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秋歌————汐乐
汐乐  发于:2009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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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两人缠斗不休,速度奇快,众人只觉得眼睛都花了,明眼人倒还能看出两人已是斗了十来个回合。突然,蓝衣使者一手突袭若凤腋下,只见若凤右手一挡,却被蓝衣使者另一手死死抓住了胳膊。若凤右手被抓住动弹不得,他微一皱眉,整个人侧身腾空而起,一脚踢向对方脖颈,对方似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招,立刻松开手躲闪。
“干的好。”离凤和七王爷不仅喝起采来。

若凤站在台上喘了喘气,看对方还是那幅惹人嫌的微笑模样,打了这么久居然气都不喘。该死,这家伙就真没弱点吗?不对,看他刚刚好像……难道是……
若凤突然进攻,一招龙阳爪直袭其右肩肩井穴。蓝衣使者一惊,手掌一翻,掌风已出。眼见若凤就要被击中时,他腾空跳开,手中将前面偷捡的五颗石子一齐朝对方肩部袭去。
只见对方吃痛的捂住右肩。就是此刻,若凤飞快跃起,以手为刀直逼对方喉咙,电光火石之间,若凤已抵住对方命门。

“呵呵,居然能看出我右肩受伤,真是可怕的对手阿,我认输了。”
若凤皱皱眉,虽说他赢了但是赢在对手受伤上,且他明显感到对方没有使出全力,若对方动真格的,自己决不是其对手。只能说这次是自己运气好而已。
但场下的人哪管是运气还是实力,赢了就是赢了,离凤,七王爷和乔二公子首先跳了出来拥抱他。吕祈被点了穴道,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动弹不得。不过总算放下了悬着的心。突然瞥见站在观望台上的皇哥哥眼里露出的笑意,一阵心酸又快速渗入心房。原来,躲也是躲不掉的呀。

看到最终还是大齐胜利时,文武百官一阵欢呼起来,欢呼之后是难得的宁静,大家都注视着皇上,等着他宣布这一激动的结果。可是,皇上只是弯了弯嘴角,慢条斯理的说“葛王既然来了,怎么不上来坐坐。”


第七章

“葛王既然来了,怎么不上来坐坐。”
葛王?吐唔国二十余年来最英明的王?人群里开始骚动起来。
只见那本是已低头认输的蓝衣使者突然微笑的抬起头,“呵呵,大齐国宜皇。果然厉害啊!”眼里突然闪现的凛冽,让原本平凡的脸立刻威严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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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却不见它该有的宁静。
今夜,是为吐唔国使者举行的践行礼。舞池中娇弱可人的舞娘飞扬的舞姿却引不起两位君王的注意。
此时两人表面上正品着酒,友好邦交,愉快无比,可夹在中间为两人倒酒的若凤却看得这酒品的可真非同一般,瞬息万变,呼吸之间,已是你来我往七八个回合。
只见葛王一句“吐唔良淳,酒中至仙,如何?”这话问得挑衅,手腕上劲力全出,招式也够挑衅。只听宜皇一句:“不及凤阳花雕。”手臂轻挥,硬是将该劲道压了回去。震得若凤拿着酒壶的手直抖。葛王对他笑了笑,嘴里嚷着“不见得吧。”右手却抚上了若凤的十指。宜皇心里微怒,脸上却笑意更浓“事实如此。多辨无意。”说着伸手一捞,将若凤整个人拉入怀中。

若凤无奈的被他俩的掌风刮得东倒西歪,现在又被他们拉来扯去。一个践行酒喝的真是欲哭无泪。

吐唔国终于正式归顺大齐,此次拜访促进了两国的邦交结缔,应该说是次甚是愉快的探访,只是吐唔国葛王临行前在若凤耳边说了句私语,惹得宜皇醋瓶子打翻,当晚硬是用难以启齿的方式惩罚了若凤。

