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知道你不懂这些事,让师父我来教你。」
「呃,不......不是这样。」徒弟的辩解听起来虚弱乏力。师父开始用胡渣没刮乾净的下巴开始磨擦徒弟的嘴唇时,徒弟闭上了嘴。
接吻是这样吗?
他只觉得像是小动物在舔他的脸......不对,是用胡渣在刮他的脸。
大侠的手在徒弟的身上东摸摸西摸摸,徒弟得说这要称为爱抚真是太勉强了,比较像是会痒的毛手毛脚。而且还是技术很差的毛手毛脚!
真是的......算了,这样也好吧。
看来,还是来个教学相长好了。徒弟微微一笑,翻过身将大侠压在身下。
那一瞬间的微笑,让大侠一愣。在呆愣的同时,徒弟的大掌就覆在大侠的分身上,轻轻地搓揉,指腹厚茧的粗糙触感在滑过柔软的部份时十分温柔,却又带了些微的粗暴。对於未经人事的大侠而言实在太强烈了。
光是手指的磨擦就让大侠快要攀上顶峰,但徒弟却用指腹按住顶端,不让大侠发泄。
迷茫的眼神中带著肯求和怨怼,大侠哀怨地看著徒弟,「徒弟,我......」
「慢点、慢慢来......」徒弟贴向大侠,在大侠耳边轻声地说。他不想这麽快结束,也不想这麽快就让大侠得到解脱,更不想让大侠还没有享受到什麽叫做极致和巅峰,就这样草草地结束第一次。
徒弟吻著大侠的唇,舌头探入不知如何是好所微张的嘴唇之中,细细地品味著属於大侠的滋味。同时,手指小心翼翼地探向大侠身後的穴口。
结实挺翘的双臀之间,穴口因为紧张而缩紧。徒弟有耐心地用指尖在周围轻轻画圈,另一手则是依旧爱抚著挺立的欲望分身。在大侠因为快感而放松时,手指一点一点地探入,每一次进入一点都让大侠倒抽一口气。
「师父,你要不要紧?」看著大侠这副模样,徒弟忍不住叹气。也许还是不适合吧......
但大侠用力地摇摇头,「没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无论徒弟想要什麽,他都可以给他。
徒弟好不容易伸入一只手指,慢慢地抽插滑动。指节触碰到内壁时引起的异样感和快感双重夹击之下,竟然有一种从身体深处产生的愉悦感。大侠微微抬起腰部迎合徒弟的手指进出,发出满足的呻吟声。
徒弟很有耐心,一只手指、两只手指......直到三只手指都顺畅进出的时候,他轻声地在大侠的耳边说,「师父,真的没关系吗?」
他想,师父一定不明白。
「没关系,你进来吧......」大侠手搭在徒弟的肩上,微微挺起腰。
这次,进入他身体的不只是手指。
那种热辣辣的感觉,像是身体被撕裂一样。可是,随之而来充盈感却又让他浑身颤抖。和手指不一样的感觉,却无法用更好或是没有更好来形容。
缓慢地推进、缓慢地退出,直到他能够适应时,又改变了节奏。
抽出时空虚寂寞,盈满时的害怕兴奋,明明就不是平和安稳的大侠人生守则。为什麽他却不自觉地沉醉在其中。
肉体撞击的淫糜声,听起来竟然也不会让人害羞了。相反的,却让大侠越来越兴奋,双腿纠缠夹紧徒弟的腰际,主动地配合摆动,将徒弟的分身和人都拥入他的怀中。
世界在眼前崩塌碎裂,可是,这对大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不要、不要、不要停......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好像是他自己的。粗重的喘息声,不停地叫著师父,好像是徒弟的。
「师父、师父。」
徒弟的声音在像是一种催情药,而大侠义无反顾地落入其中。
水乳交融、灵肉合一、鱼水之欢、巫山云雨......无论再多的词汇,也比不上这次的肉体交缠。至极之巅峰,攀上山巅云端,再纵身而下之快意恐惧,都无法形容万分之一,大侠突然明白自己过去二十八年的人生,竟有一部份都是在不解人事之下渡过。
不是损失,也不是遗憾,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等待这次与徒弟合而为一。他可以明白徒弟看他的眼神中的思思念念,渴望拥抱,却又刻意压抑自身欲望,只怕伤了他一分一毫。原来、原来......交构也可以如此美妙。
只是,内心隐隐作痛,这是徒弟入魔之後才敢开口的渴望。
只是,突然之间明白,原来每一个夜里的温柔,是多少深情、多少折磨。原来从八年前初见面的那一刻,他在徒弟脑中已经留下多深刻的痕迹。
突来的激情,让他用双手将徒弟拥入怀中。
他想让徒弟明白──
「也许没有一见锺情,但在这八年之中,无时无刻,你的模样、你的言语、还有你的名字,师父都牢记在心中。」
「师父、师父......」徒弟低声地喊著。
「师父我早已经决定,无论你变成什麽模样,师父都会护你周全。」大侠声音一顿,在肉体再度攀上高峰之时,在徒弟耳边说,「从今以後,你若是成魔,师父陪你成魔。」
※※※z※※y※※c※※c※※※
一觉醒来就可以重来一次这种事,大侠一次都没有想过,更何况是一觉醒来徒弟忽然没入魔这件事,更是想都不敢想。
可是,奇迹之所以是奇迹,就在於和徒弟睡一觉之後,什麽都好了。
「师父,会痛吗?」
「......还好啦。」习武之人特别能忍,这点疼痛不算什麽。现在的徒弟神志清明,一脸满足,哪有半分入魔的样子,「你真的清醒过来了吗?」
「师父,如果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就不会生气?」
第一天拜师时,大侠就和徒弟约法三章。
