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明月在(强攻诱受)————默然挥手
默然挥手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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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里,希云果然没有联系他。缪澜时不时地闹一下小脾气,可怀义开始对此爱理不理的,她也就渐渐没了兴致,就连约会频率也骤减至一周一两次。眼看圣诞节就要到了,怀义的母亲是基督教徒,现在独居在苏州。他打算过去探望,缪澜很不满意这样的安排,说什么也要两个人单独过,最后又是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怀义提前领了两天假,自行驾车去了苏州。他母亲在教会里忙着准备后天的庆典活动,怀义虽然不信教,但也有去帮忙。忙活完了,他们一起回到位于巷子深处的居室。林母现在五十开外,由于保养得体,看上去和四十出头的妇人无甚区别。
她就一些生活琐事切问了一下怀义,最后将话题引到了他的终身大事上:"小义啊,你什么时候带女朋友来看妈啊?"怀义沉思半晌,试着将缪澜和希云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隐去了希云的性别。林母听完后,对他说了这样一段话:"如果你感到疑惑彷徨,就闭上眼睛向上帝祷告,诚心请上帝指引,答案自然就会知晓。"
怀义从来就不相信这套,但是这似乎和一种心理暗示很相似,摈除杂念,看看自己内心真的在乎的,到底是什么。他接过母亲递过来的十字架,缓缓闭上了双眼,静默一会儿,漆黑的眼前出现的是希云灿烂的笑容。怀义的心,顿时也暖了起来,嘴角也露出了微笑。
平安夜他是陪着母亲在一座小小的礼拜堂里度过的,有唱诗班咏唱歌颂上帝和圣母的歌曲,还有孩子们的小品,内容是羊圈里处女生子那一幕。他以前对这些玩意儿着实有些反感,可此时却觉得内心非常地平静。
典礼结束后,他忽然想起什么拿出了手机,上面许多个未接电话,都是缪澜打过来的,还有一条短信。他打开一看,上面简简单单三个字"分手吧!"他淡淡一笑,回复了更加简单的一个字"好"。


定情
25日傍晚饭后,怀义开车回上海。还在高速公路上的时候,他的思绪就不可抑制地飘到了那人的身上。想见他,想见到他!这个念头在怀义脑中叫嚣地越来越响,他强忍住立刻给希云打电话的冲动,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车过了最后一个收费站,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上次那个高档住宅小区,相信公司给希云安排的公寓应该就在那里。他停好车,拿出手机给希云打了个电话,过了好一会儿,听筒里才传来那人的声音:"喂?"
"喂,是我。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啊,有什么事吗?"
"家在哪里?"怀义一边从地下车库往外走,一边急促地追问他。希云沉默了一会儿,说出了一个地址,果然是在附近的一幢楼里。"你给我等着,不要出去!"他匆匆挂了电话,疾步赶去。
怀义按照地址,走到那个门牌前面,按下了门铃,房门立刻就打开了。希云就站在门后,他的头发是湿的,还有一些凌乱,没有戴眼镜,赤着个脚,穿着一套家居休闲的衣物,平白看上去小了几岁。
怀义进屋后关上门,顺势将手中的物事全都扔在玄关处,上前一把紧紧搂抱住了希云,将他推到了墙上。他把脑袋埋进了希云的肩窝轻轻耸动着,充释鼻腔的是沐浴露清淡的香味。两人都没有说话,希云就这样让他抱着,良久,也试着抬起手,轻轻搂住了他。
"我和缪澜分手了..."怀义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闷闷的。希云听了,淡淡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只是用手轻柔地抚摸他的后背。一时间,空气中到处充满着粉红色的小泡泡,对他们两人而言,真是难得的恬静时刻。
