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果然收获非常,他想着,伸出手慢慢抚摸对方的脸、脖子、肩膀......
"把他给我按到地上!"
当手接触到他的胸膛时,冷酷的命令从约弗雷的嘴缝里蹦出。
"住手!你已经保证......"塞利安从地上挣起来,一旁的拉班见状一脚踩在他的膝弯令其栽倒。
约弗雷离开椅子,蹲下去捏住塞利安的下巴对他说:"保证?对,宝贝,我们是这么说的:只要你表现得好,我保证满足你......不是吗?"说着,他狞笑着将对方推过去面朝下按在地板上,"乖乖趴着,美人。虽然我很中意你的脸,但看到你那玩意儿会让我不自在的。"
两个随从们过来帮他把塞利安的腿压住,不许他挣扎;他们的主人亲自动手将他的长裤褪到大腿,暴露出雪白的臀部。
约弗雷淫猥地舔起嘴唇。就在这时,大门被人从外面重重地敲响了。
"开门!开门!"一个低沉有力、充满共鸣的男人声音高喊道。
老博纳姆从柜台下探起头,小心翼翼地望着正在兴头上的达伯特少爷,用眼神请示他。对方不免有些扫兴,但很快恢复冷静。对旅店老板点了点头后,他随即弯腰下去在金发男人的耳边低语:"别失望,宝贝。我不在乎有多少人参观,你要是因这样感到害羞,那就更好玩了。"
然而塞利安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他睁大双眼,激动地盯着将要被开启的旅店大门。不,不要开门!他想这样大喊,嘴却被拉班的大手死死捂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第二章
从他很小的时候起,塞利安?冯?威尔夫就开始做一个噩梦。梦里的魔鬼长得跟他表兄一模一样,还有一张比脑袋还大的嘴,食欲惊人。它肆无忌惮地吞噬,他的点心、他的玩具、他的朋友,他的母亲、他的父亲、他的家......一个接一个,直等着把他也抓去下肚。
最严重的是,它会从一个噩梦穿行到他的下一个噩梦。对他穷追不舍。
午夜时分,五个披盔戴甲的男人走入"叉角旅店"的大门。
屋里人的目光陆陆续续地转移向这些与众不同的陌生人:这绝不是一伙不值一顾的贩夫走卒。不仅因为那一身的武士装扮--有两人的腰间还佩着令人胆寒的宽刃长剑--他们个个身形伟岸、衣冠楚楚,浑身散发出一目了然的贵族气。跟他们比起来,之前的那伙猎人除了人数上凑个热闹,其余完全不可与之相提并论。
尤其是站在前面正中,那名穿轻便胸甲(哪怕是眼下这伙乡野农夫,也能通过当胸的那片嵌金纹饰看出其价值非常)的男人,他所处的位置以及兜帽下的半张脸所流露的神情,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威严的将军。
进来不久,这个人便摘下兜帽,露出一头齐颌的深褐色波浪发,泛着整洁柔和的光泽。他的五官深刻而充满魅力,不过二十来岁,目光却罕见地老练冷峻,令人不敢逼视。同样散发着强烈的孔武之气,相比于年轻的约弗雷?达伯特,人们觉得他跟此前另一位受关注人物更贴近一些,不仅仅因为他们眉宇间那些相似的线条。
他解开脖子上的银扣饰,身边的一名下属模样的人立刻从后面为他把沾满雪花的斗篷除下,恭敬地挽在手里--比起西比尔那帮粗鲁的扈从,显得训练有素,落落大方。身为主人的男子不慌不忙地朝壁炉的方向走去,步态从容而冷静,靴子上的金属马刺叩在地板上发出冷酷的喀喀声。屋里的其他人不约而同地有了要屏住呼吸的冲动,他们突然间感到比刚才或任何时候都想从这地方离开,却更加地不敢轻举妄动。
骑士们的首领来到那伙一直以来都还趾高气扬的猎人们跟前,垂下眼皮看着那个被人按在地板上等着受辱的金发男人,若无其事地抬腿用靴子尖踢了踢他的肋部。
塞利安本能抽搐了一下,侧脸看着新来的人。他的双眼睁大到极限,让人仿佛能看到里面幽蓝的恐惧火焰。
"真是意想不到......"男人用醇醇的低音说,嘴角浮现出不易为人察觉的微笑。
"他是我的猎物!"
