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栀还是尊您为云公子好了。"他是龙君的人,不知日後是谁担待谁呢!然,正如之前所言,他是龙君的人,不好过多接触,以免生闲语。
"你们在做什麽?"
注1:白泽,昆仑山上的神兽,著名的神兽,浑身雪白,能说人话,通万物之情,很少出没,除非当时有圣人治理天下,才奉书而至。
《轩辕本纪》有神兽白泽的故事:"(黄)帝巡狩,东至海,登桓山,於海滨得白泽神兽,能言,达於万物之情。因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帝令以图写之,以示天下。"
注2:太师,指两种官职,其一,古代称太师、太傅、太保为"三公",後多为大官加衔,表示恩宠而无实职,如宋代赵普、文彦博等曾被加太师衔。
其二,古代又称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为"东宫三师",都是太子的老师,太师是太子太师的简,後来也逐渐成为虚衔。如《梅花岭记》"颜太师以兵解",颜真卿曾被加太子太师衔,故称。再如明代张居正曾有八个虚衔,最後加太子太师衔;清代洪承畴也被加封太子太师衔,其实并未给太子讲过课。
27
回宫後突然忆起要找栀相谈之事,於是二话不说转身回翔龙殿,
却不想在殿外看到这样让人皱眉的一幕。
他的人和他的臣子像一对恋人般紧握著手不松开、面带微笑不说,还凝眸相视?是不是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龙、龙君?!
他不是回宫了吗?怎麽又回来了?
被龙冷漠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到,泠清愣愣地看著他来到他和栀面前。直到龙冷漠那像刀子般利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後就死死盯著某一处时他才意识到,他和栀的手还紧握著呢。
倏地收回手,背到身後,泠清的反应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而栀则面不改色的抬起另一手,双手合实对龙冷漠打拱。
"龙君!"
没看栀,龙冷漠依旧死死盯著泠清的脸,不冷不热的道,"回夕夜殿,我没去之前你哪儿也不准去!"霸道的说完後,转头对栀挑眉道,"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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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著栀进明心阁,坐在龙椅上挥退一干人等後,睨著面无愧色的栀,"有什麽话可说?"他到要看看栀是如何巧妙的向他解释他和泠清那长时间的凝眸及握手!
"龙君要臣说什麽?"聪明如栀,自是知其意,但他偏不提,就是要龙君为难从此难以继续。
"说你......说你......"连说两个‘说你'後,懊恼的皱了下眉。
又上了这只狡猾‘狐狸'的当了!
"说说你对别离此番前来的看法吧!"既然栀有意不提,那他再问也无趣,看来想要问清楚就要从另一方身上下手了。
"臣以为龙君清楚。"武君的事他知道一些,他今日拜访的目的明眼人一看便知,龙君这话问得没趣。
"清楚,我当然清楚。"站起身,背对栀,望著飘浮在窗边的白云,"只是没想到他还未死心。"他啊,从小就爱给他添麻烦!
"最了解武君的不就是龙君吗?"
"就是最了解才觉得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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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见龙君走後主子依然默不作声不说,也未动。龙君不是要主子回殿候著吗?
"......回去吧。"他不是说在他去之前他不能到任何地方去吗?那便听之,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是。"
正待他主仆二人向夕夜殿走时,一道白影倏地闪过眼前,抓住了他们的视线。
"谁?"
虽然那人动作很快,但泠清还是看清了那是名男子,著白衫,至於面相就未看清了。他不停在殿宇间快速穿梭,却又保持让他们能看到他的速度,想来是有所目的的。看样子,那人想他们跟过去?
那麽......要不要跟上去呢?
"大人?"来者不善,这是瞬澄对那人的印象。不明白主子在犹豫什麽?
"......跟去看看吧。"既然对方有意,那麽不妨一去,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麽药?隐约觉得,这人和昨晚的事有所关连,查查也无妨。
"清哥哥?"跟那人过去做什麽?"不如到我那里坐坐吧!"一旁的青洛拉著泠清的手。
"......"身不由己的被青洛拉著向他住的殿宇走,泠清只能无奈的回头望了眼白影消失的地方。
"走啦!"
"嘻嘻!"
瞪了眼轻笑出声的瞬澄,泠清不太情愿地被青洛拉著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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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颜阁。
"进来。"轻微的叩门声後,从门内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
男子快步进殿,转身关门,跪下。
"事办的怎麽样?"
"......属下未能完成主子交代的事,请您责罚。"垂著首,低沈的语气将殿内的气氛衬得紧张起来。
"哦?怎麽?"事儿这麽难办?连他都没法子?还是说对方太聪明了?
"本来会成的,只是......"犹豫了下,男子未再语。
"讲。"
"只是青洛大人出现,搅了。"
"......"青洛?他看出什麽了?不会出什麽乱子吧?