第二日,若凤好不容易爬起来,发现齐延瑞早已在御书房前厅看起奏折来。
齐延瑞听见动静,知是若凤醒了,抬起头,扔了样东西过去,说“这个以后归你了。”
若凤双手接过,仔细一看,竟是块令牌,“暗行令。”若凤一字一字的读了出来,不明其意。
齐延瑞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拉他坐在自己腿上,若凤稍挣扎了下发现没用便也不再动了。齐延瑞看他说,“暗行。是一个直接下属于朕的暗组织。除了其内部的人,直到这个组织存在的加上你不超过五人。”看他认真地听着自己讲话,齐延瑞笑了笑继续“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个组织的统领了。”
“啊?!”若凤惊讶的看着他,完全不知此用意为何。
“昨日你在擂台上的表现让我很满意。所以虽然以前就有这想法但一直没说。”
“可是,我这年龄似乎不适合做统领……”若凤有些为难的低语。
“年龄?朕11岁就挑起整个国家。七王爷延清13岁带军南征,就算整天胡闹的小祈也14岁就做了御医馆鹤原堂的堂主,还有,你的父亲,15岁便统帅千军。我国的人才基本都出于少年,你今年也已是13岁了。应该要学会独挡一面了。”齐延瑞忽然顿了顿,又一字一句地说“更重要的是,朕相信你……”
朕相信你……
若凤抬起头,黑珍珠般的眼睛看着皇上,他绝不是一个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的人。若凤站起身,道了声“是,我知道了。”便走向门口,齐延瑞也没拦着。门口的阳光斜射了进来,若凤抬起手遮了遮眼睛,阳光下,他淡淡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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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起,皇上让若凤不用去御书房了。直接去暗行就好。
突然间出现的统领,应该会有很多人不服吧。若凤淡淡的想着,走进暗央廷——暗行的总部。刚进门,一50岁左右穿着干净而不显眼的老人便迎了上来,“秦统领,在下为暗行笔奉,在此恭候多时,还请随我来。”
笔奉。乃大齐的一职务,类似于史官,专门记录各部发生的重大事件。
“老伯……”
“叫我任伯好了。”老人慈祥的一笑,问“请问统领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不过能不要叫我统领吗,很别扭,叫我小凤好了。”
任伯微微一笑,应到“是,小凤。”

开始便见过了各位大小军士,本以为自己小小年纪难以服众。但没想到暗行的士兵们根本就是为皇上卖命的死士,只要是皇上的命令,没有不服从的,所以既然是皇上派来的统领,也就没有不服的道理。若凤虽然松了口气,却有些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卖命呢,皇上到底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与先皇不同,这些人有些是无家可归的孤儿,有些是逃逸出来的奴仆,更有的原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可是最后都被皇上降伏,而肯为皇上卖命,为的不是金钱,不是名利,只是一个义字啊。当今皇上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任伯似乎看出若凤的疑惑,在一旁解说着。
了不起的人物阿。若凤苦笑。

之后任伯便领着若凤来到了暗央廷书库。
这里记载了暗行成立130年来所有发生过的大事。任伯稍作了下解释,便退下了,留得若凤一人慢慢看。
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放着大齐•新顺元年起到如今隆德二十二年的年鉴都在此。
暗行,皇室的暗杀组织。其中,有多少阴谋隐藏其中。有多少汹潮暗涌扼杀于其中。要坐上那皇位,真的那么简单?天下,真的那么太平?
这年鉴里记载了多少手足相残,多少谋位篡权,它是那么直白,直白到让人觉得这似乎已是极其寻常的事。皇上的皇位,真的坐得那么稳吗?

突然,大齐历•隆德十六年,几个刺眼的字跃入眼帘。没错,就是这一年,他永远的失去了爱他的父母。就是这一年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颤抖的手拿下那已微泛白的卷轴。翻倒第一百零三轴。
“……宜皇率领其紫衣护卫队于蓝村擒得废后颜凤及叛逃将军秦洛。当场处死二人。其子若凤年6岁,被押回皇宫……”
放下手里的卷轴。
爹,娘,对不起。

不能哭,告诉过自己不能哭。
母亲曾说过,男孩子不能哭,哭了幸福就不会再来了。
可是娘,幸福真的来过吗?
幸福,又真的会来吗?

