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s candy box————千本樱明
千本樱明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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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短信上说的你们学校著名的小吃街啊?"我冷笑,"一应俱全啊~"
"哈哈,真不是这,小吃街在学校里面。"安可指了指我露的大白脖子,"你不冷啊?"
"本来不冷,看见你就觉得冷了。"我推了推他,"你们学校好看的还真不少。"
"你说男的还是女的啊?"
"我说的是你常看的那种。"我微笑,试我?小样儿花活别跟我这使,爷早看出你不是善茬了。

原来这条布满了违法销售商贩的小吃街的尽头还有一家KFC,挺神奇,居然隐蔽的这么好,活似烈士邱少云。进去了,里面大半都空着,估计是过了饭点了所以没什么人,我点了些安可也点了些,我说AA他偏要请,说什么来了是客,他要尽地主之宜什么的一堆官腔,我冷笑,那你随便吧。
"你不吃汉堡啊?"
"我要是吃了汉堡就吃不下别的东西了。"我捏了捏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尺九小腰,"羡慕吧?"
"羡慕。"安可又拉过我的小手,"你指甲是自己修的?真好看。"
"那是。"这就明目张胆地摸我小手了,以后还了得?我倒要看看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能装到什么地步。
饭吃的还是比较快乐,安可简略的说了说工作的事情,对于他总共说的来说工作话题可以忽略,问题无外乎是有没有朋友啊?我说没有我没遇见喜欢的人。以前有没有交过朋友啊?我说没有我是小雏鸡。有没有喜欢的人啊?我说没有你的问题重复了。
"你的话还真少啊。"
"因为我不太会找话题。"
"那你喜欢什么话题啊?"
"禁忌的话题。"
"咱们可不谈政治啊,我听见四个有利于就头疼。"
"是三个..."我嘴抽筋,这是一什么孩子啊,法盲。
"那你喜欢什么禁忌的话题啊?"
"变态杀人犯开膛杰克,扭曲的鹅妈妈童谣,吃亲生孩子的圣母案,堕落的所多玛和蛾摩拉,神秘的所罗门王之星,触犯神的巴比伦塔,人与妖怪共存的平安京时代..."看着抽的越发紧张的安可我满意的笑了。
"那个...这些玩艺我可一个都不知道啊..."
"不,有一个你肯定知道。"我托着下巴玩味的笑着,"比如说被欲望的恶魔戴彼如斯塔诱惑的悖德之都所多玛,里面没有道德的禁制,一切欲望全都得以释放,嫉妒、愤怒、傲慢、吝啬、暴食、贪欲、淫欲,全都是无罪的,子女和父母,兄弟和姐妹,女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人与动物..."我明显的看见当我说男人和男人时安可眼珠子一亮。
旁边一桌的小孩睁着大眼睛听我讲故事,然后年轻妈妈赶紧带着小儿子换桌了,估摸着是怕她家宝贝学坏。
"那是在上帝统治下最大的污点,上帝从天上降下硫磺和火焰把整个城市烧毁了,但是为什么后人还是知道了这个事情呢?"
"为什么?"
"因为悖德的种子早就埋在人们心中了,从金星路西华化成一条古龙拽着天上三分之一的星星堕落的一刻开始。"
"你的话我听着还真费劲啊。"安可讪讪的笑了,"这个是宗教神话吧?我记得路西华是炽天使来着。"
"对啊,他和米迦勒还有一腿呢。"
"米迦勒?哎..."安可凑过来了,"米迦勒也是男的吧?"
"对啊。"米迦勒才不是男的呢,炽天使阶级全都是无性别。不过他是终于把话茬挑起来了,不枉费我前面一堆铺垫。
"那你不觉得别扭吗?"
