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吗你!不恶心吗!"我的身体忍不住一阵收缩,全身受不了刺激般灼热起来。
"......傻瓜......每晚你抱着我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身体一定会是我的。"他的舌轻轻挑开穴口的褶皱,一点一点深入,搅拌着勾勒着我的肠道内壁。
如果没有被点穴,我的脚掌一定已经弯了起来。
"我要进来了。"他的灼热抵住我的穴口,我拼命地用力想要阻止他进来,他弯下身子,趴在我的身上,亲吻着我的耳垂,双手环住我的身体,手指揉捏逗弄着我胸前的茱萸。
然后,趁我沉醉在他的挑逗中时,迅速扎了进来。
"啊--"这熟悉的钝痛让我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然后身后的人小幅度地摇摆着,我能感觉自己附着在他粗壮凶器上的粘膜就快要被他带出身体。
"好舒服,我快要死在你的身体里了。"
死吧!死吧!你不死,我就要死了!
当他撞到我身体里某一点的时候,我觉得全身仿佛抽筋,忍不住呻吟,他似乎也发现了那一点,不再小力晃动,而是狠命地朝那一点撞去。
一次又一次,我听见耳边是自己淫荡的叫声,大脑终于麻木了。
他猛地将我拉起来,手掌托住我的大腿将它们分开,然后急不可耐地将我放在他的凶器上,进入的瞬间我大力地抽泣,他啜吻着我胸前的茱萸,直到它们麻木地在空气中挺立颤抖。
他猛地将我顶了起来,我惊叫着,坠落的时候感觉到那一条条经脉摩擦过我的肠壁,到达从未有过的深度,就似一只飞娥挣扎着拼命向前,我想抓住他的身体,害怕下坠时他会将我刺穿,他却死死摁着我的肩膀,让我重复着通向地狱的旅程。
墙壁上,火光映照出媾合的淫糜身影。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只记得自己闭上眼睛时,他在耳边对我说:"报复你......让我...... 变得不像我自己......"
再见水无心
醒来时,全身疼痛的龇牙咧嘴。
天已经亮了,火已经熄灭了,身上盖着一件自己的外衫,而昨晚的"他"已经不在了,原来是一个吃完了抹干净的主啊,我苦笑了笑,至少比轩辕静的死缠烂打要好得多不是?
还有那幅画像,那个在这世界上从来不曾存在过的"他",也被带走了。
摇摇晃晃站起来,我夜星辰从来是想的开的主儿,四处看了看,那家伙也算是个有良心的,留了一包干粮还有一袋羊奶,饿了一天,我像个饿死鬼一样吃了起来。
毕竟我这一生的目标从来都与"美男子"无关,除非......我的老婆搞外遇了。
来到下一个城镇,我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万花楼"洗了个香喷喷的澡,然后叫了几个花姑娘。看着她们娇柔的媚态,婀娜的身姿,软绵的细语......那些个硬邦邦的男人怎么能比啊!
