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花朝秋月夜 番外————MYTH103(winding90)
MYTH103(winding90)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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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难得回来一趟,怎麽不见二哥?」
「他在御书房那替我批奏呢!」基本上是利用皇上的权利把自家兄弟当牛马使唤。
「喔...那七哥呢?」
「去你六哥那帮忙了。」
「嗯...大哥,你说六哥怎麽突然想要娶奴尔族的公主了?原本不是七哥看上人家姑娘的吗?」
花凛千还记得自己把奴尔公主的画像给花翡祈看时,那家伙的口水差点把画给弄糊呢!
「不知道,兄弟阋墙吧!」
「大哥!!」
「唉呀!反正他们俩长得一模一样,没差啦!只要别叫我收了那女人就好,谁愿意娶我都不反对!」
「大哥,你还不想纳妃呀?」
「怎麽?又有谁跑去跟你说嘴的?」
「我一回来每个人都要我来跟你说说呢!」
小安还记得十来位老臣子们强撑著一把把老骨头跪在地上求他时,那景像壮观的,实在令人馀心不忍。
「喔...若是他们又烦你,你就告诉他们,纳妃可以,找个比你漂亮的,菜做得比你好的,我就答应!」
「这很容易嘛!」小安想了想,便傻傻地、笑得灿烂地回道。
「呵呵...是呀是呀!」花凛千则笑得比狐狸还狡猾,这世上光是要找比小安还美的人就像登天一样难了,更何况还要厨艺高超,真要找,呵呵~可能只剩妖精了!

「大哥~我说如果,如果真没找到符合你条件的女子,难道你就打算一辈子不给我找个大嫂了?我还想抱抱小侄儿呢!」
「大嫂...是有现成的,小鬼头的话,你就别肖想了,寒弋那家伙不就生了对双胞胎儿子吗?你这几天还没玩够?」
「大哥不想传宗接代?那不就没太子了?」小安惊叫地说。
「好问题呀小安,嗯...你说我去抢寒弋的小儿子来当太子如何?」
「大哥...你不是认真的吧...?」小安惊恐地看著花凛千。
「呵呵。」花凛千只是轻笑,眼神很不诚恳地回看小安。
无语,两双大眼睛就这麽对看著,直到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才打破了宁静。
「你们还在这喝茶?迎亲队伍已经到宫外了!」
「呀~主子...」小安一回头便看到立在门口的关翰清,立刻起身跑了过去,关翰清自然地将小安抱在怀里,任小安乱蹭。
今日关翰清陪小安回皇宫参加婚宴,衣著也一改平时的纯白,添加了不少红色的刺绣花纹,长长的发丝用红缎扎起,一顶金红色的发冠搭著美丽的面容看来更显艳丽绝伦。
「走了,看婚宴去。」花凛千走到黏成一块的小安和关翰清身旁说道。
当三人摆驾到大殿时,发现婚宴竟然没等皇上就已经先开始了,令人目瞪口呆的不只这样,披著红布盖的新娘还被两个壮丁压著与新郎花釉色一同对著空空如也的龙椅拜堂。
花凛千似乎早已知情,一点也不生气。
「这是怎麽回事?」小安眨著眼睛,看著那怪异的场景,现在是上演那一出呀?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没回答小安的问题,花凛千晃著视线在殿中寻找著什麽,花凛千知道牙师一定有来,因为那条笨龙在他接近大殿前就冲了出去,现在大概在哪与青龙温存去了,但是怎麽没看到人呢?
仅管花凛千姿态从容,但心中的激动与急切却难以控制,太心急反而找了许久仍然没找到想找的人,殊不知一道视线早早就穿越人群锁在刚进门的花凛千身上,平静地等待著对方的回视。
「哇!」殿中一道道惊呼声,因为他们看到花釉色将挣扎不已的新娘抱离了地面,但不是浪漫的公主抱法,而是扛大石一样地扛在肩上,自古以来有新郎这样对待新娘的吗?
