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的爱情————繁华如水
繁华如水  发于:2009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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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却只是更加亲近。
有些东西在无声之中改变,初中的生活对她们来说--除了彼此的存在,剩余的只是折磨。
二人不看不听不闻的活着。只是渴求的牵对方的手,在每晚薛茵家的楼下,夏临月吻她的眉。
自欺欺人的,沉默下去。

直至谣言已经变了质。在薛茵行走中无意碰到了对方的桌子,那人立时抽了桌布当着她的面扔进垃圾桶,轻蔑的说"同性恋,真脏。"薛茵只是静默的抬起头,嘴唇微微的颤抖了下,无言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夏临月却疯了一样,将自己的凳子踢翻,揪住对方的领子让他再说一遍。那人神色轻视的重复一遍,目光中全是鄙视。
夏临月整个人都在颤抖,提起凳子就想砸过去。薛茵从背后抱住她。流着泪摇头。
体温依旧是最初拥抱时那样温暖,可是就连那样的拥抱都已经只剩绝望。
两个人 ,都快被毁了。
放学时二人牵着手回家。有人在身后大问"玻璃多少钱一斤?"
是那样年轻的肆无忌惮的伤害,两个人只是使劲的牵着对方的手直至苍白。那样无力的愤怒和悲哀,虽然二人没有彼此承诺过什么,那时却发现,她们那样的弱小,甚至无法保护一分单纯的感情。

行至薛茵家楼下。夏临月倾身亲吻她的眉。薛茵轻微仰着头接受,在对方要走的时候,搂住她的腰。轻轻的问。
"月。你喜不喜欢我?"夏临月的身形停住。也轻轻的到"你说呢?"
"喜欢。"
"为什么?"
"因为我也喜欢你。"
夏临月抓紧对方抱着她的腰的手指,眼泪突然无法克制的流下来。
微热的液体砸在薛茵冰冷的指尖。薛茵的心都轻微的揪着疼。
那样疼痛的感情,确实那样的温暖。
夏临月转过身去紧紧拥抱薛茵。
"是呢。我喜欢你。"
"那么明天来接我上学好不好?"
"好。"
黑黑的楼道中夏临月看不到薛茵脸上是那样悲哀的绝望。
临走前薛茵掂着脚亲吻了夏临月的唇。冰冷的温暖触感。
让夏临月微微的笑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开心的离开时,薛茵用多么悲伤的眼神追着她。一直一直。直至,再也看不见那清瘦高挑的背影。

一直隐身再旁边的翟肖无言的走过来,只是轻轻的问:"你真的舍得?"
"老师已经找我妈妈谈过了,她说会带我搬家。今晚的飞机。"
"那你还让她明天来接你?"
"所以麻烦你把这个交给她。"手中是淡紫色的一张纸。
"为什么?"
"因为我们还太小了,小道没有办法去保护我们的感情。"眼泪从那双淡色的眼睛中流出来,默不做声的悲哀。
翟肖明明是不赞同的。但是看着她那样流泪的样子。突然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无言的伸手去拥抱她。

第二天夏临月拿到了那封信。纸上有着粗糙的纹路,上面没有长篇大论
只是用楷体写着

一瞬间就百年 记忆是你吻我青涩的眉 薄荷香味
回忆不留温度 影像图片一幕幕 只剩惭愧
手指相抚 暧昧感觉 总是最最薄弱
发丝相相依靠 年少不识愁滋味 只记你我浅淡安慰
辗转不忘 回头嗅青梅
以此示别 就此珍重

于是她疯了一样的跑去她家 疯了一样跑去机场
天空没有痕迹 任谁也不知道她失去了什么
也许只是她们太年轻了
年轻到没有办法 去保护那份感情。
夏临月在飞机场闭上眼睛沉默的站了很久,虽然她没有流泪。但是陪着她的翟肖明白。
那种痛,深入骨髓。/

END

 

 

