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花朝秋月夜————MYTH103(winding90)[下]
MYTH103(winding90)[下]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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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事他还是嚐到了甜头,让他一直努力克制的欲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舒解,让他心里喜洋洋,只是苦了小安一整天下不了床,问他恢复记忆了没?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失忆是个好藉口,凭小安对自己的担忧,他还想吃上几天好料呢!傻子才会放弃小安这道吃不腻的甜点。
关翰清移身到床边坐下,温热的手在小安的背上按压,以此让小安酸疼的身体好过一些,心里暗暗想著以後做那档事的时候一定要在床上,而且要多铺几层软垫,小安的身体实在太娇贵了,随便一弄就是一堆伤,还好那溪潭岸边的草地土壤还算松软,不然小安的背准定青一块紫一块的...要不以後都让小安在『上面』,也省得担心把人给压坏了。
「主子,你还没回答我呢...」
小家伙舒服地沉浸在他的服务中且努力保持清醒,声音则庸懒得像晒著太阳的猫儿。
「想起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知道一些...这样算回复了吗?」他说得含糊不清,结论让小安自己判断,因为若是他直接说还没回复,小安一定不会信。
「这麽说...主子的记忆还不完全罗?」
「也许。」
「那...要再想办法才行...」
小安皱著眉头又开始苦思良策,突然身体一抖,发现主子的手怎麽按摩到那种地方去了,瞬间脸色胀红。
「主子...你在摸哪呢?」连声音听起来都是羞红的。
「想到方法没?」
关翰清的手指隔著布料在两团紧实浑圆的臀丘上画著圈圈,不轻不重,搔痒般让小安有些难耐,小安发现时正想扭动小屁股往旁边躲,关翰清适时的问话立刻让小安因思考而动作停滞,他则将手滑到小安的大腿上,来回抚摸。
「想不到...主子...你别乱摸啦...」这种状况满脑子混乱,怎麽可能想得出好方法!小安偷偷在心里骂著。
「想不到呀...那就继续用昨天的那个方法吧!」关翰清说得云淡风轻,如果小安看得到他眼底的狡黠,一定从床上跳起来指著主子骂别有居心。
「呃...那个用过了,再用效果也不好...我们换一个吧!」昨天用了不只一种方法,但我就是清楚主子说的哪一种...别...别开玩笑了!
「不会呀!我觉得效果很好...想起了不少关於小安的事。」低下身,在小安的颈後印下一个带笑的吻。
「真的?」这话可说到我的心坎里,谁不想最爱的人记得自己的全部?所以我动摇了。
「真的。」主子的声音很坚定,让我无法怀疑,不禁就这麽妥协了...
「那...在我想到别的好方法之前...我们就先...这样...好了。」
「虽然只能想起一部分,但聊胜於无,不无小补,小安...你将就些了...」
关翰清的笑容大大的,小安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翰清的上半身伏趴在小安的背上,几乎将小安整个人包围在他的身躯之下,下巴靠在小安的肩上,双手各放在小安的两侧施力不让自己的重量压疼了小安,未扎起的发丝任意垂落在两人身上,一小撮落到小安手中,被纤细白嫩的手指绕著玩,气氛安宁祥和,无声无息的幸福弥漫在两人之间,让两人皆不自觉地微笑,过不了一会,这难得的温馨时刻就被人给打扰了。
门突然碰的一声被人给撞开,我吓了一大跳,原本缠著主子头发的手指情不自禁拉紧,一听身後传来一声闷哼,我直冒冷汗...
主子从我手中夺回扯痛他的发丝然後就起身离开我的背,背上顿时失去了温暖的胸膛,一阵冷空气吹来,我就狠狠地抖了一下,主子见状,立刻伸手抵上我的背,缓缓将温热的真气传入我的体内。
主子忙著,我就转头看向门口,好像是一个人倒在门边...那是...
