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云天之皇命难违————天照玉鸾
天照玉鸾  发于:2009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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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卓清将头靠近天昊无极怀中,眼睛湿润。
"皇上,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许多年后,玉卓清才明白,如果一个男人心中有你,你只是为他绽放笑容,他也会以为自己拥有了全世界;一个男人如果心中无你,你就算为他毁灭全世界,也换不回他一个笑容。
有些事情,当明白时,就已经太晚。

水知秋回到水王府,只有水宛心还在前厅等着他,一看他的样子,水宛心心里明白了八九,又不好直接询问,只能将水知秋扶回房间。水知秋躺在床上,目光呆愣,谁都不理。水宛心打点了下人几句,只好回房了。天昊无极狰狞的面孔来来回回地出现在水知秋的脑海中,这个人还是自己曾经认识的人吗?下体的伤口还是撕裂般地疼,这一次真得躺上几天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结束,水知秋告诫自己,天昊无极一定不会就这么成全他和宛心的。
翻来覆去想了整夜,晨光熹微,水知秋才有了睡意,迷迷蒙蒙地睡了过去。

"尙霖,皇上为什什么叫嫂子进宫呢?"
"我也不知道,还是赶快通知知秋吧!"
水知秋听见隐约的谈话声,醒了大半。拂尙霖和水知华推门进来。
"知秋,你醒了,刚下了早朝,皇上就派人将宛心接进宫了,你看?"
"什么?宛心现在在哪儿?"
"已经被皇上派来的轿子载走了。"
"尙霖,快帮我备马。"
水知秋胡乱穿了件外掛,顾不上什么觐见礼仪,快马加鞭地赶向天朝宫禁。

天龙殿上,早朝的大臣都已经退去,殿中静谧肃穆。上官运起拉住田文。
"田大人,可否稍待片刻,老夫有些话要说。"
"上官丞相,下官不胜荣幸。"
田文挑着眉梢看向上官运起,话语中满是挑衅。上官运起叹了口气。
"玉成,你停手吧!"
田文一愣,多久没有人这么叫他了。
"上官大人,下官不懂您的意思。"
"你刚刚提议皇上攻打未安,其实并不之是因为扩大天朝的疆土吧?"
上官运起直视着田文,田文感觉自己都要被上官运起看穿一般,别过头去。
"上官丞相,下官只是为国家社稷着想。"
"玉成,你我都是先皇的一颗棋子罢了,你这盘棋你太过于投入了。"
听到‘先皇'二字,田文抓住上官运起的衣襟。
"上官运起,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天对我们恩重如山,你竟然说出这种话?他把我们每个人都当成亲人一般。"
上官运起冷笑着,挣开田文。
"是吗?玉成,我们要效忠的是天朝,是普天下的百姓,不是先皇,不是天昊氏,也不是天昊无极,你明白吗?"
田文回复了刚刚的轻蔑表情,向殿外走去,头也没回。
"上官丞相,我想您误会了,这整个天朝我只效忠天昊天一人。"
上官运起垂下头,田文已经出了天龙殿,上官运起的眼中没有一丝光亮。
"玉成,你这样会毁了自己的。"