花釉色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往大门,期间还不忘微笑地跟观礼的皇亲国戚、群臣与将军们致谢。
「我第一次看到六哥这麽强悍神勇呀!六哥在我们兄弟里是身子最弱的,从小就被告知不宜习武,我记得以前他还差点被一条棉被活活压死呢!现在到是能将人扛在肩上了,看来三哥给六哥配的健体药方果然有效呀!」小安双眼发光,赞叹地说道。
「你三哥远游回来了?」
「嗯,听说一年前就回来的,我今早还遇上他,跟他说没两句他就急著离开了,说是打听到百年难得一见的仙草出土,去西边境找药去了,这一去大概要半年才会回来吧!」
「你有记得跟他拿美容药的那个方子吗?」
「呃...主子...我...」
「忘记了?」一道冷视线打了过去,小安身体抖了抖。
「呃呵呵...」小安只能不安地乾笑几声。
「今晚知道该怎麽做了?」关翰清细长的双眼扑闪,笑得非常温柔。
「...是......」小安整张脸都垮了下来,转瞬间,却又羞红了双颊。
新郎扛著新娘才在门口消失,众人窃窃私语、骚动不已时,新郎又牵著新娘走了回来,一副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似地笑著。
所有的人立刻闭紧了嘴巴,睁大眼看著那对新人走回到大殿中央,花凛千停止了寻找的动作,慢悠悠地走到龙椅前,下摆一提,端正地坐了下来。
司仪见状,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立刻又重新进行了一次拜堂的仪式,在场所有的人都云里雾里的完全搞不懂状况,难不成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反而是一旁的小安满脸疑惑,拉了拉关翰清的袖子。
「主子,到底是六哥要成婚还是七哥要成婚呀?」
关翰清雪亮的双眼一眨,脑筋一转就得到结论,低下头在小安耳边解惑。
「...现在在上面的是你七哥。」
小安点点头,那对双胞胎长得再相像,自家兄弟仍然能轻易分辨的。
「刚刚豪迈地扛新娘出去的那个是你六哥。」
小安再点点头。
「这个新娘和上个新娘不是同一个人。」
小安想了想,刚刚六哥的新娘跟六哥差不多高,现在这个新娘个头只勉强到七哥的肩膀,故得证...
「新娘有两个?我怎麽听大哥说他只从奴尔族那选了一个公主?」小安不满地叫道,心底直认为花凛千又欺骗他。
「公主的确是只有一个,你有没有问你大哥除了公主以外,奴尔族还卖了什麽过来?」
「耶?」小安张大漂亮的嘴,彻底懵了。
礼成,花凛千立刻又回复到庸懒的坐姿,只差没有趴在龙椅上睡觉而已,水亮的杏眼微眯,高高在上地注视著大殿之下围著花翡祈的一波波祝贺的人群,而新娘先由宫女带往花翡祈的『萋祈殿』了。
看著被人团团围住的花翡祈一脸幸福地接受祝贺,花凛千牵起嘴角微笑著,心想这小子和釉色那精明的家伙可说是完全相反,空有一身蛮力却傻得可以,从小到大做事都不用脑子的,惹出来的风波都要靠他来收拾,现在成亲了,特地选了个精明伶俐的女子给他做老婆,以後有别人替他劳心劳力,自己算是解脱啦~哈哈~心里还真有点儿寂寞呢!
再看看花翡祈那近乎白痴般的幸福傻样,花凛千打心里觉得,人若能心思单纯些,也许就能过得快乐一点了,像翡祈和小安就是两个很好的例子。
婚宴只是个仪式,又没备酒席,就一群人在那閒话家常或逢迎拍马,花凛千看得无聊了,伸了个懒腰便打算走人,起身时,才发现一股存在许久的熟悉感,忍不住想敲敲自己的脑袋,暗骂著自己实在笨得可以。
牙师以影子护卫的身份跟随著他四年之久,习惯那一双湛蓝的眼执著於他的身上,就连分开後回到若元,还是常常会有牙师仍然在某处护卫他的感觉,总是取笑自己无聊,这次到是把真实当错觉了...难怪怎麽也找不到人...
一进门就一直看著我吗?一直一直只看得见我吗?
花凛千微微侧身,视线越过人群,一抹人影鲜明地映照在瞳孔中,他以为自己对於两人的重逢已做足了准备,但心情却在视线触及那人之时,刹那间,一切都天翻地覆,纷乱的心情倾巢而出,肩膀颤抖著,双眼几乎要溢出泪水。
低头掩去自己的失态,不让任何人察觉地逃离...
