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一）（二）（三）
一

接下这么个棘手的任务，水知秋明白了当初曲伯原那句‘盛世之下，必不太平'的含义。想田文对自己早已经看不顺眼了，想到此，不禁由想起父王说的‘不可锋芒过露'，果然长辈的劝告不无道理。官场如战场，明争暗斗，勾心斗角，是敌是友要极早分清。
回到天书楼，有一个人在站在前厅的东墙前面看画，次人正是蓝沅。水知秋愣在那儿，倒是蓝沅发现他站在门口。
"水大人，蓝沅冒昧前来，实在抱歉。"
"蓝公子多礼了。"
　看着蓝沅，那日的回忆不断涌现，后穴被侵犯的痛又隐隐的出现，水知秋额头渗出汗珠来。
"请水大人离皇上远一点！"
"蓝公子何出此言？"
　水知秋心中没来由的来火，应该是让皇帝离我远一点才对吧！
"水大人，我是为了你好！否则，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水知秋看着蓝沅的眼睛，清澈见底，并不象是威胁，也不象是警告，水知秋方缓和了口气。
"蓝公子，你误会了，我只是为人臣，再无其他。"
蓝沅仍旧不放心地看着水知秋，"但愿你只是为人臣。浮生只是苦奔忙，盛席华宴终散场。"
水知秋愣在那儿，那一夜是怎么都不愿意回忆的，可是天昊无极却是第一个温柔地抱着他，可以让他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在知华、苑心、尚霖面前他都必须是一个博学多才的兄长、朋友。

母亲干枯的手拉这他和妹妹。
"知秋，你爹去了，娘亲也活不了几天了，你要照顾好妹妹，咳．．．咳．．．以后你就是我们岳家唯一的支柱。"
"娘，娘，知秋不要你死。"
"记住，你不能哭，你是我们岳家唯一的．．．支柱．．．"
母亲的手没能最后一次抚上知秋的头，就落下了。只有５岁的知秋抱着熟睡的妹妹，离开了岳家，一把火点没了以前的记忆。
饿、冷、妹妹在发热，小小的身子蜷在知秋的怀里。知秋知道，才３岁的妹妹如果再不吃东西，就熬不过去了。
身边一群乞丐小孩在煮要来的东西，知秋只能在一旁咽口水，看这知华惨白的小脸，知秋的手伸向了那写个残缺不全的馒头。
"小杂种，敢偷我们的吃的。"
"打他，打他。"
知秋只感到无数的拳脚落在自己身上，一旁是知华的哭声，还算放了点心，起码知华没事。知秋闭上眼睛，咬紧牙。
"你们干什么呢？"
那帮小乞丐散开了，知秋睁开眼睛，一个高大的男子抱起了妹妹，蹲下身子看着他。知秋见此人衣着不凡，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他忙忍着疼痛站起身。
"寒风吹破褴褛衣，饭香无端如我鼻，被欺不如凄凉事，路遇贵人知秋意。"
那人眼中闪过惊讶之色，知秋知道自己赢了第一局。
"大人，我爹娘都双双去世了，我和妹妹无家可归，如果大人愿意收留我们兄妹俩，知秋愿意为大人作牛作马。"
知秋跪了下来，拉着面前之人的衣角。
"你叫知秋，‘路遇贵人知秋意'，这句作的真好，看来也是出自书香门第，起来吧，孩子，以后你就叫水知秋。"
知是贵人，没想到如此贵。水姓在商南只有一个家族能叫，就是水王氏族。
到了水家，知秋处处小心，处处谦慎。
水王妃早已经过世，留下一子、一女，子名水缎流，１２岁，女名水苑心，３岁。水知秋一方面勤奋读书，投水王之好；一方面讨好那兄妹俩。水缎流倒是没怎么为难他，水苑心非但不为难，天天缠着他，‘知秋哥哥'长，‘知秋哥哥'短的，寄人篱下，水知秋只得随水苑心去了。

