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irst Last Boyfriend————lyrelion[下]
lyrelion[下]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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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不承认,只是,心里难过..."崔允灿摇着头,"我拍那些片子的情况,和报道的完全不同,怎麽就成了我被强..."
"但是你说自己心甘情愿只会让自己更尴尬。"徐森低声道,"崔允灿,你还想再当演员麽?"
崔允灿抬起头看着徐森,他的嘴唇微微发抖:"我,还可以麽?现在还有人愿意看我的脸?"
"我们可以有几种解释的方法。"徐森没有多说,他只是看着崔允灿的脸,"我只想知道,你还愿不愿意再拍我的电影,直到有一天我们一起站在领奖台上?"
崔允灿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大叔是甚麽意思?是单纯的导演向演员邀戏,还是一个隐讳的约定?
徐森似乎很艰难的组织着语言:"崔允灿,我不是一个很懂怎样经营感情的人,但是...我并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我可以乐观的以为你对我日久生情麽?"崔允灿苦笑。
"我只能说,我在学。"徐森笑得很苦涩,"我需要学习怎麽去付出。"
"如果是觉得不好意思,大可不必。"崔允灿心里更加低落。"勉强来的同情和安慰,是很伤人的。"
"我并没有勉强。"徐森摇摇头,"我不想隐瞒甚麽,淼淼...我不可能忘记他。同样的,我相信,你也不会忘记孔侑,对不对?"
崔允灿又想哭了:"这可以算是大叔式的平等麽?"
"也许不是最初的,也许不是最纯粹的,也许不是最完美的,但是,它可以是最完整的。"徐森幽幽叹口气,"崔允灿,只凭爱情是不可能一生一世的,纯粹的东西死的最快,我们都知道的,是不是?"
崔允灿突然想笑:"可不是?但是我很惊讶大叔会说这些话...会和我说这些话。"
徐森看着他,心里是一种平和的感觉。想到淼淼,心里是翻腾的,是热辣辣的疼。但是看到崔允灿,心里是绵长柔软的,是一种细细密密的隐痛。这是不同的,但又是相同的。
跟他拼了。
Flank的话又响在耳边。那时候flank眼睛里面的疼痛他感同身受,失去了,错过了,后悔了,人就知道自己真的是下贱的。只不过flank不是那种一辈子颓废的人,徐森说不清楚介绍小郭给他是不是做错了,但是这几天他已经看到了flank在行动。真真假假的报道中,引导着人们的视线去关注后面,幕后的真相,幕后的黑瘦,幕后的潜规则。暴露了娱乐圈不成文的规则,利用媒体的力量去制衡媒体,发动舆论的力量去挑战意识形态。Flank用一种惨烈的方式在宣战。
也许,这是他的爱情表达。
徐森没有权利和标准去判断flank的对错,他只是在支持他而已。自己名下的杂志恰到好处的打着擦边球,Martin Polk先生以资深导演的身份牵头为演员叫屈,徐建华投下了大量的资金造势,伦敦警方内部的"深喉"开始出声...一切往一个不明朗却既定的方向前进。
然而徐森自己,只是不希望崔允灿再受到伤害而已,这不是他应该承受的。但是又笑了,没有谁应该或是不应该,一个成年人,是有责任和担当的。崔允灿,不是小孩子了,他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支持。
徐森看着崔允灿的眼睛:"我为甚麽不会说这些话呢?你又是怎麽形成这种认识的?"
崔允灿低下头来:"我没有想过要取代徐淼哥..."
"你不需要取代谁。"徐森叹口气,拉过他的手来,"有的人不可取代,所以我没有想过能取代孔侑。"
崔允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大叔,你的意思...我,我能不能这样以为。你,你在说,我们..."
徐森忍不住笑了一下:"你说了很多次了,是不是也该让我说一次呢?我总是在接受,能不能也给我一个机会学着付出呢?"
"但是..."
"崔允灿,我以前看过一句话,人要表白是需要很大勇气的,所以一定要给对方回应。"徐森放缓声音,"拒绝,或是接受,总要说清楚。拖泥带水只会把两个人都伤害了。我并不是说忘记了淼淼,事实上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样的我你都能够包容和接受,我比你年长,难道还不懂应该怎麽做麽?"
崔允灿颤抖着手想摸徐森的脸:"大叔,我,我没有在做梦麽?"
"如果是,我希望你做的不是噩梦。"徐森紧紧握着他的手,"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没有时间做梦。"
"比如?"
"比如,我们下个礼拜就要召开记者发布会,你将勇敢的承认片子是你拍的,但是不是被强奸。坦率的承认曾经做过,但是要记得,谴责那些挖人私隐不良居心的媒体。"徐森笑笑。
崔允灿瞪大了眼睛:"这,大叔你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是不是发现我也不是好人呢?"徐森叹口气笑了,"我可耻的向世界妥协了。"
"我可以自大的认为是因为我麽?"崔允灿抱住他的腰。
"可能得这样说,你让我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徐森搂住他的肩膀。
"我..."崔允灿犹豫了一下,"大叔,我真的可以和你在一起麽?"