第六章
哐的一声锁上了,关门的声音和往常比起来多了那么一些些 恩......欲求不满的味道。
女王整个人缩在被窝里笑的格外的奸诈,这些日子里被滋润的相当白白胖胖的蹄蹄试探的在被子的边缘游走了下,垂死挣扎的向目标两米处的电话艰难前进中,然后......在冷空气的威胁下,游动了两厘米就已光速缩回了温暖的被子。偷笑着继续再幸福的滚了一圈。某人临走前欲求不满的表情又让他给回想了起来,薄薄的唇角划的弧度即甜蜜又辛酸。
闭上眼睛的时候笑容尤在唇边,睁开的时候却已经没有了。
幸福啊,越来越像是偷来的。舍不得不要,又不敢多要,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珍藏起来,只怕以后没有什么盼头。
这段日子,被宠的已经上了天。所以,连亲手放开的勇气似乎都没有了的样子。
咬着嘴唇坐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都是隐隐作痛的,那种痛温温的,不是痛的难以忍受,只是不停止。思念一个人原来是这种感觉的,哪怕对方离开你不到三秒种。
却依然--想念。
太贪心了啊,人啊......果然是一种不能宠的动物。以前其实都想不到二人还能这样的相处,让霍天这样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有时候床上腻歪的久了连路都舍不得让他多走一步。多短的距离都将他抱在怀里走过去。
毕竟不是女人,再轻都有个度,刚开始看着天脸上薄汗的样子。就觉得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斗:一个恶狠狠的喊着活该活该,以前那里就见着他这样怜惜自己,这么多年来受的委屈还不够吗?肉体上的惩罚真真还是轻了。
另一个心里却像灌了糖似的发疼,心疼的恨不得立时就下来,不作着娇惺惺的样子。
只是舍不得。这个怀抱,温温暖暖,自己渴望了那么久的怀抱。
还能霸占几天,几次?
用一次少一次啊,于是只是放了性子的尽量拿手勾了他脖子。让他能轻松一些,也让自己能独占这怀抱再多一些,然后就闭上眼睛,真的像个女人一样没出息。只希望那一秒就死了。以后的离别和痛苦都不用胆战心惊的等着了。
伸手够了桌脚上那人没有拿走的烟。放到唇边点了一根。
烟味呛的许久不沾这个东西的自己,疯狂的咳了起来。其实自己向来是不爱这些东西的。
只觉得不喜欢,于是从来没有勉强自己抽过。
记得高中?还是初中的时候,那个人交了第一个女朋友,当他拉着那害羞的女孩子的手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脑袋里瞬时就一片的空白。在那之前,霍天从来不曾把哪个人放在心上过。出出进进声声念念的都是自己的名字。
那时侯大概是初一吧,经历过那个差点就要要掉自己的命没有多久的地震。那一瞬间脑子里最先想起来的是在地震中自己心心念念必须活下来的念头。因为怕爸爸妈妈伤心,然后就是因为害怕他哭。害怕这个人声嘶力竭的在医院里喊"小小你明明说要嫁给我的为什么骗我......"于是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明明血流的眼发花,腿发软,依旧坚持的从水泄不通的出口又跑回了教室,只记着教室里有个狭窄的杂物室,只要能躲进去就好了。
却在下一瞬间轰的一声发现脚下的地板也塌了。
那时侯真的已经摔晕过去了,却还是记着自己偶尔不理那人时对方可怜兮兮的哭音。于是强撑着又钻进了这层班级的杂物室。
念着父母的名字,念着他的名字。
在如炼狱般的黑夜中,撑到了救援。
明明那么那么艰难的事情。可是在医院醒来的时候看见那个人红着眼睛,耷拉着脑袋,靠在离他最近的地方熟睡的样子时/就觉得其实也没什么的,哪怕背上依然痛的火烧火燎的,却依然觉得这样的痛比不过那个大狗一样的人,泪汪汪的哭音。

