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eggy-hab
eggy-hab  发于:2009年0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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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
"难不成那是你的初吻?"
"谁像你老处女一个......"
"既然不是大呼小叫什么,还不如想想接下去怎么办!"
南希不给艾尔蒙回答的机会,咄咄逼人,艾尔蒙恨得牙发痒。不过南希的用意很明显,也很有效,艾尔蒙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从屈辱的那一幕中分散开去了。
"回梵蒂冈!"


7 妖精

"奥德里克,你还不满意现在身体?"
基路依旧抱着双臂,斜靠在墙上。站在亚雷克床前的男子有着高大强健的躯干,身上不是刚苏醒时的SC军官服,但那简洁紧身的裁剪和上下分开的式样与任何制服都有共同之处,再配上那张线条冷峻的扑克脸,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纪律和刻板。
"你要再不满意,恐怕一时间也诱不出更强大的身体了。"基路想起最近一个出现在那片树林里的人,以及那张甜美的唇,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上勾了勾,"不过我认为这个身体很适合你,至少和你那太过沉闷严肃的性格很一致,也不会像某人--幼稚得不像话。"
基路的眼睛朝在一旁的椅子上捧着冰淇淋的默法斯托利瞥了一眼,后者立刻就好像耷拉下耳朵的小狗一样,委屈地缩鼻子。
"基路还是不喜欢我的样子,梅隆拉姐姐--"小狗拉了拉身边的黑裙女子,梅隆拉慢慢地抚抚他的头。
基路没有理会那个"幼稚得不像话"的魔侍,视线停留在奥德里克和床上的少年身上。亚雷克的脸比之前更有血色了,现在看来就仿佛只是普通地睡着了,稍大的声响都会把他吵醒一样。
房间里陷入了安静,基路不再说话,默法专心沉浸于冰淇淋盒里的三颗巨大的冰淇淋球,预言者梅隆拉依旧是沉默不语,直到沉闷快到了极限,奥德里克终于开口了。
"这个魔替看起来很眼熟。"
"果然你也这么觉得。"基路换了一下站姿,闻言的默法立刻伸长了头,露出极感兴趣的表情。
"他不是人类。"奥德里克的每句话都像深思熟虑之后的结论,不需要别人来证实。
"能揭开并承受主人力量的,恐怕还不是个小角色。"
"唉--?"默法拖长了疑问,"那那个大哥哥不就也是......基路基路,你打算把大哥哥怎么办?"
"基路对他很感兴趣。"奥德里克又一句肯定。
"不错,那只漂亮倔强的小猫,只让他奉献身体似乎太可惜了。"
"基路,不准你对大哥哥非分之想!他是我先看上的!"默法蹬着腿,嘴巴一嘟,被指责的一方完全没把他的控诉听进耳里,只是眼睛斜了斜。
"你那甜点快化了。"
"啊......"默法低头一看,立刻手忙脚乱起来,默不作声的梅隆拉不知从哪里拿来了餐巾,把溢到冰淇淋杯外的粘稠液体擦去。
"还是梅隆拉姐姐好。"
默法向基路赌气地哼了一声,又埋头大勺大勺地消灭冰淇淋。现场就好像哄停了一个哭闹的婴儿,又回到了大人的话题。
"七魔侍醒了四个,第五个很快就要来了。"
"赫朵蒂斯?还是德迪乌斯?"奥德里克第一次发问,声音有些紧张。
"不,都不是。"基路看好戏般地等着奥德里克的反应,那严肃的扑克脸在几秒钟的挣扎后,终于第一次露出了相当激烈的表情。
"那个妖精!"
