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妻男-妾)————遥舞音稀
遥舞音稀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关灯
护眼

陆翎愣了愣才点点头。
柳啼霜高兴的接过花瓶,小心翼翼的碰捧在怀里,然后再偷偷的看了陆翎身后的长孙谚,再抬头看下陆翎,"我很喜欢哦!我现在去把它放好,等等你们要告诉我这花瓶是怎么做的哦!"说完他就高高兴兴的往房间跑去了。
柳啼霜对花瓶的珍惜让陆翎的心脏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他看着柳啼霜跑远的小小身影,顿时内疚感充满了整个胸膛,还有一钟很难受的感觉不断涌上喉咙。
是一种想弥补的心理吧!从那次以后,陆翎无论到哪里去玩都会带上柳啼霜,只要他对自己说"我想要那个",他就会二话不说的就给他买下来。但,每次他见到这个被柳啼霜放在最满意的位置的丑丑的花瓶,陆翎还是会想起当时自己心中的那种感觉,柳啼霜对花瓶的珍惜总在提醒着他对方对自己的重视,所以他也要对他很好很好。
所以刚才祁云赋来告诉他,柳啼霜房间的那个花瓶被他打碎了的时候,他马上就往这边赶来了。刚才他一进门见到的就是用一脸欲哭表情望着桌上碎片的柳啼霜,于是那种心疼的感觉又涌了出来。
"我们明天到街上去,让王老板再让我做一次花瓶,这一次我绝对要做个很漂亮的,然后再送给你好吗?"陆翎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卷着柳啼霜的发尾,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不要,我不要别的,我只要这个......"柳啼霜说着把陆翎一拉,让他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并再次紧搂住他,不过这次他是把脸窝到了陆翎的颈窝处。
"但这个已经......"
"你知道我为什么珍惜它吗?"柳啼霜打断了陆翎的话,"因为不单只是唯一一件你亲手做的陶瓷,而且它是你送给我的,你并没有把它送给谚哥哥,你只把他给了我......"
"小霜......"陆翎的心抽疼着,虽然以他现在的姿势要拥抱柳啼霜有点困难,但他伸手勉强的环住了柳啼霜的身体,"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是他一直无法说出口,因为他没有对柳啼霜说出为什么自己要跟他说对不起的原因的勇气,那一定会深深的伤害了对方的,所以他宁愿自己一直紧记着这份难受。
"都是那个让人讨厌的乞丐的错,我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他不是故意的,他......"
"少爷,霜少爷,不好了,谚少爷跟人在前堂打起来了。"一个焦急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打断了陆翎的话。
房内的两人猛的一惊,都站了起来,跑去开了门,问外面的丫鬟怎么回事。
"那个人说什么是来接回自己的主子的,然后不知为什么就跟谚少爷打起来了......两位少爷你们还是快过去吧!"丫鬟一脸焦急,"那人的武功好厉害,我怕......"
"我们就去。"柳啼霜说拖起陆翎就往前堂奔去了。

