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的诱惑————泠墨然[上]
泠墨然[上]  发于:2009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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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渐渐放松了下来,惊魂未定的眼睛里满是血丝,我轻拍着他的脊背,
"睡会儿吧,我一直在这里。"
楚悠然依言在我怀里蹭了蹭,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手指和我十指交握,沉沉的睡去。我靠在床头上,拥着熟睡的楚悠然,心里一阵的窒闷。
悠然,明日你见不到我,会不会怨恨我擅自的离去?
但是,我们没有选择,你爱上了我,就等于和魔鬼订了契约。
因为,我是魔鬼的禁裔。
午夜时候,楚悠然醒了,揉着眼睛要去洗手间,但又不肯下床,只是哀怨的看着我。我明白了,那里很黑,他定找不到灯的开关,于是起身陪他去,当两人一起走到洗手间的门口时,走在前面的楚悠然猛地站住了,转过身使劲的抱住了我。
"扬,我有种预感,你会离开我。"耳边传来低语。
"呵呵呵,我要上班,要工作,当然会离开你了,不过就算人不在,心也在,一直都在。"我微笑着仰着头,逼回了涌出的泪水。
"我相信,一直都信,只要是你说的,我就相信,我不怕,因为有你。"楚悠然轻轻的蹭着我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皮肤上,强劲的脉搏传来炽热的悸动。
仅是轻轻的触碰,却已燃起连天的火焰,情动的身子抵不住情欲的诱惑,楚悠然气喘吁吁的在我身上磨蹭着,火热的玉柱硬硬的抵在两人的中间。我摁压住楚悠然煽风点火的身子,哑着嗓子的询问着,
"今晚,可以吗?"
不想他太累,连日的紧张还没有得到舒缓,而且,明天的噩耗会消耗他巨大的体力。他没有回答,突然用火热的唇缄封了我下面的话语。
两人热烈的激吻着,唇齿纠缠着,撕咬着,像是没有明天一般拼命撕扯着对方的衣物,揉捏着泛着性欲光泽的身躯,推搡的进了浴室,跌入了浴缸里。
"悠然,还记得上次在你家的浴缸里吗?"我低笑着问着楚悠然。
楚悠然喘着气笑道,"扬,上次可是我在上面呦。"
"呵呵呵,那今天就让你在上面。"
说着我把正骑坐在身上的楚悠然猛地拉了下来,狠狠的撕咬着那两片已经灎红的唇瓣,激烈的追逐着那条勾人的小舌,逮住后尽情的吮吸着,甜蜜而又苦涩的滋味,让情欲释放到了前所未有的状态。
深深的吸了口气,手指耐心的插进了紧得让人抓狂的后穴,紧,太紧了,我这边忍得相当的辛苦,一只手在后穴里抽动按压,另一只手早已难耐的抚上了楚悠然的胸前,狠狠的揉虐那粒朱红,身上的人发出低低的呻吟,扭动着身躯在我下腹处磨蹭着自己的火热。
我倒抽一口冷气,制住了怀里乱动的人,暗哑着声音的低喝,
"别动,否则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楚悠然轻笑一声,根本不理会我的隐忍,居然把撑着身体的手抚上了我绷到极点的分身,挑衅似的在顶端用指甲刮了一下,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击中了我,快感随着尾椎放射性的传遍了全身,淹没了最后的理智。
再也忍不住了,我低吼着抽出了手指,掐住楚悠然的腰把他的后穴对准了自己。涨的发紫的硬挺在菊穴口出摩挲着,感觉趴坐在怀里的楚悠然收紧了抓在我肩膀上的手,身体也微微的颤抖着,我突然清醒过来,他在紧张。
腾出手来抚上了他光滑的脊背,轻柔的抚慰着他,找来沐浴液挤了很多在他的股间,沾满了沐浴液的手指回到了仍然禁闭的穴口,缓缓的插了进去,怀里的人轻吟一声挺直了腰背,完美的玉颈就这样展现在了我的眼前,美的无以伦比。
一寸一寸的扩张着,润滑着,动作尽量的轻柔,楚悠然老实的趴在我身上,双手扶住我的肩膀,不时的随着手指的移动发出或轻或重的轻哼吟娥。
终于能容下三根手指了,我激动的抽出手指将涨的不能再忍受一秒的欲望再次对准了穴口,将怀里的楚悠然缓缓的下压,刚进入一点,他便拱起腰紧拧着眉头,脸上既是痛苦又是隐忍,紧,紧得我根本进不去。
上次是因为药物的原因,疼痛反而被忽略了,但这次,是真真正正的痛。
"嘶......痛......"