很快,这份平静就被潜藏着的愈演愈烈的热情所打破。怀义不轻不重地咬了咬希云的脖颈,转而去来回舔弄他的喉结。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在不住地轻颤,他抬起头去看他的脸,白皙的脸上布满了红晕,双眼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就像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年一般惹人怜爱。
怀义心中觉得好笑,这和前几次那风骚放荡的样子哪像是一个人儿啊?!他心里又立即被一股激涌上来的暖流所溢满,随即郑重而又不失温柔地对着那樱色的双唇,印下了一个契约式的吻。四片唇瓣交叠在一起,青涩地宛若初次,不带一丝情欲,只有满满的温情。
忽然,怀义将希云打横抱起,低声问道:"卧室在哪边?"希云全身颤地更厉害了,他把脸埋进了怀义的胸口,声音轻地堪比蚊子叫:"走到底,左边..."怀义的心情顿时好得不得了,跟那洞房花烛夜的新郎官不相上下。
他抱着希云走进去,用脚蹬开卧室的门,将怀中的人重重地扔到那张King size的床上,然后一脸坏笑地一边看着他,一边脱衣服。希云仰面坐起,向后退却几步靠在枕头上不再动作,满面红潮之上,两眼水汪汪地呆呆看着怀义,直到他脱得一干二净,这才稍稍低垂下了目光。
接着怀义也爬上了床向他靠去,希云又下意识地向后缩起身子来。怀义抓住他的脚踝,猛地拉至自己的身下,希云愣愣地瞪着两只茶色的眼眸仰视着他。他反手帮希云脱下上衣,轻轻抚上他秀美的锁骨、粉色的乳珠、性感的肚脐,然后顺势将裤子一并拉下。嫩色的花茎藏匿在淡色的软毛里,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里。
希云被他这样看着很是不好意思,他夹紧了双腿试着侧过身去。怀义看着他这幅怯生生的样子,嘴角微微翘起,双手猛地掰开希云的大腿,低下头张口含住了他的器官...
"嗯,阿义,不要..."希云倒吸了一口冷气,挣扎着抬起头惊惧地向下看去,正对上怀义看向他的坚定眼神,示意他不要乱动。紧接着一个深喉,将其完全吞入口中,双手还不停地玩弄下面两个玉袋。希云根本不敢再去看他,双手紧紧捂住脸颊,嘴里不时地泄露出几下轻颤的呜咽声,手掌捂不住的地方直到脖颈,都已变得通红通红了。
怀义用上了所有的耐心和精力,全神贯注地侍弄嘴里的物事,用舌头仔细舔过每一道细纹,不时地还用牙齿轻轻地碰触几下。那物事充分地胀了开来,终于在一阵激颤后,在怀义嘴里释放了热液。他毫不犹豫地尽数吞下,舔了舔嘴唇后爬了上去,拉开希云遮着脸的手,对着他的嘴缠绵地吻了起来。直到两人都快透不过气来,才松了开来。
他们就这样相拥抱着喘着气,怀义满怀爱怜地看着希云,希云被他瞅得不好意思,伸手推开他,说:"你不想做吗?要什么姿势?"怀义又一把把他拉回怀里紧紧抱住,低声说道:"就这样,挺好。"希云伏在他的胸口,感觉到两个人的心跳都是同步的,不禁有些痴了。
这样肌肤相亲的平和状态,很快被夹在两人之间的一根滚烫的肉棒给打破了。希云扑哧一笑,说道:"我还是帮你弄出来吧,憋着多难受啊~"继而就要俯下身子去帮他吸。怀义一手拦住他,另一只手抓住希云的手放到自己的下体上,说道:"用手就可以了。"言罢又吻住了他。
待到怀义在希云手掌中释放了出来,在边上抽了几张卫生纸擦拭干净,拉过被子盖好。希云枕在怀义的臂膀上,好一会儿,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怀义摸了摸他的头发,点头道:"我知道。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此后无需多言,一夜好梦入眠。


结局
第二天早上两人都起晚了,各自向公司里请了半天假,笃笃定定吃完早中饭。怀义开车回家换了衣服,才到公司去报道。楼道里撞见老缪,他不免有些尴尬,杵在一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倒是老缪很自然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介怀,"...小澜她呀,就是这个性子,热得快、冷得也快,原以为这次会长久些...你别介意啊,小林,你是个人才,继续好好干!"
