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故事》完本[麒麟正传番外]—— by:桔子树
桔子树  发于:2016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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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抱一次叫意外,抱两次叫习惯,蓝田瞄了眼徐知着肩上隆起的肌肉,干脆的放弃了反抗与矫情。
“疼吗?”徐知着把蓝田放到床上,心疼地抚摸他膝盖下面的红斑。
“不疼。”蓝田满不在乎的笑,一边擦着头发,眼神从丝丝缕缕的湿发中透出来,略带戏谑地诱惑着:“你要上我吗?”
徐知着咕咚咽了一口唾沫,被呛到,咳得抬不起头来,蓝田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眼神之惊恐,比方才更盛了百倍不止。
“开个玩笑。”蓝田哭笑不得:“至于嘛?”
 
“哦?”徐知着惊魂不定,被一个男人上已经需要花掉他一辈子的勇气了,但无论如何,他是被捅的那个,好坏不由他作主,实在不行总能咬牙忍过去。可上一个男人这太难了,预支下辈子的勇气都不足以应对,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都觉得崩溃。
“好了好了,睡吧,真是开玩笑的。你想干我都不会让你干,什么都不会,还不把我给弄死?”蓝田安慰着。
蓝田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话,徐知着的脸更白了。蓝田冷眼旁观,十分无力,之前说要不要做,也就是吓得个脸色发红,浑身僵硬;现在倒好,唇上连血色都没了。
有那么可怕吗?
蓝田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大约对于某些人来说,被强奸总比强奸人来得好……吧?
 
蓝田从床头柜子里拿了内裤和睡衣扔给徐知着,他们虽然身高有差,但一个偏瘦,一个结实,所以内裤仍然可以混穿。既然名正言顺的抱得了美人归,那些包手包脚的保守睡衣也就正式被束高阁。蓝田靠到床头,纯黑的丝绒睡衣半敞着,露出干净白皙的胸膛,带着情欲过后的微粉色。
“盖上,小心着凉。”蓝田扬开被子:“你困就先睡吧,我再看会儿书。”
“哦……啊?”徐知着困惑地抱着被角。
“怎么?”蓝田转过脸来。
“不是,要……做吗?”徐知着的声音很低,最后两个字几乎含了在喉咙口。
“不是已经做完了吗?”蓝田不动声色。
 
徐知着犹疑不定:“就这样?”
“不是这样,你以为是怎样?”蓝田慢慢弯下腰,拇指暧昧地抚弄着轮廓优美的唇,气声低哑:“你以为是那样吗?”
呃?徐知着红着脸,不知道自己是误会了,还是被耍了。
“那样也肯吗?”蓝田咬了咬徐知着的嘴角。
徐知着瞪圆了眼睛,他忐忑不安,他心有不甘,不知道自己应该反口质问还是就此闭嘴,但反问很可能被顺水推舟,闭嘴又显得自己很怂,似乎无论他怎么反应,蓝田都是稳操胜券的那个。
还是被耍了!!徐知着很郁闷!
“放心,我不会为难你。”蓝田压到徐知着身上,吻了吻他的眉心:“我这个尺寸,你又是第一次,心理上还这么抗拒,我怎么可能……而且那又有什么意思?做得刺刀见红血流成河,把我们两个都送进医院去么?”
徐知着眨了眨眼,又想了想,轻轻嗯了一声。
 
蓝田微笑着:“要相信我,亲爱的。”
“嗯。”
“放轻松,我有分寸。”
“嗯。”
“我总不会害你吧?”
“嗯。”徐知着无比信服的点点头。
蓝田实在受不了他这个懵懂乖巧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升出恶意,半眯起眼:“老公好吧?”
嗯……嗯??
徐知着僵住,眼睛瞪得更圆了几分,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上红潮,双手握成拳又放开,试探着放到蓝田腰上。蓝田眨了眨眼,正有些莫名其妙,便感觉到自己被人稳稳地搬起,轻手轻脚地放到了一边。
徐知着迅速地翻过身,抱住被子,大声说道:“我睡了!”
 
