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引————wqwindy
wqwindy  发于:2009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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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漂了一眼一旁自在悠闲的三王子白音,心想朕走了也不会让你这个大祸害在缠着小春春,"朕一路回宫怕有歹人,还是三王子陪同朕走一趟吧。"
"哼,谁不知道相府就在皇城内,就凭你这身打扮,出了相府就有一大堆亲卫兵随侍左右,干嘛拉上我。是不是小春春不留你,你嫉妒我?"三王子白音显然已经得意忘形,因为他看到皇帝的脸第一次在两人斗嘴中变黑。
"微臣愿护送我皇回宫。"谢池春本以为自己帮皇帝找了个台阶下。
"不行,朕今日来相府游玩的甚是高兴。赏右相谢池春五千两黄金,西漠三王子为朕的微服侍侧,只要朕一出宫,三王子白音格日勒寸步不离。"皇帝的话就是圣旨,不管东方云陌是否有实权,但圣旨就是圣旨,威力不容小觑,看看白音那张憋红的小脸就知道圣旨的威力的。
"臣记下了。"
"白音伺候我的皇上。"白音上前恶狠狠的拽住皇帝的龙袍。于是两人又吵吵打打的走出了相府。皇帝已然没有答应谢池春的请求,九王爷和摄政王的势力太大了,就连九五之尊的皇帝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和两人作对,若是没有圣旨赦免谢家的买官之罪,那么哥哥就没办法脱离苦海。怎么办?谢池春愤恨的想杀了那两个可恶的人。即使今日的自己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依然不能救回自己的哥哥,那样善良的人,怎么能在继续 在受苦。谢池春的眼中越发的阴霾,只有在想到谢仲谨的时候才会温柔的滴出水来。
而现在被他牵挂的人正在九王府里酣眠正香,九王爷将一些事情分配给自己的亲信去做,比较重要的留给谢池春,他们二人在朝中一直是一暗一明,关系表面上不冷不热。但是九王爷知道谢池春终不是池中之物,上次违背二人的协定谢池春单方面向皇帝提议赦免谢家的罪过,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谢仲谨在一起了。九王爷原本知道他想针对的是摄政王楚尤蓝而已,但是一想到谢仲谨恢复自由身后就可以不受任何人威胁。要是他突然走的远远的怎么办?所以为了自己的私心他不但没有帮助谢池春还公然出面反对他,和摄政王站在了一条战线上。那孩子可能恨死自己了吧,东方少君办事一向只凭自己意愿,谢池春只不过是自己的手下而已,况且他现在是天朝的右相,他要是还敢违背自己,那也要有命在才行。聪明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所以他并不打算将找到谢仲谨的消息告诉谢池春,以防他对自己动什么歪脑筋。要是谢池春不知道他哥哥的下落,那么他永远都会认为谢仲谨在摄政王那,那么他们一定会相互争斗,好戏还在后面呢。而唯一可以同自己看完这场大戏的就只有你谢仲谨。这是本王给你的荣幸,看着我君临天下。看着我赦免你救赎你。
九王爷东方少君心情愉悦的走到了隔壁,在谢仲谨的住处他让下人点了浓浓的熏香,所以谢仲谨一直昏睡了一天一夜,连侍女为他洗澡换药都不知道。这时少君赶走了一帮子下人,自己单独来到他的床前,看着睡梦中依然不安稳的谢仲谨,心里镇痛。你是怎么一个人夺过如此之多的危险的,告诉我楚尤蓝为什么要杀了你,告诉我你还爱他吗?白皙的手抚上了谢仲谨脸上的道道划痕,一道一道仿佛刻在了少君的心上。看到他右腿肌肉的萎缩,还有曾经因为环玲的遏制变的异常纤细的足踝,少君心里产生了从来都没有的厌恶痛恨的感觉。他让人用嗜金水化去了谢仲谨脚上环玲的束缚,他那一刻也发誓,为了谢仲谨,楚尤蓝也决不能活过两个月。