第17章

离前堂还有段距离两人就听见"乒乒乓乓"的打斗声音了。
但当两人就差几步就来到前堂的时候打斗声音却停止了,然后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这么一幕。
祁云赋轻倚在长孙谚的怀里,漂亮的唇也正好吻上长孙谚的。就在陆翎想冲过去分开那两人的时候,柳啼霜却拉住了他,并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然后陆翎望向祁云赋,果然,那家伙的嘴角微微上翘着,带着让看的人觉得有点恶寒的笑,而且长孙谚的表情有点奇怪,呃,表现也有点奇怪--他竟然没有推开祁云赋。
陆翎在瞄了瞄那个手还握着剑的男人,他的脸色不是很好,额头的青筋似乎也在跳动着。
就在祁云赋离开长孙谚的同时,那男人也一转身离开了。
"谚。"陆翎连忙跑过去,却发现对方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你怎么了?"
长孙谚则死瞪着祁云赋。
祁云赋呵呵笑着往长孙谚身上点了几下。
"点穴?"柳啼霜有点惊讶,他没想到这乞丐还会这些。
长孙谚松了下手脚,"祁公子,你有没什么想说的呢?"
祁云赋微微一笑,"好像没有哦!"
"真的没有?"长孙谚挑眉,他的唇可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吻的。
"刚才那人是我以前的仆人。"祁云赋说完还哎哎了两声,好像很无奈的样子。
"就这样?"这次陆翎也不帮他了,没给他个好的解释可不行哦,自己可是连谚的吻都借他用了呢!
"以前?"柳啼霜明显不信,"怎么我听说刚才某人好像是来接主子的?"
"嘿嘿。"祁云赋晃晃脑袋想开溜,衣领却被人给抓住了。
"想逃吗?"柳啼霜瞪他,他刚才还没气完,现在更不可能给他就这样溜走。
祁云赋看看三人,叹口气,"算了算了,我都告诉你们吧!"

话说祁云赋的确是某富贵人家的儿子,这次是被逼婚,所以才逃出来的,而且还是大婚前一天溜走的,但因为太急,所以只带了很少的银子,并且很快用完了,最后的钱也用来买了个不错的碗(准备用来行乞用的,这也就是为何陆翎认为他的碗不是便宜货的原因),于是开始了行乞生活,但由于自己实在怎么看也不像乞丐,完全得不到施舍,所以他将自己弄得尽量乞丐些,但也只是行乞了两天,就被陆翎捡回家了。就这样。
"就这样?"柳啼霜明显不信,他很清楚祁云赋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出来,例如刚才那个一见他吻上长孙谚就离开的男人,这两人关系绝对没那么简单。
"恩?"长孙谚难得的也用眼神威胁祁云赋。
"刚才那人喜欢你吧!"陆翎直接说出自己的看法,他还很肯定自己的看法呢!
"他的确是我的人,他应该是喜欢我吧!"祁云赋这话根本就是肯定句,还吧什么吧的。
他刚说完,坐在他旁边的三人很有默契的对看了一眼,什么叫做"他的确是我的人"?他们有没理解错?
"恩?你们怎么了?"祁云赋看似天真的问道。
"没。"陆翎摇头,那是别人的家务事,还是别管那么多,"我还有问题要问。"
"问吧!"祁云赋并不介意。b
"你跟小霜什么关系?"陆翎终于直接把心里闷了很久的问题说出来了。
"咦?"祁云赋无辜的看着陆翎,"我发誓,我跟小......霜少爷之间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没有。"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翎明显看出这人在装傻,无奈的在心里叹口气,不过这可不是装傻就能混过去的,"你是他哥哥、表兄、堂兄、舅舅、叔叔或则你就是他爹?"虽然最后一个真的不可能,但陆翎就是故意把它也列上。
"别说你们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在祁云赋开口前长孙谚再插一句。
"我跟他绝对没任何关系。"呃,说这话的是柳啼霜。
"这可不是我说的哦!"祁云赋无辜的耸耸肩。
"我......唔......"就在柳啼霜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捂住胸口,趴到了桌子上。
"小霜。"就坐在柳啼霜旁边的陆翎马上就伸手抚住了他。
"快让他躺下,拿条热毛巾来,一定要热,快。"祁云赋也慌忙的站了起来,走到柳啼霜身边就一把把他抱起就往房间走去了。
陆翎连忙跟上,长孙谚则去拿热毛巾。
把柳啼霜放到床上的时候,人已经失去意识了。
祁云赋从长孙谚手中接过热毛巾,然后三两下就把柳啼霜的上衣解开,直接把毛巾敷到他的胸口上,然后才转头看向自己身后一脸担心的两人,"不要让毛巾冷下来,多拿条毛巾来换,我去拿些东西就回来。"
说完他就飞奔出了房间。
祁云赋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翻动着放着自己破烂衣服的包裹,在里面找出了一瓶药,然后就再跑回了柳啼霜的房间。
陆翎紧紧抓住长孙谚的手,焦急的看着他把那些奇怪的黑色粉末溶解在水里然后给柳啼霜灌下,他不知道祁云赋给什么小霜吃,但他相信祁云赋是不会害小霜的。
用毛巾给柳啼霜擦了擦脸,祁云赋拉过被子帮他盖好,看了一眼床上依然皱着眉头的人,才说道,"他暂时应该不会有事了。"
"你给他吃的是什么?"长孙谚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一种被叫做‘柳'的毒药。"

