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侠养成计划----amplifier
  发于:2009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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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我收为徒弟,他失去手下大将,又被削了面子,的确是会找上门来。」大邪王点头同意,「你认为他会派出谁来对付你。」
「也许是白衣剑客,也许是它人,但不管是谁,大侠绝对会抢在那些人之前来找我。」
「......孤身一人吗?」如果是白衣剑客,的确是很难对付。但若是大侠一人,大邪王并不担心。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又到了洗魂的时刻,大邪王开口对徒弟说,「乖徒弟,你该回圣殿再洗魂一次。」
「是。」对新师父的话毫无怀疑,徒弟转身就往圣殿的方向而去。
看著徒弟的背影,大邪王仍是心中怀疑。
在他将徒弟带上山前的七天,还有上山之後的十四天,他每一天就替徒弟进行洗魂。将他原本的心性和想法,完全汰换成与己身相同。在这二十一天之中,他也多方观察徒弟的状况,想要试探徒弟的入魔是否假装。
不管从哪一个角度看来,入魔时的症状,从最初抗拒洗魂到现在的全然接受,洗魂之後的性格不变、心性大变,徒弟似乎完全入魔,不再是之前那个徒弟。
但是......
大邪王还是有所怀疑。
「算了,就算你是假装入魔也罢,洗魂到了四十九天,就算你想要不入魔,不成为我,你也无法抗拒。」
大邪王冷笑一声,跟在徒弟的身後走入圣殿。
他很有信心,最後获胜的人一定是他。
□□□自□由□自□在□□□
「真的是这里吗?」
大侠照著白衣剑客的指示爬山郊游......不,是翻山越岭,通过数道险关,一路上是遇到一堆蒙著脸的武林人一看到他就不由分说马上开打,虽然他不想伤人,可是能做到不杀人只打昏就已经不错了。
最後,连大侠自己也数不清楚打倒了多少人,终於来到一处像是密道,又像是大宅後门的地方。只是在这条密道或是後面的两侧,立满了各式各样不同的邪教神像。对邪教没有研究也没有兴趣的大侠无视於神像,快速地向前走。
出现在邪教神像堆之後的,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绝谷和只能通过一人的铁桥,据白衣剑客所说,只要过了桥就是邪教圣殿。
「徒儿、徒儿,你千万要等师父来救你呀。」
眼看邪教圣殿近在眼前,大侠迫不及待就要踏上铁桥。
突然一道掌气袭来,大侠连忙举掌相抗。来掌隐含著邪毒之气,大邪运劲护身,连退数步,被逼离铁桥。
「看你一副傻样,没想到却能找到邪教的秘道,是你傻人有傻福?还是有本教之中有叛徒在帮助你?」大邪王面露微笑,缓缓从石像背後走出。
从徒弟处得到的情报果然正确,笨大侠果真孤身一人闯入邪教救回徒弟,果然在秘道入口等到了大侠。
「糟糕,我可不太想遇上你。」
「喔,你不敢和我交手吗?」
「是不太敢。」大侠老实承认。
「喔?」大邪王挑起眉,「不敢的话就离桥远一些」
「因为我不想和你打,我只想要回我家徒弟。」大侠边说边退後,只差一步踏上只容一人通过的窄桥。
「你再退一步可就无处可逃了。」大邪王步步进逼。
「逃?这应该是说你吧。」大侠的话未说完,右侧突然银光乍现。无数道剑光像是飞火流星,直往大邪王扑来。
突然的变化,即使是大邪王也反应不及。连退数步,狼狈地闪躲来的剑气,一个不留神,顾此失彼,几道剑气划破衣物皮肤,留下几道伤口。
连忙运起护身气劲相抗,将剑气弹开。
就在大邪王连退数步之际,白衣剑客手持长剑,缓缓地步入大邪王和大侠之间。看到白衣身影,大邪王明白自己中计了。
