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无伤+番外——相至
相至  发于:2009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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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大头!
小白脸身上被我再次打上一个印记。
既然他都自己说要算他身上了,那我还争啥?我又不是钱多到没地方花......
欣喜之下,看他那张一直不顺眼的桃花脸都和善了起来。
"那就谢谢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兄台,有缘再见啊!"
拱拱手,一溜烟的拉着无殇跑路。

名字?
啐,我躲都来不及还会问他名字?
有缘再会的意思是--我们注定无缘,所以不用期待再次见面了!
一路小跑,踏出酒楼一步后,身后传来那位仁兄不温不火的声音:
"有机会代我向国师大人问好,在下秦铭!"
脚下一滑,险些跌倒,你爷爷的,他这分明是扮猪吃老虎!
显然已经"认出"我身边这位是国师的弟弟"无桑"了!
幸好他现在没有怀疑我就是被国师带回来的四皇子,不然十有八九是要血溅当场了......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这位自称"秦铭"的家伙,是平西王的二世子,同样具有争夺皇储的权利......
跟"我"拥有相等的皇位争夺权的有三人,平西王的两个世子,还有安南王世子。不过,听说这个平西王二世子一早就表明了自己不会参与进去......
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也有可能是为了拉拢人支持那位大世子的缘故。
反正平西王只要有一个儿子成皇储就OK了不是?
不然的话,两个儿子先窝里斗可就有好戏看了!
所以我个人认为这个家伙还是很危险的!
无殇跟我说过,知道国师有个弟弟名叫"无桑"的府里面只有寥寥几人。而国师府里,所有的人都是不可以外出的!因为一旦进入国师府,就代表着终生伺候圣殿,已经脱离了王朝。
国师府中所有物质都是外面送进来的,一举一动都在府内侍卫的监视下,而且那些衣膳间也是被隔开在外院的。想要知道,并且传递消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要能够从这样严密的环境中,知道国师还有一个"弟弟"......那么这个二世子的能力,就值得人推敲推敲了!
不过也多亏了他本领超群,知道"国师还有个弟弟",不然,无殇被认出来是国师本人的话,我还没那么容易脱身!
看来,有的时候,知道的事情少一点,反而正确啊!
简直想要撒花了!
无桑,你真是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
跑着跑着,突然住脚,既然没被认出来,那我还跑什么?

回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个,这是哪儿来着?
刚刚光顾着躲闪,于是一路上找巷子钻,找小路走,现在想沿着原路返回都不可能了!
看了下无殇那"纯良"的眼神,我知道问他这是哪里的念头是不应该有的......
只好继续错就错的走,继续哪里有路就往哪里走,方向感对我来说,一向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就算现在过了中午,已经可以依靠太阳挂着的方向辨别出东南西北了,但我连国师府是在那边,大门朝向哪里都不记得的,知道方向有用么?
还好,就在穷途末路的时候,看到边上有扇小门微掩着。
一路上看多了紧闭着的后门、边门、角门、腰门的我来说,这简直就是上天给与的机会啊!
于是拖着无殇上前,先是礼貌的敲了敲,问:
"请问,有人在吗?我们问个路!"
没有人回答,不甘心的推开了门,先是探头看了看,然后干脆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里面是个小院子,虽然围墙起的高高的,但里面的的确确是个住家,而不是我设想的人家的后院......
"有人在吗?"i
一边问着,一边前进。
走到院落中央的时候,我突然捂住了鼻子--什么东西这么臭?
好像什么东西在大热天的时候放了好几天腐烂变质的味道......
示意无殇去门口等我,我轻轻的推开一样虚掩着的房门,一看,不由得尖叫出声:
"死人了--"