第18章

柳家,以毒闻名。
即使是朝廷也要敬柳家三分,而柳家几乎每一代都会产生一名王妃。
柳啼霜的亲娘柳琴画就是柳家送入宫的最后一个女儿。拥有倾国倾城美貌的她可以说是是史上最受宠的一个妃子。
但这并不是她所要的,她想要的只是跟自己爱的人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但她却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只要她无法离开,因为离开后等待她的并不会是幸福,而是死亡。
柳家的人,除了每任当家,其他人的身上都会被种下一种叫做"柳"的毒,即使身为柳家大小姐的柳琴画也没能逃脱被种毒的命运。因为一出生就注定了要被送入宫中的命运,所以本来就从母体带着毒种出生的她从小就被喂养着毒,喂毒的时间就在每月十六日。
而柳啼霜,他也是从母体带着毒种出生的。是出于私心,柳琴画并没有给柳啼霜喂毒,因为只要不喂毒,毒种会在一年内散去。她爱着这孩子,即使他并不是她跟自己所爱的人的孩子,即使他是她为她恨着的人所生的孩子,但孩子是无辜的,而且这是她的骨肉,是她最亲的人,她不愿见到他痛苦。但她却没想到有人会背着她给婴儿喂毒,而这人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当时的皇帝,而给孩子喂毒,为的就是能更紧的把她绑在身边。
所以,她是在逃离了皇宫后才知道自己心爱的孩子身上一直带着毒。但她并没有再次回到宫中,因为她已经调制出了"柳"的解药,只是她没想到,她的解药无法将柳啼霜身上的毒完全清除,只是抑制了毒素扩散,因为他身上的毒是经过改良的。
一离开的皇宫,柳琴画就让孩子舍弃了本姓,而从了母姓--柳,然后母子两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直到后来柳家被人在一夜间灭了门的事情传来,而带来这件事的就来追杀她两母子的人,但那并不是她预料中的朝廷的人。
两人逃了第一次,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她喂了柳啼霜吃了一种假死的药,蒙骗了那些人。柳啼霜逃过了一劫,当她却没法逃过,她是在被抓走的途中服毒自杀的。
柳啼霜从来没有忘记过娘最后对他说过的话:要忘记自己的身份,舍弃一切,从头开始。所以,当他从假死状态中恢复过来的时候,他舍弃了自己过去的一切,除了自己的名字,因为那是娘留给他的唯一的一样东西......
几百年不倒的柳家被一夜灭门,这曾经是轰动一时的火热话题,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也被人门所遗忘了,也没人再去追究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了。
但还有一个人,他并不相信柳家的人全被灭口了,因为他在事后只找到了柳琴画的尸体,并没有见到那个小小孩儿的尸体,他一直坚信着那个最粘自己的小屁孩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派人在暗中寻找着,直到后来真的被他找到了......