「......有趣了。」
是大侠和白衣剑客利用了徒弟对大侠的认知,还是这一开始就是一场戏?大邪王一时之间闪过很多的想法,但此时此刻已经无法多想。黑白两道之中,如果真有人能够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和他相抗,那就是这名白衣剑客了。
沉默的白衣剑客手持长剑立於桥前。
四尺长剑无名,剑身薄而略似刀器。肩上伤口渗血,只是擦到剑气伤口就深及见骨,光是一招,大邪王就明白剑客的剑法和身法同样快绝,剑气锋利更是真剑无异,与剑客对决是半分破绽也不能显露。
知道剑客不好对付,大邪王决定再观察剑客一会。四尺之剑,以剑来说算是偏长。剑客使得是快剑,照理说剑身较短应该更有利。但长剑剑身相较一般长剑却细而薄,重量较轻有利於出手。
既和剑路矛盾,又和剑路相合,白衣剑客的人和剑都让人捉摸不定。
「不出手吗?」白衣剑客目光直视大邪王,似乎不想让大邪王继续观察下去。
「你想动手吗?你只是想拖延时间,还是真想杀我。」
「拖延时间不是我的任务。」白衣剑客冷然说道。
「武林盟主的走狗,你的任务是杀我吧。」大邪王冷笑一声,突然出掌攻击。
白衣剑客反应极快,拔剑而出。他出剑极快,眼中只见剑身残影,散开出同莲花,多瓣剑影,像是同时击出的多道剑气,掌气与剑气相接威力惊人,竟是地动山摇,密道之内传出阵阵巨大声响,瞬间耳鸣。
白衣剑客和大邪王并未因此而停手,掌气与剑气互相交击之时,大邪王已经逼近剑客身前。看白衣剑客的薄长剑身加上剑气,大邪王已经明白剑客的剑路,距离一近必然受制,当下使出近搏击之招。
只是,大邪王却没算到白衣剑客不只是剑上造诣惊人。长剑受制,白衣剑客却连眉毛也不动,收剑举掌,轻描淡写挡下大邪王之招。
大邪王气息一窒,白衣剑客下一掌又到。突然变化接二连三,大邪王却不怒反笑,「这样才有点意思。」
运起邪功,大邪王一掌比一掌更快。
转眼间,双方已经交手数十招。
大邪王掌劲柔中带刚,近身交战,饶是剑客掌法惊人,毕竟最擅长的仍是剑,一时之间竟然受制於大邪王。而大邪王掌中带著三分阴气,七分毒性,每一掌皆迫使剑客运劲相抗。消耗之快,连剑客自己都暗自心惊。
比内力,白衣剑客绝不是大邪王的对手,但手上有剑,在五步左右的距离他必能让对方见血。大邪王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近身纠缠让白衣剑客不能离他超过三步。
两人掌剑交接再过数击,白衣剑客已经气力不继。纠缠下去自己必败,无论何种状况都能冷静分析是白衣剑客的最大优点,他当机立断、做出决定。
在大邪王一掌袭来时,白衣剑客不闪不躲,硬接大邪王一掌。硬接这一掌,立时被弹飞数步;大邪王不料白衣剑客竟然不闪不避,来不及用上全力,下一掌只打在空虚之中,未能击中白衣剑客,一时愕然。
一瞬间的变化,剑客已经拉开五步的距离。
「不好。」大邪王感受到杀气扑面而来时,已经来不及反应。
无数道银光在眼前一闪而过,剑客的身影已经身前消失,来到大邪王身後。
「好......剑招!」大邪王大喝一声,剑气在他的体内爆开,冲出体外。无数道剑气带著无数鲜血落在尘土上。
大邪王的身躯缓缓倒下。
白衣剑客缓缓收剑──他的任务,到此已然结束。
 
※※※z※※y※※c※※c※※※
 
大侠快速通过铁桥,来到圣殿里。
由雪白大理石打造的地板行墙壁有一种冰冷感,再加上偌大的圣殿之中竟然没有半个人在走动,大侠不禁开始怀疑......
「这麽大的地方一个人住?那个大邪王真的很浪费耶。」
没错,大侠就是这种人。如果他会怀疑有诈或是陷阱,他就不是大侠了。
事实上,当徒弟看到大侠出现的时候,他有一种吃惊到下巴快要掉下来的感觉。他记得自己是将信发给白衣剑客,也做好了万一白衣剑客没能杀掉大邪王时,变成由他来动手暗杀大邪王的准备,所以已经事先将圣殿里的人全给清理掉。
为什麽出现在这里的却是大侠?
