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霜天(男男生子)————毛团
毛团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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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莫偶尔会去看他的俘虏,是在他入睡之後。因为那人醒著时,只有一种表情,空静冷凌,让他想起幼


时母亲的目光,会陡然间心生厌烦。他讨厌那种感觉。
他不曾仔细问过苏玄那人的情况,他知道月祗人是怎麽回事,繁衍艰难,所以族人早已所剩无几,他不


指望那人能活下去。不过一个俘虏罢了,死活又有什麽关系。至於那孩子,若能成活,便是他的长子,


若不能,那也是它的命。薛延陀的男人是在风沙里磨砺出来的,他的儿子更要如此。
只是赤莫一直不曾想过,他为何要来看这俘虏,为何会觉得,坐在那人身前时,心底里会平静地像铺垫


了一层软软的细沙。

苏玄发觉那人越来越嗜睡,那并不是什麽好兆头。他的心跳本就无力,胎儿渐长,负担益重,心脏自是


也越来越难以负荷,怕只怕到最後,会就这麽在睡梦中被无常召了去。
垂眼看那昏昏欲睡的人,苏玄心底不由生出几许些微的悲悯之情。
见他眼皮抖动,知是人醒了,苏玄收指起身。
"大约会早产,你做好准备。"
对方一双眸子缓缓移过来,落在苏玄身上。他弯腰将汤药隔在矮几上,无声离开。

看到那人还未入睡,赤莫有些意外,不由稍稍放慢脚步。
那人略微倾侧著身子,半倚枕靠,一手搭在隆起的肚腹上,眉心微蹙。长发清垂洒落身前,夜华之息幽


淡如初。
赤莫困惑地皱起眉:明明已是沦落至此,为何偏还是那麽一番矜持清傲呢?他早就懒於继续折辱他,却


偏就像是被他引诱似的,欲罢不能。那人的眼波闪动了一下,赤莫知他看到自己了,只是不正视。停下


脚步,他在离那人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坐下。
"这是我的长子,我自不会亏待於他。"
似乎是为了解释他为什麽来,赤莫说道。
那人合上眼。
赤莫垂眼顿了片刻,再度开口。
"薛延陀人不会亏待孩子的母亲,你为我生下孩子,作为回报,我可以答允你一件事。"
那人蓦地抬眼,眼中映著琥珀色的灯火,璀然如玉。
赤莫被他看得有些不适,偏过头。
"说吧,你要什麽。"
"放了我。"
他的回答很简捷。
清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赤莫这才忆起,他几乎没有听过对方开口。
不置可否地一笑。
"除了这个。"
"拿掉这孩子。"
赤莫仍是微笑。
"其他呢?"
"杀了我。"
短暂的沈默。
赤莫倏地轻笑一声。
"我会成全你,等你生下孩子。"
他站起身,在对方的注视中离开。心底的细沙好像慢慢地渗入骨肉,一粒粒磨著他,疼痛的感觉很分明


马莲花开的时候,胎儿将近九个月了。能撑到这时平安无事,苏玄也不禁称奇。原本依他的推断,那人


熬不出八个月便要早产。不过如今看来,到这时也是极限了。虽然他不曾开口,但苏玄看得出他这几日


很难受,脉象中胎落之兆日益明显,临盆便在不日之间。
"就在今明两日了。"
将安胎的汤药放在几上,苏玄说道。
那人蹙著眉,闭著眼,手搁在肚腹之上,低声喘息。胎儿显然躁动得厉害,隆起的肚腹起伏不定,时有


