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鸭子遇上权贵————花比作
花比作  发于:2009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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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着来的?"
"只是走了一段路。你在等我?"
"是啊,在门口等你呢!"
家晖一路搂着我走,经过了大堂、经过了雅间,最后经过了表情怪异的王昆,进了一处别致的包间,家昭已经坐在那里。看不见满桌的佳肴,我眼里只有家昭略带审视的目光。我的感觉......真的象拐了人家的宝贝,再面对人家的家长一样尴尬,一顿饭就这么不冷不热地开始。
"沐,你尝尝这道新菜。"家晖伸手搂上我的腰,亲热地帮我布菜,家昭的目光在我和家晖身上来回逡巡,没有说出口的话用眼睛全都说了出来。我无法掩饰自己尴尬的神色,但家晖依然选择我行我素。
一会儿,王昆敲门进来,在家晖耳边说了些什么,家晖起身说:"有点事情,我去一下。"
"是......"家昭含蓄地问。
家晖点点头,两兄弟的一切尽在不言中。我没有什么别的感觉,"静雅"的事情,我早已失去了过问的资格。
家晖走了,我和家昭面对面地吃饭
和我对视一阵,忽然叹了口气,仿佛全身的力道都叹了出去。
"从小,家晖就喜欢跟你别扭,那时候你以为他是个叛逆的孩子,殊不知在别人面前他就懂事得很。"家昭缓缓地说。
我看着家昭,知道他要说什么。"如果这让你不舒服,我很抱歉。"
"你抱歉什么!这么多年追着你、缠着你的是家晖,这我很清楚。"家昭苦笑,"家晖是个独立的大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很早便知道他只对你一个人特殊,我也尊重他的选择,毕竟你是徐沐。"
我不作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家晖爱上你,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对家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家昭看着我,"之前你有你的选择是你的事,但是现在......"
"我不能给他什么承诺。"我打断家昭,"就算是现在我说我爱家晖爱得要死,你会相信吗?我一直很看重和你们的情谊,所以有什么我就说什么。"
家昭瞪着我,接着无奈地笑了,"自己的弟弟要倒贴,做哥哥的真的很无力。哼!懒得管你们!"
看着家昭,我犹豫地说:"如果以后会有让你不愉快的地方,我先说声对不起了。"
"你是什么意思?"
"我也有一些想做的事情,"我说,"和家晖......对我来说有些突然。我不知道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但是你要知道,我决不会存心害家晖。"
"他是我弟弟!"
"这么多年,你以为我不把他当兄弟?"
"你只是把他当兄弟?"家昭皱着眉头。
我摇摇头,是这样但又不是这样。我一直都那么依赖家晖,可以对他毫不顾忌的撒娇耍赖,知道且享受着他的包容,但是......究竟是什么,我......"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我也想不清楚......"我投降似地举地双手、低着头,这一刻是真的明白了这些天郁结在胸中的烦闷,那就是--连自己都不清楚对家晖是什么样的感情,不清楚就不能判断,不能判断就只能原地不动,被动地接受突如其来 的种种,这样的处境我不习惯。
门一声轻响,我和家昭转头看去,家晖回来了。
"做什么呢?怎么举着手。"家晖一把握住我的手,拉下来,就再没放开。我难掩一脸的抑郁,任他拉着,近来这种迅速变脸的本事我差了很多,好在家晖似乎什么也没看见。
"来,多吃点密制茄子,又好吃又不刺激胃。"家晖热情推荐,我很合作地夹起一块放进嘴里,抬眼捕捉到家晖向家昭瞪过去警告的一瞥,家昭撇撇嘴回应,接下来的气氛堪称其乐融融。
"我记得,我是来庆祝你成功地谈了笔单子,怎么不说说?"我问家晖。
家晖笑了,"一个借口而已,怎么比得上你叱咤风云。"
"太谦虚了就是骄傲。"家昭冲着家晖说,转头向我,"这可不是谁都能谈来的单子,红磨坊要登陆‘静雅'了。"他说着,嘴角掩饰不住微笑。
"真的?"我睁大了眼睛,"家晖,恭喜你!你让香港成为全世界第三个能够承载红磨坊的地方!"
面对我直白的祝贺,家晖的脸色发红,"这是沾了香港这块地方的光啊!"
"香港的娱乐界将是‘静雅'的天下了!在娱乐界这会载入史册的!家晖,你真是了不起!"我兴奋地说,转念想到......"凌远真是有福气啊......"话出口,却没有人接话。我看了看家晖家昭,"扑哧"一声笑了,"怎么,马凌远提不得?"
"不会。"家昭看着我说,"只是‘静雅'做大,不见得是他的福气。"
我一愣,接着一笑,轻轻抛出,"关我什么事!"眼看这份轻松就要断裂,沉默划出一条明显的分界线,家晖举起酒杯,"谢谢你!"他郑重地说。
我没有反应过来,"谢什么?"
"你刚才的夸奖啊!"家晖的眼神迷蒙,"谢谢你那么肯定我......"
