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锢的男人————炩风
炩风  发于:2009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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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接待人员领著两人上楼,看著那进入电梯的身影,电梯门缓缓关上,柜台登记的小姐突然想起忘了跟这位先生说,他的一位朋友已经在他来之前先办理好入住手续了。

「这里真不错,晚上还可以看得到东区的夜景。」邵君颺搭著落地窗,眺望台北市景。
暖色系的装潢,宽敞的空间,透过大片落地窗洒入的日光,感觉很舒适静谧。
「你还不回去?」邵其剑一边整理箱子里的东西,一边问。
邵君颺哀怨地回眸,「亲爱的叔叔......你好无情......」
视若无睹的邵其剑起身要把衣服挂进衣柜时,竟然发现衣柜旁边摆了两只某知名品牌的行李箱。
为什麽这里已经有行李箱了?难道已经有人先住进来了?可是......不可能呀!难道真是饭店弄错了?
当他看见那笑得很暧昧的笑脸时,突然觉得全身无力,「别跟我说,那是你的东西。」难怪他好像觉得那两只行李箱有点眼熟。
「是呀。你既然不搬去我那里,只好我搬来跟你住罗。」邵君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真受不了你。」
是上车前的那一通电话吧。看样子他老早就把行李准备好,一旦自己不和他回去,就让人先送过来,连订房都自作主张地帮他改了。
「我已经好几个月没看到你了......」一把抱住人,连亲好几下。「想你。」
用手肘将人推离一点,邵其剑总不习惯这样过份的热情。
「晚上,你会出席吗?」邵君颺不屈不挠蹭回他身边。
「不会。」
「你之前说考虑的。」
「这就是考虑的结果。」
「喔。」邵君颺有些失望,不过这也是早预料得到的。
那一段过去有关的人事物似乎是邵其剑一直不愿再去多接触的部份。
明天是他的生日,庆祝酒会早就筹备妥当,他特地将日子提前了一天。到了真正生日那天,他才可以推掉所有的应酬,过足两人世界的瘾。
「明天是我生日耶......送我什麽礼物?」邵君颺走向迷你酒吧,手法纯熟地调起鸡尾酒。
「这麽大了,还要礼物?」
「二十岁。这麽重要的生日,当然要有特别的礼物。」
「嗯。」
「嚐嚐。」将调好的鸡尾酒递给邵其剑後,邵君颺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努力翻找著。
「你找什麽?」
「缎带和包装纸,很大很大的那种。」邵君颺朝他讨好似地笑了笑,「大到可以把你包起来的......呃!别摔杯子......」

2

因为时差未完全调整好的关系,虽然还是白天,邵其剑已经有些昏昏欲睡,换上轻松的便服,先躺在沙发椅上小憩。
他这次回来是度假性质,没有安排特定行程,因此时间上相当自由。
邵君颺爬爬爬到他背上,舒服地趴著,「你不去没关系,但是乖乖在这里不要乱跑,结束後我就回来。」
邵其剑皱眉。瞧那说话的口吻,现在到底谁才是孩子呀?
「酒会结束应该很晚了,你就直接回去,别来这里了。」
「我来这里也可以休息呀。」不满邵其剑总是有意无意地在两人之间筑起隔膜。
「我是怕我不能休息。」
邵君颺一个顿悟似的暧昧笑容,「放心,明天才是我生日,我会把今天的体力都保留给明天的。」
「我是怕你喝到烂醉,拖累我也不能好好休息。」他回他的住处,自然有人会照料。
「我要是喝醉了,才要来这里让你照顾,不然要是被怎样了,你怎麽办?」
「就算向天借胆,也没人敢对你怎样。」
「你就敢。」小声嘟嚷。
「你不用去看准备的情况吗?」
「不用。除了鲜花和现做的餐点今天才会送到外,其他的昨天就都布置完成,现场人员也都分配好了。」他自然是将所有事情都打理妥当,才能这麽安心舒适地赖在这里。
「但是你是主人,还是要早点到会场吧。」
「我怎麽觉得你一直要赶我走?」表示不满的眉扬了扬,用手肘撑起上半身。
「没的事。」
「但是我们从见面到现在,你就不断找理由要我离开。」
「我只是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担搁你的时间和正事。」
「你想多了。」邵君颺心口暖烘烘的。不管他表现的多冷淡,心底还是为自己著想的。
「你坐了那麽久的飞机,筋骨一定很不舒服,到床上,我替你按摩。」重新把前胸贴回温暖的後背,双手搭上宽厚的肩膀。
「不用了。」
「就算是在床上,我今天也一定不会打扰你休息的。」
「只有今天?」
邵君颺嘿嘿了两声。
「那我是不是要祈祷今天永远别过去。」
「那我就一直是十九岁。」
永远停在十九岁,好像不是个好提议。
「好啦~~不然我抱你上床。」
邵其剑当然是不肯让人抱,宁可自己走过去,脱了上衣趴到柔软的床垫上。
紧蹦的肌肉就在有力舒服的按压下逐渐放松,迷迷糊糊睡著了。
在龙形刺青上留下深深一吻,盖上被子,邵君颺这才起身,准备出门。