收缩之象。
苏玄早也习惯了他的沈默,便不再说话,径自揭开被褥,除他的下亵裤。扶著那人脚腕将他两腿屈起分


开,私密之处便就曝露在外。
月祗人的性爱或可从後庭而入,但胎儿却是从私处另一隐秘的穴口娩出,这穴口平日隐在皮肉之间,不


易察觉,但在人有孕之後便会逐渐显露,临产前,它会扩张到一至两指的宽度,以便产娩。但胎儿六七


个月的时候,穴口却仍十分紧致。苏玄因一早断定他会早产,是以将近七个月时,他便开始为那人扩张


产穴。
净了手,苏玄在产穴外侧压按了两指,果然颇有肿胀之感──他虽不确定,但凭著之前遇到的经验,月


祗人临产之时,体内似乎阳火极旺。收回手,便听那人气息急颤,两腿也似抖了起来,产穴中流出一丝


微黄的液体。抬眼看去,只见那人仍是紧闭著眼,手却从肚腹之上移开,揪扯著身旁的被褥,气息凌乱



擦了手,苏玄蘸了些油膏,再次探向那人的私穴。他会有所反应,这自然不是第一次,那隐忍的样子虽


令苏玄动起些许恻隐之心,却也别无他法。此时,那穴口已能容苏玄一指轻松探入,他轻轻著力压按了


几下,那人的气息更乱了,身体也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上方的垂软开始发红发硬。苏玄的脑子里陡地


蹦出一个念头,却还未等他思虑清楚,便被一个声音打断。
"这是做什麽?"
赤莫不知是何时进来的,眼前的景象令他惊诧莫名。
苏玄擦了手,扯过薄被搭上那人下体,俯身叩跪下来。
"是在为他扩张产穴。"
赤莫的浓眉拧了起来,轻哼一声,却不置可否。缓步踱至那人身前,垂眼看向他,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


一摸豔红,竟有几分媚惑之色。赤莫的眉梢抖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麽,却又没有开口。
他不说话,苏玄便也仍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半晌,赤莫摆手命苏玄出去。
略微迟疑了一下,苏玄静静地又叩了头。
"这两日间,王子就要诞生了。"
"哦,是麽?"
赤莫淡淡的应了一句,似乎没有什麽期待。
苏玄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默然退出。

走近毡榻一些,赤莫在之前苏玄跪著的地方停了下来。
那人抬眼看著他,脸上红潮未褪,目光氤氲,令赤莫有几分他在故意引诱的错觉。回视片刻,赤莫弯腰


坐下,伸手覆上那人彭隆的肚腹。
察觉到对方身子一颤,赤莫低笑一声,越发肆意地来回抚摸了两下,绵软温热的手感颇令人有些流连忘


返。
"这孩子很调皮。"
感觉到肚皮下面胎儿的动作,赤莫笑著说。
那人看著他,仍是沈默,只是突然,他的身子一倾,痛苦地捂著肚腹蜷缩起来。
赤莫下意识地收回手,倒似是他惹痛了对方。
过了半晌,喘息声归於平静,那人额头一层密汗,就像从水里打捞出来一样。从帘缝里钻进来的光线映


得鬓额星痕点点,人倒似越发好看了。
赤莫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扯回目光,他站起身,来回踱了两步,却又陡地停顿下来。
"你现在还想死麽?"
那人的气息依旧沈重,人却定定地看著赤莫,毫不畏缩。
"你若还是同样的问题,我也还是──同样的回答......"
"没人这麽跟我讲话。"
赤莫有些恼了。不知哪里来的火,开始从心底往上窜,直烧到他的喉咙,都快冒烟了。他压著声音,也


压著火。
那人却像是听到了什麽可笑的话,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
"我不是麽......"
很短很短的一瞬间,那人的唇角微弯,眉梢眼底的冷意顿时融开了去,便如春风。
赤莫一时看的痴了。心动原就只在不经意间不期而至,也许便是此刻,也许早在相遇之时,只是无论是


哪个时候,赤莫都还惘然不知。因为痴怔之後,却是更盛的怒意侵袭心头。那人自始至终的冷漠就像是


在说,无论他怎样对待,冷酷也罢,温柔也罢,他都不会将他看在眼中,他的憎恶还是爱慕不过是无关


痛痒的烟花过眼。他会笑,笑容很美,却只不屑对他展露。
"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俘虏,如何算作人?"
赤莫冷笑著,揪起那人胸前的衣襟,将他拉扯起来。就算他忘记了,他不会忘。赤莫像是要这麽告诉自


