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之帝女镜————阿吴
阿吴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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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体液的润滑,但一下进两指还是有点过急了。况且两人许久没有欢爱那处小穴缩得比往常要紧。滑动开拓之间难免有些许疼痛。可是徐愫没办法做得更加温柔体贴,下身涨得快要炸开。缎裤前端已有暧昧的湿润痕迹。他轻声说一句抱歉,接着继续用手指开拓。动作越发急促不说,还趁机加入第三根指头。希望能让文清尽快适应。
陶文清皱起眉毛,舒展四肢微抬腰腿尽量把自己的肢体放轻松。然后向后翻转趴在被褥上主动翘起臀瓣。两条支撑体重的大腿因为羞耻而颤抖。他并不喜欢这个姿势,既看不到徐愫的脸心里面也不舒服,总觉得自己非常下贱。但是今日情况有异,不得不主动翘起后臀。仿似主动求欢。
"快一点......"
他将脸埋在席间,轻声催促。这里毕竟不是王府,若是被人发现便会惹出大事。只能速战速决。徐愫自然也明白,于是无限怜爱地俯身握住爱人瘦削肩头。柔声说。
"开始有些难熬,你忍一下。"
"我......啊......"
文清来不及再说,体内已被硬物填满。他发出痛呼,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下缩。徐愫忙捞起他的细腰,牢牢抱住。强迫他以半跪半昂身的姿势与自己贴在一起。而那捅入穴中的分身亦借机插得更深,一下一下地用力抽插起来。每一回都恶狠狠地顶入,仿佛想要弄坏陶文清一般。
"呜呜呜。"
文清紧闭眼睛,随着徐愫的动作往相反方向摇摆。他喘着气,想从喉咙间挤出丝求饶的声音。但话出了口,却变成了小猫撒娇般的呻吟。被徐愫三指塞得满满的嘴巴连涎水都无法下咽。满溢而出的液体顺着嘴角往下淌,缓缓流过颈间喉结。
"再叫几声我听听......"
徐愫恶意地搅着文清的舌头,再用沾满唾液的手指握住他下体把玩。专挑些只能让人心痒痒的地方抚摸,绝不碰最敏感的顶端部分。过于过分的挑逗让文清几乎要哭出声来,扯着嗓子小声地说。
"慢些...我...受不住......"
"方才明明是你要我,快一点。"
徐愫满意地捏了捏文清大腿内侧,故意快速挺身撞击。频频擦过那要命的一处。
"如何?到底是快一点还是慢一些?"
"阿愫,不要...放过我......"
前后夹击,文清再也受不住。胡言乱语。心知他已达极限的徐愫忙放任动作大力捣弄。等他泄出来以后又抽插了百余下,终于低吼着攀到快感顶峰。
第二十一章
性事既毕,两人皆大汗淋漓。尤其是身为承受一方的陶文清,被折起过久的腰麻得没了感觉,只能侧躺着闭目喘气。徐愫趴在他肩膀给他擦额上的汗水,顺手往情人泛红的双颊蹭了一把。然后哧哧地笑出声来。
他笑得实在张狂,连疲极了的陶文清都忍不住睁开眼睛。用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伸出手贴住他前额。
"怎么了?"
"没有。就是高兴。"
徐愫反拉下文清的手掌,在掌心轻啄了一下。
"哦。"
"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高兴?"
"你想我问?"