"有什么别扭的?俩男的就不能在一块了?何况还是俩帅哥呢~"我声音不大,却还是引来旁边靠窗俩女生兴奋的快啪巴掌叫好了,估计是同人女。
"是么..."安可的嘴快咧到腮帮子了,能把汉堡直接吞下去。
"你不这么觉得吗?感情而已,谁规定了男的非得喜欢女的?"他当然这么觉得,看看他得意的表情我就知道杵他心窝子里去了。
旁边传来一个小声的嘟囔,"我也这么觉得。"
我转头,对俩女生赞许的微笑,俩女生跟见了主似的,"我真的觉得这就是真理!"操,居然喊出来了。就是同人女,没跑。
俩女生都是安可他们学校的学生,学日语的,安可学的是音乐,我一细看和我的专业还挺对口,以后他要是能当歌手,我就给丫写词作曲,挺好。后来那俩女生和我们拼了一桌,聊BL聊的这叫一起劲,只是在最游记的配对问题上我们有分歧,一个说主张三藏和悟空,一个主张三藏和八戒,她们问我,我说我主张三藏和悟净,留下一安可没发话,我们全回头看他,他倍儿尴尬,颤悠着问,"我没看过,支持白龙马成么?"我们都用眼犄角看他,小样儿还玩上人畜了。
我和那俩女生交换了Q,说回家之后网上聊,有很多禁忌的话题在公众场合说有欠礼节,我微笑点头赞同,若要说哪个姿势最舒服确实是不能在餐厅里说。
安可有点不乐意的劲头,估计是我在他面前没说过这么多话有点吃醋,等那俩女生走了之后,安可就审了。
"你觉得那俩女生哪个好看啊?"
"长头发的那个还可以吧,叫什么来着?王佳玥?"
"好像是,她们要是看上你了怎么办?"
"看上我?"不会的因为我喜欢男生,我可不这么说,"我这辈子和女生没缘,哪个女生站我身边都不般配。"
"为什么啊?"
"因为一般女生没我好看。"
"呵呵~你还挺自信~"
"自信需要资本。"
吃完饭后安可要带我去他们学校玩,我允了,任他一处一处的闲逛介绍,这是超市那是食堂那是主楼那是宿舍,大有我要转到他们学校来他提前给我介绍的意思
他们学校里面有一小湖,湖中央有一小亭子,亭子四面环水,令我费解当初是怎么造的,就算是后蓄的水,那盖个亭子有什么意义,仅供观赏?
"因为夏天的晚上总是有人进行不正当性行为,学校怕影响校风,就把连着的桥拆了。"好像是看出我心中的疑虑,安可主动做出解说,"但是自从桥拆了之后,夏天的时候也有男女夜里游过去,比桥没拆的时候更安全了~"
"校长也是傻逼。"我断言。
"最尴尬的是,如果有两对同时在的话,那亭子那么小的地方,只怕是要四个人一块玩了~"安可笑的极其邪魅,大有拉着我游过去的意思。
"那个亭子的美景我是欣赏不了了,我是旱鸭子。"
"呦~小可?"
我和安可同时回头,见俩女的手拉着手冲我们打招呼,安可也冲她们招招手,笑的比阳光还刺眼。
"你们夫妻俩没课啊?跑这闲逛来了?"安可打趣,感情这俩是拉拉。
"那是,本来说去逛街的,但是我昨包夜去了,今天实在累的不行了。"那个长的像T的比男人还彪悍的女人说道。
"小可你说,这小丫的肯定又背着我找别人了,我晚上该不该罚她?"感情那个看似柔弱的是T。
"该罚,用擀面杖罚吧。"我惊诧,原来安可也是会讲荤段子的。
"这小姑娘谁啊?"那姐姐眼放精光,"你新找的蜜?我还真看不出来你双插座~"
安可倍儿尴尬的看我,我微微一笑,漏底了吧?装什么小丫挺啊~
"他是男孩。"
"啊?"俩姐姐跟见了蜜蜂屎似的凑我跟前来,"你是男孩啊?对不起啊真没看出来,我说小可什么变口味了呢,你长的可真够水的。"
"一般吧~"我抬眼看看安可,安可局促的瞪着这夫妻俩,恨不能现在就抄一擀面杖捅死她们的意思,"安可一般都喜欢什么样的啊?"