徐森笑了一下,正要回答,却听见有声咳嗽从楼梯上传来,两个人忙的分开来。徐森回头看见一个个子不高满头白发的老婆婆站在后面,这就愣了。

第七十九章 forget
Flank眯着眼睛听电话:"是麽?可是这跟我有甚麽关系?"
"flank,做过甚麽总是做过了,不是否认就可以撇清的。"那边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话同样适合您,议员先生。"flank脸上浮出一丝不易觉察笑容。
"...我跟孔侑的事情没有关系。"
Flank哈的一声笑出来:"我有说过您和这件事情有关?"却又收敛笑容,"还是说,您跟很多事情都有关?"
"flank,我并不怕你。"
"是,您当然不怕我,是我怕您。"flank冷冷冰冰却又无比恭敬的回答着,"我栽培的新人您一句话他就连国内都待不下去了,当然是我怕您。"
"我和崔允灿的事情没有关系。"那边恼怒的吼起来,"是claven搞的鬼!"
"哦,又是一个没有关系的事情。"flank耸耸肩,"我只能说还好这件事不是我搞的鬼。"
"...flank,你收手吧。"那边软下来,"我知道后面的很多片子都是你授意下放出来的。"
"不,我和这事没关系。"flank嘴角勾起来。
"...你想怎麽样呢?"那边似乎努力在平复呼吸,"崔允灿现在俨然是受害人,还成了一大批受害人的代表!Martin Polk那老家伙也纠集了一大批演艺圈的人抗议示威,那家杂志不是已经停刊整顿了麽?你还想怎麽样?!"
Flank没有说话,那边接着道:"而且这一次的事情之后,崔允灿不是又回到大众的眼中麽?!他的片约不少吧?我听说他现在是国内身价最高的男演员了!而且他和lyn的片子又在美国大卖...你是甚麽时候和美国那边的娱乐业搭上关系的...老天,flank,你究竟想证明甚麽啊!"
证明甚麽?flank笑了一下:"崔允灿本来就是受害人,以他的天分和努力得到现在的片酬是正常的。至于美国...整个地球都是一个大市场,谁和谁能不认识呢?"就又一顿,"当然,polk先生是资深的前辈,他更有发言权。至于我...不过是个小角色,从来没有我表演的舞台。"
"flank,激怒我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你再厉害,也只是一个董事;你的公司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企业!英国你们这样的公司不下一千家,竞争是很残酷的!"那边的呼吸声转的轻柔起来,"还是...你想要甚麽呢?我们并没有利益冲突,而且如果我们合作,你的事业可以再上一个台阶!"
威逼之后是利诱麽?flank承认,如果是三年前的他,不,三个月之前的他,多半是会笑容满面的答应下来。但是很可惜,现在是现在。他整理了一下思绪:"议员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您的任期马上就要到了,您不需要去为竞选连任作些准备麽?"
"竞选?"那边愣了一下突然爆发出来,"flank你这个混蛋!你不要告诉我这才是你的目的!"
"我对你没有任何目的。"flank冷笑了一下,"而且我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
"你不需要欲盖弥彰!"那边恶狠狠道,"现在警方已经在调查我了,你敢说你没有搞鬼?"
Flank吹了一声口哨:"我还可以指挥皇家卫队麽?真是我的荣幸。"
"你不要这麽得意,他们不会查出甚麽来的。"那边明显底气不足。
"lyn以前说过,夜路走多总会见鬼,我现在转送给您。"flank摸摸额头,"有的时候,执着是件可怕的事情,我们为甚麽不能把它控制在坚持的范围之内,而不是任凭它发展成为妄想?"
"是啊,你为甚麽要执着,执着的...针对我?!"
"因为..."flank哼了一声,"因为您也是个执着的人,只有同样的执着才能向您致敬。"
"flank,我第一次觉得你真的是个混蛋!"
"谢谢,这是我听过的最正确却也是最没有权利由您来说的评语。"flank拨弄着桌上的笔,"议员先生,有的时候我很崇拜您。"
"甚麽?"
"可以把人活生生的弄到死,这绝对是一项特殊能力。"flank没有感情的说出来。
"...我也没有想到...但是flank。你要知道,一个男人受到那样的侮辱,怎麽样生气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这算是以情动人麽?flank哼了一声:"侮辱?"
"你能想像--"那边顿住了,"你不需要知道这个!"
哈,这是议员的风度,或是议员的权威麽?flank无声的笑着:"好吧,如果您觉得不够尽兴对男人是种侮辱,那麽对您那样对待的一个男人是不是更加屈辱呢?"
"我不想和你纠缠在一个字眼上,你说吧,你想怎麽样?"
"我想..."flank眯着眼睛笑起来,"我想,这一段对话的录音如果交给警方,会不会像大片一样精彩。"
"你说甚麽?"那边暴跳如雷。"flank你敢!"
