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引————wqwindy
wqwindy  发于:2009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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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就是玉卿了。那人给你多少钱?"九王爷脸色一僵,那小厮就像被冰冻过一般,都快抖成筛子了。万没想到这么好看的人竟然如此可怕,刚还认为他是最好看的,现在想想还是温柔的玉卿好。
"那人出了一千两,说要包玉卿公子三日。"
"方于焕,给他一万两让那人滚蛋。带路。"
那小厮在方于焕的狠厉神色的吓唬之下,赶快将二人带到了玉卿的飞鸾居前。九王爷一脚就踹开了房门,一阵浓郁的脂粉气息扑鼻而来,将身后的方于焕熏的差点闭气。而房内的景象更是让他震惊,活生生的春宫图差点让门外的几人流出鼻血。
一个黄衫人坐在桌边的雕兰木凳上,上身的衣服已经被退去大半,露出不是很结实的蜜色肌肉。另一个俊秀艳媚的男子跨坐在他身上,身上的白纱袍子已经被扔到二人的脚下。只见他浑身如雪般白皙鲜嫩,红唇微启流出娇媚微弱的呻吟声,身下的男子紧紧的咬着他左边的乳头,一只手则揉捏着另一个花蕊,而另一只手却直接附上了男子裸露在外面的粉红色的分身。听到踹门声,二人震惊了一下,因为有人闯入。当他们看到为首一人时,又一次震惊,只是因为东方少君的美貌。
"世上真有如此妙人,连我的玉卿都比不上他十一。"那个蜜色男子放开身上的艳媚之人,起身将衣服拉好,动作竟然从容不迫,让连门外之人误以为刚刚只是看到他吟诗做画般悠闲。而那个艳媚男子也匆忙想穿好衣服,神色之中稍显慌乱匆忙。
九王爷大步上前阻拦了蜜色男子的动作,"你们谁是玉卿?"g
"又是对你慕名而来的。"那男子看着少君白皙有力的手,马上停止了调戏的心态,他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是自己惹不起的。所以赶紧示意身后还在穿衣服的人。九王爷看到他的眼色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先别穿衣服了,继续刚才的事情。"除他以外的那四个人已经石化了。这世界上有花钱做爱的,还从来没听说有花钱看别人做爱的,恰恰九王爷就是这样的人。小厮是第一个反映过来的,还没等那人开口问他就已经闪人了。
然后就是方于焕,他红着一张老脸凑到九王爷身旁说,"公子,在下还有要事,能否先行一步。"
"你先走吧,另外帮我查一个叫鬼隐人的。"
"你找鬼隐人做什么。"开口说话的就是那个蜜色肌肤的男子。
"你不用知道,你只需将刚才未做完之事做完就行。"回答不容反抗,那人差点气死当场。
看着方于焕已经飞快的离去,九王爷从容的转身插上了房门。竟然逼着那人将刚才未做完之事做完,他与玉卿只能厚着脸皮继续做,九王爷则是将动作和细节看了个滴水不漏。走后还向外面的人要了一本龙阳十八式和断袖三十五式。本来就是一个青春飞扬,热血沸腾的年纪,九王爷又不是天上的仙人,他早就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欲望了。仿佛十几年的春心瞬间大动。回府后又发扬了年轻时勤奋好学的精神,连夜将那两本书研究个遍,竟然连桌上的奏章也顾不得看。大半夜的睡不好,满脑袋都是书中讲的姿势体位。每每将身下之人想成仲谨时,他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冲击着小腹,虽然跟女子做时也会兴奋,但远不如和男人做刺激。
就这样九王爷一晚上自己冲了好几次冷水澡,但一想到谢仲谨就在隔壁,心里就发痒。但是老神医说这几日要让他静养腿伤,不能有大动作,不然很可能坐下毛病。大早晨的,公鸡还没有打鸣,兴奋了一晚上的九王爷就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跑到了谢仲谨的房间里,想要喊他吃早餐。但是一看天还早,就谴退了一旁伺候的女婢,自己坐到仲谨的床边上看着他的睡相。自己以前肖想已久的人就在旁边,即使他的脸已经被毁,但是那双眼睛依然明亮温和,脾气已然倔强,不知不觉间他的手已经覆上了谢仲谨露在锦被外的手指上。
仲谨的手指一看就是常年作画的手,手指纤细非常,指节上有厚厚的一层的茧子,在看他的手腕过于纤细,恐怕女子都要比他力气大些吧。顺着胳膊,九王爷不安分的手继续向上伸到被子里,抚着他瘦弱单薄的胸膛,跟那个玉卿的肌肤差了好多,但是却能深深的挑逗起九王爷内心饥渴的欲望。摸到那粒突起时,九王爷使劲的揉捏了一下,一声细细的呻吟从床上人儿粉嫩的唇里流出。九王爷将手指按到谢仲谨的嘴上,软软的细嫩的,有生命般在翕动着,那手指一下子陷进了那张小嘴里,里面湿润温暖,随即手指搅乱了舌头的春眠,丝丝唾液淫靡的流出粉嫩的唇,将原本有些干燥的唇润湿的亮晶晶的。在九王爷的眼里显得异常可口,不知道是不是如书中写的那般香甜。带着试探的心情九王爷俯下身去打算尝尝那粉嫩的唇和调皮的香舌,"啪"睡梦中的人突然扇了他一巴掌。鲜红的五指山又一次出现在九王爷高贵美丽的左脸上。谢仲谨也在听到声音的同时醒了过来,要不是看到他刚刚睡醒时茫然的样子,九王爷还以为他是故意装睡。刚才炙烈如火的欲望被谢仲谨无心的一巴掌打的热情全无。九王爷尴尬的站在床边,一时间不知道是愤怒还是伤心。