"就是阳光灿烂笑起来倍儿纯洁的那种,"小T捏了大冬天还扇乎外套的安可一下,"你紧张什么啊?"
"你们俩逛街去吧。"
"轰我们呀?我们还就不走了。"
如此这般周而复始的贫了半天,夫妻俩扶风摇柳的走了,走的时候还倍儿讽刺的祝我们俩永结同心百年好合,我也祝她们俩白头偕老矢志不渝,弄得小T小P咯咯直乐。我回头看安可,安可也正看着我,估计是琢磨我心里怎么想的呢,我系紧了头上的鞋带,往外套里缩了缩,冲他嫣然一笑,"你说我是不是笑起来倍儿纯洁?"
"有点狮子看见羚羊笑的感觉。"安可估计也放心了,我说这话就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他我也是。
"那我就是狮子你就是羚羊了?"
"还是被吓傻了跑不动的。"
这就搞定了,真没技术含量。

晚上又约了几个畜生出来打台球,我云淡风轻的告诉小妹安可那小王八蛋拿下了,还给她看了我坐车回来时他发的肉麻短信,丁菲顿时比我还兴奋,嚷着哪天一定要亲自过目如何如何,我立即发短信告诉安可我又帮他寻了个模特,安可回说正好不让我干了换我找的人顶替我的位置,理由竟是不让别人看见我,说是保护意识过盛,我心说真有这事也成,找我当模特也就是个套近乎的过程。
我看见楚翘的左耳上又打了个钉,好家伙,已经九个了,忍不住问他,"你又打一钉啊?还有地方吗?"
楚翘懒懒地看了我一眼,"谁叫我刚单身你就把自己廉价送出去了,本来是想为了你再也不打的。"
"你丫少废话啊,我单身的时候还少了?怎不见你表示啊?"
"我正做完深刻的检讨自己的心理工作,这不..."
"深你妹!会正经点不?"
楚翘阴着脸冲我走过来,别说,真有点吃醋的那感觉,丫一把抓着我脖子,"那丫哪的?我这就花了丫的!"
我打掉他的手,"这时候我是不是该说,‘啊你不要去,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不要拆散我们'~" 周围吐了一片,我自己都要吐了。
楚翘摸摸我的头,"乖乖...宝贝儿的演技就是逼真,比逼还真呢~"
"没你真..."我微笑,弹起一脚冲丫下阴一踹,这丫估计练了,反手一挡把我翻了个身,回手打了我屁股一下,"嗯...弹性挺好,可惜要给别人了..."
天知道我自出生不知脸红为何物,随即冲他扭两扭,"可惜我这小腰,自此就不属于广大人民群众了。"回身看见楚翘眉毛抽筋,"你丫什么时候又学一新技能啊?"
"这不转职了么?"我羞涩地冲楚翘飞眼儿,"初为新嫁娘,区区略感不适,还望各位大人海涵。"
"你丫无敌了。"
"未及王兄‘鹤顶红'与秦兄‘七步散'一成威力,见笑了。"
话说王晓阳和秦子胜俩人的脚臭才是无了敌的,王晓阳的脚号称"鹤顶红",活物一触即死,NIKE防臭垫也被王晓阳的脚三天之内给熏致残,王晓阳的袜子与鞋的方圆半米之内无一只蚊蝇敢入其内,可见威力。秦子胜人称"七步散"或"韩国小烧",内力绵绵不绝深入内脏肺腑,折磨人于无形之间并久久徘徊不去,被王晓阳逼至家破人亡的蚊蝇四处遍寻不到处所,来到秦子胜脚下,孰知片刻之后肝胆俱裂七窍流血而亡,呜呼哀矣。
不过我觉得能和王晓阳秦子胜住一宿舍的楚翘戴硕也挺无敌的,这么些日子,都百毒不侵了。

step 追随
--谁印着谁的脚步谁跟着谁
谁的眼中映着谁谁却没有泪--

临近期末,心情越发的紧张了,不为别的,就为寒假春节时能敛多少压岁钱的问题。前不久就跟老天爷收人似的,认识的几个老辈人没几个全乎的,我奶奶,丁菲她爷爷,戴硕他爷爷没了,王晓阳的姥姥病重,秦子胜的姥姥把脚扭了,大灾小病的全得沾点,弄得一时间气氛挺沉重,我都不好意思笑脸迎人了。
这天上马哲,因为晚上网吧包夜的缘故,早上去的晚了点,丁菲这丫头片子四周围了一圈男的,高级劣等不分彼此的给丁菲包一严实,我走到边上楞没给我腾地,我也识趣地躲开了,再一看这四四方方的大教室里,就第一排有座了,我这硬着头皮坐那趴下要睡,临坐下前讲课老头估计是嫌我迟到影响他思路了,直瞪我,我管丫呢,丫讲的有意思谁按现在这布局从后往前坐啊?睡的正瓷实呢,感觉有人拍我,我迷迷糊糊的醒了,眼前是刚瞪我那老头。
"嘛呀?"