※※z※※y※※b※※g※※
[希腊 帕特雷]
位于希腊西部的帕特雷,在圣战之前就是重要的港口城市。圣战之后,为了复兴文明,国际间的合作愈加频繁,这个通往意大利的重要城市也愈加繁忙。
但是越是被阳光照射的地方,通常也是阴影越多的地方。
"打,给我狠狠地打。"穿着西装革履的高大男子没有表情地下达命令,只有措辞上才透着他的怒气。
玻璃对面是行刑室,一个才十七、八岁的少年被剥了上衣,膝盖触地,被绑着吊起的双手将上身拉展开。行刑室内灯光不很明亮,但依旧可以看出少年无瑕细腻的身体和那张标致的脸。他是个很典型的希腊少年,或者该说是一个很符合圣战前希腊传说中的那种美少年,站在贵宾室里的男子到现在都不明白这么个少年竟然能坏了他们帮派的好事。
鞭子在空气中划出锐利的声响,光头的行刑者握好鞭子,本想借着这试鞭给眼前的少年一个下马威,但那被绑着的少年仍旧一点没有危机感,一双黑色的眼睛打量了一下结实的行刑者,然后不放在眼里地一转,移到了另一个方向。
"啪!"
"唔......"
鞭子带着主人的不悦在少年的胸膛前留下一道深红,少年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死不出声,呻吟声非常配合地伴随着鞭子落下,只是那声音不像出于疼痛,反而好似欢愉时才会发出的欲求还退。
"打到他招供为止!"贵宾室里的男子再次发出命令。
鞭子一下接一下地起落,少年的额上已经滴下了汗珠,胸膛红成了一片,但是男子的眉头却越蹙越紧。又一鞭抽下,少年侧身躲闪,但这动作与其说是本能的反应,看起来却更像刻意。那纤细的腰如同蛇一样扭动,呻吟声自喉咙深处发出,垂下的头无精打采地抬起,含着雾气的眼睛朝向隔着单面镜理应看不见的贵宾室中一瞥,妩媚柔软,仿佛初放的昙花,不待人细细品味已经逝去。男子只觉得心中一动,那眼神绝对不是被打得半死的人该有的,那种媚态和近乎赤裸的勾引之意似乎随着鞭打的次数一次次加重。男子自认为定力十足,但是到第三十鞭时,他开始动摇了。少年的汗水好像是淋漓的快感,仰头便拉出脖颈处诱人的曲线,胸前的鞭痕是妖艳的颜色,那水蛇似的腰似乎将这场逼供变成了一场情趣表演。
少年再次向贵宾室看过来,这次不仅是勾引的眼神,连嘴角也一起魅惑了起来。微微开启的红唇,微妙得耐人寻味的弧度,少年合上了眼睛,随着鞭子的落下高仰起头。他并不在痛苦,他在享受,疯子一样享受疼痛,并要把别人也一起诱入地狱。
男子感觉口干舌燥起来,下身明显地起了变化,再这么下去,也不知道谁在受严刑了。
他转头与身边的部下低语了几句,部下了然地向行刑室中的人打了个手势。鞭子立刻停下了,旁边又来了一个壮实的男人,把少年的裤子一把扯下,少年的下身几乎没有悬念地耸立着。两个男人把他的双腿拉到身前,朝两边拉开绑在铁架上,悬空的姿态将他的隐秘之处全部暴露在人眼前,但是他似乎一点也不以为耻,看着男人将一个巨大的黑色物体抵住自己身体的入口,一双黑色的大眼睛此刻就像偷了腥的猫一样。行刑的男人显然没见过挨了三十多鞭的人在这种时候还用身体迎合着这侵犯他的道具的,手里加大了力道,然后在打开电动开关的时候,少年的呻吟已经不是用娇媚可以形容的了。
充满整个行刑室的媚吟,就好像大片大片的鸢尾花在风中波浪般摇曳,又像传说中的赛壬女妖的歌喉和白色的手臂,在空气中抚摸着男人们的身体。
贵宾室的男子体内的骚热愈发厉害了,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玻璃外的情景,企图等着少年求饶。但是少年的细腰扭得优美妖娆,好像柔弱无骨的舞蹈演员,挑逗至极,汗水将他的全身都浸得发亮,他的脸上全是不满足。敏感处已经被刺激了十多分钟,但是少年仍然没有高潮的迹象,反倒是隔岸观火的男子,神经已经被自身的欲望绷紧。
淫荡的男妓!男子咒骂着。但咒骂并不能缓解他自身的需求,而就在此时,单面镜外的少年突然一个抬眼,嫩红的舌尖在水淋淋的唇上情色地一舔,然后魅唇张合。
"来啊。"
明明只看得到口型,但男子却觉得那声音好像透过阻隔直接传入了脑中。带着十足的挑衅和情欲的沙哑的魔音......
