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长先生————黑留袖
黑留袖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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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东忽然觉得欲望消退一半,哭丧个脸,沈思一会,振奋精神说:"是你说过病好了就要以身相许来的。"
"我什麽时候说过那种话了?什麽以身相许?"他一头雾水。
"你发烧的时候,说病好了就来做全套的,还说你爱我的。"
这当然是瞎扯蛋,他发烧的时候虽然睡觉贯爱踢被子,还说胡话来的,但满口都是水痘方案打针什麽的,李朝东曾盖了被子问他"你究竟爱不爱我"?他酝酿半天只在被窝里叫了声"你这满脸水痘的"便昏昏睡去,这事李朝东记得清清楚楚,然而伍园长估计没什麽印象,今日此时又拿来忽悠人,无非是长久以来怨念积累的深了。
伍向阳闻言竟然惊的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或许被舔了耳朵,思维有些浆糊化了,只张著嘴巴沈思片刻,说:"那是说胡话吧?.......我真的这麽说了?"
李朝东面目深沈,十分正经,郑重点头:"是这样没错。"
"真的?"
"真的。"
他似乎还未从震惊中苏醒过来,脸腾地,红得要滴出血来。
气氛刹那微妙起来,一时竟有了花前月下桃红柳绿的错觉。

34

他不再狡辩,也不再否认。
事实胜於雄辩,语言苍白如雪。
在他的一生中,从来没认真思索过如此沈重的问题,在感情方面,他已经习惯了不劳而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对小朋友,很少给予人什麽,一切闲情逸致皆散淡在朝九晚五里。
"爱"在他的字典里向来是灰色的,曾几何时渐渐的有了色彩,渐渐地变作粉红,忽然摇身一变化作赤色,益发鲜豔夺目起来。
当他如此想著,越发觉得赫赫炎炎起来,或许是药力发作,或许是肝火旺盛,又或许是春暖升温?他辩不明了,只知道当他回过神来之时,发现眼前的整个世界正在缓缓倾倒,忽明忽灭,随之满眼天花板。
李朝东趁他失神之际,抽开他魂牵梦萦的睡袍腰带,吻细雪一般落下,锁骨,肋骨,胸大肌,腹肌,自上而下,秩序井然,极系统,极文艺地舌灿莲花,开遍每一个角落。
伍向阳将视线下移,看见一颗毛绒绒黑乎乎的物什缓缓移动,那是李朝东的脑袋。
李朝东小心抬眼,察言观色,看是否能得寸进尺,瞥见他的脸,隔著眼镜,山重水复,柳暗花明,依稀是遍布迷离的,十二分无辜,这简直是一种变相勾引。
继而,舌尖与乳尖碰触,以一种微妙的节奏,好像在品尝什麽,湿润了,挺立了。
与他的心脏相距甚微,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又加速了。
没有反抗,这意味著什麽?李朝东的嘴角不禁浮起浅笑。
他深深皱眉,只觉胸前的麻痒触感,奇妙地迅速扩散,直达四体,电光石火之间,他见到李朝东居高临下,盯住他舔著嘴角微笑,眼神类似原始时代的大好青年,在草长莺飞中潜伏著,抑下手中长矛,畜势待发,同时极其挥霍地胡乱散放荷尔蒙,企图将此美好气息作为最终武器。
伍向阳终於开口道:"喂,好像不太对劲,我来这边的主要目的......"
李朝东再次俯身,唇落在他颈边,拥住沐浴露的玫瑰香气和湿纸巾的混合味道。
"不行!明天要开会......."明明是要去推他,手竟搭上他肩膀,"我还要准备.....领导要来......."
事情往诡异的方向发展。
天,这一定是药力所致。
李朝东不发一语,因为说一句话,等於放弃数个亲吻的机会。
"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正欲发作,把柄却忽然被男人握在手中,隔著薄薄一层布料,有目的地搓揉,顿时喉咙再也发不出声响,言语能力灰飞烟灭。
为什麽会事情变成这样?
