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九弦花
九弦花  发于:2009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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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是警察,亲手去杀别人,我还是做不到,而且,我也没机会杀他。所以,就借这个滥俗的苦肉计激怒一下玄吧,如果不行,那我就再挨一枪。
原来,连玄都利用了,竟然在利用玄了。
顾飞一言不发,只是执拗的盯着我。
一个人上来,将绷带缠在我腿上。玄看着他做完,才又对顾飞说,"我那时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复仇。你不要再逼我。"
顾飞又笑,"玄哥,我们是不敢跟你动手的,可是林非的命,却一定要留下!这也是忠叔的意思!不能让这么个人破坏辉旗!"
玄苦笑,"忠叔......现在的辉旗已经不是从前了,好的管理人才那么多,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他们请回来......比我还好的也可以......"
"那不一样,那不一样!"顾飞吼着,挥了挥手。后面的人就都向我们冲过来。玄的人立刻迎上去,瞬间打成了一片。
玄的神色很是复杂,毕竟是辉旗的人在打辉旗,他并不愿意看到。
虽然玄狠毒的时候可以够狠毒,可他还是玄,太重感情。这种情深意重,有时候令我觉得冷。我不再看玄的脸色,只是茫然的看着对面混战中的人。
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有个人很眼熟。
他盯着我们,眼神冰冷,冷得不禁让人颤抖。
不是辉旗的人,比我认识这些人的时间都要早,早出很多。好像还在队里,我见过那个人,可是,也不是我的同事。
是谁?那个人是谁?
我全神贯注的盯住那个人,拼命回想着,心里却忽然莫名的不安起来。
顾飞没有再用枪,也许是怕误伤到自己人,也许只是因为没有子弹。因为一个正经的组织,是不会再有枪支的。
两边的人混战在一起,似乎都在拼尽全力,可事实上谁也没有真的尽力。
玄抱着我向后退,愧疚的在我耳边说道,"他们一直不甘心,躲在暗处,纠缠不放,我想在离开前彻底处理了让他们死心,免得以后跟到国外来,没想到还是害你受伤。"
我有些心虚,不自然的笑了笑,"一点小伤,当时吓了一跳,没回过神。"
玄没接话,过了一会儿,才说,"非,你果然是怪我。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也恨你。"
我收起笑容,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
那边的战斗仍然在继续,人数相当,一时也看不出谁更占上风。
狄守一抽空退到了我们身边,"下山,下面有接应的。"
玄还是不忘吩咐道,"如果今天不能说服他们,就要叫他们以后再不能来找麻烦。"
狄守一脸色一僵,愣了会儿,最后却只说,"最后一次了,过了今天,你就是我仇家,以后再让我见着,我就亲手杀了你。"说完,就又向那边冲了过去。
玄也转过身,抱着我下山。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把我放在地上,"非,等我一会儿。"回身向那边过去。
我只是点头,目送他走过去。仿佛他就要这样走出我的世界。
玄和我其实都知道,我们之间,隔了一重又一重,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就算抛弃一切再在一起,以后的日子,也不会无忧无虑。是的,身份可以抛弃,立场可以抛弃,记忆呢?记忆可以抛弃吗?说遗忘?就真的能遗忘吗?忘记我对他的欺骗,忘记他对我的伤害?
不可能。那些死去的人,不会消失,只会深深刻进我们的灵魂里。时间能让一切淡去,也能让一些东西,深入骨髓。
我和他,都忘不了过去,走不出过去,只是徒然的逃避。
即使还是相爱,也没有用。
就像我和他,最终也没能去加州一样。

