根,狠狠地用力。
寅戾的眼里爆射出两道幽幽的绿光,不停地发出兽类的低鸣。他痛苦而愤怒地瞪著阿明,最终呜咽著求饶。"好吧,我不乱叫你,我的主人。"
"真想尝尝虎鞭的滋味。"阿明不解气地松了手,他望著寅戾绿色的眼睛,忽然又感到了憎恶。他永远忘不了父亲死的那一夜,那只白虎的眼睛也是这样的颜色,当然,寅戾就是那只白虎。
"你越来越残忍了。整个人类都远比我们老虎残忍多了。至少我们不会折磨我们的猎物,而你却已折磨了我快五年,现在还想吃掉我的虎鞭?"
不知道是不是和人生活了五年,寅戾觉得自己也学会那套唠叨了。
从前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生存与死亡,捕杀与被杀,哪有那麽多道理可讲?
阿明不屑地嘲笑著这只已经失去了大半灵力的妖虎,用手把塞在他股间的木棍推得更深了。
"残忍?折磨?那是人类的智慧,我们对仇人,从来就不会那麽仁慈。我就是要你饱尝痛苦,慢慢折磨死你。"
寅戾苦恼地呻吟著,他觉得身後好痛,可是又觉得好舒服。
他听见阿明的话,碧绿的眼里悄然地闪过了一丝忧伤。
他别过头,不想再去看那个人类的孩子。
"我的大半灵力被你用符咒破解了。我想我活不了几年了,三年,两年,或者是一年,你这麽折磨我,我很快就会死了。"寅戾用沙哑的嗓音断断续续地说著,"如果我死了,你可以吃掉我的虎鞭。"
阿明愣住了,他松开了折磨著寅戾的手,小心地把他抱进了怀里。
这只老虎化成人形後有一张很好看的脸,面容很英挺,却掩饰不住忧郁。
"我吓吓你的。"阿明亲吻著寅戾的脖子,害怕地抱紧了这具仍比自己强壮得多的身躯。
寅戾哼哼著闭上了眼,他对自己这样的恐吓很满意,虽然他的灵力大半已被当年那碗符水化解,可是凭著现有的微弱灵力他仍能再活上几百年。或许,先死的是阿明也说不定。
想到阿明会先死,寅戾忽然觉得很悲伤,他低声呜咽著,仍改不了兽形时的习惯。他用头轻轻地蹭著阿明的脸,忘掉自己现在并没有那身柔软的皮毛。
只有他的舌头还留有兽形时密布的倒刺,他用这样一根粗砺的舌头舔著阿明的耳垂,低哑地在对方的耳边呢喃著,"小东西,你让我今晚快活些吧,说不定明天我就死了。"
虽然寅戾经常抱怨自己明天就会死,可是每个清晨起来,阿明都会看到他化成虎静静地躺在自己身边,打著呼噜,即使他的屁股里还夹著根木棍,他也能睡得很香。
这真是一只爱说谎的老虎。
阿明伸手拔出了寅戾屁股里那根木棍,然後用它狠狠地敲打了一下寅戾胯间跳动不听的肉棒,"你真是个骚老虎!"
