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保姆————沃沃
沃沃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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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祈低低地答道:"没什么,就关心一下你的生活。"
"是关心我们俩的生活吧?"
这时,酒店门童已经为我们拉开出租车的后车门,丁祈轻推我的肩膀,说:"先上车吧。"
出租车可不是讨论这事的好场所,直到踏入自家门了,我才又提起,可丁祈先是沉默以对,而后微笑地对我说:"刚刚你没吃多少东西,我去给你煮点粥。"
呆看着他走入厨房后,我瘫到沙发上歇着,脑海里还满是他的微笑,但是干他娘的,伤口怎么又开始痛了?!而后,吃了粥,洗了澡,上了药,爬上床,抱住丁祈,我竟然就这么呼呼睡过去了。第二天醒来时,我还在思考我如何能抱着喜欢的人,毫无邪念地睡死。
"该起来了,不然要迟了。"
丁祈推门进来,喊了一句,打散我脑中正争相蹦出的分析假设。
我伸伸懒腰,习惯性抓来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时间,结果发现因为手机调了静音,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姐姐打来的,时间为凌晨一点整
"这么晚,难道有什么急事?"
疑惑中,我回拨过去,好一会才接通,接着便是母狮子咆哮吼,后来我才意识到一早就遭受魔音贯耳的原因有二:一、太早吵醒她了;二、我送了她个大号的按摩棒做订婚礼物,半夜打电话过来也是为此。
等她停下了,我才将手机贴回耳边,说:"姐,姐夫还在你旁边吧,别吓着他了。"
"他今天有事,早就出门了。"
"呐,你昨天拐走小祈说了什么?"
"......"
"姐?"
"我还好困,要继续睡了,晚点再说吧。拜~"
耳边随即传来忙音,我不禁恼火道:"靠!搞什么搞!"
(57)
平静地日子过了一周,我已经放弃追问姐姐和丁祈之间的谈话内容,两个人摆明约好了,死捂着不让我知道丁点,靠,还能有什么不可告我的?!
周六的夜,我将丁祈拥到怀里准备睡,却听他说:"你的那个,嗯,伤好的差不多了吧?"
"哪啊,还痛着的!不信你摸摸看!"说话间,我作势要脱睡裤给他检查。
"不、不用了......"
"嗯,那睡吧。"
话毕,我调整姿势,攘紧怀里的人,闭眼睡觉,可大脑还没准备歇,思量着最近生活质量的问题,白天,丁祈对我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夜晚,就像现在这样纯盖棉被很少聊天,也没任何激情的戏码,我怎么熬过这么多个漫漫长夜的?竟然觉得就这么抱着他一辈子也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柏拉图式的爱情?
NO!!!
想到这里,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向下方滑动,目标:丁祈的臀!但是我的手在离目标两寸的地方被拦截了。
"你干吗?!"
我努力装作刚被吵醒的模样,问:"嗯?怎么了?本来都快睡着了的,被你惊醒......"
几不可闻的叹气声后,他松开了我的手,说:"睡吧......"
于是,不再妄动,暂抛开烦恼好眠到天亮。
次日早晨,丁祈在做早饭,我在浴室,坐在马桶盖上,盯着自己久未怒起的小弟弟,疑惑满满。
不举?!
当这两个字出现在脑中时,我顿觉天崩地裂!
(58)
草草吃完早饭兼午饭,我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呆,而后对坐在一旁看书的人说:"小祈,手借我一下。"
丁祈放下手中的考研英语单词速背,不解地看向我。我就伸手,抓他的手,一拉,按在了我的裤裆处。他像被火烫到似的,一把甩开,怒道:"你抽什么疯!"
"没......"
难以言喻的低落,我起身走进自己的卧室,临关门前,回头对一脸莫名的人说:"不要打扰我,我要静一静。你忙你的吧,晚饭的时候叫我。"
忙碌的下午,但未果。色情小说无用,GAY片无用,难不成要我去吃**发情?!今年这是什么年?霉运当头!诸事不顺!只差没喝水呛死了!