谢仲谨并不知道有这么多人关心他。他只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大大的泥淖里,漆黑的夜张着大嘴要把一切过往都吞噬掉。身体好重,身上仿佛有无数双手要将自己拉下那个泥淖里,而自己越是挣扎陷的越深。肮脏的黑泥已经快到自己的下颚了,他有些不能呼吸了。好重,突然他伸出的手抓住了什么东西,柔柔软软的,细细长长的,好温暖的感觉。他用力拽着不想松手,那是他脱离死亡的唯一希望。他狠狠的抓着,慢慢的从泥塘里挣扎出来,在睁开眼时,他才看清自己手里的是什么。那是一缕缕的发丝,柔软清香,往上看他看到的是母亲微笑的头颅,而那个九王爷就在岸上,手里拿着母亲的头,冷漠的笑着。在回头望向泥淖,那个黑黑的泥潭又幻化成了楚尤蓝的脸,脸上爬满了各种冤魂,他看到了凤林还有流苏的,秋千的。所有人都在向他伸出手抓来,谢仲谨害怕的握紧手中的头发,回过头来时,那人冷漠的没有表情的脸上吐着骇人的话语"你没有选择",慢慢的那人身后敞开一道光明的门,他努力的绕过九王爷跑向开启的门,他想要光明和自由,门外站着池春还有阿华在向自己招手。"阿华救我,在救我一次。阿华"他努力的跑。可就在快要到门口的时候,无数的柔软的头发全都缠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每一根漆黑的头发一瞬间都变成了滚烫的红色铁链,好沉,好热。但是自由之门马上就要关上了,他不想留在黑暗里。"等我,阿华"
挣扎中谢仲谨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光明,但是在光明里迎接他的不是温和善良的阿华,而是近在咫尺的呲牙咧嘴的九王爷。那个人,怎么会在这里。看清了眼前的状况后谢仲谨才强忍着没有由于过分的惊吓而叫出来。现在的情况是,那个一直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美人正趴在自己身上,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还不松手,疼死本王了。"原来九王爷也怕疼,谢仲谨马上明白过来梦里的头发不是阿娘的,而是九王爷的。谢仲谨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的问题,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一时间表情如此丰富的九王爷。而刚刚缓过来的九王爷东方少君揉了揉自己的头皮后也没有从床上下来。反而继续楼抱着某个还有点不知所措的人,谢仲谨此时已经彻底迷糊了。这个九王爷不是一直就很讨厌自己吗?以前在那人府里的时候百般刁难,现在怎么了。也许是因为池春的原因他才会如此,看来池春的实力很强了,不然他不会留自己这个人质在身边。很快就想明白自己处境的谢仲谨马上意识到一个重大的问题,自己现在是赤身裸体的与某人光明正大的躺在一张床上。
"谢仲谨,阿华是谁啊?为什么让他救你,是他当初把你从燕平山的崖下救出来的吗?"九王爷翻过身晃了晃还在神游的谢仲谨,想着要是阿华是他的救命恩人那也要一并保护起来,省的被摄政王残害了,其实他罪害怕的还是摄政王知道谢仲谨还活着,所以最近他总是在边疆制造一些危机让摄政王忙的无法分身,所以也就无法想到谢仲谨的事了。正在为自己筹划高兴的某王爷突然挨了莫名的一巴掌。原本漂亮的桃花脸上真的多了五朵鲜艳夺目的指印花瓣。然而无故打人者还在无辜的看着自己。九王爷看着谢仲谨一手紧紧抓着被子,另一只手刚行完凶僵硬的停在半空的样子总觉得很诱人。
"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又不是女人,泛的着这样吗?"九王爷只是摸了一下自己火辣的脸走下了床尴尬的站在一旁。半天也没听到谢仲谨反驳,好死不死的又加了一句,"在说本王喜欢女人,柔柔软软的,,哪像你瘦的就省一把骨头。摸着都咯手。"谢仲谨听到这句在看到九王爷身上整齐的王爷袍子,心里一阵安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种不齿的爱好。于是四下里找自己的衣服,但是半天也没看到自己的包裹。
"请问九王爷,在下的衣服呢。"谢仲谨自从结束了以前的自己后就决定要不卑不亢的生活,不受任何威胁。所以态度也优雅从容了许多。