寅戾被骂得不高兴了,他翻了翻身子,从阿明怀里滑了出来。
但是当他看见阿明脱下裤子的时候,又乖乖地滚了过来。
"我讨厌你这样骂我,小东西。"寅戾笑著说,眼里带著些许复杂的怨恨。
阿明才懒得和这样一只油嘴滑舌的老虎废话,他想出了一个好办法让对方闭嘴。
那根木棒被阿明拿了起来,他扯著项圈的铁链拉过了寅戾的头。
"闭嘴,骚老虎!"阿明把木棒塞进了寅戾的嘴里,往下插了插。他知道这个老虎可以吞咽很长的东西,因为他经常把自己的整根男根都吞下去,甚至快吞下了自己的精囊。
寅戾发不出声了,他只是微眯著眼,怨恨地呜咽著。
阿明得意洋洋地掰开了寅戾修长有力的双腿,他什麽东西都没涂,就那麽直接捅了下去。
那一瞬间,寅戾喉咙里炸出一声闷哼,接著就没什麽多的声音了。
第一年做这种事的时候,或许还需要比较多的润滑剂帮忙,可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阿明发现野兽分泌体液的能力要比人类强很多,那根木棒他抽出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湿淋淋的了。
破旧的床被阿明晃动的身躯摇得嘎吱作响,寅戾在他身下不停地扭动翻转,丝毫不餍足。
阿明觉得寅戾那里越来越松了,他渐渐皱起了眉。
"夹紧一点,寅戾。"阿明用手拍打了一下寅戾的屁股,果然马上紧了许多。
这只老虎对肌肉的控制也是一流,经常时松时紧地交替挑逗著自己,真是舒服极了。
寅戾觉得变成人有一点最大的不好,就是他用来表达心情的尾巴不见了。
阿明这几年渐渐长大,那里也是,真是让自己越来越兴奋,越来越快乐。那个人类的孩子已经掌握了怎麽满足伴侣的技巧,就象在他们虎类的世界怎麽去完美的交配一样。
虽然现在他喉咙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寅戾却觉得後面的快感快要把自己冲破了。他真想摇摇自己的尾巴,表示一下他是多麽快乐。
可他使劲地扭著屁股才发现,那里光秃秃的,什麽都没有。
他讨厌这麽一个光秃秃的屁股,要是他的灵力还在,他可以把尾巴再变出来,然後舒服地摇一摇。
他曾经恳求过阿明在他是虎形的时候和他交配,可是阿明却说他的虎形太恶心了,人和动物是不能干那种事的。可自己,就是只动物,是只老虎。
阿明的速度越来越快,寅戾渐渐就觉得自己跟不上那激烈的劲头了。
他咬著嘴里的木棒,碧绿的眼睁了又合,在阿明最後的猛烈一撞之後才慢慢地闭了起来。
阿明倒霉地发现自己脸上喷到了寅戾的精液,老虎的精液比人的要浓浊很多,量也大许多。
他气忽忽地往寅戾的腹部捣了几拳,听见几声哀鸣之後才从他身後退了出去。
阿明取出了寅戾嘴里的木棒,恼怒地又给他塞了回去。
"叫你乱喷,下次一定要把你前面绑好!"
"你真霸道,我做百兽之王都没你这麽霸道过,难道只许你喷,不许我喷,你还把我屁股里弄得滑腻腻地不舒服呢。我从没不许别的虎在我地盘上撒尿。"寅戾愤懑地怒视著阿明,他的粗鲁让自己还没回味完快感便被打断了。
"不要拿你老虎那套和我说。"阿明觉得自己有时候真地很讨厌这只唧唧歪歪的老虎,他跳下床,从床头的箱子里取了团用纱布缝住的海绵,那是他为寅戾特地做的,为了就是管住他这张爱唠叨的嘴。
弹性的海绵团被整团塞进了寅戾的嘴里,不留一点缝隙。这只老虎经常咬坏口塞,只有这个柔软的口塞才让他使不上劲,没法去咬。
阿明又取了块布勒到寅戾的唇上,这只老虎总是很喜欢唠叨,自己每次堵住他的嘴,他很不乐意,只好勒上了布条才能防止他用有力的舌头把口塞顶出来。
"呜呜......"寅戾非常不满地扭动著健壮的身体,把床又摇得嘎吱发响。
"象只小狗似的。"阿明轻蔑地瞧著他,拿了段绳子把寅戾的双脚也捆了起来。他摸了摸寅戾的头,却被对方愤恨地甩开了手。
"好了,别闹了,快睡吧,明早你还要去田里犁地呢。"
老虎犁地?真是天大的笑话!寅戾其实非常厌恶阿明把自己真成一头牛那样使唤,他继续呜呜地叫著,想要抗议阿明对自己的虐待。
可是阿明已经困了,把那根锁著他脖子项圈的铁链系到了床柱上,刚好拉得紧紧的。寅戾恼火地发现自己这下很难再随心所欲地挣扎了,愤怒和无奈之下,他很快也怏怏地睡了过去。
"那只白虎还真是听话,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老虎犁地呢。"路过的村民对水田里的两个身影指指点点,言语间多有惊叹。
寅戾已经变回了虎身,他拖著沈重的农具,嘴里横著阿明为他做的"虎嚼",不满地随著鞭响费力地在水田里劳作。
阿明坐在寅戾的背上,不时地抽响鞭子,并没有真地打到他身上。
"你最近越来越懒了,寅戾。"阿明忧郁地对他说。
寅戾含糊地吼了一声,四方都有震动的感觉,旁边劳作的人显然是被这低沈威严的虎啸吓到了,纷纷驻足凝目。
阿明讨厌他做出些故意惹人注意的举动,鞭子毫不客气地就落到了那身黑白相间的皮毛上。
寅戾不满地回了回头,可是头部被那个虎嚼给限制住了,只回了半个头却卡在那里,被阿明用鞭柄敲起了脑袋。
"不要动张西望的,好好做你的事!"
