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怀里拿出一长卷轴,说道"这是正牌炎神交我的法术,必要的时候可以保命。你挡著,看姑奶奶我发威。"
我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大吼一声挥著剑冲了过去。
朱荧荧站在我身後,我砍倒一个山贼,又砍倒一个,又。。。。
"飞机场!!你在干什麽?"
"念咒文啊,难道我在年遗书吗?"
"你也不看看这什麽时候了,还念什麽咒文!"
"不念怎麽施放法术啊。"
"天啊!等你念完我都被人砍成肉陷了。"
朱荧荧一脸鄙视,顺手拿东西扔我的头"你见过哪个法系职业不用咒文的吗?你还想活不想活?老实扛著。"
"。。。。。"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她了,先忍著。
朱荧荧一低头,嘿呀一声叫,我忙问道"怎麽了?"
"我刚拿东西扔你了是吧?"
"废话!"
"。。。。给我拣回来。"
我耳朵似乎出了问题,问道"你说啥?"
"给我把卷轴拣回来。。。。。"
我自杀後杀了你和我先杀了你再自杀,你选一个样吧。
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几千人的军队如今只有几十人挤在一起,山贼好像要抓活人,只把我们围在一起并没有动手。
绝望中,朱荧荧从地上拿起一块红色的石头,它有个别名叫火石。
刚刚还是认命的我们,转瞬间都嘿嘿笑起来,我发誓,身边的士兵一定以为我们疯了。朱荧荧熟练的打响了火石我的身体瞬间被火焰包围,火舌四处乱蹿,山贼们果然有些乱。
"哈哈哈哈哈,终於,老子终於翻盘了!"
朱荧荧也嚣张的笑起来"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我动动双臂,火焰随著手臂往外涌动。大地也震动起来,周围的山贼都叫喊著跑开,我正要大开杀戒,却听有人喊道
"快跑啊,洪水来了。"
我汗,回头一看,山上的洪流果然席卷而下。朱荧荧捏著鼻子瞪我,我十分无奈的也捏著鼻子。
老天怎麽就不让我威风一回呢?
感叹苍天不公中,倾泻而下的洪水把我们卷到了一起。
14
被卷到水里,我本来就没想能活著出去。可是等了半天却只听见流水声,却不感觉有水流到我鼻子里。
慢慢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让我头疼脑涨的脸。
玄冥那小子只是挑挑眉,我们的人全被水球包围著安全飘到了山坡上,啪的一声,水秋破开。
我看著下面被堵在水墙里的山贼,心里很不是滋味。
"哈哈哈,好玩,泡泡。"
我满脸黑线,都什麽时候了还有心情玩。
"玄冥你怎麽来了?"
玄冥根本就没理我,一抬胳膊水墙刷的倒了下去,山贼如数晕在地上。
飞机场在一半赞叹"好厉害,我以前玩游戏还以为水系只有恢复呢。"
"让你知道什麽叫不用念咒文的法系。"
"切,他那是二转。"
我当时都想抽她。
"这个比我会的好玩,能交我不?我也来个冰火两重天。"
"你真当玩游戏啊?"
飞机场嘿嘿笑著"这个可跟游戏不一样,游戏里game over了,咱们可以读个进度或者重新开始。现在,如果完了,就完了。
死了。懂不?"
我歇著眼睛看她,刚刚谁说跟游戏是的?
突然瞥见玄冥沈著脸,大概是见我们没理他在生气吧。
我上前拍拍他的後背"谢谢,救兄弟一命。"
玄冥却一皱眉"兄弟?我和你不是兄弟。"
顿时噎的我没话说,飞机场在後面那个一阵笑。
随後朱荧荧还特意换了身衣服第一个冲了下去,转了好几圈除了几个女人没看见一个美少年。
垮著脸,朱荧荧誓言旦旦的要严惩那些山贼。
玄冥说被人所托才来救我们,我很好奇身那麽大本事能未卜先知,玄冥说我回去便知道了。
打著遨夜补觉的口号我迅速的回了大营。
一头扎进去,看见某只狐狸坐在床边冲我笑,我傻掉。
"怎麽了?不认识了?"