一瞬的失神,再回过神,男子已经从贵宾室中拉开了贵宾室的门,冲到行刑室中,拔出那电动道具,几乎来不及占有那妖魅般的身体就达到了高潮。
[一小时后]
"真无聊,还以为找到了个好一点的货色,结果还是这么快就不行了,亏我还免费给你们饱了次眼福。"
少年用脚尖踢踢倒在地上已经没有知觉的男子,绑住他手脚的绳索早已自行断裂。他无所事事地张望了一下周围对着他的十来个枪口,挑剔的嘴角艳丽放荡。
"你们我还看不上,不过就算微不足道,这么多人加在一起,主也会高兴了。"
少年手一挥,持枪的男人们根本来不及有所反应,身体一软,接着黑色雾气状的东西从他们身体中散出,与少年掌心中已有的一团黑雾融合。
"去吧,到主的身边去。"少年吹了口气,黑雾变成了一只黑色的鸟消失在蓝天中。
"不知道这里的浴室在哪里呢......"
少年拍拍手,径自走出昏暗的房间。对他来说,地上那十几具仿佛疲惫过度而死的尸体与灰尘没有两样。
※※z※※y※※b※※g※※
(赫法,赫法大人......)
(您是......赫法大人!)
(赫法大人,请您等我!)
请您等我......我一定......
床上的少年尾指忽然抽搐般地动了动,接着睁开了犹如他的头发一般漆黑的双眼。


8 亚雷克

[梵蒂冈 SC总部]
"艾尔蒙,你要的资料。"
"哦。"
回答声说不上是有气无力还是心不在焉,被当作苦力般使唤的南希撇撇嘴,但最终没有发作出来。把桌上已经堆得乱七八糟的资料挪出一点空间,手中的新资料勉勉强强地挤了进去。
"看了这么多,你有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
艾尔蒙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翻手上的资料。
"一下子要找圣战时的资料,在维也纳那个魔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依旧没有回应。
"......艾尔蒙!"南希终于忍不住双手重重地拍向桌面,恨不得一把把那个什么忧郁天使揪起来,"你还当不当我是你搭档!"
"吵死了。"艾尔蒙不负责任地扔出一句,然后眉头沉下,"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你不跟我说我才不明白!你把千年前圣战的资料都翻出来,是不是那个魔跟圣战有关?或者你的弟弟......"
"南希,这件事你最好不要管,不然我的‘力'再大也保证不了你的安全。"
艾尔蒙难得地用严肃的口气说出这么句忠告,但眼前浅棕发的蓝衣修女不仅没有消气,反而好像被踩到了尾巴而弓起了背的猫一样。
"艾尔蒙·弗德!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的人吗!如果我怕死我根本不会进SC,随便选座教堂当修女度过一生就可以!要不是我没有‘力'......"南希咬住了嘴唇,眼睛里燃烧着的火焰让艾尔蒙也不由地一愣,"亏我们搭档了四年,你根本没把我当回事是不是?!"
"南希......"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为了你的弟弟与魔有不共戴天之仇?!我难道就不要为我的父母姐姐和好友报仇?"
又一掌拍向书桌,南希把全身的力气都压在手掌上一样。书桌上堆得杂乱的资料晃动了几下,哗啦啦地向地上倒了一片。
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声音,房间里沉默了好一会儿。艾尔蒙看着盛怒的搭档,罕见地有点心虚,把视线回到手中的文件上。
"......梅隆拉,这个名字你听过吧?"
"梅隆拉?"南希蹙着眉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会儿,然后在看到那堆圣战的资料时,之前的怒气完全被惊愕取代,"你是说那个梅隆拉?!"