当寅戾又开始乖乖迈步的时候,阿明忽然伸手很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耳朵。
"你真可爱。"阿明的声音也很温柔。
寅戾看起来没什麽反映,只是身後那根尾巴已得意洋洋地翘了起来,轻轻地摆著。
犁完了地,寅戾被阿明牵回了家里,他把项圈上的铁链拴在了树上,然後进屋喝水。
他出来的时候端出一碗水,放到寅戾面前,然後亲昵地摸了摸他的头。
"喝吧,辛苦你了。"
寅戾那双大大的虎眼不屑地望了望他,低下头满足地舔起了水。
喝饱水後,寅戾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昨晚被阿明那麽折腾实在是让他没睡著,他趴下身子,把头枕在前爪上,摇著尾巴就睡了。
阿明喜欢他那身柔软的皮毛,也靠了过来,和他一起入睡。
虽然连门也没关,但是阿明相信,有寅戾在自己身边,谁也不敢进来偷东西。
有蚊子和苍蝇飞过来骚扰他们午睡的时候,寅戾的尾巴总会准确地把这些讨厌的小东西驱赶开,阿明的午觉睡得很舒心。他的口水都流到了寅戾漂亮光滑的皮毛上,伴随著阳光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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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晚饭有肉,寅戾觉得很高兴,他还没变回人形,仍是白虎的样子在堂屋里趴著。
"我昨天说你不喜欢吃土豆,今天我就给你买肉了,瞧我对你多好。"阿明把一大盆和了饭和蔬菜的肥肉放到了地上,寅戾机警地耸起身子,轻快地跑了过去。
当他看著那大块大快的肥肉时,又不高兴了。
"啊呜......"他古怪地低吼著,露出了尖利的牙齿和血色的舌头。
阿明瞪著他,表情冷冷的。
"快点吃,不然把你锁到箱子里去,不仅没肉吃,什麽都没得吃。"
最便宜的泡子肉,寅戾皱著虎额,把王字都拧得扭曲了。
他用爪子扒拉了下,拣出肉吃了,把米饭和蔬菜留在碗里。
阿明好像早知道寅戾这臭脾气似的,他看见寅戾吃饱走开了,拿起了饭盆往外一洒,院子里的鸡立即扑腾了过来享用美食。
寅戾冷冷地回了回头,心想不给肉给只鸡吃也行。
把门都关严实了,阿明把寅戾带进了卧房。
就在他转身去关卧房的门的一刹那,寅戾已经站了起来,他又变回了一个成年的男子,体魄强健,面容冷峻而忧郁。
"小东西,你不能总是这样对我。"寅戾心情不快地坐到了床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抱怨什麽,这样的生活他不已经是习惯了吗。
白天是奴役,晚上是性交,这样的日子一直过得挺好的。
阿明永远也搞不清楚为什麽一只老虎会这麽爱抱怨,就好像谁欠了他钱似的,总是在你耳边唧唧歪歪个不停。他取了两段绳子,朝寅戾径直走了过来,他才不会理会寅戾的话呢,反正这个老虎每次也只是说说。
果然,寅戾看他拿著绳子走了过来,先是瞪大了绿色的眼,然後心不甘情不愿地转了身过去。
阿明拉过他的手就开始仔细的捆绑,他喜欢看见寅戾被束缚住的样子,他总觉得那样子很漂亮,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麽,可他能感到似乎寅戾也喜欢这样。
"你真讨厌,小东西。"寅戾觉得阿明今天把自己绑得非常紧,他哼唧著又不乐意了。
"说过多少次了,这时候要叫我主人。"阿明也讨厌他,一个忘性非常大的老虎,总忘掉自己给他的教训,也总忘掉他自己抱怨过的事儿。
"我今天不要那根木棒!"
寅戾赌气地别过了头。他有一张非常英俊的侧面,甚至比他的正面更吸引人,阿明觉得寅戾这时候就象皮影戏里的主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