"天合宝贝~~~"
我兴奋的冲过去扑倒狐狸,直接亲到嘴上。然後开始扒衣服解裤子。
许天合似乎被我吓到了,不过看我後面的动作却只是捂著嘴笑。
"这才几天怎麽跟头狼是的。"
"是狼,还是饿狼。"
"得,越说越严重。"许天合的手划过我的脸,我一激灵。
什麽叫小别胜新婚,我总算明白了。
揉著多日没碰的肌肤,挑逗著红乳,许天合也特别敏感,还没进入主题就呻吟了出来。
我擦著汗抬起他的腿刚要进去,他退了退,我往前,他又退,我抬头看著他。
"干什麽?"眼睛发红光,忍的直抖。
"你不是说自己是狼吗?学声狼叫我就让你进来。"
"今天一定折腾死你。"我坏坏一笑,抬头狼嚎。
第二日神轻气爽的去吃早点,其他人已经入了席就等我。
"抱歉来晚了。"
"没是。可以理解。"朱荧荧捧著牛奶"我昨天听见狼叫了。"
"哦。"
"还是条色狼。"
所有人一起看向我,然後一起低头吃饭。
我们这半个多月的努力总算得到了回报,王宫那边派了信使过来,皇帝大哥要见朱敬轩。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朱敬轩竟然不去,信使无奈又返回,接下来的几日他们几个不知道忙些什麽,而我则一直陪著许天合。
又过几日,王宫的信使又来了,不是找朱敬轩而是找我。我高座於上,信使恭恭敬敬的扣了头。
"有事快说。"
"下官只是传答皇帝的意思,希望炎神大人能到王都一聚。"
"不去。"
"皇帝已经病的不清,现在王宫局势动荡不安,唯有炎神大人能够镇住朝堂。。。。"
信使讲起话来滔滔不绝,我去王都,朱敬轩也就会去,朱梦云也会去,让皇帝白拣个便宜。
"另外,皇帝也想见见十四殿下,如果炎神大人一同前去,皇帝一定会非常高兴。"
"真的?"
"其实十四殿下一直下落不明,皇帝也派人四处寻找,可是却无半点音讯。现在突然出来一个十四殿下,皇帝怕是被人冒充的。。。。所以。。"
"假不了的,我可以保证!"
"那。。。就麻烦炎神大人前去王都了。"
"没问题!"
信使再三扣头,我突然清醒,这不是生生的往人家下的圈套里纂吗。
等信使离开我就瘫在椅子上坐不起来,许天合从後面走出来。
"天合。。怎麽办?"
"没关系,反正目的答到了。管他真见假见,带著人先去。"
"硬著头皮往火圈里跳吗?"
"反正你不怕火。"
我是不怕,可是朱敬轩一定被烧个干净。
事情与三人商量後,虽然有些勉强,可是朱敬轩还是点头答应去了。
当晚许天合就离开了,走的时候真是舍不得,握著他的手怎麽也松不开。
"王都那边我是不去了,多等几天他就去了,到时候就不怕了。"
"天合。。。。"
"以後做事情别太冲动了。"
"恩。"
看他拉著缰绳策马而行,我鼻子一酸掉了眼泪下来。
竖日,朱敬轩带著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往王都。
见了病倒在床的皇帝,随後又见了皇太後,她身边跟著一个小孩,朱荧荧说是皇太後妹妹的孙子。我本还想逗逗那孩子,一听皇太後就是想推他当新皇帝,连忙板起脸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们到王都的第四天,朱梦云到了。晚上皇家举行隆重的宴会,一个是为他接风,一个是为朱敬轩证明身份。
宴会上左右两排,朱梦云在左边第一,朱敬轩在右边第一,两人都互补说话,我本想称病不去了,可被朱荧荧绑了过去,一进门所有人都看向我,我站在中间尴尬的不知道该怎麽办。
突然想到与朱梦云的赌,咬著牙往右边走。
"炎,过来。"
朱梦云酒杯在唇边,脸上的笑容荡漾,我脑袋立刻被闪电击中。
生生的拐了过去。
15
皇帝大哥精神似乎没那麽萎靡不振,至少还能笑笑。皇太後那个老恶婆随身携带个行李,她妹妹的孙子,生怕别人不知道那是他最喜欢的孩子。
朱敬轩静静等著,朱梦云那杯酒端在手里有一阵子了,我估计他也喝不下去,干脆抢过来喝干净。他瞪我"干什麽?"
"怕你糟蹋东西,我替你喝了。"
"又不是不能喝。。。。"
朱梦云无奈的干笑,又倒了杯酒,我伸手又抢过来"别打脸冲胖子,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
朱梦云眯起眼睛凑过来,淡淡酒香的确从他嘴里飘过来。
"我有多重,你的确最应该知道。。。不是吗?"
如果这里不是大厅广众之下,我一定推倒他,扒干净吃光。
侧封典礼如期举行,只不过皇帝大哥的脸色不大好看,朱净轩给他行扣拜大礼时他根本就是拿鼻孔给儿子看。
皇太後也好不到哪里去,侧著头逗孙子玩。
"十四皇子可喜欢小皇子?"
"孙儿出外已久,宫中的兄弟多有不认识,敢问皇祖母,这是孙儿的第几个弟弟?"
皇太後当时愣了下,捏著小皇子的手笑道"来,小皇子给哥哥扣礼。"
小皇子也老老实实的上前,朱敬轩一把抱起孩子。
"告诉哥哥你排行老几啊?"