约弗雷朝这个多少令他有点紧张的陌生人大声宣布道,皱起鼻子像个护食的小狗,龇牙咧嘴。
对方抬抬眉毛--"猎物"这个说法让他感到有趣--"不,年轻人,你可以换个别的玩具,至于这家伙,"他笑着冲塞利安露出牙齿,"从一开始就是我的。"
"该死的!"约弗雷被他的发言和态度惹恼了。主人的话音刚落,蹲在地上的拉班像座大山似的拔地而起,大手里握着不知何时抽出的匕首刺向大言不惭的陌生人--这种事他干得太多了,完全不经大脑就又一次出手。
对方敏捷地闪身躲过,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与此同时,另一名骑士以令人惊叹的速度赶来,抽出长剑,朝行凶者背后一挥--
一个轻微的喀吱声后,巨人的脑袋从他的脖子上松脱,像个篮子般落在地滚了好几圈。紧接着轰然一震,那巨大的身躯倒向前方,伴随着血液喷涌的噗嗤声。
"不--"他的主人失声咆哮。
"他妈的!"约弗雷跳起来,扑向那个不动声色的主使人--虽然恼羞成怒,他还没丧失对战局的判断。在他碰到目标之前,又过来一名披重甲的武士,用戴铁手套的胳膊从后面箍住他的脖子,轻而易举将他的双脚带离了地面。
周围鸦雀无声。
尽管这里还有十来人都是隶属于达伯特家的,却没有一个敢于上前搭救年轻的少爷,任凭他像个无助的孩子般踢打吼叫。
"放了他。"首领轻轻做了个手势,"他是个贵族,我们不能跳过审判就把一个贵族处死--"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金发男人,"哪怕对一个十恶不赦的叛徒。"
塞利安全身僵了一下,不光因为拉班那颗死去的丑陋头颅正对着他,近在咫尺。两名武士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为他把衣服整理好,却没有松绑,然后干脆就像对囚犯那样把他押着。
"把这里最好的屋子收拾两间给我和我的手下,"他们的主人对柜台后面,看上去浑身上下每个关节都抖在个不停的旅店老板说:"待会儿送食物的时候顺便送两捆柴来,我要把屋子里的火生旺。"
艾尔布雷希?冯?斯道芬坐在一张简陋的扶手椅里,顺手把手里最后几根柴棍一股脑扔进眼前的火盆里。干燥的松树枝烧得噼噼作响,发出令人愉悦的气味。
"怎么?还觉得冷?"
他回头望着在自己身后不远处跪着的另一个人,"那可没办法,我都快中暑了。"说着,脱下紧身背心扔在脚边。敞开的衬衣领口露出一部分胸膛,结实健美,在火光照映下呈现出诱人的古铜色。"你的体质真是越来越差了,我早说过回去那里对你没什么好处,这只是一个方面而已。"
塞利安一言不发。他已经被松绑了,脸却像纸一样苍白,单薄的身体夹在两名强壮的军人中间,给人一种瑟瑟发抖的印象。
"被吓得不轻呐!"艾尔布雷希又看了他一眼,玩笑般的口吻说,"别担心,我不是邪恶的异教徒,虽然想不到你那城堡底下有条密道通往郊外的修道院,但我能猜准你最后一定会走这条惟一畅通的道路去弗兰德斯投奔你母亲的娘家--不是吗?萨克森公爵阁下。"
要不我还能去哪儿?塞利安在心底喃喃。对方仿佛看到了他的念头,得意地翘起一边嘴角。
"不过我倒是没料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你给逮着--怎么,你没骑马?"
"累死在半路上了。"塞利安呆板无力地说,这种单调的问答是他惟一愿意与对方交谈的内容。
"看来你还真是在逃命。"艾尔布雷希抬抬眉毛,望着眼前的炉火。"不过计划得太差,瞧你给自己惹来多大的麻烦?"他回头用戏谑的目光打量着塞利安,"刚才要不是我,你就该被那伙轻浮子弟剥皮拆骨了,你不觉得应该感谢我吗?"