邵君颺给大部份人的印象多是强悍冷酷,手腕有,但脾气带点年轻人的暴躁,不知是因为生日还是其他原因,今天他可能是心情不错,酒会上敬酒来者不拒,倒是多喝了两杯,又和弟兄们闹了几场,连平常别人在那张脸很难得见到的笑容,也不吝啬大放送。
当晚与会的人士才知道,原来这个黑道中的新生代小子也有这麽神采发扬的时候。
当他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身上有重重的酒味,三分醉意,神智还算清醒。
送他回来的人到了饭店门口,就让他打发走了。
而邵其剑因为白天小睡了一下,反而显得精神奕奕,正在看著深夜的谈话性节目。
「你果然还没睡,特地等我回来。」脱掉外套,又解开几个衬衫上的扣子透气。
他只是没睡意而已。不知故意还是怎麽的,邵君颺总是有办法曲解掉他的原意。
「嗯......」邵君颺上前抱住了人。
「身上有酒味。」邵其剑不由蹙起眉头。
「那我去洗澡。」嘴上是这麽说,却不见脚步有移动的迹象。
「还磨蹭什麽?」
「等你帮我洗。」下巴在他肩上磨了磨。
「别撒娇。」
「有什麽关系?」
他是帮他洗过澡,在他还是个靠四肢爬行的哺乳类动物时。
好像全天下的小婴孩都一样,怎麽看怎麽可爱,谁都料不到以後会成长成什麽样子?
他曾说过,他只想当个孩子就好。这一点在他耍起赖时,还真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去放水,你等下自己进去洗。」把人搁在一旁,迳往浴室去。
在按摩浴缸内放了一池热水,试好水温,倒入能放松心神的沐浴精油溶入水中後,又回去继续看他的电视。
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邵君颺自己慢吞吞走进浴室,嘴里还碎碎念著「叔叔冷漠又无情」之类的。
一个节目结束,又换了一个,邵君颺还没出来。
也太久了吧。
连邵其剑都觉得不对劲,跑去敲浴室的门。
敲了几下没回应,发现门根本没上锁,邵其剑索性开了门直接进去。

3

竟然......就在浴缸里睡著了。
水早就凉了,为免人著凉,邵其剑只好支起他的胳臂,将人从浴缸里拖出来,拿大浴巾包起来。
「剑......」
因为身体被搬动,半梦半醒的人发出梦呓般的低喃。
睡著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孩子气,可能因为潜意识对周遭的环境人事物感到安心,没丝毫戒心。
全身都擦了一遍,当碰到胯间的敏感地带时,邵其剑习惯地皱皱眉,僵了好一会,才继续手中的动作。
把人丢到床上,这麽赤身裸体的好像也不太好,就打开他的行李想拿件什麽穿到他身上。
邵其剑先打开的这一只箱子,显然不是装衣服来的,装著笔记型电脑的背袋、一堆光碟和资料夹,再更里面还有一个黑色的皮质提包。
打开一看,邵其剑不由皱起眉头。
这混小子......带这种东西想干嘛?