"爷放心,应该没事。"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发现了什麽。
"嗯。"青洛人小鬼大的很,况且他对龙君的男宠们都抱有敌意,小心著点儿总没错。
"爷,那您看......"任务失败了,爷的前程也就难说了,这都是他的错。
"不急,日後有的是机会。"这次算他走运没上套,但日子长著呢,说不准在他算计他之前龙君就先腻了也说不准呢。
"这事先缓缓,‘他'的事可打听清楚了?"慵懒退去,担忧尽现。
"还是没消息,爷。"
"是吗......"他会在哪里呢?
半晌,"退下吧。"
"是。"
当殿内又恢复先前的宁静後,这位当前最得龙君宠爱的男宠──颜霆,趴在床上陷入沈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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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夜殿。
"我不是让你在殿里等我哪也不准去吗!"
脚还未踏进殿内就听到从内室传来的话,不用看也知道是龙冷漠。
悄悄叹口气,使了个眼色给瞬澄,待他会意的离去後,泠清自己才认命的走进殿内。
壁上手掌般大的夜明珠散发出的柔和光芒照亮了屋子也映出了龙冷漠的表情,不高兴,但也没有发怒的迹象。
是根本就没生气呢,还是已经怒到不知用什麽表情表达了呢,这泠清猜不出,不过,相信一会儿就会知道了。
默默来到龙冷漠面前,替他遮去大半光亮,俯视那张看似平静无波的脸,并在心中暗暗祈祷平安。
"去哪了?"仰头,直视那双他认为最美的水眸。
"凌风殿。"
青洛那里?还好没事,龙冷漠悄悄松了口气。
命栀退下後就赶来夕夜殿,哪想本应在殿中的正主儿却不在。以为他去沐浴更衣去了,便在殿中坐下候著,没承想,这一候就是一天的功夫?
刚开始确实气,气他敢违他的令不说,还要他白等了这一天功夫!但随著时间一长,天色渐黑,又不禁替他担心起来。
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虽说昨儿的事还未查明,但也知有人想害他,他派出的人去寻未果而他又久未归的,弄得他还真以为出什麽事了。
正当内心交战是否命人搜查整个龙华宫时,他却好好的出现在他面前了,并且脸上完全没有一个违令者该有的表情!
"为什麽不回来?"去青洛哪儿也不回报一声,害得他空等了这许多时辰!带青洛来他这边坐不是更好!
"......"为什麽不回来?是啊,为什麽不回来呢?相信他绝对有能力拒绝青洛的邀请,但为何没有那麽做?也许,潜意识里就是不想照龙君说的做吧?
说白了就是想跟他对著干!
不过,龙君怎麽会这麽问?难道......
"龙君......等了泠清一天?"如果是,那就糟了,虽然他觉得这机会渺茫的很。
"当然不是!我哪来那麽多闲时跟你瞎耗!"挂著不自然的表情,龙冷漠否认他空等一天的举动,他就是不想泠清知道。
"哦。"想来龙君也不会那麽守时的。正当泠清暗自松口气的时候,龙冷漠飘来的下半句话让挂在唇角的笑一下子僵住。
"下次记得让瞬澄回个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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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星斗,唯美迷人,清风微拂,泛起涟漪。
晕黄的夜明珠散发出的温和光芒,映照在卧於榻上的一对相拥璧人身上,与榻上水色美人身上散发的金光交相辉映。
银蓝色与水色的头发相混,却并不显凌乱;俊逸刚强的脸上有著释放後的满足与自豪感,激情过後的红晕为绝色的容颜染上最美的淡胭脂;强劲有力的手臂将白皙略瘦的身子紧拥在怀内,感受著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体温与气息,雪色的锦被掩住下面对方赤裸的身子。
一切都似一幅画般,那麽唯美,那麽温馨。突然,相拥而眠的璧人不约而同的睁开眼,对望片刻後,水色眸子率先移开目光,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放开拥著对方的手臂环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对此,银蓝眸子的主人只是挑了下眉,面上挂著调侃的的笑。
面对龙冷漠的笑,令泠清忆起昨晚,想起昨晚觉得脸都发热了。
昨晚用过晚膳不久,龙冷漠就挥退了众人。当时他就觉得有不好的预感,因为用餐时就觉得龙冷漠的眼神不对劲,看起来他比桌上的菜肴更可口似的,看得他心里毛毛的,东西也吃得食不知味的。
事实上,果然不出他所料,在侍者出去没多久後龙君便开始兽性大发,为所欲为了!
"我出去看看。"这是他们同时醒来的原因。
泠清这麽说是急於想逃离这让人窘困的怀抱,尽管它温暖的如此诱人。
"不。"龙冷漠迅速翻身压在已半起身的泠清身上,吻著他光洁的额头,"你身子虚,我出去看看。"
"......"被龙冷漠这麽一说,泠清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泠,你真美......"面对这样的泠清,龙冷漠突然想感谢天神了。
上次走得急,不知他睡醒後别有一番风情,让他有点儿羡慕侍候他二千多年的下人了,这些年他们一定没少看到。
身下的人儿慵懒水眸半张,白皙脸颊微红,粉紫唇瓣轻启,馨香气息扑鼻,优雅顺滑的颈项,平皙滑腻的胸膛及如樱般的红蕾,纤细略瘦的腰身及修长挺直的腿......嗯......不行了,再看下去怕是出不了门了。
叹口气,就算此刻他多不想起身也要起来,想要继续做也要等收拾了外面的那个人再说。
深深吸口气,闭上眼,努力平息身体里窜起的欲火。可是泠清身上传来的玫瑰馨香让他怎麽也平静不下来,无奈,只得翻身下榻去平息。
待龙冷漠下榻後,泠清立刻拉高被子,仅露出一张不好意思的小脸望著同样全身赤裸的龙冷漠。刚刚龙君看他的眼神让他以为又再劫难逃了呢,没想到龙君会放他一马,著实令他松了口气。
缩在被子里,不解地看著龙冷漠仅穿了裤子,随手披了件外衫就出去了?不禁心下诧异。
难道龙君认识门外的人?不然怎会如此‘衣衫不整'的就出门了?