"当然。"
徐愫笑容越灿。撑起半边身体,手指沿了文清腰线不安分地来回抚摸。文清认真想了想,摇头。
"估计不会是好事。"
其实纵然徐愫不说,他心中亦隐约知道他为何如此欢喜。这个独占欲出奇旺盛的男子,心里一直妒忌着陶家上下与自己那一缕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而今日他愿意在陶府内接纳求欢,还是在他自小长大最为珍惜的地方,在某种意义上而言已算是一种顺服。令徐愫放下心中那块难以形容的恐惧巨石。
"算了,我自己懂就好。"
徐愫不强迫他,只如个偷着油的小耗子般独自傻乐。那个表情,实在和平时俊秀风流的小王爷连不起来。

可惜甜蜜的恋情无法阻止噩梦的继续。它出现得越来越频密,几乎每隔三四天就要重复一次。日子久了,梦境越来越清晰。内里每一个人每一处景色都似乎像真的那般,就连路边一丛菊花叶子上的丝丝缕缕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梦中曜贵妃那与徐愫极其相似的脸庞在瞬间变为狰狞的野兽,还有那双深镶在白色绒毛中透着威逼的眼珠,无一不令陶文清心惊胆颤。他感觉自己像是个突然能看见光亮的瞎子,刚刚才能朦朦胧胧地瞟见点轮廓却又害怕将重新堕入黑暗的深渊。他试图避开那些可能非常残酷的真相,尽量放松,享受与情人在一起的每个时刻。而徐愫也根本察觉他的异样,只是加倍地缠着他宠着他--从陶府回来以后他便完全放下心来,就连从前偶尔的强迫威吓都全部消失不见。剩下来的,除了宠还是宠。就连后宫举行的中元节法会,也不忘带他于身侧。大刺刺地拉着他一道向太后跪拜,仿佛他就是逍遥王爷的王妃。
"都起来吧。小五,你看哀家给你准备了什么?"
太后露出慈爱的表情,手上拿着盏非常精致的河灯。徐愫恭恭敬敬地上前领了,眼睛却揪着陶文清不放。
"儿臣谢过母后恩典,只是...这一盏还不太够。儿臣能不能再要一盏?"
"这些都是法师祈过福念过经有法力的宝贝,哪里有那么多让你这孩子糟蹋?"
太后抿了唇,不住微笑。示意左右再递来盏河灯。
"罢了罢了,喏,拿去吧。按规矩,这本是给你未来王妃准备的。你大了,也该娶妻了。"
"是是是。"
徐愫笑嘻嘻地退下来,带了侍从就往御河赶。文清怕自己太招摇,便也没跟过去。安静地在殿上角落等待。
"喂,看什么看?没见过瘫子啊?"
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半身瘫痪道士装扮的年轻男子。他懒洋洋地坐在藤椅内呵欠连连,似乎对眼前的天家仪式毫无兴趣。文清悄悄地瞥了他一眼,觉得他长相难得的清秀。不由得又多看几下。终于被那道士抓了现形。
文清刷地红了脸,连忙低头致歉。却听闻道士倒吸口冷气,拧起眉头,抬手叫他:
"你过来,让我看清楚些。"
陶文清往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都没有旁人。顿时愣住了。
"道长..."
"你唧唧歪歪啥!闭嘴!"
道士的举止与其清秀外表毫不相符,瞪眼拍椅十分凶猛。立刻有道童过来推动可以活动的藤椅,将他送到陶文清身边。让他可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来回打量。两道浓眉越皱越紧,嘴中轻声喃言。
"奇怪...真奇怪...我问你,你怎么还没死?"
这个问题和其突兀无礼,就连好脾气的陶文清也不禁变了面色。刚要拂袖而去,手腕却已被那人死死抓住不肯放开。
"你心窍被封大半身上尤有印记,难道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感觉?"
道士压低声音,严肃地问。手指先比了比胸口,再移到脑门。
"照你的相貌来看,你今生应有盖世才华。可惜心窍被封有劲也使不出。而且施予封印者绝非凡人,也无妖气...施法者怕是只得道仙狐。"
"太后有旨,紫扬真人上前领赏!"
他话尚未完,已被殿上司职太监的尖锐嗓音打断。陶文清忙趁机将袖子从紫扬手中扯出,慌乱地向殿旁暗门跑去。已是浑身颤抖,额上的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淌。

陶文清一口气跑到御花园,倚在湖石上喘气。但紫扬真人的话语却在脑中盘旋不去,尤其是得道仙狐四字。其宛如石子,不偏不倚地砸入他心湖当中,激起层层涟漪。
紫扬真人的名号,陶文清是知道的。据说他生来就怀有异能,能通阴阳断生死捉妖做法无一不精。但是他亦为这等能力而生有缺陷,双腿毫无知觉,天生就是个瘫子。他苦苦思索破解之法,为此一直隐居。想不到今日竟现身于内宫,还一眼看穿了缠绕住他不放的噩梦。
得道仙狐......