「阿宝!!!」
阿宝在门边昏过去了!...我几乎忘记身体的酸疼,用力撑起上半身急著下床,但脚一向床下伸,下半身一阵撕裂的疼痛就刺进我的脑袋里,动作缓下,立刻被一旁的主子压回床上去。
在我的哀求眼神攻势下,主子黑眸闪了闪才肯往门边走去。
「阿宝怎麽了?怎麽会昏过去了?有没有受伤?」我一见他蹲下身察看阿宝,我立刻心急地问道。
「他没事,只有一点擦伤,但是体内气劲混乱...他需要休息。」主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又探看了一会,在我急得决心要忍痛下床时,主子终於开口了,边说边瞪著我踏出的右脚直到乖乖缩回被子里。
「那快把他抱上床来!快!」我用力拍著身边的位置大叫,然後主子又一次对我的话视而不见。
最後主子找了两个人来将阿宝搬去隔壁的空房安置,离开前不忘凶狠地嘱咐我不准下床,不然就要我好看,所以我只能可怜兮兮地趴在床上,瞪著墙壁希望能透视墙的另一边的状况,心里疑惑不已,道士去了哪里?竟然放著虚弱的阿宝一个人...难不成他们去祭司塔的时候发生了什麽事?是在我去祭司塔之前发生还是之後?原本想帮忙的...却...算了!臭道士那家伙命硬得很,应该不会发生什麽事,我现在比较担心阿宝...阿宝你可不能有事呀...
过了许久,房门才被推开,主子表情有几分疑虑地走了进来,我急急想起身,却又在主子的瞪视下乖乖卧在床上,一双眼眨呀眨的,等主子跟我说明阿宝的情况,主子似乎见我这模样有趣,勾起了一抹美丽的笑容,慢慢往我走近,先将我扶起靠在软枕上,然後揉了揉我的发顶,又弯下腰来在我的颊上轻轻一吻,再往床边一坐,才告诉我阿宝的情况。
「他没事,我已经替他稳下体内乱窜的气劲,有些内伤,无碍,明早就会醒了。」
我边听边点著头,担忧的心也松下许多,但是还有许多疑问烦著我,这个时候就要问问我英明神武的主子啦!
「主子...你怎麽看这事?道士他...」我拖著尾音看主子右手托著皎好的下颚,低垂冷色的双眼思考,然後闭上嘴不打扰主子想事情,在一旁等著答案。
「我与凝阳子他们来留屿的一路上总是有一堆苍蝇跟著,赶跑了一群又一群上门来,目标很明显是凝阳子和阿宝,如今阿宝受伤昏迷,凝阳子不知踪影,跟那群苍蝇必定有很大的关联...我想凝阳子被抓的可能性非常大...就不知抓那废物有何用意了...现下只能等阿宝醒来再问个清楚。」主子低沉著声音说完,又陷入思考。
抓臭道士要做什麽?
我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被奴尔族囚禁在祭司塔里的隐炎子,抓臭道士难道是因为隐炎子吗?我赶忙将我在祭司塔里见到隐炎子的情形和我的推论告诉主子,主子立刻皱紧眉头看著我,目光在我的脸上看了一圈又一圈,表情认真又专注,看得我不禁脸红起来...谁叫主子长得那麽美,被他看久了当然会不好意思嘛...
当主子从那专注的思考中跳脱出来,发现我目光不敢与他交会,憋著气红了整张脸时,轻笑几声後,将我揽进他的怀里,轻轻抚著我的发,我并不认为我是个贪睡的人,但是主子的胸膛总是温暖得催人睡意,蒙蒙胧胧地...我就这麽睡著了,主子一脸宠腻却又不舍地将我放回床上时,我不知道,主子带著凌厉的表情推门离去时,我也不知道。
 当我醒来时发现主子不在身边,正努力猜想主子会上哪去,房门此时就被敲响了,还以为是主子回来了,但是主子回自己的房没道理要敲门的吧...我向外问来者何人,结果是小影给了我回应,我艰难地爬起下床,睡了整天身体也没那麽酸疼难耐了,只不过屁股还是疼,走起路来姿势怪别扭的,这模样好像在谁身上曾经看过?
小影不同於昨日一身黑色猎装,今日换上了一套滚著金边的黑丝绸及膝长袍,一双修长的腿被油亮的黑牛皮长裤包里,脚踏一双翻出白毛里的黑色短靴,看来英姿焕发,帅气迷人,可惜那张脸就是肯笑笑...可惜可惜...
「找我有什麽事?是祭司又要见我?」我期望著能得到肯定的答案,这样我就可以去问隐炎子臭道士和阿宝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可惜小影摇了摇头。
「单于要见你。」
单于?不就等於我大哥...不,现在是二哥在若元的地位了?是个大人物呢!想想当初小影把我从主子身边带走时,就说是他们单于要请我来漠北作客,都已经到留屿待了有五、六天了,奴尔族的主儿都还没去晋见一下...是不是有点没礼貌?不过也不能怪我吧!当初要不是古南那女人,我和小影早就见到奴尔单于了,所以不是我的错!...说到古南...怎麽好多天都没见到他了?之前他还缠我主子缠得紧呢!心里有些微微泛酸...这心里是什麽滋味?