等水知秋回过神来，蓝沅早已经走了。想那蓝沅也是苦命的人，好好的男儿，却成了皇族禁脔。水知秋摇了摇头。
"君王能有什么真爱？我似乎太多事了。"

未安的皇帝起忌到达龙北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了，水知秋开始忙了起来，皇上给他派了五个礼部的人进行协助，其中就有月施想和曲伯原。几个人天天忙到夜里，今天更是为了准备未安风土人情方面的资料，忙得不可开交。
"知秋哥哥，我们得什么时候能忙完啊，哈欠。"
"施想，你和伯原先回去吧！韩大人，你们也回去吧！"
"啊，还真有点累了，城门都快关了。"
"知秋哥哥，你今天又要睡在天书楼啊？"
"恩。"
"苑心说你最近都没怎么回王府。"
"最近太忙了。"
水知秋轻描淡写地回答。
"你和苑心吵架了。"
曲伯原本想挡住月施想的话，却没来得及。水知秋放下手中的书卷，"伯原，快送她回去吧，你们该走的也赶快走。"
月施想怎么会不知道水知秋最讨厌别人说他和水苑心的事，可是父王说水知秋和水苑心的婚事不会拖过今年，水知秋却总是在逃避，爱是不爱，不就是一句话而已嘛！月施想没好气地摔门而去，曲伯原歉意地看了看水知秋，其实，爱或不爱，哪是一句话那么简单。水知秋和水知华吃水家的，住水家的。除了顺了水王的心意娶了水苑心，还能怎么回报呢！
待两人离开，其他官员也都陆续离开。水知秋继续一个人查找资料。

水知秋累得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感觉到有人给自己披衣服，恍惚地醒来。
"皇上。"
水知秋急忙跪下，书卷散落一地。
残烛泪干，月光皎皎。
"这么晚了，还没回去？"
天昊无极扶起水知秋，顺手拿回披在他身上的自己的外褂，穿好，拿出压在衣服里的长发。发在月光下，丝般垂下，水知秋看得入了神。
"这么晚了，还没回去？"
"回皇上，臣还有资料没有查阅完。"
"已经很晚了！宫门都关了。"
"回皇上，臣今天在天书楼住。"
"那陪陪朕。"
水知秋一听到这个陪字就想起了那夜的软语温存，脸红了起来，好在没有掌灯，否则会丢死人。
"臣遵命。"
"还痛吗？"
"啊？"
天昊无极毫无预告地搂住了水知秋，水知秋拒也不是，迎也不是。虽然早听话前朝就有臣子以色事主，得以高位。但自己并不是那种人，可是，君臣等级不是闹的，君叫臣死，臣都不得不死，何况是陪寝。想到这儿，水知秋尽量放松自己，免得受伤，已经能够不是第一次了，也许能不那么痛。
等了一刻种，天昊无极也没有继续下面的动作，只是抱着水知秋。
"皇上，皇上。"
"别说话，朕喜欢这样抱着你。"
水知秋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天昊无极的头发，天昊无极竟然颤抖了一下，水知秋忙收回手。
"母妃，无极帮你报仇了，无极帮你报仇了．．．．．．"
天昊无极不停地重复这一句话，水知秋感觉肩头一热，被天昊无极的泪打湿了。天朝帝王在他的面前像个孩子一样颤抖、哭泣，究竟是他的幸，还是不幸？