梦中的曜贵妃,可不就是一只白狐狸吗?她说"今借九天玄狐之力,封印陶文清的情窍",而紫阳真人恰恰问他是否感觉到心窍被封。
他擂了下石头,抱头呻吟。种种复杂的感情混杂在一起,让他无力招架。就连其中真伪,亦无法辨清。

第二十二章
"陶公子?你可是来看五殿下放河灯?"
恰巧有熟悉的宫中侍卫路过,见陶文清神情茫然地在御花园内呆坐还以为他是找不到去御河观灯的路。于是也不容他答辩,扯了他便往河边去。沿路都可见河灯顺流漂浮。烛火如星般摇曳,霎是美丽。
"放了放了!哇,真漂亮啊。"
还没等他们走近,陶文清已经听见一阵喧哗。宫女太监们聚在一起,眼都不眨地盯着由徐愫亲手放下的那盏奉谕令特制的宝灯--这河灯既然是贡品,内里自然大有乾坤。刚下水不就,那些被内里热气烘烤的丝绢裁出的花瓣便像朵真正的白莲那般徐徐张开。中央托出尊面容慈祥的观音画像来不算,还外衬着五彩琉璃发出千种彩光。其手艺之精致实在叫人拍案叫绝。
徐愫放了一盏,接着又点第二盏。把它恭敬地送入河中。文清眼尖,一眼看见灯上花瓣描了个不大不小的陶字。心内不由一紧。
"啊,王爷这是给陶公子合府祈福呢。陶公子你真是天大的福气。"
侍卫讨好地朝文清弓腰行礼,猛拍马匹。而徐愫专心致志地放灯,哪里注意到旁边?等听见声音后立刻小跑过来把人接到亭子里。又扇风又倒水,抱怨道。
"这么热的天,你就不要过来了。"
"我...这么精致的河灯,也只能在宫里看到了。"
陶文清稳住心神,站起来向河中观音闭目合掌。徐愫不甘落后,亦合拢双掌扬着声音祈祷。放声道。
"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只要你保佑我与陶家文清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白头到老,我定然给你重塑金身再起庙宇!保你永享香火!"
"胡闹。"
正在默默祝愿的陶文清被他嗓门一吓,险些摔倒。徐愫急忙搀扶。却瞥见那人低垂脸面,已是两颊泛红。立刻笑得眼睛都没了。
"我诚心祝祷,怎么是胡闹了?"
"...胡闹就是胡闹......"
文清被他半扶半搂,又急又乱。抬起眼睛向四处观看是否有闲杂人在场,免得泄出话去。徐愫不悦地皱眉,扳过他的肩膀没好气地说。
"他们都让我遣下了,我知道你不喜欢。"
说完嘴巴一嘟,便结结实实地堵上了陶文清的双唇。赌气地含着那柔软嘴唇反复亲吻,末了干脆连舌头都伸进去与他绞作一处。直把人亲得气都穿不过来才肯罢休。
幸好徐愫多少还知道宫内并非他能随意放肆的地方,一吻既毕便有所收敛。老老实实地拥了陶文清在亭子里坐下看河中花灯。烛火映在河面,犹如天上繁星。美得令人心碎。
"早知你喜欢看河灯,我便早些带你来看了。"
徐愫见情人看得目不转睛,难免有些懊悔。往年的中元节他都放文清回家短聚,今儿还是头一次两人同时入宫参加法会。
"也不是喜欢...只是宫中所用之物比民间精致许多,我这土包子可算是开眼了。"
陶文清连忙解释,那诚恳正直的表情让徐愫越发心动。硬把人拉到身边要他枕着自己大腿躺下,边来回在颈间发间抚摸边说。
"下回陪我去看普通百姓的河灯。"
"啊?"
"还有普通百姓的元宵,中秋...反正你回家里怎样过,我们就怎样过。"
徐愫笑嘻嘻地低下头,用发顶上盘着的小辫子末端挠文清鼻子。
"不必顾忌彼此身份宫中规条,简简单单地做一对平凡人。纵然以后太后皇上不让我们在一起夺了我王爷称号,也不至于摔得太疼。"
"阿愫,为何是我?"