怀义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渐渐听到风声说,缪澜早在前一段日子和一个服装设计师打得火热。他苦笑地摇了摇头,想想这样也好,大家谁也别欠着谁的。唯一不太妙的就是,可能在旭阳,他已经到了职业天花板,再要更上一层楼的话,有些mission impossible...
过了几天,他去银行挂失给张青铃的借记卡,发现里面还剩了两千多元。怀义不知是喜是悲,是不是该感谢她没有让他身无分文?不过,借此机会,正好名正言顺地入住了希云的公寓,他自己房子租了出去还车贷。
希云自然是举双手十个手指欢迎的,他还觉得公司安排的公寓太大,一个人住着瘆得慌。不同于其他情侣同居后,会因为生活习惯不同爆出许多矛盾来,他们倒是由于以前一段不算长的室友经历,小日子过得你侬我侬的。
很快,他们一起平平静静地迎来了新年的到来。一个月后的春节,怀义带着希云一起去苏州。林母虽然没有问什么,最后分离之前,却给了希云一只祖母绿的老戒指。怀义心里咯噔一下,他依稀记得那是祖母给母亲的,现在,母亲却把它给了希云...
趁着希云去收拾行李的时候,怀义低着头,对林母叫了一声:"妈..."眼睛忍不住也红了...林母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尽管上帝不会祝福你们,但是小义,妈妈却希望你过得好、过得幸福。唉...我年纪大了,也管不了你们年轻人那么多了,好好保重自己..."怀义听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回程的车上,两个人听着音乐,都没有说话。希云坐在副驾驶座上,悄悄伸出左手握住了怀义的右手。怀义一愣之后,紧紧抓紧了他的手,一直没有放开,更是胜过了千言万语...
五年后 新泽西 Newark
在一家郊区的小教堂里,一个粉嫩粉嫩的亚裔小男孩调皮地满场子地跑。一名已经身怀六甲的少妇缓慢地走在过道中,对着小男孩喊道:"Eric!你安静点!不要撞到了~~"她身边的一名中年男子伸手扶住了她,那人乍看上去不怎么起眼、再看一眼却又觉得如沐春风一般地温柔,"茜,注意身子,别磕到了。"
少妇回头微嗔了他一下,道:"不是你儿子,你就无所谓啦?!"男子一脸的哭笑不得,却又带着一丝宠溺,说道:"茜,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时,教堂的门打开,走进来一个男人一把抓住了小男孩,抱着他往前排的座位走去,同时对那对男女说:"他们快来了,你们就入座吧。"
等这几人坐定,神父也走了出来,音乐响起,门外并肩走进两名丰神俊朗的亚裔男子。穿黑色西装的那个长得略高一些,穿白色西装的那个长得更加秀气些,头发与瞳孔也淡一些。两人携手走到神父面前站定,神父看了看他们,开始念道:"Ivan Lin,你是否愿意与Simon Zhen结为伴侣,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
"Simon Zhen,你是否愿意与Ivan Lin结为伴侣,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
"现在要交换戒指,作为结婚的信物。戒指是金的,表示你们要把自己最珍贵的爱,像最珍贵的礼物交给对方。"
两人给对方的无名指上套上戒指后,神父笑了笑说:"我宣布你们成为配偶、人生的伴侣。你们可以亲吻对方了。"黑衣男子伸出脑袋去吻对方,那个白衣男子却像是羞却一般,轻轻一啄后就撇过了脸。
下面在坐的几人纷纷鼓起掌来,抱着男孩的男人上前说道:"怀义,希云,恭喜你们啦!真是~呵呵,不容易啊~这是一点小意思,一定要收下。"说着递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怀义拍了他肩膀一下说:"张茂,兄弟你能来,我们就很高兴了。还那么破费干什么?!"