正当我乐陶陶的时候,窗沿边传来哀怨的琴声,辗转反侧,奏乐者的郁结想必长久不得疏解。
那时,我第一次遇见了夕照,一个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女人,也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当我情不自禁走近她,终于明白了师傅曾经吟过的"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是怎样的美。
我不记得自己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怎样的了,也不记得她是怎样回答我的了。
但是,很久很久以后,我清楚地记得,她是我人生中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女人。
而她爱的,却不是我。
她,许许多多名为"万花楼"的某个妓院里的花魁,俗套地爱上了一位赴京赶考的书生,不但付出了自己积攒三年的银两,还有自己的身体--在外人看来用几千两银子就能买到的贞节,然后可悲地有了身孕,被老鸨逼着堕胎,就在今晚。而那位书生,已经入赘丞相府,从此飞黄腾达。
我问:"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想。"
"但是孩子的父亲辜负了你。"
"我爱他的父亲,与他爱不爱我其实无关。"
"那你跟我走吧,那样你就能保留这个孩子了。"
她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回答:"我不会做你的女人。"
"你只要做好一个母亲。"我笑了笑。
于是,我为这个女人赎了身,几乎没有思考的。后来我想,自己会这么做也许是因为她是我命定的那一半,如果在这以前没有遇上他和他,还有他的话。
我租了马车去了下一个城市,继续着我的旅程。她在摇摆的车厢里很少说话,默默地做着孩子的小鞋子小衣服,偶尔拿出笛子来吹奏一些悠扬的乐曲,此时,我会闭上眼睛,用手指在膝盖上打着拍子。到了驿站,夕照会做几个小菜和点心,或是帮我磨墨看着我作画。
当她将一件新的外挂披在我的身上时,我差点落下泪来。
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救她了,因为我想要一个女人--一个像姐姐或者母亲关爱着我的人,一个给我"家"的人,一个让我充满归属感的女人。
这段时间,轩辕静忙着和清冥教拆招呢,没有时间管我,我可以在大街上大摇大摆招摇过市。
夕照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小东西偶尔还会不老实地踢他的母亲。
我们来到了一个叫做崇城的地方,打算在这里停下来让夕照安胎平安生产。
夕照怀孕八个月的时候,我们来到凤仙楼吃点补品,刚坐下来,小二便送来了一盅补汤。我们问他是不是上错了桌子,他笑着指了指窗边道:"是那位爷请您的夫人的。"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窗边边那个人撑着脑袋,食指轻轻地揉着太阳穴,笑如清风拂面。
"许久不见。"他说的平淡。b
"是啊,许久不见......"我原本平静的心突然狂乱地跳了起来,差点破口而出问:"你还好吗?"
因为他看起来依旧七分优雅三分慵懒脸上,却又多了一分落拓。
他拎着酒壶宠辱不惊地向我走来,身后的阴影随着日光俱长,"你成亲了?"酒壶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撞在了生冷地面上的心。
"是啊,这是内子沈夕照。"
他微微点头含笑。
我忽然想起师傅在某个雨夜收到了一封信,他在烛光下静静地读着,然后用手指点了点我的脑门说:"怎么办啊,我真的失去他了......"含笑的眉眼像极了此刻眼前人的表情。
优雅的,却无限哀凉。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约好闲暇时一起下棋,虽然我的棋艺和我的诗词造诣一样糟糕。
末了,他指了指夕照面前的那一盅汤道:"这个,我请。其他的,你付。"
"咦?为什么?"
"谢谢我那次帮你逃跑,还有为你这次的无心之失。"
我差点开口问他:"什么无心之失?"话到嘴边,我用尽真力将其咽下,因为我知道,那是我不该问的问题。
"好吧,水大侠。"
他叫水无心,并不代表他真的无心。
酒不醉人人自醉
自从那次应酬性地答应了水无心一起下棋的约定之后,他就真的来找我了。
我们俩就坐在庭院里,下起了棋。老实说,水无心下得怡然自得,而对于我而言,却是一场煎熬。这种看似风雅却费尽心思的游戏实在让我头疼。水无心撑着脑袋看着我紧蹙的眉眼,笑意扬上嘴角。
"呐......星辰,我们出去逛逛吧?"
听到他的话,我如蒙大赦,"好啊,好啊,我们快走吧!"再不走,我的腿就会因为血液循环问题而废掉了。
"李婶,帮我照顾好夫人,我和水大侠出去走走!"然后拉上水无心便推门而出,生怕他反悔又拉我去下什么劳神子的棋。
今天天气晴朗,是泛舟的好日子。水无心与我买了几壶好酒,租了艘小船,沿着江岸,欣赏着湖光山色。
水无心的指尖轻轻敲着壶身,吟了首破诗,我白了他一眼,你和我那附庸风雅的师傅还真是天生一对啊!