天,这一定是药力所致。
李朝东三下两下将那条罪恶的内裤扒了下来,随手丢在地上。
竟然丢在地上。
他阻拦不及,小声叹气,不能穿了。
火热的中心被同样滚烫的手指包裹著,自上而下移动著,随著频率愈发有节奏感,他不自觉地打开双腿,角度一点点扩张,手也不自觉地从他肩头滑下,撑住沙发边缘。
他不自觉地眯起双眼,呢喃一般小声道:"快.....快点......我还要回去工作......"
李朝东闻言蓦地住了手。
快感忽然停止积累,一刀两断,伍向阳微微低下头去看他,脸上有些诧异,有些不满,正要抬手正一正眼镜,徒地被摘走了。
李朝东的脸一下子离的很近,却看不清楚,手上拿著他的眼镜,似乎在笑不露齿,又似乎没有表情,热气与荷尔蒙迎面扑来。
伍向阳茫然地目送他起身离去,很快又回来,将几样东西放在茶几上。
他自是认得的,草莓味润滑剂,草莓味套套。
李朝东站在沙发边上,开始脱裤子,先是睡裤,然後.....
"等一下!"忽如一阵凉风过,他一下清醒许多,脸上的由红转白,又由白变红,变幻无常。
李朝东听得一声令止,手僵在半腰上,忙问:"怎麽了?"眼神居然是那麽的无辜和惊讶。
他拉过睡袍,包住赤裸的下半身:"你来真的?"
他耸肩:"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什麽东风?"
"只欠你一点头。"
"......"
不安感铺天盖地。
李朝东爬上沙发,重新肢体交缠,耳鬓撕磨,热气喷吐在他颈间:"你怕什麽?怕痛?"
没有了眼镜,仿佛少了一层防护,伍向阳显得有些不习惯,仰起脖子眼望天花板,不知该如何回答,其实他自己也道不明究竟怕些什麽,他沈思片刻,恨恨地低声道:".......如果让我觉著痛了,不舒服了,别想我脚下留情!!!"
李朝东哑然失笑,同时忽然觉得心里某块地方变得益发柔软起来,被什麽东西填得满满,他微微弯下身,两手不动声色地下滑至对方的膝盖,那柔纫而高温的关节,将他的腿抬起。
这种姿势实在令人难以接受,伍向阳再次觉得自己像只实验室里待解剖的青蛙,两腿大张著,有些头晕目眩。他竭力想将腿合拢,然而男人的手指粗糙又有力,再次握住他火热的中心大力搓揉。
伍向阳一手向下,握住那只不安分的大手。
从李朝东的角度看过去,真正风光无限,肉体横陈,长腿细腰,如此角度,如斯良人,心中一动,转而去握住那只手,五指相扣,十指连心,另一手抓住对方一脚膝盖,用唇齿膜拜大腿内侧柔嫩的肌肤,自下而上。
大腿传递来酥痒的异样感觉,他偏过头,望向放在茶几上的小东西,而竭力不去看对方的脸,眼神明明灭灭。
说实话,这种轻柔的吻,还挺舒服的。
李朝东松开他的手,转而支住他的膝盖,一手顺著股间下滑,爱不释手地描绘圆润的曲线,来到难以启齿的私密处,用一指试探著在周围划著小圈。
伍向阳蓦地睁大眼睛,膝盖微微地颤抖起来,被强烈的不安陷落了,又很快被那种难以言表的微妙触感所控制,仿佛被吊在了半空,进退维谷,只低声反抗:"不要......."
李朝东并未停手,他靠本能和气氛去识别反抗的真假,他看见对方深锁的眉间,每每见他如此皱眉,总有种冲动想拥住他,然而却不为抚平他的眉间。
就这样继续,露出更苦恼的神情吧!