白衣剑客应该要把他师父点穴关在哪个地方,他负责让大邪王单独一人对上白衣剑客,怎麽会变成出现的人是他师父?
徒弟一边想一边跟在大侠身後一段距离,打算见机行事。却在看著大侠在圣殿里东摸西摸,差点就要踏中机关时反射性地跳出来抓住大侠。
「别碰。」
「咦?乖徒儿,我终於找到你了。」一见面就立刻来个大拥抱,大侠才不管徒弟是不是入魔,只要整个人好好地没有断手断脚,他就心满意足了。
「师......你怎麽会在这里?」以防万一是,徒弟还是决定装作入魔的样子。
看到徒弟冷淡的态度和当天客栈中如出一辙,大侠的一颗心凉了下来,「我是来救你,跟我回去吧。」
「为什麽?我现在是大邪王的继承人,不再是你的徒弟了。」
「你一定是怕那个大邪王会伤了师父才这样说。」即使入魔之後,那天在客栈中徒弟也不忍下手杀他。光凭著一点,大侠就有把握可以救回徒弟。管他邪教有什麽洗脑大法或是洗魂大法,敢洗他的徒弟他就带回家自己再洗一次。
「我不怕他,但你在上山来的时候没有遇见他吗?」
「有啊,凶恶得很呢。」
「你该不会杀掉大邪王了吧?」徒弟睁大眼。他知道自家师父很厉害啦,但是连大邪王都不是对手,他该说「爱的力量真伟大」吗?
「怎麽可能,以师父我的武功和他打最多只能两败俱伤。」大侠说,「可是,白衣剑客也来了,以他的剑法很有可能可以取得胜利。」
「原来是白衣剑客。」徒弟在心中暗骂了白衣剑客两句。
那家伙一定心软禁不住大侠的要求,所以带他一起来......不,应该是发现自己被武林盟主和二姑娘硬是多塞一个难处理掉的麻烦人物,乾脆变通一下,当阻力变助力。
不是早就说好不能把大侠牵扯在这个计画之中吗?
没错,他的入魔是假的。
靠著御医和五仙教主的帮助,他没服下「走火入魔」药而是让一只五仙教主的药蚕吃下走火入魔,这条蚕一直放在他的袖子里,一旦大邪王催动邪功他就会知道,进而装出入魔的样子。假装入魔的木目的,当然是要接近大邪王。
徒弟不想让大侠知道这个危险的计画,所以在他加入计画的时候就要求武林盟主一定不能让他师父参与。
结果呢?真是个嘴巴答应实际上根本不保证的武林盟主,徒弟恨恨地想。不过,现在他师父人都来到这里了,表示白衣剑客应该没问题吧,「大邪王和白衣剑客的胜负如何?」
「应该吧,虽然论功力未必能赢大邪王,但是他的剑法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听到徒弟这麽一问,大侠答得顺口的同时终於有所怀疑,「你该不会是想去帮大邪王吧?」
徒弟没有答话。这不是帮不帮的问题啦......
「跟我回去吧,不管什麽事我都答应你。」大侠抓著徒弟的肩,很认真地说。白衣剑客说想要唤回他徒弟,就只能靠他自己。大侠想了好长一段时间却不知道他能做什麽,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徒弟想要什麽,就给他什麽。
「师......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才怪。
徒弟在内心咒骂了武林盟主、二姑娘、五仙教主、还有白衣剑客这几个人一万遍。他就知道这些家伙一定会趁他不在的时候灌输给他师父什麽奇怪的念头。
等等......这样不是正好吗?
他在假装入魔的时候,难道没有过这个念头吗?
徒弟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份渴望。他以为那份渴望永远不能实现,但只要可以待在大侠身边,就算不实现也没关系。
但是,真的没有关系吗?