「单于近日来身体不适,卧床不起令人担忧,今日气色微和,就坚持要招见贵客。」
小影那没表情的脸都微露担忧之色,看来奴尔单于状况真的不太好耶...那他都打起精神邀我去见上一面,我怎麽好意思拒绝?虽然我身体也不适...反正有小影这支大拐杖,让他扶我一把也不会太艰苦了。
因为要去见他们的老大,我也不能穿得太随便,努力地把繁复的衣饰套在身上,穿戴整齐不失礼节後,我跟著小影往单于的寝宫缓缓走去。
这路还真远呀!如果没有小影,我一个人必定走到腿软倒地了...当来到单于的寝宫门外,小影就放开了搀扶我的手,示意要我自己进去。
「为什麽?小影陪我进去嘛!我一个人...」我抓住向後退的小影,眼神哀求。
「不用担心,我就在外面等,单于只是想见你,不会对你做其它的事。」小影伸手拍了拍我的头顶,我又努力增加双眼的含水度,见他还的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只好百般不愿地放开他的手,一步一回头地慢慢往那不知等著我什麽的大门走去。
走入大门,里头一条宽广的走道,不像大哥的寝宫一整个金光闪闪,装饰的不是腾龙,就是彩凤,这奴尔单于寝宫给我的感觉就像辽阔的蓝天,蓝色系的布缎披搭在一根根刷得深蓝的柱子间,延伸至底端是一座挂著珠帘的圆形拱门,光透过珠帘时,在地上投射出渐层的蓝,挺有舒服的设计...和大哥那铜臭味极重的屋子完全不同,也许和奴尔族草原民族的豪气自由有很大的关系吧!
我继续走,轻轻撩起珠帘穿过拱门,偌大的空间仍然被蓝色所包围,但更淡更轻。我的对面,有两个明显在等我的人,一站一坐,站著的是那个穿著长长黑色斗篷的老祭司,坐著的是一位脸色有著病态苍白的青年,年纪大概和主子差不了多少的样子。
因为臭道士现在下落不明,嫌疑者就是那位老祭司,看到他在场时我就多看了他几眼,可惜那黑色的斗篷把他的脸遮了大半,只除了那长长的白胡子以外我看不到他任何表情。
既然老祭司不给看,那我只好把注意力放回统一奴尔族的那位伟大单于身上,哇!!好像小一号的小影!! 不同於小影那面无表情、没血没泪的臭脸,那单于的脸上棱角是柔和的,唇是微微上弯的,碧色的眼眸温柔如水,黑色的发丝较淡隐隐散发红光,看来不若小影那般强健的体魄,单薄的身体包里在一件柔软的毛织布料之中,那柔和的淡黄色和单于身上散发的气息非常相衬,这人就是传说中,以风驰雷掣的效率,以绝妙天赐的谋略,以憾天震地的气势,将分崩离析、纷乱不堪的奴尔族统一的人---乌珠留单于?怎麽和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正疑惑不解,猜测这单于是真是假的同时,一股无名的压迫传入我的耳内,彷复会将我的耳膜尖锐地刺破一般,是什麽东西?哪来的这种感觉?一阵一阵地让我的耳朵好痛!
我情不自禁双手捂住了耳朵,稍稍减轻了那种尖锐的刺痛,却见乌珠留和老祭司一脸困惑地看著我的举动,难道他们没感觉到那一阵一阵好似要将人的耳、将人的全身撕裂的压力吗?
我只能自立救济地看向四周寻找压力的来源,左右细看著,竟然在乌珠留的头顶左侧上,发现了一团悬浮的绿色雾气,里头好像有什麽在流动著,我往前走近一步,我皱著眉,眯起眼仔细看!努力看!用力看!好不容易才看清楚那东西的样貌...