「剑!」
天甫亮,位於远东饭店三十二楼的某一间套房就传来一声没什麽形象的男子哀号。
「为什麽会这样?」
那个早就梳整完毕的男人好整以暇地望了床上的人一眼,「你说那个吗......那是你带来的,我想既然是你想用的,我就先帮你用了。」
但,不是要用在他自己身上呀!
「放开啦。」
外面天气晴朗,没有下红雨的预兆......天地也没颠倒的倾向啊......
那他怎麽会一早醒来就发现手脚都被用手铐锁在床上!!
那手铐偏偏还是自己带来的!?
「嗯。我去吃早餐,要帮你带吗?」
暗自咬牙,不过邵君颺还是露出一张看似诚意很够的笑脸,「不用了,你过来一下就好。」
「干嘛?」
「头低一点,我跟你说......」
邵其剑稍俯下身子,唇上立即一热。
邵君颺用腰和肩膀的力量挺起上身,迅速偷了一吻。
「你......」
「吃早餐。」很正经地说。
明明已经手脚不能动弹了,还不忘占人便宜。
真想赏他一记大爆栗。
「还没吃饱。」意犹未尽,还故意舔舔嘴唇。
「这样呀......」邵其剑认真想了下,便爬上床,双脚张开跪坐到邵君颺的腰际两侧。
好难得......剑竟然这麽主动......邵君颺感动。
唇快碰到一块时,邵其剑突然又直起身子,让下面的人扑了个空。
「我好像忘了。」退下了床,打开柜子的抽屉找东西。他昨晚已经将邵君颺的行李大致分类归位好了。
「这东西你带很多?」晃晃手上的润滑剂。
「我不想你受伤嘛。」讨好地笑了笑。
他可是为了拆今天的「生日礼物」,特地准备的。毕竟他们前一次碰面都是那麽久以前的事,只能靠手过日子的日子不好过呀。
「嗯,我想你也应该不会受伤。」
「呃......」这句话......邵君颺有不好的预感。
被子掀开後,里面就是寸缕未著的风光,因为双腿被分开锁在床柱上,邵其剑很轻易就能将抹了润滑剂的手指探入禁区做扩张的准备。
「剑?」反射性地夹紧,不让深入。
现在的情形怎麽好像不太对劲?
「叔叔......TOP这种事你不太熟,还是我来吧。」不会想来真的吧?脸上的笑容维持得有些辛苦了。
「是吗?我熟不熟你应该知道。」提高因紧张抗拒而扭动的臀部,手指强行进入。
邵君颺黑了脸,音调不自觉提高,「把我放开,我要在上面。」
明明是自己生日,怎麽会变他成了礼物被压在下面?
「你不是说没吃饱?」
可是是要「吃」,而不是「被吃」呀~~
「为什麽要把我铐住?」转移话题,引开他的注意力。
「我也曾被你铐过,又看到你带这东西来,就想说你可能也想试试被铐的滋味吧。」
果然是趁机报仇的!怎麽和自己翻起旧帐了?
「你只要躺著就好。我和某人不一样,在床上要求不多,也不会粗暴。」
意思是他在床上要求很多,而且很粗暴!!
好好!既然如此!!他就如他所愿──────在他恢复行动自由後!
「啊──」惨叫!
可恶!!
给他记住!!
他一定要让他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男人!!真正够资格把男人压在床上狠上猛干、让男人欲生欲死、欲罢不能的真正男人!!!
现在,情势比人强,先咬牙忍耐一下。
反正他以後不会再有这种机会,自己也不会再给他这种机会可趁了!
现在就当......和心爱的情人偶而一次的体位调换......好了......
「啊──」又是一声惨叫!
呜......混帐!捏紧了拳头!就算只有一次他也不要!