己一样,粗暴地对待著即将临盆的人。看著那人因为肚腹的沈坠而无法克制地颤抖抽气,赤莫就有一种


报复的畅快之感。像女人一样会生孩子,他凭什麽还可以清高?
"或者,我该叫你妖人?"
那人的脸色蓦然惨白。

白色长衣被撕扯开来,那人浑圆的肚腹便毫无遮掩地曝於赤莫的目光之下。修长的两腿被架起,几乎打


开到极限,残破的白衣皱乱地卷在腿上,欲拒还迎。
红润的垂软下,隐秘的穴口随著喘息些微开合,缓慢地渗著透明的液体。赤莫冷漠地打量著眼前的景象


,丝毫不急於抱他。他只是要羞辱对方,极尽所能。那人紧紧地闭著眼,咬著嘴唇,长睫颤抖,这一切


让赤莫觉得有种噬虐的快感贯通头脚。
鲜红的长袍滑坠而落,站在其中,赤莫看起来就像浴血而出。俯下身,他靠近对方,几乎将身体压在那


人身上。赤裸的紧实腹部贴著对方温软的圆弧,一只手自下而上地抚摸著那绵软的肚腹,温柔的动作和


眼中的冷酷截然相反。
赤莫清楚他每一处敏感,看著那因为克制而颤抖的身体违背人意愿地越发不能自已,他觉得愉悦。那人


微张的穴口渐渐收缩得明显了,更像在期盼什麽。赤莫低笑著,粗糙的手指似著未著地划过幽处,引得


人一阵战栗。
"很舒服罢?"
他故意说。
那人紧紧抓著身下的铺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麽小,出得来麽?"
赤莫似乎真的很困惑,手指在穴口周围轻轻地打著转,就像在犹豫似的,只是真正的用心却险恶得可以



那人的身体又一紧,将头甩向另一侧,拖在肚腹下方的手死死按著。
赤莫抚在穴口的手也感觉到了,那里收缩地更加剧烈。於是就像是被引诱一样,他将手指探入进去。
那人陡地睁开眼,眸子里已是烟雾迷蒙,微张的嘴只剩下喘息的份,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抗拒


地摇头。
赤莫却显然更乐意让他窘迫难堪,非但没有退出手指,反而插入得更深了,就像挑逗女人一样地对待对


方。
窄小的穴口紧紧包裹著赤莫的手指,湿滑炙热,发烫的感觉就像一道火流,直烧进赤莫的心里。他很清


醒地知道自己这样不正常,却不能自已。突然之间无比渴望进入到那人体内,抱著他一任癫狂,散尽精


神,似是才能填补心底不知缘何而来的一片空落。
那人似吟非吟的浅喘旋绕在耳边,越发勾挑他的火,赤莫陡然又愤恨起来,他粗鲁地挤入第二根手指,


如愿以偿地听到一声来不及克制的呻吟倒噎。

那人像是被什麽拽著似的身不由己,竭力向上抬挺起腰胯。臃肿的身体笨拙又沈重,可那姿态却淫靡妖


冶得以至赤莫难以忍耐。包裹著他手指的穴口分泌出更多液体,粘嗒嗒的,下腹的火焰直窜起来,挡也


挡不住。抽出手指,赤莫生硬地挤入自己的欲望。
"呜──......"
那人猛地一下咬上自己的手背,死死地不松口,声音湮没在喉咙里,变成低幽的呜咽。
赤莫充耳不闻地用力动作,过於窄小的穴口紧涩得令他窒息,然而被禁锢的欲望却越发让人沈溺其中不


能自拔。
情欲烧灼的身体滚烫得怕人,胭红的茱萸因为那热度变得妖异夺目,勾摄著赤莫的目光。他难以自禁地


张开嘴,舔舐上去。含进嘴里,用牙齿细碾著那柔软的颗粒,末了,他竟情吮吸起来,情色至极。
一股热流从下腹漫开,像被击中了一样,那人笨重的身体一阵痉挛,伸扯开来,白色的液体喷溅出来,