「怎...怎麽会这样!!!」情不自禁,我惊呼出声。

96
一只巨大的银色球形牢笼悬浮在乌珠留单于的头顶上,无数粗大的银鍊在牢笼之中交错纠缠著,这冷硬坚固的枷锁囚禁的是一条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却仍不停止挣扎的高傲圣物,水域之王者---青色神龙。
被囚禁的青龙,张牙舞爪著就像耗尽一切生命地挣扎,吃力地昂起头倾诉著没有人能听到的辛酸苦楚,空气中无声的压迫是它悲痛的鸣叫和撕裂的怒吼,充斥著满满的黑暗波动,在它的眼前一片都是绝望的流光,龙头上的犄角被锁鍊割划出无数刻痕,绵长柔软的身躯被迫蜷伏在不自由的牢笼之中,这只青龙的身躯并非硬鳞覆盖,而是一身柔软如丝的青色长毛,可以想像它腾飞在蓝天之中会是如何的优雅庄严,如今却是遭人囚禁,满身数不尽的伤痕,毛发纠结杂乱的模样,高傲神圣的龙族怎堪如此污秽屈辱,尊严和身躯的痛苦煎熬令它失去了理智和骄傲,完全兽化而疯狂。
是谁做出这麽残忍的事?青龙并非池中之物,乃圣兽之一,应当以礼待之,尊敬且和善的心意能让它赐福数百代,竟然将青龙关在牢笼之中圈养,还用锁鍊将它紧紧困绑,令他几乎动弹不得,一挣扎就满身是伤,太过份了!这是谁做的!!
我的脖子被无声的龙吟压迫得无法顺利转动,只能用眼珠子向一旁转去,发现乌珠留不知何时已闭上了双眼,趴在一边的手把上睡著了,而那个老祭司正缓步向我走来,这祭司既然能关住道士他师父,看来这青龙的苦难也是他造就的,这人...很坏!!
我用尽全力指挥僵硬的身体,异常困难得让我冷汗湿了衣衫,虽然脚步摇摇晃晃地但勉强还是能前进,老祭司看我向他走去,他停住了脚步,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我能确定他的目光正看著我且带著审视和戒备,当我与他擦身而过时,他并没有阻拦我,反而是跟在我身後来到已沉睡的乌珠留单于身边。
这段路我走得吃力而缓慢,到达时已汗流浃背、气喘如牛,全身的难受更甚之前百倍,越靠近青龙给我的压迫越强,我很好奇单于和祭司都不受影响吗?
我抬起僵硬的颈项,刚好直直地望入青龙失绪狂暴、绿琉璃般的双眼之中,顿时青龙深沉的悲伤、愤怒和痛苦宛如黑夜的狂风对著我穿身而过,青龙黑暗的情绪源源不断地侵入我内心,充斥我的整个身体,我瞪大了眼,全身苍白僵硬,微张著唇颤抖得说不出话语,额上冒出的冷汗如寒冰刺骨,我被迫感受著它被背叛的不解和悲痛,被囚禁的屈辱和愤怒,交替的情绪,一会儿令我心若刀割,一会儿令我冲冠怒发,反差至极的情绪压迫著心跳,凝滞著呼吸,这样的痛苦是我重来没感受过的...最後我脱力地跌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身体,无论是心还是身...都快被过多的情绪撕裂了一样...
但是我必须撑了下去...我扶著乌珠留的座椅将自己的身体用力拉起,尽管每一个动作都带来更尖锐的疼痛,双脚抖得让我无法站直,我几乎是靠在乌珠留的座椅的椅背上,然後抬起沉重得几乎不受控制的手伸向悬在上空的青龙,却什麽都没摸到,咬牙用力抬起脚跟再试一次,手中还是只抓得到空气,为什麽我触碰不到它?这样通常是可行的呀...
再仔细看著那球形的银色牢笼,近距离之下,我发现在它的底端有一条银鍊垂下,顺著银鍊看向另一端,竟然是接在乌珠留的胸前,尾端就这麽隐沉在心房的地方...我皱紧眉头,搞不懂这是怎麽一回事...可充斥全身的疼痛乎让我无法思考,本能地我将手贴上银鍊隐沉的地方,同时一道凶狠的气劲从手掌心传入我的体内,顿时胸口一阵灼热翻腾,手还来不及掩上嘴,我一口鲜血溢出嘴角,错愕让我膝上无力,硬生生地跪坐在地上,落地时双膝传来令我撕牙裂嘴的疼痛,但我仍坚持住,没让手从乌珠留的胸前移开。
「别生气...请冷静一点...听我说...呜呃...」掌心传来的气劲又是一阵猛烈,让我吐血不止,难受呀...我依靠乌珠留的身体当媒介呼唤著,但这青龙看来真是被逼到了极限,不管我怎麽努力呼唤他,他都听不见...跑进我体内的恶气不断地冲撞著我的五脏六腑,震得我疼痛难当,快没力了...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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