"你手机刚才放歌来着,叽哩呱啦唱了一堆都没人听的懂,还震了特大声,你看你是有急事,去办去吧。"一点都不真诚,明显是轰我走呢。
我掏出手机来一看,又是未接来电又是短信的,我自个儿楞没醒。我没理老头,拿起包就出去了,我手机铃声是滨崎步的《blue bird》,他能听懂除非抗战时当过汉奸。也没准是老头怕我把其他睡觉的同学吵醒了聊天,集体一块儿影响他思路,所以才把我这祸源撵出去。
原来是王晓阳约我在台球厅见,让我带上丁菲,我看完短信正好走到丁菲跟前,丁菲左右逢源聊的挺给劲,让这帮不长眼睛的色逼不给我腾地,想嗑我妹的先得过我这关,就今儿闹得我这气不顺,他们丫一个都没戏,我一提楞丁菲的包,一招手,话都不用说,丁菲撇下那一群三五不着调的喜滋滋跟我走了,临出门我回头看了一眼丁菲,顺便看了那帮男的的脸色,都错谔诧异惊讶慌张无措茫然的成剩菜色了,暗爽。

到了台球厅,很意外王晓阳没有和楚翘他们在一块儿,而是和一个陌生的男的打呢,聊的还挺好的样儿,我和丁菲过去打招呼,我顺便看了那个男的一眼,打扮挺普通,模样还算过得去,挺给气势的就是嘴上打了一钉,我一看,居然和miyavi的唇钉一样,有点好奇。
王晓阳一见我和丁菲,美了,指着那男的,"你们猜他是谁?"
"你失散多年的爸爸?"丁菲的贱嘴跟我算练出来了。
"去你大爷的!"王晓阳爆豆了,"他是宣芗她爷们。"
"哦?"我和丁菲异口同声,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闻君多日,今次终相得见,实乃区区三生有幸。"我抱拳,那男的都傻了,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你甭理丫,丫精神病。"
我心目说呢,你丫怎么知道的。
"不是...我还以为他是女孩儿呢..."
我无所谓的笑笑,又对王晓阳,"你怎么又勾搭宣芗她爷们啊?不怕宣芗弄死你?"我点了根烟,笑吟吟的问了,那男的又傻了,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王晓阳听我说话都影响实力了,袋口的球都没进。
"你们俩怎么在一块儿了?"说实在的的我听我说这话都有点别扭。
"这事都他妈巧了,"王晓阳伤心欲绝的看着那男的把黑八打进袋,"昨晚上他给我发短信问我是谁,认不认识宣芗什么的,闹了半天他在宣芗笔记本上看见我的号了,以为是宣芗外面勾搭的呢,一聊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今儿他偏说要请我打台球,算是昨天的道歉,哈哈~"
"你还真好意思黑人家,"我又对那男的,"还好你没答应请他吃饭,要不你就后悔去吧。"
那男的笑了,笑起来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邪乎劲儿,"今天见了他我就挺庆幸没请他吃饭的。"
"宣芗怎么有你号啊?你们不就见过一两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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