顿时打湿赤莫的下腹。失声似的嘴巴空张著,眼睛里好像看不到影相一般,只是失神地瞠视前方。
赤莫低低地一笑,手指擦过下腹处的污浊,刻意举到鼻子跟前,深深一嗅,那动作下流得令人面红耳赤



"这就是你的矜持麽?"
他故意地嘲弄。他早就知道月祗人的身体会因为身孕而敏感百倍,根本禁不起任何挑逗,但他就是故意


要羞辱那个人,让他再也不能抬著头。

肚腹间的沈坠令人无法喘息,难受得只想翻滚。敏感脆弱的幽穴禁不起那样凶猛的冲撞,渗出丝丝血迹


,可是被冲击的情欲让人一次又一次难堪地倾泄出欲望,他只能扯紧了身体去忍耐。却孰不知,便是那


脆得一折就断的模样越发让赤莫著迷。
那人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身体痉挛得厉害起来,胎儿当真是要落地了。可赤莫毫不怜惜地用尽力气,


身体压在那浑圆的肚腹上,就像随时会把它挤破似的。他如何不知,那人神情痛苦,紧捂肚腹,约是临


盆的模样,可是心底上恼人的痛感让他没了理智──他不该这样。他是薛延陀的王,傲睨天下,不可一


世,怎会为一个俘虏心疼?那太蠢了。他绝不会像父王那样,爱上一个不爱他的人......

"王。"
苏玄一直等在外边。看到赤莫走出,他俯身叩首。
赤莫的衣衫半敞,未干透的汗水挂在身上,闪著点点的光,愈加衬得目光阴沈。无声从苏玄身前走过,


他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曾扫去。

帐子里浓烈的气味扑面而来,苏玄早已见惯。那人倒还醒著,但眼神空洞,神智已是懵然,半倚半躺著


,喘息声时促时慢,衣衫凌乱地缠在身上,几乎和青白的肤色混在一起,无不是斑痕点点。
"发作了?"
苏玄的语气根本不含疑问。
那人身子一颤,捂著肚腹陡然侧身,蜷缩起来。
苏玄探手过去摸上他的肚腹,入手发硬,产力倒不似他以为的那般孱弱。揭开脏污的衣摆,狭长的秘穴


曝於眼前,隐约开阖,已有三指的宽度,穴口皮肤红豔欲滴,後穴处更是血迹未凝,显然刚刚经历过一


场情事。苏玄的眉角不易察觉地抖动了一下,遮下衣摆。
"还想活下去麽?"
苏玄淡漠地问。
那人似是听懂了他的话,却又似仍不清醒,一双眼向著苏玄看来,雾氤氤的,迷迷蒙蒙。
苏玄却似是懂了,他站起身。
"有的你煎熬,这才刚开始。"
他的话音未落,那人身体又是一颤,阵痛席卷而来,淹没了人的神智。

汗水在鬓角凝结成珠,淌过那人苍白的颈子,一直流到榻上。胸膛随著喘息起伏,人像是发著高热似的


,干涩的嘴唇渗著丝丝血色,两颊红得透了,那红色直烧到耳根,豔冶之极。
只是赤莫看不到这些,他似乎根本不打算再踏进这座寝殿半步。只有苏玄约隔半个时辰进来一次,但是


对於意料中的进展缓慢,他也无法可施。便是女人,髋骨窄小也难以安产,更何况这身量同普通男人一


般无二的人。胎儿入盆先就艰难了,之後的事情,更是难以预料。
那人仍是扯著铺褥,泛白的指尖凝著些许未干的血迹,苏玄看在眼中,依稀觉得似曾相识。半晌,他无


声一叹,伸手探入那人腰後。
一股暖流在腰後环旋,酸痛之感顿时缓和许多。略觉好受一些,忍过又一波阵痛,他缓缓松开手指。勉


强睁眼,汗水已是模糊了视线。
"还要......还要多久......"
"开了四指。"
苏玄说著,收回了手。
那人便又闭上眼,身子轻微一扯,噙咬住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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