陶文清俯在他腿上听着他认真地规划未来蓝图,终于忍不住迟疑地吐出心中疑问。他不够聪明也不算俊美,除开脾气好人温顺,几乎一无是处。
"喜欢就是喜欢。"
徐愫曲起指头弹了弹文清光滑的额角,笑。
"怎么还要理由?"
"如果当年伴读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呢?你...你会如何?"
"没有如果。"
徐愫狰狞地笑。
"你以为小王爷我是任人搓弄的汤圆吗?"
陶文清一愣,脑海里飞闪过若干片段。胖嘟嘟粉嫩嫩的孩童耍得满殿的宫女太监哭爹喊娘不算,小小年纪就懂得拿短小的手指吐了口水涂在眼眶下向长辈装哭耍赖,稍有不如意就满地打滚。唯独他能让他乖乖听话。否则太后也不会令他留在宫中贴身侍候。名为伴读,其实算得是半个奶娘。
"...还是小时候好。你那么小,我一把就能抓住提起来。"
想起往事,陶文清不禁感慨万千。若果早知道当年那个小小的娃娃会把自己吃得死死的,他便留个心眼,至少也要在他面前竖起年长者的威风。

第二十三章
徐愫回想往事,同感叹道。
"我也觉得小时候好...唉,算起来我们有多久不曾共同洗浴了?"
这句认真的抱怨令陶文清面红耳赤,弯起肘子就往那人肚子招呼──明明长得比他还要高了还撒娇要他陪著洗澡,一直到前年才不情不愿地停止。如今再想,内里意味可不单纯是"小孩子怕水"。
徐愫吃了肘击反闹得更欢,手掌贴在文清臂上轻抚,不断嘿嘿地坏笑。边咬住他耳垂说话。
"今晚,我们再做一回戏水鸳鸯?可好?"
"胡胡胡,胡闹!"
陶文清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全。站起来就往外走。徐愫忙抓起袍子跟上去,不时得意地偷瞄文清那越显红豔的脸颊。还有耳垂处那隐约可见的齿印。

逍遥王府的车队出宫门时,正好遇上一队祈福完毕返回道观的道人。为首的紫扬真人疲惫地坐在软轿当中,任由拦在路上的侍卫如何磕头跪拜都毫不动容。反催促著抬轿的徒子徒孙速速离去,不要搭理。
"真人,神仙,救小人一命吧!"
那人哭得凄惨。堂堂男子汉膝下有黄金,如今却一行泪水一行鼻涕地跪下磕头。可见是真伤心真落难。就连不爱管闲事的徐愫都下了马车,亲手扶人。
"起来吧,天大的事情都有商量。"
"阎王要他三更死,我可不敢留他到五更。都是命里注定的劫难。"
紫扬睁开一直闭著的眼皮,语气动作皆疲惫至极。男子一听,哭得更加厉害。口里胡乱地说著什麽上有高堂下有娇儿,希望紫扬能助他逃过大劫。
徐愫望著紫扬苍白的清秀脸庞,冷笑。
"你既然帮不了他,又何必招惹吓唬他?"
"若果贫道今夜不点破此人生死,又如何能将时辰拖到王爷出宫?"
紫扬倦倦地答了,向徐愫抛去一个玉坠子,叮嘱道。
"好好戴著,莫浪费了我一番心思。"
麽指大小的玉坠被雕成葫芦形状,倒不是什麽很好的玉石料子所成。徐愫只当是紫扬要讨好他,草草道谢後便随手将玉坠放入腰间荷包了事。根本没把眼前这位法力高强的道士放在心上。
"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罢了,一切皆是命。躲不躲得过,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紫扬见徐愫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连连摇头叹息。眼睛不时向旁边的陶文清投去奇怪的注视。内里隐约有种厌恶意味,让文清心生不安。
"贫道就此别过。王爷日後若有......"
徐愫大声打断,指了还瘫在地上的士兵说话。
"慢著!你招惹了他,合该为他谋一计脱困才是。"
"生生死死,缘来缘尽。贫道不是阎王,对这位仁兄爱莫能助。倒是王爷家财万贯,随便施予他些金银财宝安抚他家中老少。且不比贫道胡乱无为更加有用?就算他下了黄泉,也会感激王爷的善举。说不定还能积福延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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