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保姆————沃沃
沃沃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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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钱。"
真便宜,丁祈尽喜欢便宜的东西,而且买的时候挑得很仔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买根针都要看看有没有屁眼......"
一边在心里感叹着,边伸手接过,掂了掂,又说:"再来一盒。"
付好钱,刚走了几步,我就折回了,说:"老板,帮个忙吧。"
"什么?"
"借我一把笔,一张纸。"
老板撇了我一眼,还是拿出我想要的东西。
我说了声谢谢,拿过笔,稍稍一想,就在纸上写下:
HONEY:
SORRY,PLEASE COME BACK,I MISS YOU SO MUCH!
MING
写好后折叠放进装着冬瓜茶的塑料袋子里,递给老板,说:"帮我送到对面,那个发**电器传单的人手里。"
老板哧得的一声笑出来,对我说:"你就一块两块的东西,还要我送?再说了,走过去不过几步路......"
"够不够?"我也不给多,只捏了张十元的纸币过去。
"行。"
不过,还不是老板亲自去,他叫了放假在店里帮忙的小女孩去,大概也就十来岁。小姑娘拎着袋子就跑过去。我看到丁祈看了袋子里的纸条,和她说了些什么,小姑娘就拎着袋子原封返回。
"怎么?他不要?"
"那个哥哥说,他看不懂你在写什么。"
明摆着是装蒜,我便说:"哦?那老板再给我张纸吧。"
将原来的纸揉了,我重新写了一份:
小祈:
我错了,那天我太冲动了,请你原谅,求你回来吧。想死你了!


然后,我将装了新纸条的带子递给小姑娘,说:"快去吧。"
"等等!"
我转头望了老板一眼,不知他要等是什么意思。
"一趟的钱,一趟算。"
原来是要钱,我也很干脆,又递了一张十元钞过去,小姑娘才被允许离开。懒得理会老板眼里的猜测,我只注意着对面的情况。可是,这次还是一样,东西老样子回到我手里,小姑娘带了一句让我差点吐血的话。
"那个哥哥说,他不认识你。"
想搞点惊喜,可惜完全没效果,于是,我亲自出马了。丁祈看见我过来,很顺手地递过一张传单,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转向其他人。这次,我也不上前搭话,知道那样没用,就这么干站着,盯着他,完全用军训定型那会练出来的眼神,非常专注。
过了没一会,路过的人开始朝我投来疑惑的目光,不明白我这是在做什么,再顺着我视线,直接往丁祈身上瞟,大概就更莫名其妙。我知道有人快要按捺不住了。
果然,丁祈皱着眉头朝我走过来,无奈地说:"请不要妨碍我工作。"
"你的工作在我家!不是这里!"说着,我眨了眨有点酸痛的眼皮。
"我不做了还不行。"
"不行!你不是说至少也要做满一个月吗?工资都付给你了!"
丁祈愣了一下,说:"我会按工期退给你的。"
不好,好像说了不该说的,可不经意说出去的话,想要收回来哪有可能,情急之下,我想起曾经用过的一招,名叫"苦肉计",赶紧转换了情绪,尽量用厌世的语气说:"你不原谅我,不回来,我活着也没意思了。"说完,我若有所思地望向丁祈身后的高楼,不再出声。
不明所以,丁祈也往后一看,联系了语义,突然明白了似的,急忙对我说:"你不要乱来!"