水宛心一直心里发慌,她知道一定有事要发生,可是皇命难違,还是硬着头皮进了宫。水宛心站在天寝宫内殿,天昊无极歪在榻上,除了殿内站着的几个体态丰腴的宫女,再无他人。
"宛心见过皇上。"
水宛心低着头,不敢多言。
"宛心啊,不必多礼,叫皇兄便可。你与知秋成婚后,皇兄也没送你什么好东西当嫁妆。这个香囊里装的是连齐密制的贡香--群芳髓,这种香尤为滋补,你可要整日佩戴在身上。还有一些丝绸首饰,朕已经命人送到王府了。来,朕为你戴上。"
水宛心站着不敢动弹分毫,天昊无极起身走向水宛心,水宛心感觉到巨大的压迫感,还有淡淡的香气。
"皇上。"
水知秋一把抢过香囊,囊中的香气十分浓烈,可是还没能遮住其中的药香。
"皇上,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吗?"
天昊无极笑笑。
"水爱卿,这是连齐的贡香,你多心了吧!"
"皇上,臣从小研读医术,这里面有益母草,郁金,赤芍,红花,丹参,川穹,当归,留行子,全是活血化瘀的哟啊才,换句话说这个香囊,根本就是一副堕胎药。"
"什么?"
水宛心退后了几步,几个宫女立刻拉住水宛心,将其按倒在地。
"放开我,放开我.......知秋,救我!"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朕也无需再费力气,水宛心的孩子必须堕掉。"
"皇上,臣知罪。"
水知秋‘扑通'跪倒在地,该来的总算来了。他看向水宛心,水宛心眼中满是泪水,死死地盯着天昊无极。
"水爱卿,你何罪之有啊?"
天昊无极走近水宛心,捏着水宛心的下巴,水宛心仰视着天昊无极。
"好一个美人,要是死了就太可惜了,趁朕还没改变主意要杀你,你还是乖乖把这碗药喝了。"
天昊无极接过一个宫女端来的汤药,送到水宛心嘴边,药汁溅了水宛心满脸。
"皇上,皇上,放开我,放开我,皇上,求你,求求你。"
水宛心挣开那几个宫女,拉住天昊无极的衣摆,天昊无极一脚踹开水宛心,拉起水宛心的头发。
"给朕喝下去。"
水宛心使劲摇着脑袋,发簪散落在地上。
"皇上,皇上,天昊无极,你不是人。"
水宛心疯狂地抓着天昊无极的脸,天昊无极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把她按住。"
几个宫女按住水宛心,捏着她的下巴灌药。水宛心圆睁着双眼,看向水知秋。
"皇上,臣什么都听你的。"
天昊无极勾起嘴角,放开水宛心。
"早该如此。"

天昊无极来到水知秋面前,他还跪在地上,头也不抬,天昊无极有些不耐烦,蹲下去抓住水知秋的头发,让他仰视着自己,水知秋的脸上没有泪痕,眼圈却红得厉害,天昊无极不想再看,手一松开,水知秋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天昊无极站起身,道,"起来吧,朕现在决定放过水宛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臣谢皇上开恩。"
水知秋的脸朝着地面,不能也不想抬眼看天昊无极。
"要谢就谢你自己吧,如果你不挺身而出,朕是不会这么手软的,来,进来。"
天昊无极拉着水知秋向里面走去,宫女已经放开水宛心,她因刚刚的惊吓,仍然瘫坐在地上。泪水沿着眼角形成一道道深深浅浅的沟壑,嘴唇初期地干燥,微微有白色的细皮已经翘起。
"知秋,不要,不要,不要......"
水宛心低声叫着,慢慢变成喃喃地低语着,水知秋回过头看了看她,便随天昊无极走了进去。
"送宛心王妹回府。"
天昊无极头也没回地挥了挥手,几个宫女拉起水宛心。
"水夫人,请。"
说着推搡着水宛心离开了天寝宫,水宛心不住地回头,小腹有微微的疼痛,水宛心捂住小腹,咬住嘴唇。

天昊无极回身将幔帐放下,仿佛和外界隔绝,正值盛夏,宫中的幔帐早已换成了天青色,看着十分凉爽,可是在水知秋严重,却是冰冷无情。天昊无极闲散地坐在床上,领口轻轻敞着。
"给朕宽衣!"
声音不大,却传遍整个天寝宫,水知秋的手极不情愿抚上了天昊无极的腰间,解开衣带,天昊无极一把拉过他的手,按到在床上。

水知秋没有任何的反抗。
天昊无极快速地脱了水知秋的外衣,里衣,亵衣,自己却仍然穿着明黄的袍子,晃眼到心慌。

从始至终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期盼着他可以再一次爱上自己,而不是把自己当成儿时的影子。到头来,唯一的敌人却是自己。早早就应该告诉他,拿出那块作为信物的玉吧,起码可以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起码他爱的是自己,真的是自己吗?