"你怎么了?"谢仲谨真是不知道怎么了,刚一睁开眼就看到东方少君站在自己的床边,一手捂着自己的左脸,隐约可以看到手下的指痕。
"你是不是在装睡,怎的打起人来了。"少君是有些委屈的,所以说话的时候连以往的霸气全都消失不见了,这样的语气与表情让谢仲谨也无法狠心嘲讽。在仔细看看那人的脸,是自己打的吗,好像还很重呢,怪不得手心现在还有些酥麻。不过到底是怎么打到他的,谢仲谨是一点也记不得了。只是刚才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有一头野兽正要闻自己,处于害怕所以谢仲谨才挥手乱打,谁想自己居然是撒癔症,无意中打到了东方少君。只是他怎么会大早晨的出现在自己的床前呢,不然怎么会打倒他。也许只是出于关心吧,谢仲谨自我安慰一下,现在他居然惊讶自己知道九王爷也会关心别人了。
谢仲谨彻底清醒了,四下看看,天好像还没有全亮,这么早就来折腾人,这个九王爷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精力。虽说两个人住隔壁,他也是知道九王爷作息的,每晚除了陪自己吃饭和看护换药之外,他基本上在自己睡着后就在也没从书房回来过,所以那个让九王爷留恋的书房一直让仲谨很好奇。只是现在自己不能大范围的活动,所以才总出不去,况且现在这个丑样子,就是时常伺候自己的小丫头也被吓的不轻,何况是门外的人。所以他也一直好奇,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怎么九王爷总是这么爱看自己的脸呢,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九王爷喜欢在他睡觉的时候盯着他的脸看了。要是楚尤蓝,怕是早就派下人将自己活埋了图心静吧。谢仲谨自嘲的撇了一下嘴角,怎么又想到那人了呢?想了半天,仲谨也只能认为是九王爷东方少君的胆子大过常人吧。
九王爷看着一觉醒来的人傻傻发呆的样子就好笑,那人倒是睡了一个好觉,害自己苦相思了一宿没睡。看他慢慢起身,慢慢穿衣,在慢慢到桌边喝茶水,心里就一阵不舒服。气的九王爷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力气大的似乎和凳子有仇一般。谢仲谨慢慢举起手抬起了九王爷的弧度优美下巴,心里暗自惊叹,美人就是美人,即使是挨了一巴掌,还是面似芙蓉美如玉,那几个指印不过就像是五道涂的不是很匀净的胭脂。这世界真是不公平呢,怎么有人生的如此美丽,而自己却,,,,九王爷本是非常讨厌这个动作的,但看到瘦弱的谢仲谨站在自己身前,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脸时,他竟然有一种幸福的感觉。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现在却以仰视的姿态看着上面被毁的面目全非的脸孔。一会儿他就拍开谢仲谨的手,有一丝羞怯,他堂堂的天朝九王爷居然害怕与那个容貌丑陋之人对视。扭过头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太没有男子气概了,赌着闷气,非要赢他一般,九王爷马上就又威严万丈的冷张玉脸死盯着谢仲谨看。
"以后不要和个流氓一样的表情对本王动手动脚的。"又突然变的冷漠十足。
"在下可没有和九王爷一样的爱好。我只是在看看您脸上的伤。"没有丝毫的情感,就像是医生和病人的谈话一般,这点让一向隐忍的九王爷顿时有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愤愤的想要起身离开,刚刚还没有走两步,手就被谢仲谨拉住,以他的力气,就是不用内力照样可以说走就走,但是却随着谢仲谨小小的力道,乖乖的转过身坐回到刚才的凳子上。他知道自己是不想走的,当他碰到那双瘦弱的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永远不是谢仲谨的对手,自己会是妥协的一方。那样的手真瘦,还能清晰的感觉到手指上厚厚的茧子,画了多少副画才会有这么厚的茧子。
"劳烦王爷放手。"谢仲谨把他拉回来是想着拿碧晶膏帮他敷脸,省的顶着五指山出门现眼。怎知这人居然抓住自己的手不放,有什么好看的。是不是没见过劳动人民的手啊。九王爷回过神来,却依然死死的拉着不松手,却也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原来诗经上的话是真的。即便是如此美丽的意境,如此温馨的诗句,到了自己嘴里就变了质,"本王不放,你打了本王就想这么了结吗?"口气依然冷的冻死一堆人。
"要不将小人的右手砍下来以泻王爷之恨?"谢仲谨又没轻没重的说着,轻描淡写,仿佛要砍的不是自己的手一样。
九王爷赶忙放开那人的手,仿佛被刚刚那句玩笑话吓到一般。太瘦了,近日来给他喂了不少的补品,难道那些饭是喂到猪肚子里了?