"悠然,忍忍,马上就好。"
咬着牙,强硬的抓住楚悠然的腰往下摁,一毫一厘的挤入那里,我要让他知道,疼痛也是爱的一部分。
缓慢坚决的向下压着,直到尽根没入体内,两人都松了口气,楚悠然疼的满身的大汗,弓着腰无力的挂在我身上,而我则是忍到快要喷血。紧紧握住腰侧,开始了永无休止的律动。
一开始是九浅一深,后开始九深一浅,再后来是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猛,楚悠然先还是疼得不停的抽冷气,后来叫得跟发了春的猫一样,扭的跟蛇一般,一波一波的,让我心痒的只能以更猛烈的撞击来表达内心的激情澎湃。
向上用力的挺动着腰身,猛烈的撞击很快消耗了我的体能,我大吼一声,把浪叫着的楚悠然抱紧了翻了过来,已经处在上位的我天时地利人和,开始了一轮更胜一轮的冲撞。
"啊......嗯哪啊~~~啊~~~快......太快了......啊~~~"楚悠然无意识的喊叫着,带着蚀骨的呻吟。
淫靡的水声,沉重的喘息,销魂的淫叫,让本来就暧昧的浴室更突显情色的味道,两个全身赤裸的男子在浴缸里翻云覆雨颠鸾倒凤激烈的进行了大半夜。
直到再一次的激情释放后,下面的人再也没力气哼哼时,我才打开水龙头,将满缸的白浊冲净,仔细的清洗着两人的身体。
期间忍不住又做了一次,我刚插进去,昏头昏脑的楚悠然一下醒了,大骂着禽兽,气得想要自己爬出浴缸表示抗议,但换来的却是更高频更剧烈的冲击,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随着激烈的律动在欲海中翻滚挣扎。
浴室里,肉体的撞击声越来越大,淫靡旖旎。


坠入冰窟
当早上的阳光透过明亮的落地窗照亮了整个房间时,房间里只剩下了一个人。
浑身酸疼的楚悠然扶着腰坐了起来,低声咒骂着禽兽一边四处查看,想找那只差点弄断他腰的人好好理论理论,不想看到了枕边的一封信。
上面跋扈的字迹冰冷了床上人的血液,短短的几句话颠覆了往日的爱恋与激情。
"悠然,我走了,不要找我,如果你爱我的话,乖乖等我回来。扬"
床上的人僵住了,像是被极度的低温瞬间冻住了一般,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楚悠然气得两下撕毁了那张薄薄的纸片,英俊的脸上不见了媚,只有怒到极至的狰狞和扭曲,
"龙扬---我恨你----"
歇斯底里的怒吼吓惊了院中嬉戏的雀鸟,鸟儿们扑扑的拍打着翅膀飞走了,留下了落寞孤寂的树冠。
这天的中午,龙老爷子收到了一份‘礼物',里面是他可爱又可恨的孙子留下的,一张精子库的存单里夹着一封简短的信,
"爷爷,我出去散散心,你要是喜欢孩子就找个女人替我生。"
结果,龙老爷子气得哆嗦着手把两张单子一并毁了,并把办公室砸了个满目疮痍,打电话大吼着让钱潮马上滚过来。
半个小时后,姗姗来迟的钱潮才进了办公室,等候许久的龙老爷子脸黑的跟大理石桌面似的,办公室出现了从来未有过的低气压。
"那个混小子去哪了?"龙老爷子气势汹汹的问到。
"属下不知。"钱潮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今早凌晨的时候,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少爷已经不见了,护照和所有的证件全部带走了,人仿佛向人间蒸发了一样,动用了半个龙氏的力量竟然连一点线索也找不出来。
"那小子是开着宝马出的别墅区,那车呢?"龙老爷子沉着脸问。
"车子被发现丢弃在一个废弃的码头,少爷甩掉所有跟踪的人员,很可能是出了境,但没有确切消息,应该是走的暗线。"钱潮有条不紊的分析着。
龙老爷子知道自己孙子的本事,若是不想人找到他,既使刨地三尺也找不到他,但是,到底是为了什么,一个名字跳进了这个久经沙场的老油子脑海中。
"钱潮,你知道皇甫集团吗?"龙老爷子紧盯着钱潮问到。
钱潮脸色变了一变,知道瞒不过老爷子,只能重重的点了点头,在龙老爷子的威逼利诱吓,极勉强的把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告诉了龙老爷子。
"你是说皇甫明宇带走了扬儿,这怎么可能,他们又不认识!"老头子开始发威。
"董事长,少爷以前没进龙家之前似乎惹到了一个大人物,那个人几乎灭了整条街,只有少爷活了下来,我认为那个人很可能就是皇甫家的人。"钱潮说到,心里几乎是十分的把握。
"再去那条街查查,"龙老爷子苦恼的揉着隐隐作痛的头。"扬儿怎么会跟他走?"