二

水知秋累得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感觉到有人给自己披衣服，恍惚地醒来。
"皇上。"
水知秋急忙跪下，书卷散落一地。
残烛泪干，月光皎皎。
"这么晚了，还没回去？"
天昊无极扶起水知秋，顺手拿回披在他身上的自己的外褂，穿好，拿出压在衣服里的长发。发在月光下，丝般垂下，水知秋看得入了神。
"这么晚了，还没回去？"
"回皇上，臣还有资料没有查阅完。"
"已经很晚了！宫门都关了。"
"回皇上，臣今天在天书楼住。"
"那陪陪朕。"
水知秋一听到这个‘陪'字就想起了那夜的软语温存，脸红了起来，好在没有掌灯，否则会丢死人。
"臣遵命。"
"还痛吗？"
"啊？"
天昊无极毫无预告地搂住了水知秋，水知秋拒也不是，迎也不是。虽然早听父王说过前朝就有臣子以色事主，得以高位。但自己并不是那种人，可是，君臣等级不是闹的，君叫臣死，臣都不得不死，何况是陪寝。想到这儿，水知秋尽量放松自己，免得受伤，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许能不那么痛。
等了一刻种，天昊无极也没有继续下面的动作，只是抱着水知秋。
"皇上，皇上。"
"别说话，朕喜欢这样抱着你。"
水知秋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天昊无极的头发，天昊无极竟然颤抖了一下，水知秋忙收回手。
"母妃，无极帮你报仇了，无极帮你报仇了．．．．．．"
天昊无极不停地重复这一句话，水知秋感觉肩头一热，被天昊无极的泪打湿了。天朝帝王在他的面前像个孩子一样颤抖、哭泣，究竟是他的幸，还是不幸？

水知秋小的时候也曾经遇见过这样的一个孩子，比水知秋大不了多少，比谁都骄傲，比谁都美丽，却抱住水知秋无助地哭泣。
"你是谁？"
水知秋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小孩只是看着一个不算太大的青冢出神，水知秋走到那个孩子身边。
"是你的亲人吗？"
那个小孩挥手给了水知秋一个耳光。
"要你管！"
水知秋也不示弱，也给了那个孩子一个耳光。
"现在，我们平手了，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那个孩子却收回了刚刚的孤傲，抱住水知秋，眼泪一股脑流了出来，在水知秋的怀中颤抖、哭泣。后来，两个人成了朋友，可是只相处了一年，那个孩子留下半块玉佩，就再也没有在商南出现过。多年过去了，那个孩子的记忆已经成为了水知秋心里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皇上？皇上？"
天昊无极凤眼微闭，已经睡过去了。水知秋小心地把他扶到榻上，安置好，正欲起身，天昊无极一把将水知秋拉倒在自己身上，紧紧搂住。水知秋见挣扎不开，只能老老实实地躺在天昊无极的身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将天昊无极吵醒了。
如此安静的天昊无极。
水知秋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天昊无极，细长的凤眼微闭，睫毛时不时地抖动一下，嘴竟然像孩子一样微微张着，红润而饱满。水知秋咽了咽口水，一股欲望由下身传来，燥得身子很热。曾经在书里看到过，欲，爱之衍生者。难道我爱上了男子？水知秋猛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这是让人不齿的。但是，人类的欲望是可怕的。当水知秋发现这点的时候，他的唇已经吻上了天昊无极的唇，温热而柔软。