皇太後脸色垮了些。
"小弟弟叫什麽啊?我是敬轩哥哥。"
皇太後脸彻底黑了。
我躲在朱梦云背後捂著嘴,谁都知道那孩子是皇太後妹妹的孩子,并非皇族。朱敬轩却明知故问,可又问的合情合理似乎很喜欢那孩子。
"我叫子容。"
"子容?"朱敬轩放下孩子呵呵乐著,临走前还拍拍衣服,好像衣服脏了。
等朱敬轩回了位置,皇帝大哥被人搀扶的站起来,尽量大声的宣布。
"朕久病不愈。。。估计。。。估计时日无多了。。。。"
"臣等有罪!!"
吓了我一跳,那群人一齐下跪,朱梦云也起了身,我坐的很稳就是在那群大臣抬头前被朱梦云拉了起来。
"朕在如今找回了十四皇子,又有兄弟相助,朕心甚慰"
"皇帝万福!!"
我刚想坐下,又被拉起来。
"皇弟!"
"臣弟在。"朱梦云上前一步,单腿跪地,他抬头目光炯炯有神。
"朕如今封你为监国王爷,一切大小事物全权有你代理,朕要安心养病,切无让我失望。"
朱梦云犹豫了下,还是接下了这烫手山芋。
"臣弟领命!"
本想坐看好戏,现在也成了个角色。
皇太後,朱敬轩,下面的群臣全都盯著朱梦云看。
我冲过去,拉著他的手腕刚想开口骂他。他却朝我使劲眨眼,随後一笑,我无奈了,更加无语了。
"炎神可有事?"
"臣下。。。。。臣下当尽力辅佐主人。"
算了,你要淌著浑水就淌吧,我陪你便是。
单膝跪地,执起他的手,深深的印上一吻。然後低下头,我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帅呆了,所有人都齐呼"炎王万岁,炎神万岁。"
眼睛余光扫了下,发现有些人脸色十分难看,其中有我干儿子和他未来的媳妇。
那晚的宴会,皇帝大哥撤的很早,皇太後也闪的很快,朱敬轩挺到半夜,凌晨的时候我把朱梦云背了回去。他喝多了,朝我傻笑,我忍了很久顺便冲了个冷水澡,才又回到他身边。
他还傻笑,"炎,你说咱们的赌还算数吗?"
我瞪眼"怎麽?你想毁约?"
"我在想。。。。。如果。。。如果我输了,你舍得伤我吗?"
我嘿嘿笑著,伏下身子贴在他耳边说"我在脑袋里想了有几万回了。"
他眯著眼睛搂住我的头"那。。。现在我认输可好?"
"我不跟喝醉的人计较。"
"那。。。你认输好不好?"
"醉鬼!赶快睡觉去。"
朱梦云应了声,手脚并用的把我拖到床上,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干什麽?咱不带这样的。。。喂。。。喂。。。"
白衣与红衫搅在一起,墨发与红带在空中划了个弧线,他带著天真又迷糊的笑倒在我身上,半响我才回神。
"大哥,你睡觉要好几天。。。松开我。。松开!救命啊~~~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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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被熟睡之人影响,也许是因为很久没有吸允那人身体的味道,这一觉睡的十分的久。
从第一次见他开始,墨发上总是飘扬著红缎带,我握住他的腕子却一阵发笑,如此纤细的手腕,每一次都能把我抱的很紧。
看著朱梦云熟睡,我想起以前一次荒唐的示威。南领难得的冬天下了雪,白雪消融的时节我听下人们说太阳湖那的山坡遍地野花,一时的心动却被冷冷拒绝。
於是我在会议室里睡了五天,第六天清晨,朱梦云为我盖上薄被,因为连日的辛劳他眼睛里满是血丝,我很心疼,想认错,可是他却在我前面说话,我们去太阳湖吧。
天合说不喜欢野花扑鼻而来的香气,也放不下南领的大小事物,於是我和朱梦云一起去了。
可到了太阳湖那边,却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山坡上满是难民,遍地的野花被人踩的粉碎,反射著金色光芒的湖水也被打散。我怒视著朱梦云,非常非常的生气,吼他,骂他,然後像个初恋破碎的少女一样,丢下他跑开了。
我很想他来追我,可是我心里却很明白,他一定在叹息,然後无奈的摇头。
傍晚我又回去,他坐在那里看著下面的人。我坐在他身边,他说,临近地区冬天受了灾,这些人一定是逃过来的。
我看著他,觉得喉咙里卡了什麽。
他说,炎,其实我们早就知道,太阳湖的风景明年,後年都还在,可我不能让我的子民死掉。
我眼睛有些湿。
他朝我笑,紧紧的抱住我,在我耳边呢喃。
炎,我可以失去一切,但绝对不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