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君阁 之 愁衣————温柔的蝎子
温柔的蝎子  发于:2009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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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头不痛了是不是?"
"嘶,你不说还真的不痛了,可你一说......!好痛......!"
"很痛是不是,那回去......!"
"可是,可是,可是我想看......!"怜易坏坏的笑著,摆明了吃死!!,可谁知道!!已经发火,一把抱起怜易就往回走。
"多少天没吃东西还走,当真不要命了......!"
"......"
"......"
"奈何桥上,我不会独自去的......!"悠然的怜易,靠近!!的胸口,随风如何吹散,吹不走那片温暖,"我可要比鳅恨来的狠心阿,!!......!"
"有时候,狠心,对我来说是一种宽容,怜易,就算你离开,只要你回头,总会看见我的,上穷碧落,下黄泉!"
"咯咯咯......黄泉之水我们同饮又如何......!"
月依旧,人还在,举头望月,回头,伊人还笑。

跨门而入,月影婆娑的洒落一片碎银在那人起伏的身上,乌黑的发丝垂落,惹来凡尘点点......
以及快的速度点了愁衣的穴道,看著那仅剩下的双眸凝视著自己,鳅很无奈,却笑了......
抚上那秋水一般的眸子,感觉他透明的颤抖,"我知道你恨我......!"沈沈的声音回荡於寂静的屋内,带著些许的愧疚,些许的无奈,些许的悲伤......
似乎不急著为愁衣解毒,温柔的坐在床边,就像久违了的夫妻,丈夫诉说著他的过去,"我一出生便要面对著杀戮,我爱我的母亲,可是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因为注定我是会杀亲的人......!"抬头,依然静静的夜,"我敬重我的父亲,因为他拥有无上的权力还有威严,永远站在那高高的地方,所有人都能得到他的关心......"回头,对这那双依然桀骜的眼眸一笑,"可我不曾得到过半点......!"
跨步窗前,伸手,捧得一片月光,握住,却不留半点,"我十二岁那年看著父亲将冉冉的双亲屠杀,看著他废了冉冉的一生武功,因为他的身份威胁到我的继位,虽然恨自己无能,虽然愤怒父亲的残忍,可是,我知道,他爱我,可正因为爱,他为我杀了我所有至亲的人,包括他自己......呵呵,那年,我十四......!"
星光点点,扰了寂静的夜空,平静的月池,"愧对冉冉我宠他,纵他,放任他为所欲为,可是,我也是人,我也要爱,我不想永远在那个高高在上的楼台之上,俯瞰众生,回头,却发现自己才是最悲哀的人......!"
"你要说,说什麽?"愁衣淡然开口,虽然身体不能动,可是,口却能说......
"那年遇到了寒贇,风雨飘摇,朦胧的让人感觉是梦境......"好像听不见愁衣的声音,鳅很依然自顾自的说话,"寒贇是个烈人儿,我看过太多的人,却唯独他特别,明明害怕,却依然挺身而出,明明可以找其他方法解决,却总是钻牛角尖,明明一笑解千愁,却依旧怒目相向......!"
那一年,有个少年在朦胧细雨的桥头等待情人的归来,雨水沾湿了乌黑的头发,弄湿了白皙的脸蛋,却抹不去那份执著,当情郎出现,一抹灿烂的笑让暗处的那个人怦然心动......
"够了,敛鳅很,如果你现在是来,是来炫耀你的爱的话,请你出去,出去......!"愁衣恨恨得吼叫,"苦债恨"的毒素本就让愁衣的精神处於亢奋甚至折磨的阶段,如今被鳅很一再的刺激,似乎到了疯狂的地步。
"愁衣,我爱寒贇,我从来不否认这一点,从前,现在,或许未来,他始终拥有我的爱......!"转身靠近,背对著一片月光,对上那双愤怒的眼睛,鳅很冷硬的脸上凄凉一片,"只是,从我们再次相遇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让你离开,即使你会嘲笑说那只是作为寒贇的替身......!"