这个卑鄙的念头,其实已经扩大到快要淹没他的程度了。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有人不断地在旁边搅和,他已经忍受不了。
「就算我想和师父睡也可以吗?」
「当然啊,我们不都在一起睡很久了。」大侠露出微笑。
「我不是说那种睡......」徒弟拉长了声音。告诉自己现在他是「入魔的徒弟」,什麽都可以说,「我是说,男女之间有交媾的那种睡。」
大侠睁大眼,不过,也许嘴巴张得更大。
看来还是不行啊。难掩内心的失落,徒弟想要有一瞬间想要补上一句「骗你的,傻师父」这句话,然後把这件事忘掉,但在他开口之前,大侠就先开了口。
毅然决然。
「好,我答应你。」
那双眼睛中没有半点害怕。
他早就决定好,无论他的徒弟做了什麽,他都要将徒弟护个周全;无论他的徒弟要求什麽,就算是摘星星、摘月亮,就诉要付出什麽天地毁灭的代价,他也会拿来给他的徒弟。
□□□自□由□自□在□□□
「师父,我......」
头都剃了,好像不洗下去不行;现在是衣服脱了,好像不做下去不行。可是......徒弟有一种想要临时抽腿的冲动。
有没有见过都已经拜了堂,掀了盖头,新娘美得跟天仙一样,可是却腿软的新郎?徒弟觉得自己就是那一个。
这时候就好像真的入魔啊,入魔的话是不是什麽都敢做?
不管是大侠还是普通人都一样,没有被逼入绝路的时候很多事情都不敢做,在比武对决的时候对方没有杀你的意思就不痛下杀手,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摆出大侠的架子,就算腹泻到站立不能也是英姿飒飒。
这就是大侠的人生,也是一般人的人生。
大概一两年前,徒弟发现自己对师父有欲望。一开始他以为自己生病了,後来他才知道那不是生病,是一种正常的身体反应只是在对象有点问题。
小时候说要跟师父结婚,只是小孩子的傻念头而已,不是真的了解结婚代表的意义,他想师父应该也不太明白。
而现在他想要的远超过「结婚」这两个字──
他想要师父。
整个人,包括身体心灵还有一切可以拥有的东西,占有欲就像是个黑暗的影子,不断地侵蚀著他的内心。有时候,他几乎以为那就是心魔,入魔的他永远没有回头日。
但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要是魔有那麽好入,那大邪王洗魂就不必洗四十九天了。
不是道德、不是理智,而是要跨过那条叫作「自己」的界线非常困难。难怪会有人想要入魔,如果入魔之後那一道道的障碍都被拔除掉,还给自己所有的自由,怎麽会不想入魔?至少徒弟现在就好想入魔。
现在大侠躺平在床上随便他摸、随便他吃,啃不下去绝对是自己错。
「徒弟,你过来没关系,师父什麽都不怕......」这边徒弟很烦恼,躺在那边的大侠也不怎麽好过。
他看著徒弟一天一天地长高、变壮,从把他当孩子、把他当成朋友、一直到把他当成情人,其中的感情转变是怎麽来的大侠也说不上来。事实上,大侠到现在还不明白什麽叫做「情人」。
「睡在一起」是情人吗?
「无保留的付出」是情人吗?
「一颗全都悬在对方身上」是情人吗?
好像不只是爱情有这些,亲情也有。他怎麽能分辨徒弟和他之间不是亲情是爱情?他又没有和其它人产生过爱情,怎麽知道这些是不是。
而有没有爱情这回事,问二姑娘也没办法得到答案。因为每一个人的标准不同,有些人不会无条件地对父母或是孩子付出,却会对情人付出;有些人会在情人面前展露最真实的一面,其它人都不能。
大侠无从比较,也不知道这不是爱情。
不过,他很爱、很爱他的徒弟这一点,已经不用再多说了。
因为很爱,所以他什麽都不怕,什麽都不担心。
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徒弟已经脱口叫出师父这两个字,已经将全副的心力放在接下来该怎麽做这件事情上的师父,带著一种赴死的心情对徒弟说,「过来吧。」
「......不用勉强。」看大侠这副脖子上有人架把刀的样子,要徒弟怎麽做的下去。
「一点都不勉强。」眼看徒弟想要逃跑的表情都露出来了,大侠不知道打哪里生出来的勇气和蛮力──蛮力可能是本来就有,将徒弟压倒在身上。
徒弟心中一惊,讲话也有点结巴,「师......你想干嘛?」
现在是要翻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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