祁云赋把手中的杯子一放,抬眼看向眼前的三人,微微一笑,"故事讲完了,还有没有什么疑问?"
"有。"陆翎把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那年我因公务来到幕州,巧遇到一位大师,他一见到我就问‘公子相信贫僧的话吗?'其实我当时是觉得有趣,所以我就直接回答‘相信',然后他就留给了我四个字就离开了。"
"哪四个字?"毒性被暂时压制住了的柳啼霜此刻也精神大好的在一旁提问。
"前、左、右、陆。"祁云赋答道,"然后我就往前走,然后在第一个路口左转,继续往前走接着再右转,就站到了陆府的大门前了。其实当时我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转身想走的时候,却见到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人从陆府走了出来,当时......"
"等等,你说了这么久,我还没搞清楚我跟你是什么关系。"柳啼霜打断了他的话。
祁云赋呵呵一笑,"我是当今皇上的弟弟,而你是当今皇上的哥哥也就是上一任皇上的儿子,我的辈分比你高,按民间的叫法,你应该要叫我叔叔。"
柳啼霜当下就扯了扯嘴角,"叔叔......"
祁云赋明显听出了他的嘲讽,对他挑眉,这孩子变得真不可爱,"你什么意思?"
"没啊!"柳啼霜马上露出个可爱笑容,漂亮的眼睛散发着"无辜"的光芒。
祁云赋被他弄得无奈,叹了口气继续说,"当时我真的差点就冲出去抱起人就走的了,但最终我没这么做,因为我见到了霜儿眼中的快乐,虽然只看到一眼,却无须质疑。后来我派人调查了,确定了他真的生活得很好后,我就离开了幕州。"
"我有疑问。"这次提问的是一直沉默的长孙谚,"你是知道霜的毒会在这段时间发的,才跑到我们家来的?"
"没错,当时我虽然离开了幕州,但我还不放心一样东西,就是霜儿每个月都会发的毒,因为是从小就喂养的而且是出自柳家的毒,所以一般的大夫是完全没法察觉的,其实这么多年来有不少的名医都是我派来的,只有其中一名神医,他察觉出来了霜儿体内的毒。"
"但并没有大夫告诉过我们小霜是中毒啊!"陆翎插话,一直以来每个大夫都说检查不出什么的。
"这是因为在他来之前告叮嘱过他,如果是无法医治那就别说出来,我只是希望霜儿能开开心心的生活......"
"那你现在又说出来。"柳啼霜没有看祁云赋,视线乱飘,感觉有些别扭。他对这位叔叔真的没什么印象,但按他之前的说法,自己小时候应该真的跟他很好吧!
"这就是我这次来陆家的原因。就那位神医就性格来说,他是个很奇怪的人。从那时开始他就着手研究霜儿体内的毒,后来真让他制出了解药,不过,他那解药只能在霜儿亲娘制的解药的药性完全消失后才能服用,也只有这样才会起效。而那解药的时限就是十年,所以我来了,为的就是把人带走。"
陆翎突然站了起来,"什么叫做‘把人带走'?"
"就是把霜儿带到他那里去。虽说那是解药,但同时也很危险的,只要错了一步,就会变成毒药。而那神医已经隐世,不愿再出来,同时他的不允许任何无关的人进入他的地方。我是例外,霜儿不是无关的人。"祁云赋平静的解释着。
但听的人却无法平静了,陆翎的手已经有点颤抖了,"意思是我要把小霜交给你,然后我就只能等......"
见对方点头,陆翎几喊了出来,"我不要这样,我要一起去。"
他无法忍受等待,更何况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等到的会是怎样的结果。祁云赋说了,那个解药只要错了一步就会变成毒药......
柳啼霜伸手把陆翎抱入怀中,然后向另外两人示意把这交给他吧!
他知道陆翎在害怕,他知道自己怀里的人现在很不安,而能安抚他的人就只有自己了。

第19章

长孙谚明白的点点头,跟祁云赋一起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了那两人。
"翎?"柳啼霜拍拍怀里的人的背,"翎儿?翎翎?"
陆翎像是赌气的样子,动也不动,理也不理他,保持着窝在他怀里的姿势。
柳啼霜笑笑,一手抱紧陆翎的腰,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脑袋,"翎哥哥?亲亲相公?"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