"还能有哪个梅隆拉?"艾尔蒙哼了一声,语气有些嘲讽,但俊俏的眉间依旧是沉重,"七魔侍之一,预言者梅隆拉。在维也纳我听得清清楚楚,那个魔说了这个名字,而且以那种居高的口气,恐怕那个魔就是......"
"......圣战时的七魔侍......"南希的脸色有些发白。魔主带着他的七个魔侍将大地上的文明毁灭,但最终被圣的力量封印。有关魔主和七魔侍被流传下来的只是只言片语,但是是每个进入SC的人都熟知的。魔主身边的七人,他们的魔力据说可以摧毁一个城市。
"上次在教堂的那个魔,自称默法,我当时竟然没注意!"艾尔蒙愤恨地咬着拇指,"恋兄癖默法斯托利、预言者梅隆拉,还有七魔侍之首的基路,至少已经有三个魔侍聚集起来了。"
"但是怎么会......"
"恐怕是魔主的封印被谁揭开了吧。"艾尔蒙憎恶地冷哼着,但是头脑里突然浮现出了那个古董花瓶。亚雷克......不会的,不会是他!自己应该比谁都清楚的,亚雷克一直是那么洁身自爱,容不得一点丑恶的阴影,不然也不会......
但是基路称他为魔替殿下,那个默法斯托利也认识他,魔替......魔的替身?可恶!亏这里还是SC,竟然查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艾尔蒙?"南希盯着搭档越来越阴沉的表情,把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难道这次的事跟你弟弟有关?"
艾尔蒙烦躁地站了起来,一幅"不用你管"的样子。
"唉,每次一碰到你弟弟的事就这样......"南希叹着气,走到桌边把刚才掉落下的资料拾起来,"不过艾尔蒙,你这个从来不好好研究资料的行动派怎么对那七魔侍这么了解?"
艾尔蒙很不屑地瞥了南希一眼,"原来优秀的文书派也有不知道的事啊。"
"艾尔蒙!你是不是在故意挑衅?!"
"就是,你拿我怎么样?"
SC天使扬着下巴,但是等了半天,他那从来不甘示弱的搭档竟然没有回嘴,只是在专心地把资料重新归类叠起。地上很快没了纸张的踪影,桌上杂乱无章的资料也很快变成了整齐的几摞。
"......呐,南希,你的家人和朋友......"
"好了,理好了,我们知识渊博的SC天使继续看去吧。"南希拍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效率。艾尔蒙的问话就像被停留在了空气中,过了好一会儿才传达到她耳朵里一样。
"......没什么,还是没有消息,恐怕早就......"伤感在眼眸里滞留了一会儿,但仅仅是一会儿,南希抿着嘴让自己笑了一下,"反正我现在是SC的金牌修女,即使找到了他们我也不会辞职......艾尔蒙,你不用那么震惊......艾尔蒙?!"
艾尔蒙睁大着双眼,满脸不知是错愕还是恐惧。
"......亚雷克......"
"你弟弟怎么了?"
"亚雷克......醒了!"僵硬的表情瞬间转化为狂喜,漂亮的眸子就像被点亮的灯一样,"亚雷克醒了!"
"你怎么知道他......喂,艾尔蒙!"
"南希,剩下的交给你了,替我请假!"话语越来越远,少年的身影转眼就已经跑到了走廊尽头。被扔下的修女握着拳咬牙切齿,在那个没有一点纪律感的少佐完全离开视野之后,拳头垂了下来。
"艾尔蒙,你究竟是......"
※※z※※y※※b※※g※※
少年从浴室中走出,身上的水滴还没有擦干,从垂到背上的黑发末端聚出的细流沿着脊柱一直流淌到双臀之间,在经由纤细的腿落到地上。
屋里有两间卧室,一间的门关着,另一间开着的里有一张空着的床,床头放着一只布满裂痕的古董花瓶。
亚雷克走了进去,眼中只有那只花瓶一样走到床头柜前,伸出的手臂因沐浴的缘故皮肤显得苍白而透明。手指即将触摸到花瓶,但是又突然在仅剩下几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少年跪了下来,伸出双手将花瓶捧住,用膜拜的眼神看着它,然后痴迷地吻上冰凉的材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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