不过,在白了他一眼之后,我便后悔了。
如果说轩辕静的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死死地抓住人的视线,让人感觉在劫难逃。那么水无心呢?为什么自己的目光紧紧地嵌在他的身上,用尽力气也收不会,却傻傻地甘之如饴。
他纤长的手指绕在壶口一圈一圈,宛如无止尽的轮回。另一只手托住脑袋,手掌遮着双眼。
"杳渺山色烟波绕,不胜人生一场醉......"
"呵呵,水大侠原来会醉的啊。我还以为您是千杯不醉呢!"
"我啊......早就醉了,醉到双眼朦胧看不清现实......醉到想爬都爬不起来了......"
我的心突然疼了一下,伸出手拨开他遮住眼睛的手掌,湖水粼粼倒映在他的眼里,不要说这样听起来无奈的话,让人误以为你动心了。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有一天,水大侠要是动了情,一定是因为"无心之失"。
他转过手来反握住我的手腕,身体微微前倾,我向后躲了躲,撞在了船舷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笑容收起来了,微微侧着的脸在光影交融里神秘地让人分辨不清楚轮廓。我下意识伸出手来挡在脸前,我在害怕,但是害怕什么。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唇碰在我的食指指腹上,我的身体瞬间轻轻颤了一下,他的另一只手伸过来,将我的手拨开,我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他的唇落在我的眼睛上,我能感觉到他的双唇触在我的皮肤上慢慢地收拢离开,他轻轻咬了咬我的鼻头,舌头在鼻尖上打了个圈儿,惹得我禁不住轻颤,最后来到了我的唇,他轻轻含了含我的上唇,然后流连在我的下唇。
我以为他会把舌头伸进来,他只是停下来,拥住我。
"星辰,我走了......"
然后,身体微凉,有风划过,睁开眼,船上除了我再没有别人了。
原来,就不醉人人自醉啊。
你说,你醉了。
可是,当我快要醉了的时候,你却清醒了。
我回了家,看见正在和李婶摆筷子的夕照停下来笑了。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我一定会回来,这儿是我的家啊。"
几天后,江湖上传来消息说那些个武林正道想要趁着魑魅宫和清冥教两大邪派水火不容的当儿来个一网打尽,而无极门的掌门也就是水无心的师兄因为练功急于求成而走火入魔,几十年的武功全废了,所以决定退隐江湖。这也是为什么水无心离开的原因吧。
几个月后,夕照分娩了。
她疼痛地在屋里哭喊,而我只能在屋外焦急地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我这才明白自己想要好几个大胖儿子的愿望是多么的自私。如果那么爱自己的女人,又怎么舍得她经历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疼痛呢?
直到傍晚,屋子里才传来孩子的哭声。我兴奋地一下子冲进屋子里,李婶和稳婆告诉我夕照生了个大胖儿子,而我只想抱着孩子的母亲说:"你好不好?你还好不好。"
夕照看着我说:"就这样,抱着我,我就会一直很好很好。"
于是,我过了好几个月这样"很好很好"的生活。
白天画画赚钱,晚上回来逗那个孩子。我甚至想师傅的"风流卷"就这么忘了吧,我以后也不回去了,和夕照就这样一辈子过下去。
三个月后的某天夜晚,房里传来夕照的哭喊声,我冲进屋里,看见空空如也的小摇篮,还有夕照到处找孩子的身影。
"宝宝呢?宝宝呢?刚刚还在的啊......"
我将她搂进怀里,看见桌上的一封信,打开:
今晚晓松桥,不见不散。
"宝宝没有事,"我撑起夕照,"我现在就去把孩子要回来,你呆在这儿。我一定会把孩子要回来!"
夕照看着我的眼睛,点了点头,"你也会回来的,对不?"
"对!"
我叫来李婶,让她帮我看着夕照,然后出了门。
到底是谁?是谁要用孩子威胁我?