对方挤出一个痛苦的笑容:"感谢您救了我,好让我完整地去上断头台吗?"
艾尔布雷希干笑一声:"伶牙俐齿,这方面我对你甘拜下风。"
"您过奖了,陛下。"
"听到你这么喊我真有点不自在。"年轻的德意志君主调皮地抓了抓下巴,"不如像从前那样,直接叫我‘艾尔'好了!或者你愿意的话,亲热点叫‘艾尔表哥'也行,你说呢?亲爱的塞利表弟。"
他说这话时,声音尤其温和亲切。塞利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双眼盯着前方的火盆,火焰在他凝滞的浅色眼球上投射下活跃的倒影。
"好了,放松点!"艾尔布雷希拍拍椅子扶手。"这里不是沃尔姆斯,离审判还远得很,我们何不借此好好叙旧一番呢?我可有四年没见到你了。如何?这些年过得还不错吧?"
"如果这对您只是个消遣,我可以选择保留吗?"塞利安面无表情地回答。对方耸耸肩,"说得这么不情不愿。莫非你是觉得我这样子对你有点不够公平?"
"对了,你干嘛要对我下跪呢?荣格,为公爵拿张椅子来!"他对站在塞利安左边、个子稍矮的那位骑士下令--就是他,刚才在楼下挥剑砍掉了巨人的脑袋--对方照吩咐搬来屋里仅剩的一张三脚凳,扶起塞利安就座。
大概觉得这样还不够"友好",艾尔布雷希又示意屋里的两名手下退去(另外还有两人充当卫兵,守在门口),留下表兄弟俩单独相处。尽管其中一人是俘虏,却没人觉得这会有什么不妥:两人的差距实在太悬殊了,不仅仅是身体上。
"如何?这下子是不是‘亲热'多了?"艾尔布雷希问。塞利安沉默地盯着地面:如果说绝望可以量化的话,他现在的感觉就是有增无减。
"对了,想知道你母亲的情况吗?"他的表兄出其不意地问。
"她怎么了?!"塞利安出声喊道,麻木的双眼第一次出现激动的闪光。
"很好。"对方懒洋洋地回答,顺势往椅背上一靠,沉重的身体压得旧木头咯吱响。"你知道我一直很喜欢尤莲娜舅妈,所以我派人护送她到沃尔姆斯去了。她显然也很想你,一见到我就问你的下落--你怎么舍得抛下她一个人逃命?"
他用质问目光看着对方。塞利安不说话,低下头艰难地咽了一下。看到他的表弟再次堕入低迷无法自拔,艾尔布雷希倍感惬意。
"问个问题,‘欧兰迪'是她给你起的小名吗?"
"不是。"塞利安摇头,话音轻得几乎听不到。对方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片刻。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么美丽。你知道,我一直她视为女神。上次见到她我才十三岁--她的金发完美无瑕。"
他仰头望向屋顶,慢慢放松的表情仿佛陷入遐想;过了一会儿,转眼看着一旁失魂落魄的金发男人--
"你们长得还真像。"艾尔布雷希低声说,语气不再像刚才那么咄咄逼人。"这张脸一路上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他探出手,刚好可以碰到对方。塞利安没能躲过,艾尔布雷希的手像钳子一样紧紧捏着他的下巴,拇指摩挲着他下颌上刚冒了一点头的金色胡茬。
"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这里还长不出胡须呢。"他说着,目光开始下移,看到塞利安被撕裂的衬衣襟口,嘴角轻轻歪了一下,手又朝那里伸了进去......
"你干什么?!"塞利安恍然大悟地把他的表兄推开。对方干笑一声,"你觉得刚才在楼下的那个游戏好玩吗?"