若凤似乎没有心情再看其他,站起身,离开了书库。刚离开,黑暗中现出一个人影,拿起若凤刚刚放下的卷轴,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若凤微弱的体温。隐约中有人喃喃自语:
“凤儿,我,该相信你吗?”


第八章

如香廷•内廊

“小凤。”
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若凤回头,看见小王爷吕祈站在身后,眼里带着淡淡的忧郁,却似乎又有着某种决绝。这是他自与吐唔国的擂台赛之后第一次见到吕祈。若凤淡淡的微笑着说“祈,伤差不多好了吧?”
“嗯。”身上的好了,可心里的呢。本来认为不再见你便回学着忘记,可是终究无法欺骗自己啊,不见你只会让自己更痛苦。所以,不管怎样。在你身边就好,于是,虽然知道没有结果,还是放开去爱吧。“小凤,天气这么好,别闷在这,去玩吧。”

时光似乎真的能倒逝,两人在一起吵闹,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快乐无忧的日子。吕祈开心极了。走过宋蹄桥,却见若凤皱着眉看着什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竟是二皇子的景宫里正教训着两个奴才。
“好可怜。”吕祈听见若凤喃喃自语,一看,只见两个似乎10岁不到的孩子正被吊起来鞭打。“就算犯了什么错,也不能这样打的吧!”吕祈微怒的说着,转身冲入景宫。
若凤站在桥边,看着吕祈意正言辞的跟着二皇子争吵着。纠缠了半晌,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倒还真把那两个孩子带了回来。一个似乎还能行走,但另一个已是站都站不住了,被吕祈抱着走了过来。

若凤迎了上去,“先回如香廷再说。”
轻轻的将那个受伤比较重的孩子放在床上,若凤吩咐蓝岭倒了些热水来,细心的为他清理伤口。而吕祈则忙着帮另个孩子抹药,嘴里嘀嘀咕咕,“真是的,不就是把他的破花瓶打碎了吗!值得这样打小孩,真是太过分了,居然还敲我五十两黄金!他想买金花瓶啊!”说着手上力道不经意就重了些,惹得那孩子一阵轻呼。
“阿,对不起对不起。”吕祈忙道着歉,问“你叫什么名字?”
“袁思敏,那个是我弟弟袁思音。”他指着躺在床上的孩子,说道。
思音也想起身却被若凤按了回去。
“嗯,思敏啊。呵呵,你们以后就留在这啦。他,”吕祈指了指若凤,“就是你们的新主子了。”
思敏抬头看看,没说话。
“为什么放我这?”若凤则淡淡地问。
“哎呀,你知道我的随阳宫早已人满为患了嘛,你看你的如香廷,就只有青岭她们三个侍女,加上两个男孩也不错嘛。还可以当侍卫呢。”吕祈忙推荐。

“算了,多两个人也无所谓。”若凤说着,站起来换了块毛巾。
思敏和思音忙准备跪下行礼,却分别被吕祈和若凤拉住。
“在我这没那么多规矩。不用老是行礼,麻烦。”
“是,主子。”
“叫我凤哥哥好了,主子太难听了。”
“是,凤……哥哥。”
于是如香廷又住进了两个孩子,转眼,便又是一年,不过这两孩子,思音聪明伶俐又乖巧,而思敏习武的天赋不错,有时若凤也会教教他。吕祈也正好借了来看看这两兄弟的名,于是又是常常来。离凤和七王爷倒是来的少了。似乎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特别是离凤姐,经常见她神秘兮兮的,那次在御书房前,还听到她和皇上争吵着,也不知在闹些什么。可最近若凤也没时间管别人了,由于查出有些大臣的蠢动,自己也忙得焦头烂额的了。
其实,以前每七八天还会去御书房两三次。最近怕是连着十来天都没去了吧,不知他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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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吕祈又像年前一样几乎每天都跑如香廷,可是最近却老见不着若凤,原本正练武的思敏看他一人呆呆的坐在走廊上便过去坐在一边,于是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天来,
“思敏,小凤最近很忙吗?”
“嗯,凤哥哥最近都是很晚才回来的,而且即使在这也有很多人不时的来报告什么事……”
“这样啊……”前两天得知皇哥哥让小凤做暗行的统领,这可是很危险的职位啊,气得跟皇哥哥理论了一番,可还是被顶回来了。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小凤不会有事吧……
“祈哥哥,祈哥哥……”
“啊?”听到思敏叫他,突然回过神来。
“我……祈哥哥……”思敏其实想让他教自己武功,可是却说了半天说不出口。
这边的吕祈却根本没在听似的,忽然大叫起来“啊,对了,小凤的生辰快到了呢。呵呵,买份礼物给他吧。买什么好呢?”
看着歪着头想礼物的吕祈,思敏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隐隐作痛。是啊,其实从被他救下开始,自己对他就抱有不一样的感情了吧。本以为今后可以跟着他,说不出的高兴,可是他心里却只有那个若凤,那个漂亮的像天人般的若凤。而自己却只是若凤身边的一个奴才。知道自己的身份,让自己不要再去想,压抑自己的表面容易,但这内心的痛却那么明显,那么难熬……

