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小猴-kiky
小猴-kiky  发于:2009年01月09日

关灯
护眼

想到这里,佐藤又看了看表,四点半了。打散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还是对旧情人苦苦不能相忘?人家是伪装还是真的洒脱,关自己什么事?他甚至是自己的杀父丑人。
"希尔实验机构及上市公司总代理人阿糜亚到常。"前台的礼仪依旧抱出每个到场人的名号,这一次,似乎特别的响。因为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看向了那个用檀香木和西域雪纱装饰的象征性的拱门,没错那边的人,正是阿糜亚。即使潋椤另亲自出面这样长时间,人们依旧不会忘记由阿糜亚一手代理的希尔实验机构是如何的一步步走强大,除了过硬的科学技术基础,还有就是阿糜亚在社交常中表现出的惊人实力。早就有人说过,阿糜亚若是一心用在商业,不一定会输给佐藤,若是那样必是两虎争峰的局面。
维尔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e
人们都知道现在潋椤另和佐藤的水火不相容,虽然具体是什么事大家不知道,可是很明显的。潋椤另是被佐藤甩掉的,所以现在阿糜亚的出现,大家都在疑惑着。


36
"阿糜亚!我想和你单独谈谈。"佐藤忽然出人意料的朝阿糜亚呼喊到。正准备去问候阿糜亚的维尔立刻停下脚步,所有人都摒住呼吸,看阿糜亚的反应。现在只有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牵动一大堆人的心,潋椤另和佐藤,他们之间只要有一点点摩擦都会对整个局势带来影响,佐藤无异是最直接的经济支撑者主宰当前的经济市场,而潋椤另则掌握了所有工厂和实际产业的发展,任何一个技术的不支持都会导致生产线崩溃。
"好的,我家少爷也嘱咐我亲自把礼物送到你手上。"阿糜亚出人意料的微笑着答应了,显得那样的从容自信。
"瑞克,安排一间小室"
"可是少爷,婚礼只有半个小时了"
"不用那样麻烦"阿糜亚走近佐藤身边,"来的时候看到那边有一处僻静的山谷,不很远,我们可以单独谈谈。"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众人的视线。
"大家不用担心,我们藤沙尔曼家最近有一项很大的计划,要和希尔家一起合作,他们只是去商量一下一些私下达成的协议,你们也知道的。婚礼会在五点准时举行,大家务必在之前就坐啊"玛娜指指海边的一个矮台子,周围是一圈圈白色的欧洲古代风格的木椅。"今天多谢大家的光临,婚礼后我们有愉快的PARTY,所以请各位放松的享受这美好的一天吧"
大家都举起酒杯向玛娜致以,而玛娜一边微笑的回应,一边低语到"维尔,马上找人跟过去,保证少爷五点会回来。"
"是的"
玛娜嘲笑自己尽然开始心慌了,万一发生了什么事呢?她从来没有考虑过万一,可是对于另,她真的得承认,他是个比他母亲强悍数倍的人。每一次和他交手,儿子都会憔悴一分,这样的变化,自己做母亲的看的很清楚。但是她并不担心另会抢回走藤儿,一个要死的人是没有斗争力的,可恶的是,他尽然在死之前还想搞出什么事情来,现在先静观其变化。等到那个时候,看他一个死人还能怎么样。儿子现在只是迷惘,终究自己会让他彻底忘掉这个杀父仇人!
那个药,混合了多种不同品种的罂粟花的提取物,还配上了很复杂的化学成分。是有钱人家驯养喜欢反抗的宠物时的用药,会让人有细腻的皮肤,雪白的肤色,柔软的腰身,当然还有极度的敏感和永远的年轻,没有人活过25岁!玛娜没有一点点歉意,她知道即使自己不下毒,当年那个贱人生下的早产儿医生也诊断出有基因突变的可能,可能异常,但是生命会十分短暂。玛娜唯一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孩子的异常竟然是大脑如此的聪明!还好自己把他仍到卡拉岛那种地方,延缓了他的成长。而且,心理的阴影是永远摆脱不了的毒药。现在全身都是伤痛和毒刺,潋椤另!看看你还能把我家藤儿怎么样!玛娜微微翘起了嘴角,自己一定会是准后的赢家!