当我走出卧室,来到客厅时,丁祈半开玩笑道:"大侠出关了啊?"
没心情笑,我只是盯着他,心里在想如果能把他扒光,压倒,亲吻,抚摸......我的小弟弟一定就能重振雄风,于是,我逼近他,认真地说道:"小祈,我们做爱吧。"
听这话,丁祈连后退三尺,问:"你伤好了?"
"没好......"我嘴里说着谎话,心里打着小鼓,暗自叫糟,伤就算没全好,也好九成九了,年轻人恢复得快,可后遗症怎么能转移到前方阵地呢?!这致命的打击导致了致命的错误!
"我明白了。"说着,丁祈抓起书,愤愤地往客房走去,我急忙跟上,果然,他又开始收拾行李。
"小祈,我是不想你走,才瞒你的!"
"废话少说!"
"如果我残废了呢?你还走吗?"
"残废?"
"是,在我身上,嗯......某个器官的机能损坏了,非常严重!严重得影响了我以后的正常生活。" 我没脸说出实情,就含蓄地解释,不知能否奏效。
丁祈转头,目光将我上上下下扫了一遍, 咬牙道:"骗人!"
"绝没骗人!"说话间,我上前拽他的背包,准备抢下。
"放手!"
拉扯间,一个被捆成长方体的塑料小包从背包里掉落,见状,丁祈连忙松开背包,去捡小包。
"这是什么?"
虽然不十分肯定,但我依稀记得,这正是丁祈用来包那三万块钱的塑料包,而且我更记得那天他陪我挑完礼物后,就给他舅妈送钱去了。
(59)
小塑料包出现后,我紧急召开了人数为二的家庭会议,地点:客厅。丁祈默不作声,脚边搁着行李,一副随时走人的模样。
我指着茶几上摊开的塑料包,问:"藏着分期付款?还是压根没动。"
"没动......"
"走,你带我去你舅妈家!"
"不去!"
"那你就别走了,把这三万块钱赚完了再走!"
"我就要毕业了,做不了那么久。"
"行,那就做到你毕业为止,这三万就当预付的工资。"我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他则低下头,抿着嘴,看似在犹豫。
半晌,他才开口:"我不想赚你的钱了。没动这钱,是想走后托人还你,我就怕像现在这样,你不肯收回。"
丁祈,一心只想离开,这让我的心有隐隐的揪痛感。看眼下这境况,我只好退一步说:"钱,你拿着,我也不强留你继续在这里做事。我不怕你不还钱,你可以慢慢还。"
似乎很意外我这么说,丁祈直直地望向我的眼,像在寻找我说谎的蛛丝马迹。
不想等他再说出拒绝的话,我一把抓起塑料包,扔进自己的背包,然后,拽他,说:"还犹豫什么?走吧!"
丁祈竟也没挣,只愣了一会,就起身跟我出门了。坐在的士上时,丁祈突然问:"你哪里残废了?"
"......"
这样的隐疾,我到底还是说不出口,就以还不想说为借口搪塞一时。到了丁祈表舅妈家门口,我明显感觉到他的紧张,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眼神给以安慰,然后,按响了门铃。
出现在铁门后的中年妇女,瞟了我们一眼,问:"带钱来了?"