三

阳光刺眼，水知秋活动了一下压得麻木的手臂，天昊无极也醒了。水知秋很庆幸，这次他醒来后，天昊无极还在他身边，并没有扔下他一个人，这起码证明昨夜不是一个梦。
"睡得好吗？"
天昊无极语气极温柔，眼睛也笑眯眯的。水知秋赶紧转过头去，因为他知道现在自己的脸一定很红。
"皇上，该更衣了。"
天昊无极并没接水知秋递过来的龙袍，而是将他拉至怀中，压于身下，肆意地啃噬。轻巧的舌舔弄着水知秋的舌头，不该逃避，水知秋用他最大的热情回应着。
鸾帐之中，春光旖旎。
"知秋，知秋，今天皇上没上早...朝..."
拂尚霖愣在那儿，这是什么场景。一个是天朝的皇帝，一个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友。水知秋香肩微露，面色潮红，颈间净是口中溢出的津液，天昊无极一手揽着水知秋的纤腰，一手摩裟着水知秋的脊背，好一幅春色撩人。
"皇上，臣该死！"
拂尚霖固然是最机灵的，掩面跪下。听见拂尚霖的声音，水知秋方从情欲中回过神来，羞得想找个地洞进去。天昊无极一点也不慌张，整了整亵衣，扯过一床丝被披上。
"朕今日没上早朝，你到是给朕说说，有什么事要上奏啊？"
拂尚霖吓得冷汗流了一身，"回皇上，臣今日上奏未安的皇帝起忌和亲一事。"
"讲。"
"昨日，未安已经派使臣送来和亲文书。"
"恩。"
"文书上说：未安皇帝已经起程，廿日后将到达龙北，欲与天朝和亲，求百年修好。"
"廿日后，不就是三月十五。"
天昊无极和拂尚霖一起看向水知秋，水知秋忙挡住颈间的吻痕。天昊无极笑笑，旁若无人地又吻了起来。此时的拂尚霖走也不是，看也不是。
"皇上，啊...皇上,恩.....臣有话要说，啊，别这样。"
　娇媚的呻吟，让天昊无极好一阵难耐，看来自己是喜欢上这身子了。
"水爱卿，讲。"
"三月十五正是田太后的五十大寿，各藩王都会入朝拜寿，臣以为此事定有阴谋。"
"水爱卿说的很有道理，看来迎接起忌和亲一事交给你真是万中之选啊！"
　天昊无极玩味地看着水知秋，拂尚霖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知秋，为什么？"
待天昊无极刚走，拂尚霖立刻抓住水知秋的肩膀，几乎要捏碎水知秋的肩胛骨。
"哪有什么为什么，他是皇帝，我是臣子，如此而已。"
水知秋答得轻描淡写，拂尚霖更加火大。
"你对得起苑心吗？"
"她是谁，我凭什么要对得起她？撅撅屁股就能哄得皇帝开心，我何乐而不为？"
拂尚霖挥出一拳，却落在墙上。他想起那天，水知秋蹲在地上，从没见过的脆弱样子，他知道水知秋只是故意说出这些话。
"知秋，以后不要招惹皇帝了！"
"如果我说，我爱上他了呢？"
微烟悄拢门青翠，飞花渐欲迷人眼，水知秋绝艳一笑，倾国倾城。拂尚霖早已经分不清是云里还是雾里。

此事过后，拂尚霖没再提起过，只是每日都到天书楼找水知秋一同回水王府，水知秋待他也如平日一般无异，只是没回王府住过几晚，每次一回王府，水苑心必是殷切照顾，水知秋必是冷言冷语回她。天昊无极还是有事没事地往天书楼跑，几乎每日午时一过就来报道，水知秋也渐渐习惯。
"知秋，你看我带谁来了？"
水知秋放下手中的书卷，只见天昊无极抱着津王天昊轩，天昊轩还不到一岁，小脸像粉团一样又白又圆。水知秋看见这么可爱的孩子当然没有抵抗力，何况还是自己未来的学生，连忙叫着要抱天昊轩，本来在天昊无极怀里又哭又闹的天昊轩，到了水知秋的怀里竟然变得安静，小手盘上水知秋的脖子，‘呀呀'地笑着。天昊无极假装闹别扭说到，"好你个天昊轩，对你父皇刚刚又踢又挠的，现在在知秋那儿就那么老实了。"
伸手就要挠天昊轩的小脚丫，天昊轩上去就是一口，天昊无极大叫起来，非要收拾天昊轩这个‘不肖子'，天昊轩一个劲往水知秋怀里钻，弄得天昊无极只能干着急。
"皇后娘娘，皇上在那边呢！"
顺着宫女的手，玉卓清看去。天昊无极正和水知秋闹在一处。
"那个人是谁？"
"是负责教育津王的老师，是今科的文试状元。好些姐妹都喜欢他呢！"
小宫女斜眼看了看皇后娘娘，生怕自己多说了话。
"长得真是好模样啊！"
玉卓清的手握得指节发白。

恋（四）(五）
四

早朝　天龙殿

"皇上，臣有一事要奏。"
"田大人，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