第二十一章

阴森森的地方,我呆的这个"房间"除了两边是石板外,另外两面都是木头做的栏栅。房间的一角铺着一些稻草,不是那种自然的金黄色,而是不知道沾上什么东西染成的黑色,在火把的映照下亮亮的反射着光。
松油燃烧的味道混着什么东西的腐臭还有臊臭味,说不出的让人恶心。
牢房啊......
还真是没见识过!
不过,这次见识到了,我也不会说"荣幸"的!
忍住张口欲呕的冲动,我用袖子捂住鼻子,从布料的间隙中呼吸着空气。在自己还没有嗅觉疲惫之前,我还是能让自己少受一点罪就少受一点罪!
幸好无殇没有一起被抓进来......
不然,我还真怕他会受不了。
说来也郁闷,原先怎么都见不到人,我那一嗓子,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全出来了!呼啦啦一圈就将我给围堵了起来,都跟他们说自己是无意间误闯近来的,而且那人看起来死了没有一个月也有二十天了......但他们还是扭着我不放手!
怎么就......这么"挫"呢?
一片兵荒马乱下,我扭着头想要看看无殇有没有被波及,会不会在这冲突中被撞倒在什么角落里面抱着腿哭......
结果不知道是幸或不幸,居然没有看到他的人!
到现在,我只希望是无桑"回来了",不然的话,还真不放心无殇一个人在外面!
如果是魔王无桑,压根不用我操心,只要小心他趁机报复让我多吃几块板子就可以。另外一个,不用我说你们都应该知道他在外面是很容易被骗被拐被卖的......
So,我宁可相信是无桑出现了!
而且还坏心眼的看着我被抓,被关......
再来么,我还不至于觉得这便皇城的官员会是非不分到随便抓到一个人就说他是凶手!
呃,不过也难说哦......
万一,他嫌麻烦,就说我是"人赃并获",凶杀现场被擒......
那还不比窦娥还冤?
难说,难说!
我绕着圈子"哚哚哚"的走。
"小子,吵死人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一声懒洋洋中含着细微怒气的声音,居然是从那堆让我敬而远之的黑亮亮的稻草堆中传出来的。
膜拜啊膜拜,这种地方都能躺下去!
"抱歉啊,我不知道你在里面!"
我伸了个懒腰,现在已经对这种臭味闻不出来了,自然也就大大咧咧了起来。
"嘿,小子,你还有理了啊!"
"不敢当不敢当,对待前辈自然要有礼貌!"
故意把他的意思扭曲,我一脸的虚心听教。
"哈哈哈,你小子有意思!我喜欢!"
稻草堆里坐起一个人来,满头的乱发跟胡子和稻草纠结在一起,满是尘土污迹的脸上看不清楚五官--依照我那严重到白天在暗点的地方就看不清东西的"夜盲症",还能分清楚他的脸在哪里已经算不错了......
"好说好说,不过就算前辈对在下一见钟情,在下也不能以身相许啊,唉......"
万般无聊,只好耍耍嘴皮子。
那人也不介意,反而出口一句将我吓得跳了起来:
"那换我以身相许也可以啊!"
我无言的看了他半晌,冒出一句: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自认为自己的脸皮还没厚到那种程度......

关在大牢里面两天而没有被提审后,我就知道自己性命没有什么威胁了,至少,是不会有人望我身上打主意了。
要想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一早就干了,还会留着我在地牢里面长蘑菇?
几天过去,我跟牢里面那个老大哥倒成了忘年交。
只可惜他怎么都不肯说自己的名字,害得我只能老大哥死老头的称呼他。
这大牢么,除了通风条件差了点,卫生措施简陋了点,住宿条件恶劣了点,吃的饭偏向猪食了点点......外,其实,还是可以忍受的!
原因就来自于我的牢友啊!
看见人家武侠小说里面主角被抓关牢房都有人传授绝世武功不?我这情形跟那个差不多,只是学得不是武功,而是赌术!
"开了,开了啊......"
老大哥用他那黑得发亮的手抓着那只破碗,然后一揭:
"四五六,大!"
"耍诈啊!"
我怪叫一声,靠着火把的光亮看清楚地上的确是一个六点一个五点一个四点。
"死老头,你不是说你那法子能够听出来大小么!怎么我听到的是一个三,一个四,一个一啊?"
老头"咻咻"的怪笑了两声,说:
"我今天要教你的就是最后的一个千术!刚刚我把碗拿起来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我的手指在碗上面蹭了一下?"
呃,没......
我能够看到你那碗在哪里,然后分辨出色子点数已经算不错了,还怎么会注意到你背后小动作?
不过说当然不能这样说,于是我硬着头皮回答:
"看到一点......"
老大哥翻了个白眼,然后细细的跟我讲述这里面的玄机!
说白了,还是要手巧!
施着在碗盅上面的力道,还有拿起碗盅时候所使的暗劲......
总之,全都是出老千!
真合我胃口啊!
再次感叹一句,我埋首研究起来。
这老头也说了,我的天份是十年难得一见的!虽然比不上他......
不过做他的徒弟也算勉强合格了!
我是管他怎么吹,只问了一句"那你怎么进来的"就把他给问住了!
丢人啊!
号称赌王的家伙被个毛头小伙子破了千术,然后还被衙役抓到牢房里面关了两年......
要不是我无聊,还懒得跟他学呢!
所以,坚决不认他做师父!

"小子,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啊!"
老头突然这样冒出一句来,我摇着色子的手停顿了一下:
"哦,老头你有地方去么?"
"有,怎么没有!怎么,你小子想以后出来投靠我?"
"切,我是怕你等不及我出去,饿死在街道上!"
言不由衷的跟他斗嘴,只是气氛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小子,以后小心一点,不要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人!不然,怕是不会像这次那么好过了......"
老头像是在提示些什么。
"知道了,知道了!还有什么要教我的没有?"
挥挥手,看似不耐,实则把这个暗记在心里了。
"没了!基本上就是这些,其他的你也来不及学,自己摸索吧!反正你已经能听出个七七八八,自己练习就好了!"
老头抓抓头,往后倒去,躺在稻草堆里。
我挪开两步,对那堆稻草敬谢不敏--还以为自己对牢里面的恶臭已经够习惯了,没想到还是抵抗不了稻草里面的气味......