"嗯,专程送钱来哦。"
一听我这么说,她就咔嗒开了铁门,说:"进来吧。"
走进客厅,我就发现丁祈眼中泛起了泪花,一扫四周,才望见角落的供桌上正摆着遗照,照里的人一脸温和。
废话也不多说,坐下后,我就将包拿出,啪地扔在茶几上,说:"喏,给。"
她接过塑料包,有点粗暴地扯开,而后用口水润润了手指,开始数钱,动作麻利,外加一脸严肃,静静的客厅里满是钞票翻动的脆响,我没看丁祈这时的表情,只是盯着她的动作。这叠钱,我还没数过,万一有多,怎么也不能给她占了便宜。
"整好三万。"说完,她吁了口长气,将钱再度包好,然后起身闪入其他房间,至此,我和丁祈连口水都没喝到,期间,他更是一句话没说。
等她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时,就抛出一句话:"你们没事的话,就走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这时,我看到丁祈握紧了双拳,连忙伸手抓他的手腕,拉他起来,直接向门口走去。我们才出门,她就把门砰得关上了,将我们当瘟疫般,唯恐避之不及。我拉着丁祈下楼,他始终低着头,任我牵着,没有交流,直到走到一楼的楼梯间,他挣开我的手,不肯再走。
"小祈?"
"以后没理由再来这里了,你让我再待会......"
当压抑的抽泣在耳边,我心疼,上前拥住他,在他耳边轻轻说:"我们回家吧。"
(60)
原来丁祈每次还点钱就受到这样的对待,倒是一次清了好,还来这地方做什麽?这样的亲戚还惦记个鸟用!回来後,算是雨过天晴了,他的脸上偶尔也挂了笑,只不过微微带著苦涩。
这夜,他还是留下了,与我同被而眠。我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他,就听到他说:"我明天真的得走了。"
"我肉体上的伤是好了,可精神上受的伤还没好呢!这需要长期......"
"沈铭!"丁祈半起身,俯视我,说:"我不可能一直等你恢复。"
我没有答话,长长的静默之後,丁祈又问道:"你到底哪里残了?怎麽......怎麽都看不出来?"我心中顿时重燃希望,连忙坐起来,说道:"如果你能帮我复健的话,我就告诉你。"
"你不能先说吗?"丁祈似乎学乖了,不入我设的圈套里,答案则就像一根鱼刺哽在喉咙,吐不出,吞不下。
"算了算了,睡吧。"背对他躺下,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大脑也像超负荷工作後抗议著要休息。我就一直维持著侧卧的姿势,也不管身後的人,艰难入眠,做了整夜的梦。
第二天清晨,我很早就醒来,见丁祈还在熟睡,眼底有淡淡的黑,莫非也像我一样难眠?手,不受控制地伸向他的脸,顺著弧线悬空著抚著,不敢触碰。想我沈铭已经明智这麽多年了,怎麽又自个儿往感情的陷阱里栽,而且特别挑了个直的,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想著,手掌轻轻贴上他的皮肤,缓缓下滑,覆在他的胸口,感受手底心跳的频率。此刻,我突然想到自被强上後就一直不振的小弟弟,於是,我一手拉开自己的睡裤及内裤,一手抓了丁祈的手往裤子里送,还没鼓捣几下,手的主人就醒了,而我依旧一点勃起的迹象都没有。
丁祈满脸通红,几乎是一下子跳下了床,站著朝我嚷:"你怎麽一大早就这样!!"
我仰视他,然後绝望地说:"它残了。"
(61)
在了解我的绝望后,丁祈只奉送我一句话--你该去看医生,更别论我要求的复健,可比天方夜谭,最后只能看着他离开。
晚上,姐姐来了,她对我说,丁祈在我的生活中是个错误,让我不要再惦着他,这样对彼此都有好处。订婚宴那会,她就劝他早早离开我的生活范围比较好。最后,姐姐半叹息地说丁祈是个好男孩,但不是我能得的,就因为他和我不是一国的。如此,我的爱像被判了死刑一般。
在学校,虽然心里还是很想去见丁祈,但不知为何,走向他的脚步怎么也迈不开,心里涌出的胆怯前所未有。
我,怎么变了?