"怎么这么严肃!我一直都很肯定你。"我说。
家晖摇摇头,"这一次尤为重要,这是真正的肯定。"
对上家晖的眼睛,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眼前的郑重背后有许多我没有看见的努力,"你让我觉得......觉得自己......"我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表达略带愧疚的感觉,"我真的那么苛刻?"
家晖无奈地笑了,"是你太优秀,你身边的人也太优秀,所以,你看不见我也很正常。"话说得心酸无力。
家昭平静地看着我们,他叹了口气说:"我吃饱了,有事情要处理。"说完便出去,临走时的一个眼色,房间里瞬间就只剩下我和家晖两个人。
我沉默许久,"你会让我觉得内疚。"我说。
"如果这份内疚能够帮到我,我不介意你继续内疚下去。"
"帮到你什么?"
"留住你。"
"只是留住我?"
"将你留在我身边。"
"这跟我的肯定有什么关系?"
"我希望自己对你来说有价值。"
"人的价值不仅通过这些体现,有时候感情的力量能够左右一切。"
"但是留你在身边,光靠感情还远远不够。"
"还需要什么?"
"至少要有和你一起飞的能力。"
"我很势力?"
"不,只是你喜欢有作为的人。"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你不喜欢坐享其成的成功人士,你爱白手起家、有野心的人。"
"你是这样的野心家吗?"
"我爱你,想得到你,我的野心不比他们小。"
"爱?我爱你吗?"
"你只是喜欢我,但对现在的我来说,这样就足够了。"
我转头看向家晖,熟悉的脸庞山有着我不熟悉的神色。是的,我喜欢家晖,更谈不上反感。自从那一夜的意外,家晖便不断地诱惑我,每次他的引诱都能成功地挑起我的欲望。我总希望他能够在我上面做我,这样的话多少能减轻一些我心里的负担。但不知为什么,每次他都执着地躺在床上要我做他。现在我明白了,如果这份内疚能够帮到他......
"我有些迷惑,我需要些时间......"
"你还是想走。"家晖苦笑,"你的衣柜里,有你早就收拾好的旅行箱,我......偶然间看见的。"
"我会走,但我也会回来。"我看着家晖,"而且,家晖,我已经知道你有足够的力量来做你想做的事,来做......我们想做的事情......"
"徐沐......"
"相信我,我知道并且清楚,所以,让我自己判断。"
沉默半晌,家晖问:"到哪里?"
我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连去哪里都不知道,我摇摇头。
"那什么时候走?"
"等想到了去哪里再走。"
家晖看着我,好一阵。终于,他点点头,"我等你。"

何去何从

接着是一段毫无波澜的日子,过了许多天,对我来说只是一天。到底去哪里呢?去找宁蓝,了结多年来的心事?我还没有勇气;去五大洲八大洋四处渡个假?走也走过了,没有新鲜感;找个无人荒岛或是偏远山区生活?那是矫情......也许,回家、回北京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开始慢慢安排吃光冰箱里的食物,将该整理的衣物清洗打包放好,公寓被我一天天地格式化,家晖每天都会回来,将所有的变化看在眼里却不露神色,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这对他也是种折磨。
打开邮箱,一封来路熟悉的邮件已经发来半月有余。"不如到我这里来休息休息,包吃包住,路费自理。"瞬间,我改变了去处,这还需要些时间才能成行。

我精心地布置餐桌,请"静雅"将最拿手的菜肴送到家里,还给家晖留了话,"晚上请你吃饭,早点回来。"
天色渐暗,我电亮桌上的蜡烛。家晖坐在对面,他的目光从餐桌上的鲜花、烛台,流转到雅致的桌布、餐具......隐忍地微笑着,"果然很丰盛。"他没有问我原因,因为他一定知道,我想好了去哪里。这是一顿令人愉悦地晚餐,我们聊着旧事,只观风月、无关得失,尽情地嘲笑别人、揶揄自己......没有人提到我要走的事,家晖笑着,和我一样享受着,这一刻,我开始了解他柔软的心......烛光里,我们轻轻碰杯,酒喝多了,目光朦胧,性情也开始自由奔放,家晖凑过来说了些什么,我转头吻上他的唇,有些烫......
仰望着家晖,我"哧哧"地笑着。刚才问他:"真的不想做我一次?"得到的答案是覆在我身上的家晖,他舔舐着我唇、耳、颈、胸......接着迷茫地问:"我该怎么做?"
"跟女人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我在他的吻下喃喃地说。
"那不一样......"他的声音闷在我的颈窝里,他轻轻一舔,我就好象被电击中了脊椎。我有些烦躁,"那我怎么做你,你就怎么做我!"
"好。"家晖答应着,话音未落,他的手指便冲进我的身体,我倒吸一口气,情不自禁地挺起,正好迎合他洒落在我胸前的吻。
"唔......家晖......"他的手指在我身体里蛮横地摩挲,我皱起了眉头,"家晖,你......"