送走了老头后,一个人摸着他留下来的三颗色子又过了两天,差不多真的快要长蘑菇的时候,来了一个人!
"哟,国师大人真是屈尊下访啊!"
我半是讥讽的看着他一身雪白的祭袍站在我面前,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好像也没有闻到牢里面的臭气一般,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第二十二章

面对着我的挑衅,无桑只是用他波澜不惊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简短的说了一个字:
"走!"
然后手一挥就让人把我拎着回去了。
一路上坐着马车,我是不在意,只从帘缝中看见周围行人纷纷捂着鼻子躲避,就知道自己受牢房里面的臭味的"影响"有多深......
连拖我的两位仁兄在把我送上马车前都是一手捂住鼻子一脸欲呕的样子,也就无桑跟那个车夫没什么反应了。
于是,我跟无桑提议,应该把牢房里面的环境改善一下了,至少把通风口弄大一点......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居然回了我一句"我知道了"!
= =
我幻听么?
后来经过仔细思索,我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因为长时间的听色子而出现讯号接收不良,便将无桑这种反常行为推到间隙性抽风上去了。
虽然怀念无殇,但我也知道,靠无殇是没办法把我从牢里面弄出来的......就是不知道我这在地牢的十几天日子,是拜谁所赐了!
马车停在国师府外面没有进去,迎接的守卫在我跟无桑进去后就将大门给关上了。看来无殇跟我说的国师府与外界隔绝的事情是真的,就是不知道无桑这个国师平时怎么跟其他官员交际的啊?
没有到内院,被一个侍女领到了"客房",里面放着两个浴桶,齐腰深的水还冒着烟雾般的热气。
地狱跟天堂的差别啊!
冬天不怎么容易脏,但毕竟在牢里面待了一段时间,身上的臭味不洗澡是消不下去的!
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先跳进一个浴桶里面把全身上下都洗了一遍。
桶边放着几样东西,固体的液体的都有,我估计就跟现在的肥皂沐浴露差不多。不知道用途,干脆就全放了一点,又洗了下,然后爬到另外一只浴桶里面。
泡在水里的感觉真是舒爽,原本对臭味没了感觉的鼻子又能闻到从衣服上传来的恶心味道了。
我懊恼,怎么不一开始就把衣服给扔远点啊?
伸手抓过几样精油还是什么的东西都扔到了水里,那慢慢冒出来的香味缓解了周围的气味。
"吱嘎"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我背对着门挥了挥手,说:
"哪位,麻烦你帮我把地上的衣服给扔了,谢谢!"
等了好久都没见来的人有动静,于是回过头去,却见无桑盯着我背后看得正出神。
"......"
我是该大叫非礼躲在桶里还是干脆站起来让他看个够顺便质问为何偷窥我这纯洁无瑕的身子啊?
想了下,前面那个太娘,我又不是女的,于是很干脆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子跟他对视。
"你......"
无桑的眼神闪了闪,在我脸上逗留了很久,像是第一次看到我这个人一样。
脸上的面具在洗澡前就摘下了,但我也不认为他是被我脸上的伤痕给吓到,于是挑了挑眉,问:
"我脸上长蘑菇了?"
无桑突然大步上前,抓着我的胳膊将我反按在桶边背对着他。
"你干什么!"
我咬牙,挣扎了一下。
木桶的边沿顶在肋骨上,顶得我生痛,偏生无桑还用另外一只手在我背上游移着。
他的手很冰,接触到的肌肤在冷热交替的刺激下传来一阵战粟,让我不由得想要颤抖。
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大的,我怎么挣都挣不开。
一时火起,我朝他破口大骂:
"X的,你找死啊!老子背上有什么好摸的!"
无桑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突然行了个礼:
"无殇见过四皇子!"
我顾不上揉自己胸前那道红印子,傻呆呆的看着他:
"你叫我什么?"
"四皇子!"
无桑微微的笑,眼睛里面却没有笑意。
"那你自称什么?"
"无殇!世人都知道伍国国师是‘无殇',我现在自然是无殇!"
你爷爷的,这简直是在考验我脑袋转弯的程度!
"你为什么说我是四皇子,有什么证据?"
心脏在"嗵嗵"的急速跳动后平稳下来,我整个人也清醒到不行。
"你我都知道的事情又何必说明白呢,四皇子!"
无桑眯着眼睛,像是在指责我自欺欺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真的找到什么证据了?
不,不可能!
我把脸毁了,而且想来无桑也并不知道那个"四皇子"的长相,不然不会到了今天才来指认我!身上我也检查过,并没有什么痕迹,唯一有着刺青的手臂也被我用火把给烧掉了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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