□□□自□由□自□在□□□
另一边,花釉色扛著新娘回到『鹨色殿』,一把将新娘给扔在偌大的床上,抱著双臂在床边看著被嫁衣上的丝缎纠结得几乎动弹不得新娘努力扭动挣扎,好不容易坐起身来时,就被花釉色手一伸又给推回床上去,反覆几次後,新娘放弃似地直挺挺地倒在床上,口中声音模糊地时大时小,忽高忽低,虽然听不懂在说些什麽,不过不难猜出正在狠狠地骂著花釉色。
花釉色看床上的人已经累得不剩丝毫力气才靠了过去,将人扶起,汗湿的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双手绕到新娘面前缓缓地将红盖掀起。
最先看到的是尖细的下巴,然後是被塞了块红布的嘴,气歪了的鼻,最後是盛满怒火的倒三角眼,哪是什麽娇滴滴的美丽新嫁娘,赫然是一张男子的脸孔。
「栾提宝贝~你这样可真漂亮~」花釉色声音中取笑多过赞美。
此名身著霞披,头戴凤冠的男子正是当日与花釉色一箭绝别的栾提,如今竟然落得这副狼狈样,想来定是花釉色搞的鬼。
「花釉色!你这混蛋!竟然这样对我!!」花釉色拿下塞在栾提嘴里的红布後,立刻是一串贯耳的怒吼。
「我对你怎麽了?我有做错什麽吗?我破坏你的名节了?我三心二意,对你始乱终弃了?我说喜欢你,却又离开你了?现在又把你绑架,强迫成亲了?」
听完花釉色的话,栾提气得差一口气就进祖坟了,因为花釉色所说的都是真真切切的事实,如今竟然还敢大言不惭地用疑问句。
「你...这个无耻的家伙...」栾提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拿把刀把这不要脸的家伙砍成两半。
「气什麽呢!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栾提又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花釉色面无表情地抱著栾提,一手环住栾提开始挣动的身体,一手慢调斯理地解著栾提身上纠结的丝缎。
栾提则是沉默地等著身上的束縳解除,顺便回复力气,等会一定给身後的人好看。
谁知花釉色解了一半时,就像有读心术似地,先将栾提的手脚绑牢了之後才继续解剩下的丝带,栾提整个人郁闷到了极点。
栾提一直知道自己总是做坏人的角色,大恶事他没什麽兴趣,反而是小恶事他做得最勤,从小到大,看到小猫小狗就是要揪一下,遇到良善的人就要欺负一下,若是见著美人,那更是一定要轻薄一下的。
所以当初遇上花釉色和花翡祈这对俊美的双胞胎兄弟时,当然是想都没想冲上前就是一阵调戏,谁知这一调戏就惹上了甩不掉的花釉色,栾提自认为是个做得挺称职的坏人,但比之於花釉色那魔头,自己根本就善良得如同一朵小白花。
一个小坏人遇著大魔头,想当然只有被压得死死的份,难道真是恶有恶报?但这报应也太超过了吧!
「你瘦了...」将栾提身上的其它丝带解开後,花釉色紧紧地抱住栾提的腰淡淡地说道。
「谁像你,不过一年时间你怎麽能长得跟我一样高的?以前弱不禁风似的,怎麽突然有办法把我抬起来的?难不成你是妖怪不成?」
「我还年轻,吃点药,多补些就长高啦!至於力气嘛...我做了个跟你一般大小重量的人偶每天抱著睡觉,久而久之力气就练起来了,你再变胖些我就抱不动了,更何况你反而是瘦了...」
「人偶?」栾提声音颤抖地说。
「是呀!人偶,就在那,我做得跟你挺像的。」花釉色指向床头边站立的人偶,人偶上的那张脸做得与栾提有八分像,空洞的眼睛正好对著转头看来的栾提,栾提顿时心里一阵毛。
「不过还是本人好呢!人偶顶多只能亲一亲而已,若是我的技术再好些...」
「你想跟个人偶做什麽!!!」栾提一阵怒吼,吼断了花釉色之後可能出现的可怕话语。
「没,我有本人了还要人偶做啥?」花釉色快速转移话题,说完就在栾提脸上香了一个,引来不痛不痒的杀人目光。
「一年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呀?宝贝儿~」
「当然想,想著怎麽没有传来你突然暴毙之类的消息。」
「原来你总是在注意我的消息呀!你真的想我了!」