强烈的撞击,水知秋的身体有被无情地贯穿,他的手无力地攥着丝被的角,天昊无极每每冲进自己的体内,水知秋的身子都向上移动一寸,想逃开,天昊无极似乎发现了一般,紧紧按住水知秋的双肩,将他的身体随着进出的节奏摆动,两道优美的弧线交融到分不出你我。

汗水滑过额头,天昊无极沉沉地喘息着,他渴望在水知秋的身上得到什么。忘不了,忘不了清澈的眼睛,永远在一起的誓言,怎么会同时爱着两个人?为什么如此骄傲清高的水知秋没有反抗、挣扎,都是为了那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吗?哪怕他有一点抗拒,自己就会放开她,成全他和水宛心。为什么如此逆来顺受,无论怎么加重进入他的身体,他都用自己的温热包容着?

两具躯体的交缠却是心的疏离。

天昊无极很快就离开了水知秋的身体,浑身无力,天昊无极坐起身来,冷冷说道,"以后每次朕需要你时,自会叫人送你进宫。"
水知秋蜷着身体,手紧紧地握住,脸上却无丝毫的表情。

还是这张床,还是深爱的人。

"也许朕心情好,就会放过你和水宛心。"
故意说出这样的话,这是对水知秋背叛的惩罚,为什么总有人背叛自己?
天昊无极又一次走出天寝宫,他无法看着面无表情的水知秋。玉卓清没有睡,合衣坐在床上,看见天昊无极的身影,立刻将散乱的秀发拢起。
"皇上,怎么这么晚还到臣妾这儿来?"
这不正是自己一直未眠盼望的吗?玉卓清突然鼻子有点酸。

天昊无极将玉卓清紧紧搂住,玉卓清瘦弱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一撞,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
女人本就比男人敏感,玉卓清早早就知道天昊无极并不爱她,也知道当初无论是谁说出想做皇后的话,天昊无极都会答应,只要那个人对他登基大统有帮助。
既然不爱她,为什么总是对她那么温柔。
为了爱的人,无论作出什么都可以被原谅。

"皇上的脸色很不好,快把补药端来。"
天昊无极接过补药,药色醇正,黑色的液体粘腻浓稠,阵阵药香扑鼻。端着这碗药,天昊无极犹豫了一下,只是一瞬间,还是一仰脖喝了下去。

在不知不觉中我们都失去了太多,信任,宽恕,还有爱。

一切都看似平静,水知秋每日照例早朝,清高的样子,有人赞叹,有人厌恶。对上官舍予的通缉一直没有撤销,上官运起在朝堂上的话越来越少,其他人都觉得丞相老了,该是含饴弄孙的年纪了,可是儿子都不知去向,更别说弄孙了,真是讽刺。

水宛心的肚子渐渐隆起,即将成为母亲并没有为她带来太多的喜悦,每次宫中的马车停在王府门前,水宛心都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怀过这个孩子,仿佛是这个孩子造成了一切。