"那包破衣服有什么好穿的,我早在进城的时候扔掉了。"看着谢仲谨有些发怒的样子,九王爷就想起了包裹里那件大红的百凤朝阳袍子,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还是忘不了当男宠的日子,楚尤蓝可是要害你的。可惜摄政王有了新欢了,即使他还记得你,就凭你现在这幅长相还能讨到他的欢心。"残忍的说完了这段话后,东方少君还不忘转过身扔给他一件白色上等锦稠织成的衣服,脸上冷漠嘲讽的笑还没消失,就看到谢仲谨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没有人色。突然那人口里吐了一大口鲜血,原来谢仲谨还没有忘记楚尤蓝。九王爷心里如针扎一般,可又有谁知道谢仲谨心里的伤口本已愈合,却让九王爷的几句话活生生的将好不容易长出的结痂撕扯下来。真的是这样吗?谢仲谨也只有苦笑,连一个外人都看出自己的痴心了,掉下悬崖时就已经告诉自己要放弃了,可是偏偏不争气,当他看到阿华时就知道那人的长相已经深深刻在自己的心上了,这辈子也忘不了。只是不愿意轻易想起往事。每次回想都会感到撕心裂肺的疼。而这次居然呕血了。为了那个人吗?不值得。
"九王爷,说得对,就在下现在的样子自己都觉得恶心,又有谁会看上我?除非是那人瞎了眼睛。"苍白无力的回答,确是伤心致死的麻木。九王爷被他这句话气的心里发堵,想要摔摔袖子走人,但还是觉得自己败下阵来,这人真是,气的他直想骂自己是真瞎了眼睛。"我不管谁瞎了眼(小九,无良作者我要说一句,跟谁瞎眼没什么关系吧,不要在提瞎眼不瞎眼的问题了,你以后是要破相的,难道你还想瞎眼?历史上哪有瞎眼皇帝,所以不要在咒自己的桃花大眼了。让阿谨出出气得了。),反正你是走不出九王府了。好好在王府里养伤。"
"谢仲谨虽是贱命一条,但是我命由我不由人。大不了是一死。"

十三
好个谢仲谨,你够狠。谢仲谨的话让东方少君咬牙切齿的说,"想死没那么容易,我东方少君要让一个人死是小事,想要一个人活也非难事,你大可以试一试。这世界上除非我死,否则你永远死不了。"九王爷自认为自己的表白方式很直接了,在苯的木头也该听出来了吧。谁想那个脑袋受到了严重刺激的谢仲谨竟然狠劲一头撞向铁制的床栏,幸好少君反映快,一个阁空打穴将马上就要头破血流的人制住了。谢仲谨愤恨的瞪着走过来的九王爷,残破的脸部扭曲的像一个修罗,"东方少君,你大可以试一试,你制得住我一时可你奈何不了我一世。"
"谢仲谨,不要以为以前当过别人的男宠,就变成一个整天要死要活的女人了。想要跟本王斗,就把身体养好,拿出点男人的气魄和手段来让本王见识见识。"九王爷扭过谢仲谨的脸死死的看着他,两人的气息相互交缠却没有一丝暧昧的感觉。这是男人间的约定,谢仲谨哼的一声不在理九王爷了。少君走的时候派人将一切尖利的东西全都拿走了,然后吩咐下人看好谢仲谨的饮食用药。谢仲谨看着九王爷离开的背影竟有一丝的愣神,这个人是自己认识的大恶人吗?他把自己虏到王府里就是为了帮自己治病和他斗。想了半天他也没有想明白东方少君到底是什么意图,最后只能用有病来形容,但是无论如何,谢仲谨也要逃走,只是为了自己想要的自由。
换完药,刚刚坐到桌边享用侍女送来的晚饭,那个噩梦般的人又出现了。谢仲谨将他视为空气一般悠然自得的吃饭。九王爷也什么都没说,自己拿着金制的王爷专用碗筷坐到了谢仲谨的旁边,也不添饭,只是专注的和谢仲谨抢菜吃。由于谢仲谨不如他腕力大,所以每次刚刚到手的菜全都被九王爷抢走,看他抢走却又不吃,只是全都罗放到碗里。难道这就是和九王爷争斗的开始?这种无聊程度是谢仲谨活了二十岁从来都不敢恭维的,不过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九王爷脸上的指印不见了,又是那张惊为天人的漂亮脸孔。干脆不吃青菜了,谢仲谨低头吃饭。九王爷东方少君长这么大也从没做过这么没品的事,本来是好好的在自己屋里用餐的,问了丫鬟好几次他们的饭菜是不是一样的,可就是不放心,怕他吃的不好。吃的不好就会长的不健康,那么不成欺负他了吗?所以他拿着自己的碗筷跑过来和谢仲谨一起吃饭,突然发现两个人吃饭真的很有意思,但是好像某人居然不吃菜了只是埋头吃白饭。这样怎么行呢?皱了皱眉头,严肃的说道,
"光吃白饭怎么能行,你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吃点菜。"九王爷将自己装满青菜的王爷专用碗推到了谢仲谨面前,谁料到居然看到谢仲谨嫌弃的目光。九王爷顿时很生气,自己都已经把碗借给他了,他应该感激自己的友好,还敢摆脸色。
"怎么,如此嫌弃本王的碗吗?"