我连从口袋里摸出原先给他配的钥匙,硬塞到有些慌张的人手里,说:"拿着。"然后,我又将手里的袋子塞了过去,说:"你忙吧,我先回去,在家等你,晚上要记得回来煮饭。"
丁祈手里本来就拿着很多传单,这么一塞,两手都满了,只能一脸郁闷地看着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就这样了,拜拜~~"
说完,我就赶紧一阵跑着溜走,不给他太多思考回答的机会。种子已经种下了,就看丁祈给不给机会让它长了,以后浇水晒太阳施肥的事情,我就得多花点功夫了,不过成活率的话还得看丁祈。
回家之前,我先在小饭馆里解决了午饭,回家后,打开冰箱,发现没什么存货,就又出门去了附近的大超市,准备大采购,不巧,在生鲜区碰到了阿汕,自从上次借药见过一次面,之后就没有再碰面,都是短信或是电话联系,他似乎对我还一股热情,只可惜我现在对他没有太多想法。
33
我不够热情的态度,令阿汕露出十分不快的表情,眼中闪动着不明的光,我懒得解读那是什么意思,继续捞我的九节虾,最后他又恢复原来的模样,笑嘻嘻地邀我去他家,我再次拒绝,他也再显露不开心,而是要求去我家里坐坐。
想到药的事情也多亏他,我就答应了,不过不是今天,而是我有空在家的时候。
之后,我们各自买东西,没有再在超市碰头。我买完东西,就打的回去,接着就奋力将买来的东西塞到冰箱里,弄完后,我开了一罐啤酒,坐到沙发上,喝起来,心里琢磨:会回来吗?如果不回来,接着要怎么办?我难得想要进行的爱情初体验要告吹了?
想着,我朝四周瞅,发现有一点乱,但不是特别乱。这似乎不足以体现为爱人离去而失魂落魄的人的生活场景,于是,我动手营造这样的氛围。
脏衣服臭袜子必备(还好没扔洗衣机洗了),空啤酒罐必备(确实喝了不少),残留泡面的泡面盒必备(现泡,现做)......
大功告成后,我在乱糟糟的卧室里睡起午觉,傍晚时分才醒来,然后,继续坐在沙发上喝酒,等人。只不过,那个阳光男孩始终不曾出现在这一片阴霾的屋子里。
时针指在数字八的时候,我终于受不了了,跳起来,骂道:"干他娘!"全身的骨头都坐硬了,肚皮也快和后背打上招呼,该死的丁祈竟然还没有来,难道被他看出我是在演戏?
如此推测不禁让我觉得前方困难重重,难以突破。
"果然麻烦!"
接着,赶紧深呼吸,舒展舒展筋骨,我压下心里的不满,去厨房囫囵吞了两个凉掉的小笼包,先洗澡去,温热的水滑过疲惫的身躯,感觉很放松,脑中盘旋着一堆问题‘丁祈现在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有在担心我的事情吗?'。= =///
"干,我怎么像个怨妇似的!想这些干什么?"
甩甩湿漉漉的头发,我决定去姐姐卧室里的浴室泡个澡(只有她的浴室里有浴缸),舒缓一下。气温还有点高,就当桑拿好了,我将身子浸到水中,双臂放在浴缸沿,头仰靠着,闭上眼睛,发热的身体回忆起丁祈美好的滋味,身下的小弟也肃然起敬。我伸手握住它,缓缓套弄起来,满脑都是那晚的交欢景象。
咔嗒-
是门被打开的声音,我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丁祈!?
他看着我,焦急的表情顿时隐去,额头有晶亮的汗,微微喘着气,一张脸通红通红,估计他刚刚下公车后是跑着来的,是在紧张我的生命安全吧。
感到内心翻腾的雀跃,这不是假的,也不是演戏,我的心确确实实被一种神奇的情绪占据,难以形容,饱涨到要炸开,于是,我迅速从浴缸里站起来,不遮不掩,直接奔向他,一把抱住好像还没回过神的人,他身上有热汗蒸出的味道。
我在他耳边说:"你终于回来了,我好开心。"
"立即放开我!"