事实上,龙冷漠还真认识那人。
龙冷漠跨出殿外,关好殿门,来到庭中站直,背对寝殿的门仰头道,"下来吧,别离!"
28
五丈高的金色琉璃殿脊上逆风站有一人,被月光映得泛著妖异紫色光芒的宝蓝色头发拂过无笑的脸庞,玄色的纱衣随风轻扬,面对龙冷漠的话,来者未语亦未动。
"怎麽?要我上去才罢?"见别离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龙冷漠笑了笑,纵身一跃,来到别离对面的殿脊上站稳。
拉好被风吹开的衣襟,"说说来此的目的吧。"虽然明知别离来此地只会有一个目的,但龙冷漠装作不知。
"......"
面对别离的不语,环抱手臂,"别离,我们从小长大到现在,你的脾气我非常了解,就算不说也知你在想什麽。"从小别离就对第一眼喜欢的东西有强烈的占有欲,冷漠不知该说这种行为是好还是坏?
"既然冷漠哥知道,那为何这般阻止别离?"别离开口,语气是平淡的,听不出什麽情绪。
"只因你在争取根本就不可能属於你的!"如若今日清没与他同床,也许他会考虑,但也仅仅是考虑,可现下事实已定,已再没了考虑的余地,他这般纠缠,有何意义?
"......那麽别离势必会继续争取!"
对他的话,冷漠笑了。
他还是那样,像驴子一样固执!
"二十二年了。"突兀地,冷漠说了句让人听了觉得没头没脑又不明白的话。
但,别离不愧为与冷漠一同长大的兄弟,"是呀,自那次後,有二十二年了呢。"那次他输了。
"想来是别离大有长进了。"不然怎会如此张狂?
"不敢!"
虽然离得远了些,但冷漠还是从别离那藏不住话的脸上看出他对他所说的那番话已经动心了。
"想试试看吗?"神与神之间不能私斗,但过过手,应该没事。况且别离近来的作法让他大感不悦,不给他些教训,恐日後还不爬到他头上来!
"......那就得罪了,冷漠哥!"沈默了片刻,别离一抱拳,紧跟著而来的就是一股杀意十足的水刃。
微一偏头便轻易躲过凌利的一招,冷漠并未还手,只是在别离不停攻击时巧妙的闪躲,因为他在等,等一个适合的机会,一个可以一招便致对手重击的机会。
正当二人在殿脊交手之际两个并不属於夕夜殿的黑影悄然而至,一道黑影趁乱闪进寝殿的檐下,避开了龙冷漠的眼,继续向他的目标前进;而另一黑影则继续隐在暗处,观看脊上人的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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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龙冷漠出去後,泠清吃力的爬起身,将之前龙冷漠从他身上扒下扔到榻侧木椅上的衣衫勾来,待穿好後已气喘吁吁。
龙君出去有段时间了,听声音好像和外面的人打起来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他得出去看看才好。
正想著,一道黑影闪过窗边,打乱了他的思绪。
谁?
眯了眯眼,扶著床榻的柱子勉强站起身来,望著窗外。
虽未见人,但凭感觉,窗下一人,殿外隐约还有一人的气息,是两个人吗?
会和......白天的那道白影有关吗?是跟去还是留下?
如果真是白天的人,那对方够有耐心,想来他也一定有明确的目的,不然这麽晚了还要监视他?
迈步想出去,可身体却并不答应,後面虽未受伤可疼痛一直未减,况且腿酸软、乏力站不稳,如何跟去。
才迈了两步,腿一软,身子立刻向前扑去。
青石啊,凉凉、硬硬的青石啊,这回可以与它来个亲密接触了。
在两手吃不上劲又够不到任何可以抓扶任何东西的情况下,他只能闭上眼,静待重重摔在地上了。
可是,疼痛并未发生,一双有力的大手在他身子倾斜後张开,将纤细的腰身揽进怀中,免去了跌倒之疼。
会是谁?瞬澄吗?不,此时他应在配殿歇著呢。那会是谁?
疑惑的睁开眼,意外的望进银蓝色的眸子内,是龙君!
细听下,殿脊上再无打斗声,想来是结束了,是什麽时候结束的?
"怎麽下榻了?"是他不够累还是想再来一次,有什麽事非要现在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