他知道霍天只在他面前那样,就像他也只在他面前脆弱一样,都是一样的。一样的。

妈妈说哪天霍天从另一个学校听到这个消息,就疯了一样和他们一起找人救他。在一堆废墟里挖出他们的时候,他已经是昏迷的了。
于是一路上霍天都安慰着哭的哽咽的妈妈。然后一声一声喊他的名字。
妈妈说,霍天告诉她只要一直叫对方的名字。即使是必须要走的灵魂,都会被束缚在那种声音的思念中,没有办法离开。妈妈当时已经哭的连泪都流不出来了,声音更是嘶哑的发不出来。于是霍天一路上都喊着他的名字。直到喊的看够生死的抢救人员的眼泪都飙下来,也依旧不停止。直到自己被送进了急救室,他都依然还是贴在那个门上一声一声的喊。

喊到喉咙肿起来,喊到除了口形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喊到那个红色的灯灭了,苍白的他被推出来。才流着眼泪哭出来。明明是嚎啕大哭的,却因为嗓子已经拉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翟肖想到这个突然笑了起来,那个时候,那么那么的心痛又那么那么的高兴。看着那个人的时候,就觉得心里又酸又甜。
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只是觉得那个笨蛋,既然在公共场合那么失态啊。
可是他才出院一个月,霍天就牵着另一个女孩来见他。
是那样温柔的神情。

于是翟肖就明白了。
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让这个白痴缠着自己,明白为什么就是舍不得狠狠的打他,明白为什么在地震中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明白为什么他牵了别人的手,自己的心会痛。
没有哭没有闹,更加没有给那个女子所谓的尴尬。翟肖毕竟是个男人,学不会女人小打小闹那一套。只是淡淡的应了,微微的笑。扭了身走掉。
然后再那个人回来兴高采烈的说他的情史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按着他打了一顿。
却在路过烟摊的时候,拿了一包那人常抽的云烟。

总觉得他点烟的动作说不出来的潇洒落寞,于是自己也着了魔似的像他那样点一根烟。在烟吞进嘴里被呛的不行的时候,眼泪终于落下来。
翟肖边哭边抽烟边发誓自己绝对不会承认这就是失恋。

一根烟已经燃到头了。怔怔的看着手中烧到尾的烟蒂。心里面一阵一阵的痛。原来这么久了自己依然记得啊。
闭上眼来一幕幕甚至都是活动的。居然还记得那天醒来时看到他安心的感觉。于是眼眶酸疼酸疼的胀起来,眼泪却无轮如何再也流不出。
原来这段时间的幸福和煎熬已经让他连哭都不会了。
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虽然这样幸福,可就是因为这样的幸福,所以才更是受折磨。如果失去呢?如果失去呢?
幸福的时间越长,翟肖就越不能保证,到了最后的最后。是不是自己还能留住最后的尊严。
安静的离去。
闭上眼睛,翟肖伸手拿过电话,拨给夏临月。
电话嘀的一声被接通的时候,那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
"你也知道给我打电话啊。"
"你还活者吗?"
"应该还没有死吧。"
"临月,很抱歉。我不能和你结婚。"
翟肖安静的说出这句话。虽然这样说的原因并不是像以前那样和她作对。但是脸上还是条件反射的有些捉弄的意味。
那边静了很久,疲倦的声音这次更加没有掩饰的传过来。
"你答应过我的翟肖。是不是之前我对霍天的捉弄狠了些。平时怎么闹,我们明明有默契在这样的事情上不报复的不是吗?"
"不是的,临月,真的不可以。有些事情不是逃避了妥协就可以。你不要太执着与目的,而忘记了你作这件事的起因,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谁,你这样辛苦的抗起来这些事。"
"说重点。不要绕弯弯。我为了最近的案子熬了好几晚。没有精力和你猜着玩。"明显的有些焦躁了。夏临月的话语有很多年没有这样不加修饰了。
"我不能和薛茵那样爱着的人结婚。"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结婚。为什么找你。这件事我们有共识,她不会生气的。"
"夏临月!!你失分寸了。你太执着于能给于她什么了,好好的想一想,当年她为什么离开你。再想一想这样做对她的伤害有多大。当年那种无力的感觉你还想要再试一次吗?"
"......小小......你不知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真的......你的意思,我懂,就是因为当年没有能力。现在我才这么急于将权力抓在手中。我不能再失去她一次。真的不能,我更不能再让别人像以前那样骂她。我见不得她受委屈,一点点都不行。她应该懂的,我只是想要把她保护的好好的。真的......"