“啊呀,想不出来。算了,到街上去逛逛看好了。”吕祈在一边一时高兴一是烦恼,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思敏,这时才突然想起来,不好意思的说“啊,呵呵,你还在啊。那个,那干脆我们一起去集市上溜溜,怎么样?”
“嗯,好啊。”虽然知道不该有非分之想,可是身体比头脑更先行动,所以开心的答应了之后才开始后悔。

“你看这个怎么样?”吕祈兴奋的挑着礼物,东看看西问问。这时正看中一个翡翠玉簪。
“这个玉簪吗?”思敏刚拿起仔细看。就听吕祈自言自语的说。
“啊,小凤好像不喜欢这些女人用的东西,送给他他肯定不会高兴。算了,换一个。”又挑了半天,看中两块玉佩,一块刻着“执子之手”另一块则是“与子偕老”,甚是喜欢,可是这个也太明显了,送给他他肯定不收。刚犹豫着看见旁边的一对玉佩,一块写着“相思曲”另一块则是“点滴情”。于是一捶手,说道“这个好,就这个啦。”心想送给他“点滴情”的那块,自己留下另一块,这样他也不会知道。呵呵,不由的为自己的小聪明得意了一下。
看着乐呵呵的欣赏着那对玉佩的吕祈,自己又被遗忘在一边,思敏似乎也已习以为常了。祈哥哥的心里,只要有了若凤,就不会再为自己留下什么了。有时会想,就算留下个角落也是好的呀,可是连这个都是奢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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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什么!小凤受伤了?!他现在在哪?”
看见用超大分贝向他吼的吕祈,齐延瑞暗叹了声,说“在我的离宫,他只是脚上受了点小伤,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小伤那也是伤阿,现在是小伤,以后呢。我开始就说过暗行太危险了!”
“吕祈!”齐延瑞突然严肃起来,声音也变得微冷“吕祈,你管得太多了!你放的感情也太多了!”
看着眼神微冷的皇上,吕祈心里某处的平静似乎突然间的被打破了。“我管得太多了?我的感情太多了?皇哥哥跟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能管,我就不能。为什么你可以爱他,我就不可以。他喜欢的是你?我不相信!你不过是用卑鄙的方法得到了他而已!皇哥哥,我绝对不会把他让给你的!”
望着已然夺门而出的吕祈,再看了看手中的资料,齐延瑞无奈的叹气,“小祈啊,放入太多感情的不仅是你,还有我。是的,你说得没错,他喜欢的人不会是我,但是会是你吗……”


第九章(H)

离宫别院。
好不容易遣走了来看望他的青岭和齐二哥他们,若凤叹了口气,总算可以写了,刚开了个头,却听有人踢门而入,匆忙收好藏起。只见吕祈一脸急躁的闯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刚起身就被吕祈按倒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便是一阵毫无规则的乱吻。“小祈,唔……祈,到底……你……”被吻得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的若凤,还没理解这是怎么回事,就见小祈拉开了他的腰带,手向他下方伸去,“小祈,你要做什么,住手!”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若凤强烈的反抗起来,可是本来力气就没吕祈大,再加上现在的吕祈根本处于疯狂状态,这样的反抗根本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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