"没良心的,光吃饭不长肉。"九王爷小声的叨咕着,其实谢仲谨是听到的,清清楚楚的。心里又是一暖,就连最在乎的人也从来没关心过自己吃饭穿衣,他一个王爷竟然为自己一个残废之人下作到这种地步,又是图的什么?爱上的人都是傻子,九王爷东方少君应该没有那么苯吧,苯到爱上自己。其实答案呼之欲出,只是这爱情中的两人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真实感情。对他们来说,除了权势和自由,爱情是奢侈品。毕竟每个人真正想要得到的只是拿一种东西,贪得无厌只会失去所有。所以谢仲谨是清醒的,少君也明白。谢仲谨走到床边,拉开床头的小厨子,拿出里面的碧晶膏,返回身走到东方少君身旁,打开碧晶膏的瓶子盖,一股类似茶香的气味扑面而来。谢仲谨将食指伸到瓶子里挖出药膏,平平的涂抹在少君左脸颊的五指山上。
东方少君一时间感到无比陶醉,闻着谢仲谨身上淡淡的草药气息,混着碧晶膏的香味独成了一种特殊的气味,让少君忍不住想要钻到谢仲谨的胸前衣襟里闻个透彻。两人一个稳稳的坐在凳子上,一个站着为坐着的人涂抹膏药,怎么都觉得是一副温馨的画图。但是有人就是不安分的紧。感受着谢仲谨温柔的动作,看着他平坦瘦弱的胸膛,东方少君有一种错觉,仿佛眼前站的就是自己结发多年的妻子。谢仲谨只着一件织锦单衣,穿衣时里衬拉的并不是很紧。朦朦胧胧中少君看到了内衣里的两粒红珠,像是两颗熟透的樱桃一般诱人,鲜嫩欲滴,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是谢仲谨身上独有的香气。这一切都让九王爷想起了昨日在飞鸾居里看到的香绮场面,于是那些书里的画面也全都一股脑的涌了出来。九王爷从来都不克制自己的欲望,尤其是初识龙阳情欲的他早就已经跃跃欲试。东方少君迫不及待的一口含住了其中一颗樱桃,双手抱住谢仲谨消瘦的细腰,并随着他的挣扎越发的箍筋自己有力的双臂。谢仲谨清晰的感觉到那人口里的湿热,即使是隔着一层里衣,九王爷的舌头和牙齿都已经通过敏感的乳头传达到谢仲谨的大脑。那种浑身酥麻的感觉是谢仲谨第一次感到,以往楚尤蓝都会用力的咬紧那个地方,直到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谢仲谨才清醒过来那人在做什么,登时间又羞又气,想也没想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可怜的九王爷,美丽如芙蓉英俊如神人的脸上又多了一个五指山,现在是左右对称的两个鲜红的五指山。两人又一次尴尬的僵硬在原地,还是谢仲谨先发了话。
"到底这不三不四的东西跟谁学的?"对于谢仲谨来说,打死他也不相信那个连接吻都让别人窒息的人会这么高超的调情方式。
"花银子到相公馆学的。"东方少君少有的诚实的回答着,脸上除了两个鲜红的五指山依然没有什么其他表情,倒是谢仲锦疤痕交纵的脸上已经渐渐发热,他赶紧将自己的衣服拉好,可是胸前的还有口水的痕迹。东方少君一直还没在刚才的余韵里整理好自己的思想,要知道当他很兴奋的时候却被那人打醒。而他的分身已经很明显的战起来,谢仲锦确实看到了,脸上的红色越发的明显。本以为那人会强迫自己做下去,两人就如此僵持着。闷葫芦碰上了冷面王爷,两个人谁也没说话。直到那个不怕死的侍卫愣头愣脑的闯了进来,一抬头就看到九王爷脸上的两个五指山,还有九王爷护在身后衣衫不整的谢仲谨,人还没回报重要的事情,就被九王爷一个大巴掌扇出门外。看着那个倒霉的士兵转着圈的飞出去,谢仲谨没来由的想笑。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九王爷威严的语气几乎可以冻死门外的侍卫。