"嗯?"家晖另一手抚上我的......"嗯啊......"这是我难以抵抗的另一种刺激,"呵呵......"耳边传来家晖的轻笑,他吻着我,"你不就是这么做我的?"手上加大了力度。我失去了语言的能力,眯起眼睛,索性任自己随着感官的指引漂浮。家晖看着我,"沐,原来能够控制你的身体也是件会令人上瘾的事......"话语消失在互相吮吸的嘴唇中,恍惚之间,家晖抽出手指,冲进我的身体......
"啊!"我们同时喊叫出来,仿佛前面的一切前戏都是表面的技巧戏码,从这一刻开始,才是肉体真正的交流......无所谓节奏、无所谓方向......在这个时候,只要嚎叫着冲撞就好了,占有与被占有、控制与被控制......家晖的强势开始表现得淋漓尽致,容不得我半点敷衍和推拒,脑后敏感的神经被他一次次地拉扯,我开始陷入迷茫,在家晖似永无止境地抽动中,我逐渐攀登......他开始强悍地冲撞。
"徐沐!"家晖着撞向我,"嗯啊......"我如溺水的人,双手四处寻找可以攀附的依靠;"不许忘了我!"他又一次深深地撞过来;"不要忘了回来!"他撞进我身体的最深处,我徒劳地张着嘴,却不出任何声音,抓着家晖的身体,在他一下下地进攻中,抽搐着身体,直到落入黑色天鹅绒般的黑暗......

坐在飞机上,我禁不住想,今天家晖回到公寓会是怎样凄凉的景象。没有告诉他哪一天走,他也没有问。一连几天,他按响门铃后自己开门进来,总会先找我。有一天,我听见了门铃没有理会,从浴室里出来,便看到家晖呆呆地站在门口,眼里充满着失落和绝望,几乎是泫然欲泣的表情。待看到我,他像是看到了救世主,眼里的光芒让我不忍与之对视,因为我知道,走,是不可能改变的。今天家晖上班,我拉着箱子走到门口又回来。在公寓最显眼的地方留下了便签,希望能让家晖好过一些。
飞机上满员载客,正是处于的季节,我的目的地又是那样一个美丽神奇的地方。繁忙的人在飞机上也会用手提电脑办公;疲惫的人选择在飞机上补眠;还有个小型旅行团,团员们一脸兴奋的神色;像我这样,想逃到一个地方想清楚的人显然并不多见。泰航的空中先生明显要多一些,服务同样周到。没错,我的目的地是泰国,那是曾我意气风发、不知天高地厚时经历的最后一个童话般的国度。
现在的泰国,有我那可靠的兄弟。
下了飞机,直奔老城区。
曼谷是个有趣的城市,高楼大厦很多、破街烂巷同样不少,在夜深的时候,还会有贫困的养象人,和自己的大象一起沿街巡游,半表演半乞讨地填饱大象的肚子,有时候,深夜中耸立的立交桥下,你还能看到大象的影子。和现代的新城相比,老城更能体现泰国的传统味道。沿河住着悠闲地人家,家家都有房前房后两道门,一条通向陆路,一条通向水路。人们沿河挂起种植的花草,在阳光下这是一片清新景色。
租了条船,我和游客一样在水中蜿蜒前进,船哥招来卖水果的船,两条船靠在一起就可以做生意,泰国最传统的水上交易现在依然发挥着作用。我买了串鸡蛋香蕉,边吃边看两岸,这个地方多年没有变化,不知道住在这里的人会怎么样。熟悉的房子就在前面,二层楼上当年栽下的花草更加茂盛,房子前面的河水倒没有从前清澈,和房子相连的小码头里停着泰国传统的木船,不知道它的利用率如何。
在这个码头停靠,上了岸就是门前。没等我敲门门就开了,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看着我,在阳光下笑了。
"对不住了,占用了你的资金。"
他眉毛一扬,"谁说的?我是趁低接了金宝的股票,抄了个底。"
"卖了?"
"卖了,一点点的出货,很平稳。"
是啊,金宝接得也一定很平稳,我苦苦地笑了......
"这次分你30%的红利。"
我"哧哧"笑着,"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会感谢你了,这两年没少麻烦你。"我上下打量着他,"不过看起来你过得很好,比我好多了......"
"徐沐,欢迎你来泰国。"泰雅张开双臂。
"我不记得马来有这种礼节。"我笑着拥抱上去,心中一片温暖。
"泰雅!我......啊,对不起。"门里还有一个声音。
我笑着放开,"你朋友?"泰雅笑着拉我进去。
"介绍一下,这是我多年的兄弟,徐沐;这是我在泰国的朋友,素姬。"
眼前是个漂亮的过分的高挑女子,浓眉大眼,魔鬼身材,浑身上下充满了野性美感,只消看几眼我就明白了,"你好,我是徐沐。"
"你好。前几天就知道你要来了,房间已经准备好了。"素姬有些紧张地冲我笑笑,转向泰雅说,"我买了些东西,放在门口了,我晚上还要上班,你陪徐先生好好玩玩。"含羞向我点点头,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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