"是,董事长。"
钱潮应了任务后快步走出了办公室,虽然时近六年,但总会留下一些线索的,少爷的离奇失踪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他已经筹备了至少三天,打理好了各个方面,然后悄然的离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少爷会连楚少爷也不顾只身离去?钱潮心里纠结成一团,大脑里一片混沌,开着车绝尘而去。
就在龙家这边闹翻天的时候,楚家也不能幸免,楚大少今天不知怎么的,脸上阴的跟马上要龙卷风来袭似的,任谁都不敢靠近,一家上下战战兢兢的,大批的人被派了出去,只为找一个人,但是一个上午过去了,得到的线索并不比龙家的多。
龙扬,等我找到你,你就等着被开膛破肚剥皮抽筋吧!楚悠然磨着牙在心里暗道。
他也想到了皇甫明宇,但在种种迹象表明,龙扬是自愿并且早有准备的离开,也就是说,昨晚龙扬又一次欺瞒了他,这怎么能让他不恨!楚悠然心里惴惴的不安,怕得是龙扬被人胁迫,那就是最坏的打算了。
原来,扬早就知道昨晚是最后的一夜,难怪那样的拼命,像是要把所有的激情同时释放一样的歇斯底里,后面隐秘处不时传来的疼痛让他总是想起那晚激烈的冲撞背后,那融合在其中的淡淡的忧伤和......不舍。
楚悠然哀叹着倒在了沙发里。
就在龙楚两家的人马几乎要撒向海外的时候,我人已经在城郊的一处别墅里了。
皇甫明宇没有来,但是接应我的人早已经把龙家的地盘围得水泄不通,刚一出门马上被盯梢,他们将我引到了码头,然后带上他们的车,蒙着眼睛在城里转了大半天才来到这里。
这个过程看似很简单,其实为了清除痕迹耗费了很多人力,龙家和楚家肯定会派出精锐寻找我,但皇甫明宇不会让他们找到线索的,我不也会,既然已经来了,就要完全消除隐患才会回去,否则,就会是永远的噩梦缠身。
这几天,我已经冷静了下来,心里也有了一定的准备。
门边传来了轻微的动静,我转过身去,皇甫明宇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优雅的微笑着,我依然没有表情,冷冷的看着他。
"扬扬,你终于肯回家了。"
皇甫明宇笑着走了进来,门外守着几名人高马大的保镖,我冷哼一声,不屑的转过了头去,继续把目光定在大厅里的一张名画上,我记得,他不喜欢我的视线关注的不是他。
"扬扬,累了吧,身上还有伤,来,让医生看看好不好?"皇甫明宇似乎没有计较我对他的冷漠,也许,早已习惯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顺手解开了上衣的扣子,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胸口和手臂,一个医生模样的年轻人快步走了进来,仔细的检查了我的伤势后,接着连眼睛都不抬的出去了。
皇甫明宇笑着拉着我的手,"扬扬,我出去一会儿。"
没有理会我厌恶的抽出手的动作,他移步出去了,空落落的大厅里只剩下了我自己,今后要怎么相处,他是杀害辉的凶手,他是毁灭我幸福的刽子手,但,也是最让我感到无力的人,他总是那样的让我在疯狂的边缘上挣扎。
他残忍,但他温柔。
无论是那一面的他,都让我从心底里感到疲惫,无力招架。
很快,皇甫明宇又进来了,手里拿着很多种药,在怀里抱着,样子实在不像是一个大财团至高无上的统领者,倒像是一个爱极了弟弟的哥哥。
"扬扬,你的伤需要上药。"
一边说一边殷切的看着我,我心底微微的一颤,最后还是慢慢的脱下了上衣,躺在了沙发上,皇甫明宇走了过来,手上的药瓶药膏散了一地,他捡起一种药膏挤在食指上,轻轻的涂在伤口上,小心翼翼的,生怕把我弄疼了一样。