蓝田看着那只红通通的耳朵,越笑越觉得难忍,越笑越是开心,像个傻瓜那样自顾自笑了五分钟。徐知着终于受不了,愤恨的把头缩到了被子里:“有什么好笑的!”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蓝田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
怎么能这么可爱,蓝田脸上有抑制不住的笑意,怎么……就能这么可爱?
今天这一天,虽然有几分钟让他极其的难受,但后来,想说的话都说了,想做的也都做了,也就释怀了。
蓝田低头吻住徐知着烧得火烫的耳垂:你真好,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孔雀完)
 
 
小后记:
《孔雀》是我一次从来没有过的尝试,因为这几乎不像一个爱情故事,而更像是婚姻故事。
对,就是最现实的那种婚姻。
两个成年人,明白自己的处境,也明白自己要什么,对自己的未来有规划……于是,追求与试探都带着克制,给彼此留有余地。
从有好感、试探、动心、犹豫、表白、动情……每一步都带着成年人的理性考量,不会让自己陷入痛苦,也不会给对方出难题。
那种荷尔蒙催动的情欲爱慕被放到了比较不太重要的位置上,看重性情,看重生活习惯的细节,看重为人处世的品质,没有惊心动魄的浪漫瞬间,没有疯狂的追求、占有欲、强求得到,那些爱欲中的痛苦与绝望……都没有。
 
其实我一直觉得爱情有很多种表现方式,只要这段感情中的人能感觉到幸福,有像夏明朗与陆臻那样浓烈热辣,把彼此都碰撞到头破血流,一定要融合成一体的爱情;也有像苗苑与陈默那样温馨平淡,两个要求不高情商也不高的平凡人,磕磕碰碰简单契合的小日子;也有像徐知着和蓝田那样,两个精明的成年男人怀着心里的一杆标尺在找伴侣,他们很冷静,很理性,不想犯错,也不想受伤,但他们的心是真诚的,想要安定的渴望也是真诚的,他们懂得想要幸福就得善待彼此,于是最后仍然可以很好,很相爱。
现在回头看来,我处理得不太好,这是一个现实的故事,而我习惯性的把他写得很唯美,但现实的基调与浪漫的笔调产生了一定的错位。我本应该对这个故事有信心,相信那种大众的朴素之美。
最后定稿的时候,我应该会再做调整。
另外,只是第一章结束了,后天会正常更的。











刘文全程没有多说过一句话,从车库里提了车,便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那样分道扬镳,极富眼力架儿。回去时是蓝田开车,开得极为专注,一言不发。徐知着起初还沉浸在联手战胜妖女的快感里,很快就发现情况不对,心情越来越忐忑,越沉默越是心慌。可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初起时沉默下来,沉默就变成了惯性,越来越不好打破。
就这样,一路寂寂无言的开回家,蓝田开锁推门,把衣服挂好,安静地坐到沙发里。
夕阳西下,长窗外一片燎烈的云霞,将蓝田的侧脸染成金红色。
徐知着等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伸手按在蓝田手背上:“其实……”
“对不起。”蓝田沉声道。
“哎?”徐知着一愣。
“对不起,我不应该在外人面前怀疑你,就算有疑问也应该私下问你。”
“这……”徐知着万万没料到蓝田会因为这件事首先道歉,可是被他这么一说,似乎也觉得……对啊!
 