"给我半个小时就够了,不要拒绝我......."他说著,微微地笑了起来,用的是低沈的男中音,咬字发音精准无双,使尽解数令人沈醉。他这麽笑的时候,表情却显得有些狰狞起来,他往手指上遍涂润滑剂,看起来像大厨师正仔细地往主菜上倾倒调料。
於是伍园长又忽然忆起某日下午,阳光灿烂,某人在幼儿园的小礼堂里,一面用朗朗的男中音说:"亲热是一种表达爱的方式,因为爱,才会想亲热......."一面回头,意味深长地对著他笑。

35

那人眉眼阴郁,涂润滑剂的姿态,轻快似磨刀;嘴角带笑,却与记忆中那洒满阳光的操场对比鲜明。
那人再次欺上来,搬开他的双腿。
不过是一根手指,却操纵著他的波动。
刹那六神无主,他随手揽过沙发抱枕,百宝箱样抱在胸前,把脸埋进去。
冰凉的液体与温暖的手指形成微妙的反差,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致使括约肌不断收缩著,紧紧地咬住手指不放。
李朝东目送第二根手指进入那妙不可言之处,心里默默祈祷一会不要因过度亢奋而早泄,他撇见抱枕後露出一只通红的耳朵,心里顿时荡起一阵波澜。
空气里弥漫著草莓的芬芳与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直肠内并不非常敏感,然而肛门周围的神经却很愉悦地回应著手指的动作。
伍向阳从抱枕後探出一只眼睛,用四百五十度近视的右眼瞄他,他正一心一意做他的开发项目,又欲瞄他腿间雄起,却被睡衣下摆遮住,看不很清。
他目不转睛地盯著,看了许久。
李朝东且忍且行,艰难地塞进第四根手指。
他的某处柔软一分,李朝东的某处就坚硬一分。这真是恶性循环。
他感觉到冰凉的液体顺著股间向下淌去:"李朝东,沙发要脏的。"
"我洗,我擦,你管那麽多!"
他终於不耐起来:"你快点行不?我还想准备完会议四点睡个小觉呢!"
"欲速则不达,慢工出细活,懂麽?"李朝东额头冒汗,这家夥又要他快些又要不许弄痛,这不是既要马儿快又要马儿不吃草麽?他听著对方一口一个"快点",额上青筋不由多爆了两三个,索性把裤子一扯:"好吧好吧,信不信你很快就会叫慢点慢点了!"
空气里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慢著!"抱枕蓦地从脸上滑落,伍向阳惊惶盯住:"你你是不是用了什麽药?!"
"什麽药?"李朝东悬崖勒马,云里雾里翻腾。
"不然怎麽......那麽大?"
到这紧要关头,怎地又徒生这新话题出来!再待他讨论一番阳具大小,小穴可不凉掉!李朝东哭笑不得,抓住他两边膝盖,说:"你会不会想太多?虽然我手上好货不少,但我这可是货真价实天生丽质的,若你觉得自卑,我大可介绍一两样给你,但效用具体如何,可要看自身造化了,并不是神丹来的。"他说著,越发逼近。
"谁自卑啦?......怎麽可能进的去?!我说了,要是哪里不舒服了,有你好看的!"
他欲抵抗,脚踝却被捉住了。
李朝东狞笑,利索上套子:"以我人格担保,只要你好好配合,不会弄疼你的。"
他冷笑一声:"你有人格那种东西吗?"
"当然,只要你别胡乱踢人。"说著,抵住他缓缓摩擦。
"只要你别太过分,我不会轻易出脚。"感觉下身正被火热的器官顶住,兵临城下的不安与骚动排山倒海而来,思维断成梨花体,再无以言表。
只差临门一脚。
李朝东喷地一笑:"你的‘过分'界限未免太模糊。"
噗滋一声,前端已没。
他将抱枕揪住,手上用力,眉头皱紧。
李朝东奇怪他之前还大呼小叫,为何一到重头戏,却没了声息。一方下面夹得老紧,寸步难移,他龇牙咧嘴,面目狰狞,迭声说:"你放松.....放松点,动不了了。"并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括约肌的正常反应。
并且人在紧张的时候,肾上腺皮质激素分泌比较增多,机体交感神经系统紧张,细胞钙离子内流,骨骼肌收缩,就会出现这种应激反应。
娘的,也太紧了吧!!!!
僵持一会,似乎放松了些,於是他向前突进,又迎接来新一轮的括约肌紧缩。
他咬牙切齿:"你是怎样......给我放松点!"