"嘿嘿,不要。"
抱着他很舒服,我就拿还充血硬着的老二在他裤裆处缓慢地蹭了两下,果然,被狠狠地推开,只差一点,我就跌回浴缸,还好手抓住浴缸边沿,缓了跌势。
"穿好衣服再出来。" b
丁祈说完,就马上转身走出去,我在浴室里快速安抚了下身的欲望,怕它会给待会的谈话带来不好的影响。最后,我只围了条浴巾,就走出姐姐的卧室,看到丁祈正围着围裙在整理被我刻意弄得乱糟糟的客厅。
发现我后,丁祈暂且放下手中的活,对我说:"沈铭,你听着,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做家务,整理完,我就会走,以后请你不要再想着自杀的事情了,我们是没有任何可能的,我不喜欢男的。"
"真的吗?可是你那天不是也很觉得很舒服,还激动地哭了,说不定你是和我一样,只不过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丁祈张口结舌,脸红得快烧起来了,为了我的言论,眼中是满满的不可思议,惊诧,似乎还有一点恐惧?看来我的猜测对了,他根本没有想到那晚自己是被下药的。
"不可能......"
否认的一定也没有底气,反而像被我的说法引导了一样,脸上浮现不安的情绪。
我靠近丁祈,说:"那要不要试验一下?"没等他说不,我就已经伸手揽上他的腰,很明显感觉到他的僵硬,但我还是缩短了两人的距离,鼻尖相抵,而后轻轻啄了他的唇,说:"我喜欢你。"
丁祈瞪大了眼看,没有推开我,全身都绷得紧紧的,大概是在紧张,我甚至可以从贴紧的胸口感受到他有些超速的心跳。
之前的那些戏,我不敢妄想看的人会相信,所有的戏都是我狩猎过程的额外乐趣,纯属因人制宜的招,成不成功都没太大问题,猎物到处都是,可就是有这么老实的人,傻傻地都相信,让我有机会演了一出又一出拙劣的戏码,不亦乐乎,看着他被自己牵着鼻子走,就像一轮烈日当空,突然有人大叫着嫌他太晒,它就怕自己会灼伤人,而主动将自个人的热度降低,变成一轮暖阳,点点暖了人的心,让人忍不住去靠近。
现在,戏却越来越真,越来越失控,当我意识到时,已经掉进去了,速度快得出乎意料,这就是所谓缘分?它不是那些相信爱情的傻瓜们无聊幻想的产物?它就这么降临到我身上?
干!管他什么狗屁缘分,我只要先抓住怀里这个人就好。
"我好喜欢你,给我一次机会吧,小祈,留下......"我贴着他的唇说话,轻轻地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半句话也没说,一张脸涨红不已,嘴唇抿得很紧,不得而入。
于是,我的手就从他狂跳不已的胸口移到领口,解开第一颗扣子,第二颗。这时,我看到丁祈锁骨处有淡淡的吻痕,向下蔓延,其他都隐在领口下,昭示他曾有一个晚上为我所占有,而这铁定是他将领口扣得严严实实的原因。
当我用指尖抚摸那些吻痕时,丁祈突然抓住我的手,极其用力,同时低低地吼了一句:"够了!"
"留下吧,小祈。"
丁祈眉头锁紧,坚决道:"不!我不能留下!"
"为什么??是因为那晚......"
晚字还没出口成音,就被他打断:"没有为什么!"
"那我给你加工资!?"
"和工资无关!总之我不能再待在你这里了!"丁祈从我怀里逃脱,说话说得很快,语气很急,
"一个月都不可以?"
"长痛不如短痛,你还是去找和你有一样兴趣的人。"
"我不稀罕别人!"
走上前,我拖住他的手臂,想要将人拉回怀里,可惜对方并不想让我如意。这么一来,他想要挣开我,我想要控住他,竟扭作一团。
但是,我敌不过他!我竟然敌不过他的臂力以及巧劲?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反而狼狈地被推倒在地,简直耻辱!不知道从明天开始去找个武馆练练会不会来得及。眼看着丁祈愤愤地扯下围裙,准备走人,我大叫道:"丁祈,你站住!"
"房间你自己整理去,再见!"
"你信不信明天的报纸上就会有关于我的新闻?"
闻言,丁祈又向前走几步,但最终还是在门口停下来了。
此刻,我明了了,即使是爱情剧烂桥段,可在丁祈面前,这也是杀手锏,接着,我便站起来,边靠近他,边说:"你是想看报纸报道我跳楼,割腕,煤气中毒,还是服用安眠药过量而死?"