“但我当时真的有点怕。”蓝田一抬眼,望进徐知着眼底:“我很怕……很怕你会……”
“不会的!”徐知也是第一次看到蓝田流露出如此惊慌失措的眼神:“你别乱想啊,那怎么可能呢?我要是喜欢别人,我怎么会跟你在一块儿呢?”
“你可以骂得我再狠一点。”蓝田反手握住徐知着的:“因为这个错误惩罚我……”
徐知着叹了口气,靠过去抱住蓝田:“对不起,是我不好……但你要相信我,我说是就是了,我不会变的。”
“你得理解,我真的受不了这个。”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徐知着手足无措:“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有这么个人存在,你也就不会误会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也看到了,那女的,她很奇怪的,我就不想让她见你,我怕她会乱说……”徐知着苦恼地直挠头:“其实她是我将来的同事。”
“所以你在靶场练枪是一项公务?”蓝田终于把最后一块拼图给拼上了。
“对。”徐知着生怕蓝田觉得一个需要练枪的工作会太危险,又连忙解释道:“应该是不需要动到枪的,但他们需要考核。”
“我了解。”蓝田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把手按到徐知着头顶上,轻轻晃了晃,很亲昵地说道:“知道你错哪儿了吗?”
“你告诉我,我就知道了。”徐知着是聪明人,聪明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自作聪明。
“第一,你既然知道那个叫海默的女人是神经病,你才更应该告诉我,这样我才会有防备。第二,你现在每天都要练枪这件事,你居然一点也没跟我说过。”
 
“你没有问过。”徐知着低声说道,但事实上,他的确有意无意地想隐瞒。
“我没有问过是我不对,但我没有问过,你也应该告诉我。我每天都会把身边所有事儿都倒给你,我希望你了解我的生活。”
“我的生活其实挺没意思的。”
“怎么会呢?”蓝田轻轻揉着徐知着的头发:“对于我来说,你的生活怎么可能是无趣的?”
每次说到最后都成了情话,徐知着脸上一红,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
“第三,你怎么能让那个女人在你面前这么放肆?”
“我当然不想的啊!”徐知着郁卒:“我又吵不过她,我总不能打女人吧!”
 
蓝田按住额头,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徐知着羞愧。
“你啊!”蓝田苦笑:“她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逗你多好玩儿啊?一逗就脸红,我都想逗你。”
“那怎么办?”徐知着无奈。
“如果学不会反击,那就耍酷吧!”蓝田吻了吻徐知着的额头:“对她狠一点,别给她任何机会。”
耍酷?徐知着琢磨了半天,陈默同志的光辉形象在脑海中慢慢放大。
“唔?你好像有主意了?”
徐知着双手一抱拳:“多谢师父教诲!”
蓝田忍俊不禁,伸手宠溺地揉着他的头发说道:“我去做饭。”
 
正常地吃晚餐,看电视,聊一些不相干的八卦,徐知着几乎认为今天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
可是,入夜后,蓝田在浴室里洗澡,耽搁了比平时更长的时间,徐知着有些诧异地在门外问了一声,蓝田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你进来一下好吗?”
“怎么了?”徐知着推开门。
浴室里一片昏暗,只有淋浴房亮着一盏橙黄的小灯,光线被蒸气遮掩得雾绒绒的,像某种柔顺的毛皮。蓝田赤身站在里面,飞溅在玻璃墙上的水珠模糊了他身体的轮廓。
“过来。”蓝田招手。
“怎么了?是伤口出什么问题了吗?”徐知着疑惑,随手拉开玻璃门,一蓬水花蓦然降下,打湿了他的头发与上衣。
 
徐知着微微一怔,瞬间了悟,蓝田这是在报仇。他不自觉笑得有些柔软,一只脚跨进门里:“你干嘛?”
精湿的白衬衫紧贴着皮肤,透出温润的肉色,蓝田喉咙发紧,手指划过徐知着的胸口,意味深长地微笑着:“以后,不准在我家里,穿着别的女人送的衣服。”
徐知着失笑:“我真没注意。”
“脱了!”蓝田一挑眉。
徐知着顿时愣住,他的眸光闪烁着,向四处张望,却怎样都不敢把视线降到蓝田的腰部以下。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拒绝的理由,手指颤抖着贴到湿滑的扣子上,一颗接着一颗的与那引起细小的圆片做搏斗,把它们从紧锁的扣缝中推出来。
气氛极至暧昧,每一滴水珠落地的声音都像是砸在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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