玄离我越来越远,一步,两步,三步......
可直到这时,我才终于再注意到那个人。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离了混战,藏在一块石碑背后,将手腕架在碑上,平端着枪,对准了玄。
那个姿势,终于让我回想起他是谁,也让我在一瞬间,浑身血液冰凉。
以前,还在警局的时候,看过他通缉令,是专职的杀手。从来都是成功,没留下任何证据。大家为了抓他,费尽了脑筋。
顾飞知道他是谁吗?是顾飞想杀了玄吗?
来不及再想,我站起身,大吼一句,"玄,趴下!"拼命向他跑去。
那一瞬间,我什么都忘了,忘了过去,忘了未来,甚至忘了我对玄的动摇。那一瞬间,我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玄有一点闪失,我不能忍受他在我面前送命。只要玄安全,别的什么都不重要,别的还有什么重要。
我以为后来发生的一切,已经在慢慢冰冷我对玄的感情,可到现在才知道,我还是一样的爱玄,爱到毫不犹豫的为他做任何事。一切动摇,一切迟疑,都只是肤浅的表面,是为了慰籍心中的愧疚。
原来,我还是那么爱他。
玄回过头,看向我,而我,正不顾一切的向他跑去。

本来以我的速度,绝对能够及时赶到他身边,将他压倒在地,可是,腿伤却延缓了我的动作,也算是我自作自受,唯一一次动坏心,就立刻付出了代价。才刚冲到他身边,枪声就响了起来。我咬咬牙,转身站到了他面前,将他往地上推。
一,二,三,四,五,六,好了,全部子弹都射出来了,果然是职业的,一出手就要致命。
我不知道玄有没有受伤,可我却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玄惊跳起来,一把扶住我,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满身的血。顾飞他们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全都惨白了脸。狄守一大喊一声"保护玄哥"立刻向这边扑过来,顾飞拔出手枪,向那人开枪。
子弹射在墓碑上,溅起星星点点的火花。那人往后一缩,扔掉手中的枪,又摸出另一把枪来,看来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顾飞暂时压得他不能探出头来,可仅仅一会儿,到底听见了那令人心凉的空响。顾飞没有子弹了。
狄守一的速度虽然快,可绝对来不及赶到。就算真的赶到,没有枪的他又能做什么,顶多也只能像我这样,挡在玄面前,替他挨那倒霉的枪子。
我很着急,可却没有力气再动。偏偏玄又像傻了似的,只知道抱着我大喊大叫,胡乱去捂我的伤口,一点没注意那人的动静。我想推他,却总推不动,想说话,血却涌了上来。心底一片绝望,难道玄,真的也要死在这里?
时间漫长的像是几个世纪,我终于听到了最后的枪响。
闭上眼,再张开,眼前的,却不是我想象中的惨象。
那人刚探出头来端起枪,手里的枪就被打飞出去。他吃痛的叫一声,捂住血淋淋的手腕。不知从那里钻出来几个端着枪的人,向那人跑过去。
见行动失败,那人丝毫不再留恋,急忙向山下逃去,却被下一枪,打在了腿上。
从我们身边冲过去的时候,跟在后面的人停了下来,"玄哥!""玄哥手臂中弹了!""快处理一下!"
玄声嘶力竭的大吼着,"我没事!墨呢!快来看他!"
墨冲上来,自然也知道很难办,快速替我包扎着,至少先止住血。
在墨忙碌的时候,前面追出去的那些人里面有一个绕了回来,察看我的伤势。看到我的脸,一愣,"小林?"
我仔细的分辨了一会儿,发现竟然是以前的同事,扯出个笑脸。
他却彻底懵了,"为什么是小林?为什么是小林?"
"玄哥,这是我们在山下遇到的警察,他们在跟踪一个杀手,据说他收了郑天桥的钱要杀你,我们吓坏了,赶紧跟了上来。"
"闭嘴!都不要吵!"玄红着眼睛,"他怎么样?他怎么样?"
墨帮我包扎完,"马上去医院!马上!"
玄挣扎着抱起我。"玄哥,伤。"身边的人想阻止,却被他吼了回去,"你们都给我让开!让开!墨跟着,你们让开!"
离开的时候,我听到同事低声的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是小林?为什么不是寒玄?为什么不是寒玄?"
我苦笑,我大概明白他们在想什么。寒玄成功的漂白,又要逃出国去,以前做的坏事都不会再受到惩罚,自然让他们恨得牙痒,却无可奈何。现在好容易知道有人想杀寒玄,当然希望借那人之手,好好惩治一下他,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便故意来得晚了点,还能当场抓获那个杀手,拿到行凶的证据,可谓一石二鸟。
即使不是寒玄,就是辉旗的人也好,可到最后,居然却是我。
对了,代价,代价。我自己一直在想,无论什么人,不管做了什么,到最后都一定会付出代价,如果不付出代价,总觉得心里不安稳。
对了,很久以前我就说过,如果玄要受罚,那我愿意替他承担一半,就算全担了,那也愿意。