"我为甚麽不敢?"
"因为...这样一来你也洗不清!两败俱伤不是理想结局。"
"可不是?我可能当不了董事了,也不能再在演绎圈混。"flank惋惜的叹口气。
那边如同看见一丝希望:"可不是?所以,flank,我们根本不需要..."
"但是议员先生,您会失去的更多。我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董事,您却是全国知名的领袖人物。"flank嘴角不由自主的弯起来,"似乎我赚了一点。"
"...你是说真的?!"那边终于按捺不住,焦躁的冲口而出,"不就是一个男人麽?至于把自己都赔上去的报复我?"
"不就是一个男人?"Flank的脸沉下来,"是的,您说得对。他首先是个人,然后是个男人!"
"flank,你清醒一点!"
Flank眯眯眼睛:"我很清醒。是您不清醒。"
"flank,我们就不能好好谈一谈?"
"我们...没甚麽好谈的。"
"你以为几个小警察几篇破报道就能让我下台麽?"
"我从来不敢小看您的威力,所以我已经提前交代我的保险经济将我的受益人改为世界儿童基金会。"
"...flank,你的幽默我欣赏不来。"
"所以我一直在欣赏您的幽默。"flank呵呵的笑,"议员先生,我就是死也要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你威胁我?"
"不,我只是表达对您的崇拜之情。"flank挑着眉头,"不摊牌没杀机,您都主动给我打电话了,看来我是快要死了麽?"
"...英国是法制社会。"
"所以,我们应该相信公平和正义,是不是?"flank愉快的笑着,"祝您得到女王的青睐,得到上帝的青睐。"
"你甚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祝您得到上帝的召唤早日奉承在天国乐园。"flank止不住的笑,"不过我很担心撒旦更看重您,也许会比上帝抢先一步来召唤您。"
"flank,你这个恶魔!"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天使。"flank大笑着挂上了电话。取出电话里的录音带之后,突然的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我在想甚麽?我想证明甚麽?我想要甚麽?
Flank取过纸巾擦擦眼睛,他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有的事情,说不出所以然来,仍然会去做的。是不是,孔?flank发现自己又在笑了,但随后是哽咽到不能自己。

徐森镇定的立起身来:"您好。"
"...你哪个地方的穷小子?说话这麽别扭?"那位老婆婆盯着他的脸。
崔允灿有些手足无措的站起来:"奶奶!他,他是..."
"我没有和你说话。"奶奶瞪了他一眼转过身来,"我在问你!"
徐森鞠个躬:"我叫徐森,我是..."
"你是那个叫我家允灿拍电影的甚麽导演?"奶奶走过来。
徐森迎上去伸手扶她:"是的,崔允灿有两部片子是我当的导--"
"你这个坏家伙!"奶奶突然揪住他的手狠狠打他的背,"我家允灿那麽惨都是因为你!你这个坏小子,臭家伙!"说着又用脚来踢。
崔允灿愣了一下才冲上来:"奶奶,奶奶!"
"你给我滚开!"奶奶揪着徐森的头发,"你想和奶奶动手麽?"
"崔允灿!"徐森喊了一声,摇了摇头。
崔允灿顿时不知该怎麽办,奶奶马上踢了徐森一脚:"你还想迷惑我们家允灿麽?!哎呦,是谁家居然养出你这种没有教养的死家伙来的?你的父母真该感到惭愧!"
"真是抱歉,我的母亲去世很久了...而且我是在养父身边长大。"徐森忍着疼笑着说。
奶奶一愣,就又狠狠的打在徐森肩膀上:"嘴巴这麽厉害做甚麽?"说着又来拧徐森的嘴,"就是这张嘴对不对?把我们允灿迷得晕头转向,拍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你这个坏家伙!"
崔允灿上前拉住奶奶的手:"奶奶您听我说!大叔不是--"
"大叔?"奶奶呼的转过头看着他,"有这样的大叔麽?"说着又要来打崔允灿。
徐森抢上前去,这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了脸上。崔允灿顿时愣了,奶奶也没想到,一时不知该说甚麽。随后又道:"你以为现在这个可怜巴巴的样子能够求得我原谅麽?我可能饶恕你麽?你这死家伙!"说着又来拉徐森。
崔允灿挡在中间,徐森怕伤着他,两个人争着上前,奶奶也不知道到底打着谁了,总之一巴掌一巴掌的招呼过去。一时之间房间里鸡飞狗跳,撞歪了小几,徐森的电脑摔了下来,杯子也掉下来,哗啦一声脆响。崔允灿不知怎麽绊倒了,徐森怕玻璃渣滓伤到他赶紧弯腰扶他,奶奶跟着过来压住他的肩膀,拼命打起来,口里"混蛋死小子"的骂着。徐森只觉的手上一疼,想着多半是被划伤了。却又怕崔允灿伤到,只好紧紧抱着他,贴着他耳朵说句"别动",任凭奶奶捶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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