没多长时间,屋内混乱得堪比垃圾场,我常坐在沙发上喝着一块钱的冬瓜茶,盯着屏幕,也不去管电视里在播什么节目。如此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月,为了下半生的性福,我听了丁祈曾说的话,去看医生。
"心病还需心药医啊。"头发花白的医生摇头晃脑地说出这句话,我打人的冲动都有了。走出医院的时候,突然想给丁祈打个电话,却不知道要打去哪里找他,空荡荡的心口,瞬间灌满了心痛。
某个周末的下午,我正躺沙发上做挺尸状,神游太虚,突然听到门开的声音,心里一惊一喜,立即坐了起来,一看来人,又泄了气。
"姐,你又回来做什么?"
"来看你啊,死小子,这么乱,怎么没叫人收拾?"姐姐边说,边掏手机,迅速地联系了家政,然后坐在一旁的沙发椅上,伸手探我的额。
我抬手挡开她,嘴里嚷道:"没事没事,别趁机吃我豆腐!我可是你亲弟弟。"
"死小子,你皮在痒啊!"姐姐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往上拽,疼得我只好开口求饶,看我老实了,她接着说:"你姐夫家在装修,我要回来住一阵子,你姐夫现在还在外地,过几天才来。"
"哦,知道了。"
"明天你的时间是我的,帮忙搬东西。"
"啊,不是吧!"
"是的,等等把客房收拾空了,准备给你姐夫做工作室用......"耳边是姐姐的各种安排,我意识到自己将成为这里多余的人。不久后,家政公司派了两个人来,姐姐指挥她们整理混乱的套房,我则翘着二郎腿,喝了冬瓜茶。忽然,手机响起,我看是陌生的号码,接起后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得到回应后,我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是丁祈!
(62)
丁祈打电话过来只为了问银行帐号,好给我汇款还债,他的声言我还没听够,通话就结束了,正沮丧不已时,铃声又响起,一看是刚的号码,我的心湖又澎湃起来,以为他能有什麽好话和我讲,可只听他说:"我有本书落在你家了,关於考研的英语书,书名是《洞穿考研》,好像是在客厅。嗯......你周一能帮我带到学校吗?"
"当然可以。"
"恩,那周一我去找你吧,谢谢了。"
电话一扔,我开始在杂乱的客厅里找书,但只翻到一些过期的杂志。姐姐见我突然开始劳动,很疑惑,问:"你干什麽呢?"
我头都没抬,只答:"找书。"
"什麽书?"
"洞穿考研。"
没一会,姐姐将一个垃圾篓递到我眼皮底下,说:"是这本吗?"
"就它!"我激动地一把抱过垃圾篓,眼瞅著里面除了书之外的垃圾,犹豫了几秒锺,伸手将书捏出,怒道:"操!这怎麽拿去还人!"
当机立断,我抓钱包冲出门,直往图书城。这样的地可是个人多年来首次踏足,看著满架子的书,我真有点晕了,最後只得通过工作人员买到崭新的书。
回家时,清洁工已经走了,只剩姐姐在厨房忙碌,说是要给我煮爱心餐,我一听就觉头皮发麻,从小到大,我可是没见她下过厨房,这晚餐,堪忧,实在放心不下,我踱到厨房,就听到她一边翻著锅里的菜,一边哼著歌:"我要为你做做饭......然後滴一滴汗,滴在爱的汤......"
"姐,家里盐很多,你别滴汗进去了。"
"换作别人,还吃不到我做的菜呢,你再罗嗦,小心我下毒噢!"
看她不甚熟练地忙碌著,我挺纳闷,就问道:"你什麽时候学的这手啊?"
"刚学,连你姐夫都还见识过呢,你算是三生有幸了。"
敢情,我是试菜的小白鼠啊!再看,燃气灶的另一边还搁著个砂锅,不知炖得是什麽,便问:"这又炖什麽补汤?"
"茶菇炖鸡。"说著,姐姐将锅里的菜装盘,而後,拍著我的脸说:"看你失恋没好好吃东西,瘦成这样,好心疼你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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