"哼......!"闭眼不看那双似乎受伤的眸子,愁衣恨依然。
抚摸那张被被纱布遮盖的脸,鳅恨没有说的是那曾经有张笑脸要比那寒贇更加灿烂,那个单纯的想要幸福的孩子的容颜,是让鳅恨久久不能割舍的东西......
温柔的将愁衣扶起来,迅速地解开了愁衣的穴道,愁衣本能的挣扎,想要挣脱那曾经留恋如今依旧眷恋的胸膛,"你干什麽,放开我......呜......!"
鳅恨吻上了那张久违的唇,即使旁边依旧纱布层层......
"嗯......!"
愁衣愤然的想要逃离那炙热的双唇,气势恢宏的侵犯,只是,牙关依旧被鳅很轻而易举的攻陷,徒留喘息徘徊,想要愤然的咬下去,想要让这个男人满口是血,可是,......
认命的闭眼,听著断断续续的喘息还有风的声音......
一股清凉苦涩的味道迅速席卷愁衣的唇舌,睁眼,看见的是鳅很炯炯有神的眼,然後冰冷的身体感觉到一点点加剧的温暖......
"你......!"
鳅很一笑,然後闭眼,不看愁衣想要挣扎却无可奈何的样子,哪怕阎王抓人,我鳅很也要在那鬼门关抢了你回来......
温暖,炙热,到剧烈的疼痛,愁衣死死的咬著双唇,他知道鳅很在为他逼毒,只是,这份痛苦这份煎熬让人生不如死......
汗水滴落,染湿了两个人的黑发,也染湿了两个人的衣襟,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了肉体活活地接受本不属於自己的内力来逼迫毒素逆流,也不是所有人能够承受原本属於自己的内力不断快速的外流,一个犹如生生的在身上插了一把剑,一个,却是把那剑拔出......
痛,却睁眼,看著鳅很苍白的脸,很想问,既然不爱,又何必如此苦苦相救,为何不能让他如浮萍一片,悄然消失......
恨他的有爱有情,恨他的欺骗残忍,更恨他的温柔关怀,可是,即使恨,愁衣却知道,因爱生恨,无爱有哪来恨......
闭眼,不看那让人心痛的苍白,也许,当真能将这人千刀万剐的时候,宁愿杀了自己也不愿伤他吧,即使一切不能挽回,即使依旧恨......
筋疲力尽,却依旧睁眼,看著那被咬伤的红唇,很想说,痛,便叫出来......
转头,那初升的阳光洒落一片金黄,柔柔的笑,笑看那乌黑发丝上的黄金,愁衣,你是否相信我从不欺你......
迅速的将最後的需要的内力冲过身体,愁衣身体明显的僵硬,然後软软的倒进鳅很的胸口,唇角,是淡淡的红色,鳅恨知道,愁衣的痛,只是,这痛,鳅恨无力承受......
勉强的下床,为愁衣整理好杂乱的的床铺,起身,从没有过的晕眩席卷鳅很,只是鳅很笑,笑看著短暂的黑暗,他的武功从来只是杀人,如今却救了一个一心想死的人儿......
亲亲的一吻,点点温柔流尽,"愁衣,我爱的是寒贇,想要与他厮守一生的人,从来便是你......!"
爱是否真的是两个人寻求的最高境界,难道能够和你白头一生,那便不是情了吗?
愁衣,我想和你在垂垂老矣的时候可以一起放我没有兑现的风筝,哪怕你我已经不能穿梭於林间草地,哪怕你我只能坐在地上看天上的浮云点点,哪怕......
起身离开,关上房门,隔绝了两颗不同跳动的心脏,也隔绝了那悄然落下的泪水的光芒......
回头,冉冉依旧站立,灰白的长袍随风飞扬,一脸的憔悴却笑容满面,"哥,带他回去吧,你需要他......!"
疲惫的看著阳光里的男子,温柔的笑了,世人都说鳅很血腥,可又有谁人知道他是个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的可怜之人,曾经的父母兄弟,如今的......
"......,如果他愿意的话......"渐渐的离开,留下冉冉一人的无奈,回头,看著紧紧关闭的门,嫉妒还是苦涩,被伤害市同情......