玄在崎岖的小路上跑了起来,眼泪已经落了满脸。
他不停的跟我说,"非,就快到了,就快到了,你要撑着。"
我靠在他胸前,"玄,我爱你,真的。"
他大吼着,"这种话等你好了再跟我说!现在不要说!"
"玄,其实,我一直想跟你说一句话......"
"非!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时候对顾飞手下留情,我不该拿你当诱饵把他骗出来,我应该什么都不管,直接上飞机出国!直接出国!不该答应你来这里!"
"你听我说......"
"我不该去加拿大,我不该想着要时时刻刻提醒你客是怎么死的,要你内疚。我们去加州,去加州,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从来没有!"
我笑了笑,你坏心,我也同样坏心过,扯平了。
"你听我说......"
"不要说不要说!等你好了再跟我说!墨你快来看看他!看看他!"
可是墨早被甩得没影了,自然不会跟上来。
玄埋着头痛哭,"我不该那样对你的,我以前不该那样对你!为什么还不到山下的?为什么还不到山下!"
"玄,你说要一起去加州......你说了......"
"不要说!为什么还不到山下?为什么还没到?"
"玄,其实,我一直不想骗你。"
"求你不要说了!"玄哭得声音都沙哑了。
我想叫他别哭,我想叫他留神脚下,我想叫他记得想办法应付警方,刚才顾飞开枪,他们可都是看到了,好容易成功,不能再被他们抓住了。代价我替你付了,以后你可以安心的生活下去。
可是,我再也说不出来了,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一片寂静,无边的黑暗,无尽的寒冷。我开始害怕,原来,死亡是将一个人孤独的留在冰冷的黑暗里,难怪人人惧怕死亡。
可又过了一会儿,全身却暖了起来,黑暗在慢慢驱散,我仿佛能看见那一点一点露出来的阳光,照耀在加州的海滩上。
玄等在海边,看见我,他笑了起来。那个微笑好像是透明的,纯净的没有任何芥蒂,只有温暖。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张开怀抱,等我向他扑过去。


31
随便玩的,和正文无关,大家表被骗了!

在BL的世界里,有个不成文的定律--
出现在BL世界里的女人,通常只有两种身份,一种是卯足了劲拼着全力去拆散小攻小受的坏女人,这种我们坚决鄙弃;另一种就是时刻警觉的关注周遭,在发现情况时第一时间情不自禁狼嚎的可爱同人女,这种我们称之为同志,当然是取同志在70年代时的意义。

--前言

水盆掉在地上,阿心泪流满面,哽咽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面前的大床上,正在直播现场。
由于小攻被小受刺激了一下,暴走之余,决定用这个同人女们所喜闻乐见的方式打击报复一下小受,好好的从精神上虐他一把。而自己就因为在一个正确的时间,出现在一个正确的场合,做了一些正确的举动,荣幸的成为了这场直播的特邀观众。
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怎么能不泪流满面!