其实没有三章这麽多,总共门规只有一条──「不管发生什麽事,就算你身不由己到连师父也得骗,等到可以说的时候一定要告诉师父真相」。
现在,是该真相大白的时候。
「不会,师父绝对不会生气。」大侠点头保证。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入魔。」徒弟小心翼翼地注意师父的脸色,生怕说错了话。即使昨夜胡作非为,荒唐了一晚,他也没有保握自己是不是已经踩过了师父的底线。
徒弟害怕的事情,唯有大侠。
而让徒弟什麽也不怕的事情,同样唯有大侠。
「也没有什麽走火入魔药?」大侠没有生气,只是疑问又起。
「药是有的,只是我没有中毒而已。」得知冒牌五仙教主是大邪王的手下时,徒弟就知道武林盟主交待给他的任务,终於来了──计画六个月,等待六个月,终於等到大邪王自己送上门给名门正派骗的时候。
「所以,武林盟主早就知道你是假装入魔了?」
「他知道,如果不知道就不会让白衣剑客出马了。」
有白衣剑客这个超级高手当作杀手鐗,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一定早就商量好对付大邪王的办法。如果是一对一,连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都不是白衣剑客的对手,但要在无人干扰之下闯入邪教杀人,一定得让白衣剑客无後顾之忧,而且没有其它人打扰。
里应外合,就是将大邪王激出来的最佳剧本。
原本还为那个内应伤脑筋,刚巧又得知大邪王对徒弟非常感兴趣,正好将计就计。大侠只是那个凑巧出现的变数,差点毁了整个计画却又阴错阳差让事情变得出奇顺利。连徒弟也不得不说大侠这个人是用「运气」这个两个字在行走江湖。
当然,这也不是大侠武功不高的意思,而是比起武功,大侠遭逢这麽多次暗算却都无事也是奇迹一桩。
不过,这些前因後果都可以先不提。对徒弟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是师父知道真相之後的反应。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大侠,「师父,你不会生气吧?」
大侠沉默不语。
有一段时间,徒弟几乎以为大侠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可是大侠却突然松了一口气,「原来你入魔是假的啊?」
「是的,师父我......」
「早说嘛,害我担心得要命,只要你没入魔就好啦。」从头到尾,大侠担心的事情就只有徒弟的健康、安全,其它全都不重要。
被蒙在鼓里不重要。
被骗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徒弟平平安安,以後也不会被白衣剑客追杀就好。
「呼......」徒弟松了一口气,有时候,大侠单纯迟钝一点也是好事。
「我怕你真的入魔,那师父我就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跟著......咦,等等,你没入魔的话为什麽要打二姑娘和五仙教主?」这样说不通啊,如果徒弟并没有入魔,不可能连二姑娘都打,但如果入魔而失去理智的话,二姑娘怎麽可能可能只是轻伤,没有武功的二姑娘可是没办法反抗啊。
「这个嘛......只是作戏啦。」徒弟将头埋进大侠的肩上,考虑是不是再来一次让大侠完全把这件事抛到脑後。
他打二姑娘和五仙教主当然是有原因的,暗算他不要紧,暗算大侠可不行。他早就说过自己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当然是要顺手报一下仇。有入魔作幌子,又打了正道人士让武林盟主有藉口派白衣剑客来追杀他,想来想去,终於让他想到一个一箭双雕......不,更正确一点说是三雕的把戏。
虽然是不入流的把戏,不过倒是很顺利。
「师父我越想越觉得有问题,你该不是真的中了毒却不敢跟为师说吧?」大侠翻过身,手搭在徒弟的脉门上,决定再好好检查一次徒弟身上是不是还有什麽馀毒,「还有啊,下次要当卧底,一定要先告诉师父。」
「可是,这是武林盟主......」
「师父最大,他说的你也不能听。」
「是......」
「让为师再好好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没入魔。」师父贴近徒弟,东摸西摸,生怕徒弟哪里缺了角。
徒弟一看机不可失,顺势将大侠压在身下,「师父。」
「嗯?」还不知道大难(?)临头的大侠,傻呼呼地看著徒弟,「怎麽了?」
「我想再来一次好了。」
「等等,你不要这样......」
「这种时候还要说教,师父你也太不解风情了吧。」徒弟微微倾身,将大侠的抗议全都收进自己的唇里。
满室春光满到连缓缓走来(走了半天才出现)的白衣剑客,都能凭著直觉在远处感应到。如今已经是孤家寡人的剑客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是在寂寞涌上心头之前转过身,坐在邪教圣殿外的大石上,等待精力充沛的友人师徒尽兴之後,乖乖地跟他回家。
不可思议的孤独旅行:http://209.133.27.108/GB/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125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