「谁注意你了?鬼才想你!」
「可是我想你呀~想了你一年~」
「............」
「这麽久没见,咱们一定要来叙叙旧才行。」
「叙旧就叙旧,你脱我衣服干嘛!」栾提扭著身体闪躲一双贼兮兮的手。
「有些事光用说的是说不清的,古人有云:坐而言不如起而行,所以我就用身体好好地让你明白明白。」说完便将人给压在身下,眼中闪著快乐的光彩。
栾提嘴里不停骂著,要不是手脚被绑得死紧死紧,而且刚刚消耗了太多力气,现在还累著,真想一脚将花釉色踢下床去。
「洞房!洞房!今晚过後,你就是我花家的人了。」
「谁是你家的人呀!」栾提又气得大叫。
「都拜过堂了,你别想赖啊!以後你就叫花栾提了,宝贝~」说完,花釉色便开心地将栾提胸前的衣服一把撕成两半,引来栾提一声尖叫,栾提现在非常能理解以前那些女子惨遭他狼爪时的心情了,真是报应呀~~~
花釉色坐在栾提的腰上,开始略带诱惑地脱起身上的喜服,看得栾提双眼都直了,猛吞口水,一时忘了花釉色脱完之後自己将会有什麽下场。
当最後一件衣袍滑落花釉色那反射光泽的肩头,变得结实许多的胸膛展露无遗,而栾提原本垂涎的视线一变,定在花釉色的右胸上,一道不容忽视的伤痕宛如一只丑陋的大蜘蛛攀附在光滑的肌肤上。
忍不住伸起手,轻轻抚上那道伤,凹凸不平的肌肤传来温热的鼓动,当时的那一箭,栾提只後悔没直接要了花釉色的命,一想到花釉色可能半死不活地忍受痛苦,栾提就感觉如万箭穿心那样地痛,还好这家伙活得好好地,仍然能气得他半死,不枉他来若元一趟,终於能放下心来,回奴尔以後就不会再总是吊著一颗心,能好好地吃饭睡觉了。
「别一直摸我胸口,你可以再往下摸些,这样我会更兴奋地。」
栾提脸一沉,被绑的双手就想往花釉色脸上招呼,花釉色闪得飞快,下一刻抓住栾提挥空的双手挂到自己脖子上,两人的脸变得更加接近,花釉色以认真的表情注视著栾提不悦的脸孔,双眼中的流光闪动,然後笑了起来,绽出一抹艳丽。
「还想著奴尔?你以为我会让你回去吗?」
「花釉色!你真以为我嫁给你了?我又不是女人!」
花釉色眼带轻蔑地将栾提上下看了看,「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女人了,难不成还要人喊你王爷夫人?也不是做不到,但是别为难底下的人了。」
「你!!!!!」栾提死命瞪了瞪,都不知道还能骂什麽了。
「乖啦~我给你解了手脚,好好地让我疼你,别想逃呀!要留你我多的是方法,这一年我可是准备了很多很多好东西,若是你想体验的话,你就给我往外跑试试,我会一样一样地在你身上展现那些东西的最佳效用。」
栾提绝对不会怀疑花釉色话语中的威胁有没掺水,如今他真的只能乖乖地给花釉色欺负了?欲哭无泪呀~~
□□□自□由□自□在□□□
翔龙殿的御书房中,花凛千正抱著一个强褓中的婴儿,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峙了许久,然後花凛千又带著小婴娃在书房里这边绕绕,那边看看的,小婴娃也不吵不闹,睁著水亮的眼睛看著花凛千指给他看的所有东西,花凛千则是笑咪咪地,心中计算的阴谋不断扩大成形。
「你说这小家伙来接我的帝位如何?」
花凛千欢快的声音就像在对空气说话,但他知道他并不是在自言自语,室内安静了许久,终於出现了另一道声音。
「你劫走二王爷的小儿子就是为了这个?」
牙师缓缓从阴暗的角落现身,语气平淡。
「说什麽劫走,我只是抱来看看而已,你瞧他被我带来之後不哭不闹的,跟我很投缘呢!而且他似乎很喜欢这个书房,一张小嘴笑得快抽筋似的,我想他是适合当皇上的,刚好他也喜欢这里,我这做长辈的当然要成全他了...」
「二王爷一定不会答应的。」牙师一句话打破了花凛千的美好的计画。
花凛千皱皱眉,又突然灵光一现,走到案前抽出御用的黄绢,提起沾了墨的毛笔就写了起来,牙师在底下看著花凛千的举动,心里有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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