"哥,如果可以,我想要他永远不你的身边,可是......"推开门,床上一人静静的沈睡,"可是,你爱的是寒贇,渴望厮守的,却是愁衣......!"
愁衣,我爱的是寒贇,想要与他厮守一生的人,从来便是你......!
"当时为何傻傻的让我骗......?"
"......"
"为什麽宁愿毁了自己也不曾想过伤害鳅恨,你烈,可你始终伤害的是自己......!"冉冉静静地站在床前,看著慢慢睁眼的人,解毒以後,原本暗黑的胸口变得白皙......
对望,愁衣愤然,"我恨不得杀了他!"
"呵呵......"冉冉笑,"如若想杀,想伤,你便不会拿我那把蜡的刀了不是?"
"......"
"愁衣,等伤好了就和鳅恨回去吧......!"
"......"
"愁衣......!"
"走吧......!"愁衣开口,淡然,扫却了刚刚的愤怒。
冉冉无奈的出门,"愁衣,也许放下所有,会更好不是吗?你,也听到了鳅恨说的......!"
"......"回头不看开门溜进房屋的阳光。
"愁衣,你知道吗,你最像寒贇的不是那张老舍子的脸,也不是那烈......!"关门,"是那股子执著还有认死理......!"
起风,云散......

第二十二章 往事已成云烟,再回首,伊人还笑否?
经年离别春秋,相思不知何方。
意兴独踱步,误入往事中。
不舍,不舍,梦醒一褶愁眉。

红尘滚滚,掀起多少风云多少情仇,爱恨飘摇,终化作轻笑一抹......
七年,江湖风云变幻,很多事情被淡忘,就如同当年冷傲山庄一夜消失无踪的神秘,虽轰动一时,却也落得无聊之人茶前饭後的闲聊之材。
七年,江湖更新换代,很多事情被人耿耿於怀,就如同当年风华一代的嫡仙公子终沦为男娼不齿。
七年,江湖暗潮汹涌,很多事情世人不知却悄然发生......
江湖百小生花万年在娶江南第一美女链式的聘礼《江湖》一书中曾经记载:
万力15年,牒影三代长老东方长老及其一家老小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後清扫余留之物的小厮发现其叛变之事,掀起不小风波,幸当代部长敛鳅恨力挽狂澜,耗其半生功力歼灭余党,保得牒影百年基业。
敛鳅恨生性血腥,当一代霸主之人,曾传此人好男色,养宠无数,然独宠寒姓男子,卒留鳅恨一人,不见男子,男子何去,不知!後鳅恨再得一宠,据传其功力折损非抗敌而因救人,事实与否,当不得知。
敛鳅恨,所爱之物,舞,歌,怜君阁......

怜君阁内歌舞升平,多少风流骚客流连忘返,多少清高居室都如凡尘云霄,只引来阁内阁主轻蔑一笑,"本就泥滚虫蚁脏,干吗装那莲花不染,啧啧,那莲花也未必不染,怕只怕外强中空,连我阁子里的孩子都看不上呢......!"嬉笑怒骂,美嗲嗔笑,怜君阁阁主幻怜易笑看多少爱恨情仇......
"啧啧,臭蹄子怜易,瞧我忙的狗娘养似的,你倒好,蹲在这里嗑瓜子?"本就清亮的声音却被说得妩媚撩人,只是那字眼里满是讥讽。
"哼,你这没良心的,要不是我你和那什麽玉面能整天腻在一块吗?现在倒好了,欺负我这老人家......!"虽嘴上说得如何伤心,可赤衫一脸愤怒得看这某人窝在!!的大腿上嗑瓜子,好不自在。
"你,你,你老了晚上还发春,不知道的还到说是猫叫呢......!"
"哼,嫉妒啊,叫你那郎君也压你一回啊,就怕你面子下不来,切,都多少年了,还不肯松口,死鸭子嘴硬......!"没好气的横了赤衫一眼,继续嗑瓜子,余光扫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偷偷的给了他一记,让他在幸灾乐祸。
"哼,我死鸭子,死鸭子总比......!"