山谷只是一个有两面石壁的角落,一面是海,这样的地势难免让海风集中到石壁中狭窄的地方,所以风势异常的大。吹起海水溅湿着两人的衣服。
"恭喜你啊,结婚了。"阿糜亚声音很大,但是才刚好盖过了风的呼啸。
"谢谢。"佐藤一时尽然忘了叫阿糜亚来的目的。很久没有单独和他在一起了,失去另,当然也意味着失去这个几年的朋友。在对另出手的那一刻,自己就应该明白的。
两人沉默了很久,还是阿糜亚先开了口"婚礼没多少时间了,叫我出来就是吹风吗?"
"阿糜亚,对不起!"佐藤握紧了拳头"我知道那天我很冲动,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我不该动手,但是我不后悔赶他走。"
"对不起?如果他不是潋椤另而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只是个下贱的男妓,恐怕你大少爷不会说这样的话吧!"
"我!"一时语塞,佐藤沉默了。
"不用担心,那次不过是被踢断了三条肋骨,被鞭子放了一点血,又不小心便宜了几个王八蛋,别的也没有什么了"阿糜亚冷笑道
"这是真的?"佐藤没有想到会这样的严重,"肋骨断了?"自己当时真的有那样疯狂吗?
"刚才那些是少爷的原话"
"他那样说?难道他,那样的伤换了谁都受不了啊!"佐藤不敢想象那个柔弱的人儿尽然,尽然会遭受这些"不对,你说便宜了几个王八蛋,难道"
"你觉得呢?被赤裸裸的扔在雪地里,像另那样的人,像那样的人,本来就是那些猥琐之人目标,送上门来的午餐,哪有不要的?我找到他的时候,还好,少爷完全没有知觉了,他在被4个男人轮暴啊!"阿糜亚似乎是吼出来的,"从卡拉岛带他出来,我从没有想过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我答应过永远不会再让他受到那样的对待了!佐藤你真是好样的!不妄我当你是朋友啊!"阿糜亚眼睛已经血红了,每一个字都在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喃喃的低语着对不起这三个字,佐藤觉得很冷,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寒冷侵袭着自己的身体。他尽然被,被人轮暴了,被一些根本不认识的男人。也许自己应该说这是他罪有应得,是他先要加害自己。可是,为什么就是这样心痛啊。想到那一张苍白的小脸,想到那满是鲜血的身体在几个恶心的男人怀里被蹂躏,心被掏出来了,痛到不知道什么是痛了。不想的,自己原本不想伤害他的,如果说背叛,那么让他永远的离开就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当时想要虐待他,折磨他,而现在又在无尽的悔恨。
"行了,那几个字根本不值得一提。佐藤,你也是可怜人,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人。"阿糜亚冷冷的嘲笑着。"这是少爷要我送你的礼物,我想你应该不会眷恋的,他倒是傻傻的一网情深呢!"阿糜亚手里拿着的一个狭长的木盒子,佐藤现在才注意到
"另身体不行了,头发原本想要留着。少爷说,母亲死后,自己再也没有减过短发。可是现在毒素已经抑制不住了。他说头发开始没有营养供给迟早就掉光的,不如减短了还可以不要像秃子一样死去。这个他说送你"阿糜亚拿出盒子里的东西,那是一捆用红线绑着的金发。
"另!"佐藤失神的看着阿糜亚手上的东西。他失去的心又回来了,但是像灌满了水银。佐藤颤抖的伸出手,想摸摸它,以前在把那人拥在怀里。也会宠爱的抚摸那一头金发。在自己生气时,会轻轻的揪住他的头发,暗示的瞪着他。而他那委屈的捂着脑袋,撅着小嘴的样子,还在脑海里浮现。那一头长发,怎么就!?