其实,从很久以前,阿心就已经发现了林非的小受气质,可惜他不承认。而且,自己未来的老公其实是个小受,应该没哪个女人能自豪得起来吧?所以阿心只好将这种欣喜的蠢蠢欲动深埋在心底,独自烦恼着自家老公的性福问题。
警察,警察,警察......最适合警察小受的,当然就是黑帮老大攻了......可是,要上哪里去给他找黑帮老大攻呢......阿心曾为此夜不能寐。
不过,那天在餐馆里的偶遇却一下解决了阿心的烦恼。
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在看见她们之前,那个和林非在一起的大帅哥绝对是把手放在他腰上的!绝对!阿心情不自禁的激动了,赶紧开心的大喊着"非"。然后她就郁闷的发现自己错了,帅哥悄悄的把手拿开了。
再随后她更发现自己错得离谱--怎么能在也许是小攻的人面前暴露自己是小受未婚妻身份的事实呢?这不是一下毁坏了自己在小攻那边的美好形象,逼他追不到小受时拿自己开涮吗?
而且,这个小攻,怎么,怎么那么像一个人。
当林非说这个人是他的同事,也是一个老师的时候,阿心只觉得漆黑的夜里划过一条白花花的闪电,将整个夜空照个通明,她,彻底,呆住了。
老师!见鬼的老师!怎么会是老师!那个呆子才不可能甘心当个老师!
很明显,他绝对是在卧底!
很明显,对面那个人的确就是那个人!
很明显,林非终于遇到了他的黑帮老大攻!
阿心勉强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将坐在对面的人看了一遍又一遍,满意极了。林非居然钓到了这么一个极品攻啊,自己真是小看他了!
老天待她,和他,真是不薄!
离开的时候还忍不住回头望了几眼,恩,满意满意,满意透了!
看来自己是要嫁不出去了。

再后来,才知道那个死脑筋的林非到底把小攻出卖了,还害死了人家的左右手。
说到这个徐客,阿心也留意了很久,因为,他看起来,根本也是个受,从小就和那个极品攻在一起,怎么可能没奸情。阿心翻遍了所有的娱乐八卦,想从中寻找蛛丝马迹,却惊讶的得到一个事实--人家早就结婚了!
放心了一小会儿,阿心又紧张起来。该不会是那个寒玄追徐客未果,又被他结婚刺激,才随便找个人来充数吧?她就说林非那个木头,怎么看也没有能抓住极品攻的本事呀?
替身?还是只是单纯的回击?
阿心迷惑不解,正在拼命思索的时候却莫名其妙的走神了--徐客干嘛那么急着结婚呢?以前也没听过什么他那位的消息呀?难道,是因为寒玄一时情不自禁,做了点什么出格的事来把他吓到了?
出格的事......阿心擦了擦鼻血......那两个看起来也不错啊......
不是,应该帮林非才对,管那个小受做什么!

然后,正当阿心为得不到林非的消息而愁眉苦脸的时候,寒玄突然把她抓去了!还黑着脸说"把她给我XXOO了!"
阿心简直不敢置信。你自己摆不平小受被出卖了,凭什么把账算到我头上?我可是很好心的,一直打算帮你的呀?
所幸,寒玄那个破组织,里面的人从小都在一起,情深义重得很,养成了多少成双成对的小攻小受,人家为了表明情比金坚,哪敢来动她啊,又不是打算回家就被赶出门去睡马路,所以,就算是大哥的吩咐也不行。
于是,大家和她商量着,XXOO就免了,做戏都免了,请她自己想象一下,就当已经被XXOO了100遍。阿心同情的看着他们,突然觉得他们可爱了起来,先前心里想着丑人没资格BL,现在也因为他们对彼此的忠贞而抛到了脑后,毅然和他们打成了一片。
再后来,没良心的小攻老叫她去善后。
阿心是有点激动了,就算看不到现场,看看尾声也行啊。
可怜的林非总是被XX得趴在床上爬不起来,看向她时,眼神那叫一个哀怨啊,看得阿心心里一酸,谁叫你偏要和小攻做对呢?这样被虐还不是自找的么?在BL定律里不管小受有多厉害,但肯定是敌不过他家小攻的,林非怎么就想不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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