叶清璇
我赶到晓松桥时,已经漆黑一片。
竹林子看起来像是一片漆黑的剑,直立着刺入天空,仿佛连星星月亮也要一起捅下来。
桥上停了一顶轿子,轿子周围是四个侍从一样的人物,看不清他们的装束和表情。
我的心跳的很快,他们是谁呢?是带走宝宝的人吗?原因是什么?无数的疑问忐忑不安地涌上了我的心头,定了定神,我开口道:"在下夜星辰,敢问可是阁下带走了我的孩子。"
轿帘被轻轻捞了起来,我听见衣物摩擦的声音。
"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姿国色能让轩辕静念念不忘呢!"嘲讽却清冷的语调在林间徘徊。
我挑了挑眉毛道:"你们是魑魅宫的?"
"不是。"
我顿了顿,恍然大悟:"你们是清冥教的!"
"长的不怎样,但是还不算太笨。那就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我的孩子呢?"我双手握紧拳头,真他妈的倒霉!可是我倒霉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连累孩子呢?
"你的孩子?现在还很好,等到魑魅宫垮台了,你们爷俩会怎样,我可就不知道了。"
我冷哼了一声,"那还等什么?走吧。我也想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能够整垮魑魅宫!"
话刚说完,我的身体就被人以内里吸入轿子里,鼻腔里充斥着一种淡淡的花香,很快便昏厥了过去。
后来,我才知道轿子里的人便是清冥教教主叶清璇,尹和风的师傅,天下第一用毒高手,也是个美人,一个像是罂粟花一样的美人。但是美有什么用?美能当饭吃么?越美的,越有毒。
清冥教也是这样的一个地方。
我看着廊柱上盘环的蛇不慌不忙地吐着杏子,蝎子在地上悠闲的散步,一旁的树上挂着蜷缩在一起的毒虫,果然,鸟儿大了,什么林子都有啊。
在这里行走,必须小心翼翼,不然还没见到孩子,我就得投胎作别人的孩子了。
叶清璇没有管我,自从把我带回来之后,便以无视我的存在的方法来表示对我的轻蔑,我可以随意在教中走动,前提是我还没有被毒死的话。
见到孩子,是在来到清冥教的三日后,同时,我也见到了尹和风。
他抱着宝宝站在庭院中央,,将他轻轻地举起来,鼻子贴着小东西的鼻子磨蹭着,然后笑起来,脸颊上是我曾经看了许多次的小梨窝。
"你说,你是他的孩子,为什么长的不像他......你说......"他盯着宝宝,像是透过宝宝看着我,那一刻,我竟然恍惚了......
"小鹿。"话一出口,我便傻了。他是尹和风,可不是什么小鹿。
尹和风缓缓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睛睁得老大,欣喜在他的眼神中一闪而过,然后冰冷地开口:"师傅。"
我回身,看见了叶清璇抱着胳膊站在我身后,玩味地看着我们。
"和风啊,你是喜欢这孩子呢?还是喜欢孩子的爹?"
尹和风的温柔不见了,他拎起宝宝的衣领,婴儿开始哭泣,然后他走到叶清璇身前,嘴上裂开孩子般清澈的笑容:"师傅,你在开什么玩笑啊?"
然后他松开手指,宝宝落了下来,我诚惶诚恐地接下小家伙,看着他们师徒二人离去的身影,情不自禁咒骂:"两变态!"
回去之后,我愤愤不平地抚慰着抽噎着的宝宝,心想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得想办法离开,但是我知道自己根本无法离开,这里到处都是毒物,一不留神就会丧命,更别提我还带着个孩子了。
很快,我的想法便得到了验证。我刚抱着孩子坐到房间的椅子上,立马感觉自己的屁股被蜇了一下--是蝎子。
很快,我的手开始抖动,孩子抱不住了跌在地上滚了几圈,开始哇咧哇咧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