"阿糜亚!"佐藤惊呼起来,只见阿糜亚尽然松开那只手,瞬时间,漫天的金丝飞舞,阻隔在两人眼前。佐藤收回的手上,只有缠绕的一小缕发丝。
"佐藤,知道吗?在希尔家族,人人都留长发。他们相信头发是为情人所留,他的存在就是爱的鉴证,如果爱人离开了,那么它则是个永久的纪念。"
佐藤紧紧的握住那一小缕发丝,听着阿糜亚的那挖他心肝的话.
"他说,连纪念的机会都不给他,他不如把这对你爱的纪念也还给你。本就是为你而留,你走了,不如把它一起带走。"
佐藤还是没有说话,在发丝上的目光开始涣散模糊。
"可是佐藤,你不配!"阿糜亚转身,向婚礼的地方走去"时间差不多了,回去娶你美丽的新娘吧。他要不了多久,就永远不会烦你了。永远不会了"阿糜亚知道,此刻让佐藤看见自己的眼泪是在示弱,无论如何,现在的他,是自己的最恨的人。
"你说什么?阿糜亚!你说他怎么了?"佐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会的,他那样的聪明,不会救不了自己的命。不过是毒瘾而已啊!
"我说什么你不需要明白。我只告诉你,现在有人阻止我不向你报复,所以你还可以如此逍遥的结婚。你且慢慢享受吧。等他安心的离去以后,我一定会报复的。佐藤。你应该明白,我对另,是怎样的感情。伤害他的人,我会跟跟他玩命!"阿糜亚走了,留下佐藤独自在风中发呆,他手上那一缕最后的发丝也随风离去。原来,他是真的要走了?
那夜,另在被子里搂住自己,问他"藤,要是我死了,你会想我吗?"
"怎么说怎么傻的话!"
"是啊,人家是傻,可是人总是要死的,万一我比你先走,你会最后的日子天天陪着我吗?"
"会啊,到时候我可能也白头,手抖了。我还是会夜夜抱着你这个一样又老又丑的老头"
"藤,你说的。"另把手收紧了"也去,那时候我还和现在一样年轻,只是不会这么漂亮了。你说要死的人,是不是脸色很难看啊!"
"你有完没完啊!"
那夜是嬉笑怒骂,可是现如今,为什么会成了真?而没有实现的,竟是当时虽在嬉戏却万分坚定的诺言。


37
佐藤不知道是怎样走回教堂,不知道是怎么穿过人群,不知道怎么站在牧师面前拉过新娘的手,也不知道最后怎样交换了结婚戒指。
人群都变得模糊,祝福的话语都甚至没有达到耳朵边就划过,眼前的一张张笑脸分不清谁是谁,更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都像是在嘲笑。
为了一个伤害过自己心爱女人的人,为了一个杀害自己父亲的人,为了一个差点害死自己母亲的人,为了一个处心积虑向自己报复的人,自己竟然走到了崩溃的边缘!想到再也见不到那张妖美凄艳的脸,想到再也不能拥着那美妙的身体入夜,想到再没有了他。其实从那天,自己亲手赶走他的时候,自己就很明白,从此以后,留给自己的世界只有冰雪。
戴上戒指的那一霎那,眼泪终于还是落下了。自己,终究还是停止不了爱他啊。
玛娜非常满意看到儿子还是回来了,并且很配合的和米拉举行的婚礼。她太过高兴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变化。婚礼后,米拉和佐藤照计划的是去蜜月旅行,在两人乘坐着加长的豪华轿车离开以后,玛娜一直张罗着招呼余下的客人,欢乐还是依旧,湮没了主人翁真正的心情。
米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直觉告诉他佐藤一定听阿糜亚说了些什么,一定是关于潋椤另的。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赢过那个男人,即使现在是她的新娘。
"如果你不乐意,为什么不拒绝呢?"米拉小声的问到
"你知道了?"