4

人已经退了出去,邵君颺的脸色还是有些铁青。
其实邵其剑也没做得多过份,甚至也没直接射在里面。但是那地方本来就不是这个用途,就算有事前准备,痛是难免,加上自尊心作祟,身体和心里感觉都像是受罪。
喀!手铐的锁被解开。
「起来冲个澡,再一块去餐厅......还是你已经爬不起来了?」坐在床沿,拍拍他的肩膀问。早上没还吃,胃有些空,加上晨间运动,体力消耗不少。
明明就帮他解开了,还维持相同的姿势不动。
「我饿扁了,没力。」无力地睁著眼说。
总不会又像昨天一样要人帮他洗澡吧?
「而且痛。」
不过今天的情形和昨天不太一样,这个情况帮他洗好像就是自己的责任了。
邵其剑想著,便伸手去拉他的胳臂,想把人扶起来。
邵君颺一个计谋得逞的笑容,忽地抓住邵其剑的手腕往自己怀里拉,邵其剑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往下倒,中间一个空档反手给邵君颺一记手肘,邵君颺挨了痛也不松手,一个大翻身,就将人彻彻底底压住。
什麽叫没力!?邵其剑根本想不到他的体力恢复那麽快!
失策!!
邵君颺和他父亲一点像,都想要握著无上的权力,在床上更要百分百的绝对主导权,所以邵其剑无疑踩到最大的地雷!!
但是在床上...不!不只在床上,还包括平日的私下相处,邵君颺比他父亲多一点,也是让人受不了的──无赖。
每一次的作爱,都像一场互相抗衡又互相拉拒的战争,邵君颺享受过程,更爱最後征服胜利的快感。
他怎麽可能乖乖认命吃亏?
邵君颺半跪在床上,一只屈起的膝盖压住邵其剑的大腿,一手的指甲尖端捏住胸前硬挺的点,一手握住刚发泄一次还在疲软状态的分身,以不怎麽节制的力道摩擦著,而舌头也不甘寂寞地舔著敏感的耳朵轮廓。
「很好......你就这麽乖乖躺著就好,後面的我自己来就行了。放心,我在床上的要求不多,也会很温柔不粗暴......」
摆明是来报刚才一箭之仇的!!
邵君颺一手揽著他的腰,一手仍握紧那因充血开始逐渐抬头的分身,两脚强行俐落地分开双腿,硬热的男性象徵贴近胯间摩擦著。
「我不想做!」
「但是我想啊......」
「关我什麽事!!」
「你不能自己快活了就不理我呀......我的欲火是你惹起的,你不帮我降火,难道要我去找别人?」如果他敢说要自己去找别人的话,哼哼!
「冰箱的冰块很多,你要多少都有,要帮你降火措措有馀!!」
邵君颺性致勃勃的分身更逼进──显然这个提议比去找别人好不到那,立即遭否决。
「釜底抽薪的方法还有一个──」
他倒要看看他还有什麽好主意!
「直接把那玩意儿阉了,不就一了百......啊───」
再让他继续废话,邵君颺会先被气爆,为让他闭嘴,腰一挺,整个埋了进去。
「想谋杀亲夫呀?......你是爱到发疯,开始神智不清了吧......」
每当邵君颺动一下,受刺激的不止下面,还有掌握在他手掌心中的要害。
「邵君颺!你敢再给我动一下试试看!」
「我当然不敢只动一下呀......要是不动个几百几千下,那能让你爽上天。」
「变态闭嘴!」
浑小子!连这麽龌龊的字眼都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讲得那麽顺口!
「我现在才要开始跟你算帐。我们距离上一次见面是四个月又十二天,就算一天特别优待只算一次的话,共是一百三十二次,当然这还不包括利息。」
!?
「碍於时间的关系,要你一次付清是不可能,那就分期付款。你只待十五天,已经过一天了,剩十四天,本金加利息一天优惠你算十次就好。」
「你是怪物还是变态!?你不怕精尽而亡吗?」
「别小看我喔,反正你也没什麽重要事要做,下不了床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就乖乖躺在上面就好了。」
伸手往胸口就是一拳。
故意挨了这下,再趁他收回去之前不慌不忙地握住,「还是,你想延长分期付款的期限?」
嗯?
「待久一点......慢慢还。」缓下口吻,把握成拳的手贴到自己脸上。
许久,仍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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