挂上电话很久,翟肖都觉得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大家都是那么努力的在爱,在费尽所有去保护--只是想要幸福罢了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差一步。每次都只差一步。
很多年,真的是很多年没有听过夏临月那样脆弱的声音。真的很想要帮帮她。却知道自己无能为力。
她和薛茵都太执着,一个执着于想要用尽一切去保护,一个执着于用尽一切不拖累。明明都那么努力,明明都用尽全力。却是失之交臂。
为什么大家都不幸福?为什么大家这么辛苦都勾不到自己想要的温柔。翟肖突然觉得有些累了,虚幻的幸福即使拿到了手中。全原来总是捂不热啊。

霍某人在外面累的要死要活好不容易活着爬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翟肖怔怔的拿着烟坐在卧室的床上。不知道已经那样衣着淡薄的坐了多久。嘴都微微有些发紫的。虽然屋内的空调温度很高,但也毕竟不能和春夏比。
连鞋都来不及脱就提起自己的衣服冲过去连头带脸的捂住对方。只觉得那人身上一点热气都没有了,再加上翟肖脸上那莫名的有些决绝的神色。让霍天突然觉得胆战心惊,总觉得这段时间一直怕的事情似乎就要浮上水面,一时之间也有些愣怔。只是搂了他,然后喊他的名字"小小......"


第六章
他曾经想过 所谓爱情
一定是拼命痛过的 正因为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觉
才会让人不忘
或许躲避那样的不顾一切 那样的让人惶恐的感情 才是他躲避哪个人的原因吧
因为害怕受伤
所以只好让这些不发生
只是不知为什么 每次想到爱情
就还是会......想起他
--------题记

女王知道,爱情一定是拼命痛过的。正所谓刻骨铭心。
只是想象比起现实,永远差那么一份身临其境的真实。所以当他作了那样决绝的决定并且推开霍天的时候。
发现,痛的居然还是自己的心。
于是终于忍不住嘴中的那种枯涩之感。还是涩涩的笑了起来。霍天看着那份只能称的上是勉强的微笑。忍不住有些茫然的挑眉。女王的手顺势轻抚他的眉毛,万般的温柔。
只是想不通。怎么就已经爱到这样。怎么就已经到了只是拒绝对方,都会让自己的心抽痛?人啊......真是完全不懂得吸取教训的动物,即使每次都痛的无法言喻。却仍然巴望着不可能实现的转机。为了那么一点点的温柔,奋不顾身。
将身上的薄被掀开坐起。女王未着衣物的腿裸露了出来,手里捏着半根烟,脸上是一副非常正经的表情。
他曾经在十年中为了眼前的男人费劲心机,要关心他,要对他好。却还要自己那份骄傲的矜持。于是所谓说不出口的爱情,就是他寂寞的单恋。曾经绝望的想过也许是一辈子。一辈子也只能这样骄傲的单恋下去。让他以为自己根本不在乎,让所有人以为他一切都不在乎。
于是就连关心都是拐着弯子的,就连温柔都隐藏在暴力的背后,于是就连有时候实在按捺不住之下的勾引,都是不动声色的。
含着禁欲色彩的暧昧。若隐若现的风情。
从来都系到最上面扣子的衬衣,却偏偏都是半透明的料子。从来都是高腰的裤子,却偏偏都是系带式样的。
夏临月曾经笑他所有的智商都浪费在霍天身上了。
的确是的,就连点烟,也是他骄傲的引诱。
女王微笑着让从前一幕幕划过去,手里依然捏着那半根烟,万分正经的笑
"你很久没有帮我点根烟了。"那样坦然的神情让霍天想起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明明是个从来不忘穿学校校服的男人。却总是有那么一种莫名的,不经意的色情性感。每每让自己心跳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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