天朝仍旧是一片盛世,内民安,外扩张。

每一次攻下一片土地,吞并一个国家,第一件事仍然是查找于姓的年轻男子,每一次都是失望。

天朝统一天下指日可待,唯有未安是天朝的心头刺,肉中钉。

每次交合就像一次仪式,水知秋尽量不带任何感情,天昊无极憎恨水知秋的冷漠,无恶无法抗拒水知秋的身体。

"知秋,知秋,为什么你不反抗?"
天昊无极将每一寸深入水知秋的身体,他的声音带着兴奋的味道,同时掺混着悲凉。温热的感觉让天昊无极疯狂,而此时水知秋能做的只是尽量让自己不受伤。
水知秋望着床边的宫灯,里面的红烛三处幽弱的光芒,生命力一点一点耗尽,做着最后的挣扎。
"哇~"
没等水知秋反应过来,天昊无极已经整个人贴在水知秋身上。
"无,皇上,您的龙体?"
天昊无极抬起头,嘴角有丝丝血迹,脸色苍白,脸上还渗着激情过后的薄汗。
"不用你管~来人,送水大人回府~"
水知秋还想说什么,扁扁嘴,没有发出声音,快速穿好了衣服,被太监送回了王府。
水宛心照例在等是知秋回来,为他准备了净身的热水。
天昊无极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次竟然在行房过程中呕出了鲜血。玉卓清听了宫女的回报,立刻赶来了天寝宫。
整个天寝宫都弥漫着男性的气味,玉卓清知道水知秋一定来过,她攥了攥手中的丝帕,来到天照无极的床前。
"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不必惊慌,只是朕最近过于劳累,并无大碍。"
玉卓清最是心细,看天昊无极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怎么会是劳累那么简单。

"灵儿,皇上可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回皇后娘娘,除了每日的御膳,就是娘娘吩咐的补药了。"

玉卓清的心‘咯噔'一下,把掉在地上的被角掖在天昊无极身下,手不禁一抖,天昊无极的身上温度极低。待天昊无极睡下,玉卓清找来了为她配制补药的田文。

田文仍旧恭恭敬敬地拜见了玉卓清。
"给皇后娘娘请安~"
"田文,本宫不用你来这一套~"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啊?老臣惶恐~"
"田文,你给我的药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皇上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玉卓清身子微微抖着,怕听到真实的答案。
"皇后娘娘,臣冤枉啊,这药的的确确是补药,臣是关心皇上龙体,特此献上的。"
田文眉间带着笑意,眼中却分明有些不屑。玉卓清被他这副神情镇住,愣了几秒。
"田文,你别再装了,本宫早就怕人跟踪过你,你根本就是未安的奸细,就连上官舍予的事件也是你主使的~"
人自以为有个把柄在手,往往得意。
"呵呵,皇后娘娘,您其实早就知道此药并非非补药那么简单吧!"
"你什么意思?"
玉卓清后退了一步,扶住方案。
"我什么意思?那药的药效果然很好吧?要不然皇后娘娘哪能有机会和皇上夜夜缠绵啊?要说臣害皇上,皇后娘娘就是第一个胁从啊~"
玉卓清气得发抖,甩手就要给田文一个耳光,田文拉住玉卓清的手,恶狠狠地说道。
"我已经被打过一次,不会再被打第二次了。臣告退了,皇后娘娘好自为之~"
说完,田文甩开玉卓清的手,扬长而去。
田文一想到天昊无极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样子,嘴角不禁上扬。
"哼,他们母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皇上,臣妾哪里不对了?他不过是个弄臣,说白了,就是男宠,臣妾打他怎么了?"
‘啪'
"贱人,你以为你是谁?朕稍微宠你,你就如此胡作非为。快向玉成道歉。"
"皇上,臣妾,臣妾......"
玉妃哭着跪在地上,看来这一次真的闹大了,天昊天的表情令人毛骨悚然。
田文站在一旁,头压的很低。已经是第几次被玉妃欺负了,自己已经记不的了,就连亲生姐姐田皇后野总是对自己言语讥讽,骂自己是以色事主。田文靠着阑干,双手紧握。
"来人,把玉妃送回莲玉宫。"
玉妃被几个宫女架着从田文身边走过,精心梳理的份额发髻已经散乱,玉妃狠狠地朝着田文啐了一口。
"男娼~不要脸的东西。"
田文用袖子擦去玉妃吐在自己脸上的口水。
"快拉下去,玉成,你进来吧~"
田文走进房间,远远地站着,房中站着的还有上官运起。
"上官,你先下去吧,记住朕刚刚说过的话。"
上官运起向皇上鞠躬,然后离开,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田文。
天昊天随后走了过来,将田文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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