"回,回禀九王爷,圣旨到,公公请您去接旨。"
"去告诉他,让他给我好好在大门外等着。"九王爷最讨厌别人抬架子,尤其是那个皇帝他从小就没有放在眼里过。皱了一下眉头,九王爷倒是想起来自己那个懦弱的兄长,就是当了皇帝还是很怕摄政王。所以要是他有什么事情连谢池春也解决不了的时候,皇帝就会派小黄门的太监总管来悄悄的来找自己,很少如此正式的动用圣旨。看来里面有蹊跷,想到这里,他抬腿就要出门安排一切。
"你的脸怎么办?在等等,我帮你上药。"谢仲谨依然感到很羞耻,虽然他不相信东方少君会是真的爱自己,但是刚才的感觉真的很让他震撼。也许自己并不排斥他的碰触,但是还是接受不了假戏真做的感觉。
"不用了,我可没有脸在给你扇了。"有些赌气的九王爷愤愤的走了。换上朝服后就吩咐自己的暗卫全都留守在府内看守谢仲谨,他恐怕是楚尤蓝知道些什么,而想出来的调虎离山之计。心里暗想,我就要看看你能想出什么花招。一路跟随传旨的太监来到皇帝的偏殿初云殿,一盏茶都过去了却不见皇帝前来。顿时九王爷脾气上来了,竟然敢让自己在这里等。
"怎么少君今日病好了,来宫里给皇上请安吗?"楚尤蓝从门外走进来,侍女识趣的关上房门。
九王爷有一种中计的感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难道真是他下的圈套,不知道仲谨怎么样了,那么多死士在府内应该可以护得他周全吧。其实九王爷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摄政王暗中和太子联手对付自己,但是依照对楚尤蓝的了解,东方少君知道他不会变的这么快。稍稍稳定了自己的心神,九王爷正襟危坐,气势摄人,摄政王知道自己侄子临危不乱的城府。
"不过好像皇上不在吧,多日不见,舅舅安好?"九王爷的话里有话,与摄政王直面而视针锋相对。
"我年轻力壮倒是没什么,少君还是要重视自己的身体,莫要纵欲过度,即使是有什么心仪的人也要顾全皇家脸面。"摄政王语气隐忍,但是其中暗藏的怒意却是无法掩盖的。
九王爷心中一惊,莫非他真的知道谢仲谨的事情了?变化来的太快,但是很快他就安心了,毕竟不管是谁要从那么多的高手中将人抢出来也不是易事,自己要赶紧摆脱这个楚尤蓝回去早作安排。
"本王不太你明白舅舅的意思。"九王爷站起身与摄政王对视,威严阴沉更甚,那张原本让任何人都无法抵抗的美丽脸孔,此时正在骇人的看着对面的人。摄政王却不在意的笑了笑,心里想着少君怎么还是如此个性,厌恶分明的写在脸上。那日听到手下的一个人说在白虎地界的相公馆里见到九王爷和方于焕。方于焕他是知道的,那个人在边关的时候就是一个油头滑脑的人,很是靠不住,所以才一直不给他提升的机会。没想到他回京后居然得到少君的中用,在用人上他永远没办法跟少君比,只要是对他有用的人他都敢用,不管这些人有多么危险。也许这就是帝王的手段吧,自己果然没看错,少君应该是一代明君。但是却没想到那个方于焕居然带着少君去那种不干净的地方。原以为少君是不喜好男色的,这个朝里是不兴龙阳断袖的,小倌的地位连一般的三流妓女都比不上,更遑论男男相恋中被压倒下面的那个人,更是不被世俗所接受。除非真心相爱,不然楚尤蓝发誓绝对不动他分毫,不对他动什么下流念头,所以他找东方云陌他找谢仲谨,但是就是从不敢亵渎自己对少君的爱恋。但是他却去那种地方,宁愿找肮脏的小倌也不接受自己的感情,摄政王越想越气愤,胸中怒意随着少君逐渐变冷的脸而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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