伍向阳依旧用抱枕蒙著头,一声不吭。
缓了缓,李朝东再次缓缓地,艰难地挤入他的紧窒中,抑下狂抽猛送的冲动,以战战兢兢,九浅一深的专业态度摸索著,徐徐前进。
这种折磨人的前期适应阶段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终於渐入佳境,也差不多顶到深处。
"向阳,你那里好热,好紧......."他低吟,反复著本能又单调的动作。
"混帐!不要说出来....."他及时喝止,随後小口喘息。
"向阳,向阳......."李朝东低低地唤他的名字,仿佛要化言语为绳索,紧紧地将人束缚。
"别.....别瞎叫了!"
李朝东猛地将他腿一抬架了起来,抬高臀部,大力抽送。
伍向阳下身悬空,措手不及,倒抽口气。
火热的欲望因了这姿势,更加深深的埋入他的身体,每次冲撞都比上一次要来得深入,来得猛烈,种种淫糜的声响,无比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如此现实,却又不可思议。
啪唧啪唧。
噗滋噗滋。
呼哧呼哧。
嘎吱嘎吱。
啧啧,这个姿势真是考验臂力,李朝东一面想著,一面欣赏他左右大张的修长美腿,腰细臂长,曲线尽善,质感尽美,胸上被揉捏过的突起色泽红豔,一切美不胜收,然而那个被抱的牢牢的黄色抱枕就显然太碍眼了。
"喂,你抱那做甚?"
"你管!"
做爱抱抱枕,这是什麽怪癖?
李朝东血气上涌,长手一伸,将那障碍物夺来,丢在茶几上。
"啊!"伍向阳小声惊呼,遂抬手遮眼,再起一手,直将脸挡的严严实实。
"遮什麽遮?!"李朝东斜著嘴角一笑,调整姿势,身体前倾,一手压住他一边大腿,一手将他左手右手齐齐捉住,压在脑袋上方,其间虽有反抗,却力不从心。
这下可没什麽视觉障碍了,李朝东得意非常,俯视他通红的脸,他的眼神虽愤懑却是湿润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慢点......慢点......."随著抽送频率的加快,他不得不频繁换气,然而始终跟不上李朝东的速度。他瞪著李朝东,以传达对他方才蛮横行径的不满。
这实在是极俱侵略感的姿态,李朝东压著他的手腕,被他瞪著,只觉那眼神美的慑人心魄,微微低头,在离他耳朵很近的地方轻声道:"天,你再这麽瞪下去,我怕会忍不住....."
"......什麽?"他只觉交和之处热的快要融化了,那里腾生起一种奇妙的感觉,类似憋尿的快感,这种快感不断积累著,每次冲撞都带来一阵酥麻,腿也变得绵软无力。
"想把你一口吞掉......"他说著,更加用力地顶入,每一次抽送都准确地摩擦过他的G点,小幅度,高频率,力道适中。
李朝东一口白牙在他面前晃著,伍向阳极想开口骂他,然而抑制下就要脱口而出的呻吟就耗费了他大部分精神气力,此时已是全身冒汗,热气腾腾。
见他前端流出透明的前列腺液,打湿了小腹,李朝东松开他的手,伸手搓揉。
"嗯──"他低声惊喘,再次抑下呻吟,咬牙,去捉对方肆意妄为的手。
然而李朝东只是象征性地揉了两下便放开他,压低身子,吻落在他的脖颈上。为此,他得以很近距离地观察他的表情,看那因忍耐眯起的眼依稀泛著泪光,微张的唇显得有些无助。
伍向阳被他看得有些恼怒,索性闭起,眼不见为净,眉头皱的更深,他企图更深地吐纳,然而他很快意识到再怎样也跟不上频率与力道的加快加重,气息凌乱。於是他又一次抬手,欲遮住脸,手却又被李朝东抓住了。
李朝东尽情地在速度感中注视他颤动的睫毛,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著,看著他咬紧牙关,艰难地憋气换气,便对他说:"不用忍,叫出声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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