伤口还没拆线,显露着狰狞的面孔,纠结的皮肤上布满了黑黑的丝线,几道深深的划伤向外翻着鲜肉,这样的伤,应该会留下很刺目的伤疤吧。
"为什么。"淡淡的语气。
"什么?"我没有明白皇甫明宇的问题。
"为什么回来,是因为楚悠然?"皇甫明宇涂药的手指没有停下,伤口处传来清凉的感觉。
"嗯。"我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沉默,死寂的空气在两人之间缓缓的流动着,带动着死朽的气息。
"你忘记辉了,你爱上别人了。"皇甫明宇淡定的说着。
"......"
"扬扬,我想听你说话。"
"......"
"扬扬,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你也会爱上别人。"不容反抗的语气。
"是,我爱楚悠然,但我没有忘记辉哥,他希望我幸福,所以我不会执着,但也不会遗忘。"不带一丝情绪的回答。
"那我呢?"
"你......呵呵呵......明宇......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了......"我苦笑。
皇甫明宇没有再说话,只是专心的上着药,一开始暴露在他的视线下还有些不自在,后来慢慢就放松了下来。
"这些伤,是你为那个男人受的。"没有波澜的语气。
"那又怎么样?"我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我不喜欢。"语气里终于有了一丝不稳。
"不喜欢又能怎样,砍了这手臂,还是挖了胸口的肉?"我依然冷冷的说着。
手中的药膏被狠狠的扔在了地上,皇甫明宇惨白着脸站起身来,没说一句话,面对着落地窗而立,落寞的背影越发显得修长,原来他竟然这样的消瘦,多少年来第一次注视着皇甫明宇的背影,他已经年过三十,心里的滋味不言而喻。
坐起身来,缓缓的穿好上衣,站起来走到他的身后,努力的抬起手臂,犹豫了再三,还是放下了,我做不到,即使我明白伤害他的人是我。
"扬扬,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孤寂的声音在空荡的别墅里回荡着,传达了一个身在高位男人悲凉孤独的一生。这样的孤独强烈的吸引着我,仿佛产生了共鸣一般,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他的身后,鬼使神差的抬起手臂,缓缓的环上了那人的腰,感到怀里的人猛地一僵,缥缈的声音已经漏出喉间,
"明宇......"



皇甫明宇
是夜,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皇甫明宇连夜赶着去处理事务了,为的是白天能留在这里,我再次翻了个身,夜不成寐。
即使他折磨我,虐待我身边的人,我还是狠不下心来,不因为是他的温柔,而是那一个月的相处,我至今也忘不了,那样骄傲的人曾经饿得站也站不住,身上脏的不成样子。
当时的我狂妄自满,把被人遗弃的狗一般的皇甫明宇‘捡'回了租的小屋,给他泡了碗方便面,看着他捧着油乎乎的饭盒起劲的喝着汤水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被逼债的小子,哪曾想过他会有如此显赫的身份。
我认他作我的小弟,大言不惭的告诉他只要有我龙爷在,就会有他一口饭吃,皇甫明宇弯着眼睛笑了,满脸的黑灰掩盖了他真实的容貌,但是那笑容,确实从心底里发出的,阳光般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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