"啧啧,死都死了,你那老舍子的面子有什麽用不是?"怜易笑著起来,擦身而过,赤衫可以闻见那股子药味,谁都知道,怜易身体里的毒是去不清的,只是靠著冉冉的药一直压著。
"......"
"唉,何必为了那老舍子白白放掉唾手可及的东西呢,婊子无情戏子无意,可谁又知道婊子有情,可那情,早被外面的狗东西吃了,难得碰见个好人,谁不放了所有跟著,哪怕真的一无所有......!"怜易看这铜镜里面丰韵了不少的脸庞,还有後面一直看著自己的!!,有些东西他们都了解!
"怜易,愁衣......!"
"那人又来了?"
"西阁看呢......!"似是哀伤,却是无奈,七年了都,既然不爱,为何执著依旧,就像自己的那个人一般,只是那个人爱著自己,赤衫知道!
"哼哼哼,不成不成,当年他还有那牒影,我怜君阁到还要他罩著,可现在他可是无官一身轻啊,不成不成......我这里可不是布施的地儿!"怜易说著便冲出屋子,想来几年的调养,让怜易的脾气更加刁蛮,不过身体倒比以前好了很多。
"嗄嗄,臭怜易,你这叫过河拆桥......!"赤衫笑著叫嚣,却听见走廊内怜易的回答,"切,我就拆了,怎麽著......!"
"你不管管吗?"赤衫笑著回头,对上!!温柔的笑著的脸,怜易变了,可!!也变了,变得会笑,会温柔,也许,这便是怜易的功劳。
"他做的事终有他的道理......!"虽然依旧冷冷,但却免不了其中的宠腻。
"杀人放火也不怕?"
"不,他不会,即使会,那也不会他动手......!"
"......"淡然一笑,赤衫是看著两个人的风风雨雨的,到如今,或许只能用老天实在无聊来形容,转身离开,"该让那死人进屋了吧......!"
出门,赤衫对上一抹霸道的眼睛,嫣然一笑,死鸭子终还是会有人要的......
叮咚清响,舞者飘摇,人头攒动,却没有其他院子的喧嚣,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西阁变成了一些清雅居士流连徘徊的地方,许是那一代一代来的清秀丽人,许是那一代一代走的风尘波动......
"他不在阁子里......!"怜易入座,坐在一个男人的身旁,男人看这舞台上飘飘起舞的人儿,那冷硬的容颜似乎也被时间刻画出点点沧桑。
"我知道......!"似是无奈的叹息,只是带著点点的惆怅。
"那年,为何不追?"
两人沈默,七年前,七年前的那个清晨,一个走,一个静静停留观望......
"我给不了他要的......!"他要的爱,他要的唯一,他要的幸福,我都给不了,如何追,怎麽捆绑......
那年清晨,看著愁衣的紫衣飘然,缓缓地离开,自己只能静静的看著他离开,回眸一笑,对著怜易,鳅恨知道,愁衣看不见自己,只是,那份凄然,让鳅恨久久不能忘怀......
一句"颜已改,心不在,徒留空悲切,不如归去!"痛苦萦绕......
"你知道愁衣为何要离开?"怜易笑著磕著瓜子,看著楼下拥挤的人头,一粒碎屑扔下,居然没有人注意。
"......"
"是你口口声声的不爱,是你心里永远有著寒贇,是你总是将他当作替身,即便是爱,也会被这不爱磨灭,愁衣执著的爱你,相信事到如今依旧爱,只是......!"怜易回头,看著明显消瘦的人,"只是,他不愿他在你心里只有一个替身的价值,或者说,仅仅是个伴侣的价值......!"
楼下一曲终了,鼎沸的人声掌声不绝於耳,"冷面阎罗从来便是爱你的吗?或者问,你从来便是爱他的吗?"
"......"
"抱歉!"谦然的鞠了鞠身,只是那冷硬的脸上始终是一幅淡漠的表情,怜易轻笑,伸手,一把瓜子洒落,引来几个被排在外面的客人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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