"嗨~这不是出差之便么,以公谋私~呵呵,再不带点小礼物,我心中有愧啊~"张茂愣是把礼物塞进了怀义的手里,他的副教授职称已经评了下来,经常来美国进行学术交流。大约是三年前得知了两人的关系,一开始震惊反对之余,现在倒也泰然接受了。那个时候,怀义早已离开了旭阳,和王旭合伙做起了贸易生意。几个月前希云的任期满了,他们才决定一起到美国来生活。
另一边,少妇在男子的搀扶下也走上前来,说道:"阿义,小希,恭喜啦~"然后指指身边的男人说,"这是我老公,耿兴,Kevin。"这少妇正是张茜。几个人一番寒暄后,张茜又说道:"我们送的礼物,就是这只啦~"言罢手指着张茂怀里还在不断挣扎的小鬼,除了耿兴,其他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你把自己儿子送人,没搞错吧张茜~"还是张茂先提出了疑问,他们在大学时期就因怀义的关系认识。
"是我儿子,但也是阿义的儿子。我和Kevin想生几个就生几个,你们可一个都生不了~所以,我们决定把Eric给你们当养子。反正我们家离得也近,我这个做妈的又不是不管他了。你们要是养的不好,我可是会要回来的啊~"
怀义惊得长大了嘴,下巴都快脱臼了:"我什么时候有儿子了?!我怎么不知道..."张茜捶了他一拳,说:"你知道过什么啦?!当初我离开上海的时候,已经怀孕3个多月了~你自己看看,Eric的眼睛和鼻子,跟你就是一模一样吗~"
怀义从张茂手中试着抱过Eric,没想到那小鬼挣扎地更加厉害了。在旁边的希云怕孩子摔着了,立即帮忙扶着,谁知小鬼被他抱着就霎时消停下来了。希云一手抱着Eric,另一只手抚过那小鼻子小眼睛的,笑着说道:"嗯,是像得很~"惹得怀义在一边只能干瞪眼,生闷气。
这时,一边的耿兴插到:"孩子的领养手续,我已经请律师都准备好了。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去签一下字就可以了。哦,对了,Eric的中文名字,我们一直都没有取...""多谢!我会仔细考虑的。"怀义真诚地道了谢,之后几人一同去了预定好的餐厅用餐。大家相谈甚欢,很晚才散了场。Eric还是先跟妈妈回家,说好等怀义和希云在房子里布置好儿童房、办好手续后再接过去。
几周后的一个周六,古灵精怪的小家伙Eric,在妈妈的泪水相送中,带着满满一车玩具和平时惯用的物品,跟着两位爸爸离开了生活了四年多的家。好不容易整理好东西,把小祖宗哄上床,爸爸们都快累趴下了...
他们来到屋外,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坐下,握住的双手,腕上分别带着黑色和白色的手表,是张茂送的礼物。希云忽然转过头看着怀义问道:"Eric的中文名字你想好了没?"怀义邪邪一笑,说:"早想好了~就等着你来问。"
"说啊,还卖什么关子?!"
"别...别扯耳朵。我说,我说,叫尚希,Eric就是我们的小小希了,怎么样?"
希云听了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可又说不出来。怀义乘机送上狼吻一枚,只叫他无暇再去多想。良久,两人才分了开来,希云把头靠在怀义肩上,望着天上一轮明月,问道:"都说国外的月亮比较圆...你觉得呢?阿义。"
怀义抬手掐了掐他的鼻子,说:"你就是这么点小心思~我既然决定来美国,就不会后悔,反正一样能打理生意,现在都实行远程监控啦~至于这个月亮么,呵呵,我只知道它曾经把你照回我身边了,那就够了!"
希云闻言,一把抱住了怀义,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阿义,我真没想过,我们竟然能有今天?!我...我真的满足了~"连声音也变得有些呜咽。怀义回应地搂住他,不再多说什么,正是应了那一句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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