"不,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爱他"
"连你都比我清除么?"佐藤苦笑到
"藤,我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可是现在我是你的妻子,你有任何事都可以告诉我,我不能代替他让你来爱,可是我可以代替他来爱你!"米拉坚定的握着佐藤的手。
"米拉,谢谢。你依然是我的小公主。"佐藤转过头,轻轻的吻着她的脸颊。
"可是现在对你来说,公主也好,母亲也好,朋友也好,只要不是另,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吧?"米拉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语气突然变得冷漠起来"阿糜亚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
"要走了是吗?"米拉低下头
"你怎么知道?"佐藤猛然抓住米拉的手,大声问到。
米拉决堤的般的掉下眼泪,空洞的眼睛里充满着佐藤完全猜不出的神情。"原来是真的,佐藤,我也不清除,可是我听到伯母说过一些话,我都是猜的"
"什么话?"空气好像被一点点抽掉,人自身的压力让自己向外膨胀!
"藤,你,不要说出去好么?"米拉没有忘记到底是谁那样残忍的夺走自己的贞洁。她也很那个人
"你快说好么?到底听到些什么?"
"在你赶走潋椤另的那天,我其实一开始就在,可是她和另都不知道,我听到她说,藤沙尔曼家只要有一个继承人就可以了,只有你一个,而潋椤另,从一开始就是多于的。"
两个人都沉默了,许久的沉默,让水可以结冰的沉默。
"他是我弟弟?"佐藤木讷的说问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母亲很肯定潋椤另就要死了!他说,如果你选择不要我,我就得死。而潋椤另一样没有命活到你能知道真相的时候。"
"米拉,你说这样的话是要负责的!"佐藤完全没失去了理智,这样说来,这样说来,难道一切都是!他不敢想。
"藤,我不在乎了!我知道其实是玛娜她安排的人强暴我的那天我就不在乎了!我不相信一个人在害我以后会冒着生命危险跳到江中来救我。而且,对于你,我是永远不可能赢过他的。如果他只是红罂他也许会,可是如果是潋椤另,他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费心消灭一个毫无反击力的对手,给自己惹麻烦。"
"米拉,可是他也许是因为!"
"没有也许,佐藤,我都知道的事,只有你被蒙蔽着。我真荣幸,是我可以告诉你最后的真相!我恨你,你爱上了别人,没有保护我,才让我变成现在这样!"
佐藤开始疑惑了,"那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让我一直被蒙蔽不是可以更好的报复吗?"
"哼,一开始是打算那样,可是刚才看你那样的伤心,我知道,让你永远活在悔恨里才是最好的惩罚!"
米拉没有这样的脆弱过,因为哭得没有了最后的支撑,也美誉这样坚强过,因为终于决定不再活在小公主的梦里。
"那你告诉我,到底真相是什么?"佐藤知道了,猜到了,能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真相只能是那一个。
"他爱你,比你那狠毒的母亲更爱你!所以上了你母亲的当,她用那样的手法毁掉了潋椤另的母亲,又用同样的手段毁掉了另。只是那次,她没有要那女人的命,而这次,她知道,潋椤另绝对活不了!"
"你说什么?"每一次,米拉美丽的嘴唇张来,那些滚落的字眼就像烙铁一样一枚枚砸入心里,既沉重又灼热!
"是她把潋椤另买到了卡拉岛,因为你的父亲在知道了对她母亲的误会以后自杀了,她在报复,而且在另的身体里注射了毒药。他最多不会活过二十几岁。"米拉开始笑起来,笑得十分甜美,刚才被眼泪弄花的脸颊都暴怒觉得难看
"你知道吗?我就是知道了这些真相,想要威胁你母亲让我和你结婚来的!怎么样?还当我是你的小公主么?我就是知道了这些真相才被她下了毒手的!佐藤,如果你没有爱上他,他本来可以多活很久的。潋椤另一定知道办法延长自己的生命。呵呵,可是现在,一个没有求生欲望的人,是不会想办法自救的。他,死定了,带着对你的恨!就像他母亲对你父亲一样。"米拉笑了起来,"佐藤,你知道吗?你母亲还有计划!"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