塞利安惊诧地望着他。趁其不备,艾尔布雷希揪起他的衣领将他从座位上扯起来,一把拖进自己怀里。
"别跟我说你们在玩摔跤,我不是十三岁的小鬼、你也不是刚满十一岁。"
听到这个说法塞利安心头一跳。"住手,你疯了吗?!"他挣扎着想要摆脱,对方反而进一步将他勒抱住,一只手就将他双手反剪,令他动弹不得。
"嗯,有那么一点。"艾尔布雷希兴奋地喘着气说,手从下面探入塞利安的衬衣,大张旗鼓地抚摸他的胸膛。"你该知道,整天骑在马上是很不好受的。搞得我这么辛苦,你不觉得该给点什么补偿吗?"
他将手移到对方胯部,通过裆缝伸进去,将其未勃起的性器握在手里。塞利安吃痛地呻吟一声。
"你还没跟女人睡过吧?"他的表兄凑在他耳边说,"你的小未婚妻在快要嫁给你的前两个月里染上瘟疫死了,你父亲忙着向我父亲宣战根本抽不出手给你张罗新的婚事。对了,那些女仆和厨娘们怎么样?你揭开她们的裙底看过了吗?"
他的脸埋进金发男人的脖子,嘴唇紧贴着肌肤,看上去像在咬他似的。"算了,那也不是什么遗憾,男人也能教你知道天堂是什么样子。事实上,我觉得那可能更适合你一点。"
然后他开始用手为他套弄,与其说是在挑逗,其实更像凌虐--根本不考虑对方的感受。
隔着衣料,塞利安明确地感受到他表兄硬挺的性器正紧贴在他身后,像匕首般充满威胁地戳在那里。他情不自禁地扭动身体试着要挣脱,艾尔布雷希冲着他耳边冷笑--
"等不及了吗?我还想让你有点感觉再开始呢!"
"住手......"塞利安无助地抗拒着,然而除非发生奇迹,他知道自己绝不可能逃脱这场浩劫。
艾尔布雷希松开手,把他用力摔倒在壁炉前的熊皮上。塞利安的胳膊已经被扭曲得接近脱臼了,他难以发出反抗,只能痛苦地蜷缩一下。还没等他的身体得到伸展,另一个人扑过来,将他面朝下牢牢按在那里。
保养欠佳的陈年皮草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霉臭,塞利安头晕目眩。艾尔布雷希骑在他身上,兴奋地忙碌着。他脱下塞利安的衬衣将他的双手反绑好,然后像刚才的约弗雷一样,把他的长裤褪到膝弯处--他本来想给他脱掉,但被靴子阻挡了。
"不错嘛,塞利!"他用赞赏的语气说,"我早说过男人才是你该取悦的对象,瞧你的屁股长得多讨人喜欢!我很高兴刚才没让那伙人碰到你。"
"住手,艾尔......我求求......"
艾尔布雷希停下抚摸,抬起上半身--
"你刚才喊我名字了?"他问。
塞利安虚弱地点点头,"是的,我求求你......不要那样做,我们是表兄弟!"
"表兄弟?"对方故作诧异,微笑着慢慢摇头,"不,我不怎么喜欢这个说法。换个角度吧,你是我杀父仇人的儿子,而我又是你的杀父仇人......你觉得我们谁更憎恨对方?"
他猛地揪住塞利安的头发迫使他仰起脖子,低下头对着他的脸用令人战栗的冷酷声音说:"不,仇恨毫无意义,复仇才是目的,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痛不欲生!"
第三章
"扳倒他!用力!用力!叫他再也起不来!"
一边倒的助威声令这场即兴的游戏充满了意外的杀气腾腾,兴奋的嘶喊中流露出与原本的稚气不相符合的冷漠和残忍。他们才不去理会那个被压在地上的男孩是不是比对手年幼,而且明显瘦小得多。不公平又怎么样?这种征服与被征服的戏码几乎每天都会在这里以各种形式上演,每个人都仿佛乐此不疲。
"怎么样,塞利?这样子好玩吧?"
跟以前一样,艾尔布雷希不费吹灰之力将他的表弟制服,结实有力的胳膊牢牢圈住对方的脖子,令其濒临窒息。
"求求你......表哥,我喘不过气......"
"真没意思,除了求饶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