"王爷不觉得两个大男人如此用餐很怪异吗?"谢仲谨听到他的说辞一时间很气愤,不是他总在抢自己的菜吗,现在居然猫哭耗子假慈悲。实在让人鄙视这种虚伪的做法。
"仲谨的话本王不是很明白。"装傻其实谁都会用,只是脸皮薄厚的问题。
"请问在下同王爷是什么关系?我们很近吗,要同桌用餐?"看到王爷发窘可是一件千年难遇的好玩事,谢仲谨发现其实九王爷的人品也不是很差,至少现在和他在一起不是很压抑。只是这个九王爷分明永远都是那样居高临下运筹帷幄的气势,怎的现在变的这么单纯?
"当然是竞争对手的关系,既然本王要和你争就要保持公平。"看到谢仲谨那张脸,九王爷竟然不感到讨厌,反而更想逗他说话。
"悉听尊便。"谢仲谨竟然真的吃起了王爷碗里的菜,丝毫尴尬的感觉逗没有。即使是这样也让九王爷暗自欣喜了一把。突然想起什么事了,九王爷马上走了出去。在回来时谢仲谨已经吃完饭了,在窗户边欣赏月桂树。看到他又来了,谢仲谨转身走到桌边倒茶,然后慢慢坐下来细细品茶,心里想着那人手里拿着的三面镜子,不知又要干什么。
"仲谨,这是本王送你的礼物,西漠上供的灵镜,脸上任何细小的瑕疵都清晰可见。宫里多少妃子都争着想要,可惜全天朝就这三面,全在本王手里。现在送给你。"
谢仲谨知道他送自己镜子就是想要讽刺自己的脸,于是悠闲的说道,"在下不是女人,用不着日日对镜自照。到是九王爷比较用的上。要不然白白长了一张让颠倒众生的美人脸。"谢仲谨自打进了九王府就一直随心所欲,仿佛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一般。这次终于可以一呈口舌之便,快哉快哉。尤其是看到那个不可一世的王爷瞬间变色的俏脸,心里就有阵阵快意。
"你,谢仲谨,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九王爷这辈子罪讨厌别人对他的相貌品头论足,这完全是自己母后的原因,为什么总是被别人说三道四。但转念一想,这个谢仲谨就是想要气他"你想用激将法,哼,我看你是不敢照,怕吓到自己。"
"那倒是,不过一副皮囊而已,坏了就坏了。在下这幅样子就是在吓人也没见九王爷怎么害怕,难道九王爷不是人,不然怎么总是对在下趋之若鹜,而不是避之不及。"谢仲谨一番话将九王爷气的不轻。
"是男人,就不要光呈口舌之快,速速照来。"九王爷将三面镜子放到谢仲谨面前。只见他慢悠悠的拿起其中一面镜子,竟然真的照起来,脸上沟壑纵横,皮肤干黄,真是没什么可取之处了,即便整张脸毁成这样的无法入目,但是那个醴艳的朱砂痣依然没有损害分毫,还记得那时小轩窗正梳妆,那人轻描细眉,慢点朱砂,情不自禁的摸上了额间的朱砂痣,醴艳的似欲滴血。一阵大力抢走了谢仲谨手中的镜子,三面镜子齐齐被突然发狂的九王爷摔到地上变成碎片,就像过往的记忆一般在也回不来。
"你又想起那个禽兽了,是不是?"看着愤怒的九王爷,谢仲谨有一点不知所措。
"禽兽?那是你的亲舅舅吧,难道他也对你做了禽兽之事?美丽的少君?"少君,对,楚尤蓝就是带着那样痴迷的眼神对着他表白,本来不想回到过去的,可是这个少君总是让自己刻意回想起那个人。啪,九王爷愤怒的抽了谢仲谨一个耳光,而谢仲谨只是极为不在意的抹了抹嘴角,很像市井的流氓调戏完良家妇女被教训时的样子。少君看到现在游戏人生的谢仲谨,心里莫名的恐慌,比起他的潇洒,自己倒像是一个管丈夫的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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