丁祈沉默了。于是,光是这几种大众流行自杀手法,就助我留住了他,继续保姆的工作,但是时间仍是一个月,做满了就离开,他说这是他最大限度的妥协,希望我不要再为难他了。
"这几天你都住哪?"
"辅导员宿舍。"
"我明天和你一起去把行李搬回来,怎么样?"
"随便你。"
丁祈的态度相较以前冷淡了很多,而这种情况又在他整理完客房(他走后,我根本没动过半分),也是他和我发生关系的那间卧室之后,越发恶化,幸好没有波及我,可怜的是我买的那块猪肉,都剁成泥了。
宵夜时分,我吃了丁祈做的晚饭,一碗肉末炖蛋,一盘凉拌青菜,再加一小锅排骨冬瓜汤,三两下,就被我扫了个空,前所未有的满足,而在我吃饭的空隙,丁祈在阳台奋力洗那些已堆积二三日的衣服。
回来的这晚,丁祈没有在客房睡,床单都被他洗尽了,他就在客厅沙发窝了一晚。当然,期间我曾经提议一起睡,只不过被严拒罢了。半夜里,我也曾跑到客厅,妄想趁他熟睡时偷点甜头,只不过他的警觉够高,我的手腕差点被折断。
看来丁祈是对那晚的事耿耿於怀,虽然顾著薄脸皮,嘴上没说什麽,也碍於我强烈的自杀意向勉强留下,但我可以从他的一言一行中得知,他非常介意,努力避开我,而且正在努力寻找可以顺利摆脱我的方法。
不太妙!之前不顾後果的出手,导致现下僵持的局面,不好收拾啊,我也不能总像个娘们似的拿自杀这招威胁他。干!如果丁祈也是同类就好了,何必大费周折下药滚床单。再说,我技术那麽好,都让他好好享受过了,结果还要被嫌。直男真麻烦!感情这事真麻烦!我整一个自讨苦吃!如果不是心里开始挂著他,我才懒得演戏骗他留下,估计这会也可以好好逍遥一番,尝点鲜的,比如阿汕。
想到这人,心里又突然多了个担心,他不会无聊地来这告诉丁祈关於下药的事吧?万一被知道,我会不会被拆了?根对这一点,我得考虑报个武术类别的训练班加强加强,必要的时候,不至於处於劣势,不至於太惨。
一个晚上没睡好,翻来覆去都在想事情,到凌晨才睡,等起床的时候,丁祈早不在了,饭桌上搁著早餐,和往常一样,清淡小粥,几条煎鱼几个馒头,一盘炒蛋一盘小白菜。装粥的小锅下压著纸条,上面写著:早饭要是冷了自己热,我傍晚会回来,你不要想著自杀!!!
看到这样的留言条,我心情真是好,吃饱後,打了个电话给姐姐。
"姐,我选了一棵树,准备试著吊吊看。"
姐姐在电话那头沈默小会,接著扑哧一声笑了,说:"真的?难得难得!我见过这棵树吗?"
"见过,就是丁祈啦,他已经知道我是同性恋。"
"可他是直的吧?"
听出姐姐话中的担忧,我很坚决地回道:"直的又怎麽著?我就要他了。"
"你这小混蛋!"姐姐骂了一句,我正要反击,她又说:"这样吧,带他一起来参加定婚宴!"
"你不阻止我了?"
"嘿嘿,看我高兴啦。"
不知道她葫芦里买的什麽药,我也猜不透,就转话题问健身馆的事,後来又闲扯几句就挂了。除了姐姐,也没什麽人能和我谈这些事情,也只有她了,支不支持倒不是最重要的,只是觉得有这个必要让她知道而已,就像从前那样。
国庆什麽事情都没安排,很闲,我打完电话,就换衣服出门找丁祈去,准备中午一起在外吃顿饭。这天,他仍在昨天工作的地方。我在和他碰面前又去了那家小卖部,要了两盒冬瓜茶。
老板笑眯眯地问:"今天不用帮忙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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