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樱花烂漫时————清风舞
清风舞  发于:2009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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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长得天生丽质的,不都是老娘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出来的,竟然而恬不知耻地占老娘的便宜!"红唇大力地碾过少年粉嫩的面庞,涂著大红色丹蔻的指尖抵上少年的额角,轻轻地弹拨。
"好了,好了,别再揉了,你这个不知羞的老女人,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
江夜龇牙咧嘴地和那女人抱成团,轻轻拉扯著女人提点在自己腰眼的手臂,倔强地瞪著她促狭的笑,就是不泻出一丝的笑意。
"好你个小子,硬起来几条牛也拉不回来,老娘不玩了,听歌!"
花想容讪讪地放开"抵死不笑"的江夜,好看地眨眨眼,按下随声听得开关,任一室的婉约清幽在空中晕染。
"我累了,就这样睡会。"抓著少年的胳膊当枕头,女人满意地窝起小巧的身姿,把头颅硬挤到少年的肩窝,闭上眼就睡。
"妈,我为什麽叫江夜?"
"好听呗!"从江夜的位置只能看到女人黑发投射在脸上的暗影。
"那我的父亲是谁?"
"乔治。"
"不是。"
"那是杰克?"女人不睁眼,红唇轻启,由於意识的逐渐迷糊,话也有些含糊不清。
"不是,你上次说是琼斯的。"少年揉了揉母亲的黑发,食指轻拈,时光过隙,转眼黑发中也混杂了些许的银白。
"哦,是这样啊......"身子软绵绵地伸展了一下,嘟哝又起,"那可能是我上次记错了!"
"呵,你这个可爱的女人,睡觉时都这麽警惕!"少年伏下身,在女子的发稍印上一吻,轻快地站起身,"其实我一点都不在意那个男人是谁。"
对於江夜来说,血缘不能代表什麽,父亲在他的心中轻贱如狗屎,除了给了他一条基因优越的精子,无他。
母亲喜欢舞文弄墨,据说她的名字也是出自"云想衣裳花想容",而给他取名为江夜,也只是应了中国古代的两句颇有造诣的诗句,至少,那可爱的女人是这样说的。
江夜痞痞地笑,望著已然熟睡的丽颜,关掉随声听的按钮,带上门转身离开。
"老子是花想容的家属,她的手术什麽时候可以做?"
一拍玻璃橱窗,隔著厚厚的透明玻璃,江夜就耐不住地叫嚣起来。
"啊,这个...病人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心肺,这是癌症晚期的症状。"穿著白大褂的医师提了提滑下鼻梁的眼镜,顺带抹了抹鼻角渗出的冷汗,艰难地斟酌词句,"按照病人的这种情况,为了延长生命和减轻无谓的苦楚......呃,依我个人的看法还是不要做这个手术的好。"
"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因为手术的风险实在很大,没有确实的把握......"
"够了,不要再说!"蓝眸的中心燃著猩红的火焰,丰润的唇角一勾,"若是能请到世界顶级的医师为她做这个手术,成功的希望是多少?"
"呃,这个..."汗水爬上後背,"我也不敢说,这要看具体的情况。"
江夜死死地盯著医师嗫嚅的唇瑟缩著不知如何开启,刚刚燃起的希望像吹破炸开的泡沫,想到那女人大模大样地训斥自己这样那样的凶悍劲,眼角发酸地抽痛。
"老子没事,看什麽看!"长发遮住眼底的湿润,江夜从怀中抱出一叠崭新的纸币,"这是十万,用最好的药,尽量减轻她的痛苦。"说完这话,少年便像一阵风似的跑掉,远处传来摩托车开动的轰鸣声,抽风一样撕扯著听者的神经。
"喂,今晚吃什麽?"
红色的紧身衬衫,开敞的宽大衣领里露出胸膛的凸起,细腻坚实的腰身下是一条肥硕冗长的休闲裤,裤腿很长,翻了很多层才勉强抵到脚裸。
林墨拿眼瞟了瞟外出归来风风火火的少年,眉心蹙起,"你说话声音轻点,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拿著画笔的手轻敲案桌。
"操,老子不这样喊,你能听见吗?"
"随便。"
"啊?"少年挑眉。
"随便吃什麽,怎麽简单就怎麽来。"林墨重复一遍,不再作任何回应,离画展只剩半个月,本来林墨的稿件已经准备妥当,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把那晚江夜赤裸著身子的图景一起展览出去,林墨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希望江夜的裸体在更多的人面前袒露,这麽美丽的躯体,实不该拿出去与人分享。
骨子里,林墨自私,虽然他不爱江夜,但是对於美丽的事物,他具有与生俱来的掠夺意识。
这是他兽性的一面,风曾经笑他为了得到一幅梵高的赝品,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熬了几个通宵绘了副精美别致的风景画,换来了那幅高昂著头颅,孕育硕大果实的向日葵。
林墨在想这些时,笔下游走的速度更快,他忽然有种冲动,风的手掌和煦地像阵春风,抚在脸上时也给人一种向日葵般的温暖,这种温暖的感觉他想要留驻地更久,所以他把它绘了下来,不同於林墨指骨的修长,江夜手指的白皙,风的手指温润宽厚,只要一包便可以把自己的掌心轻巧地握住,风的掌心很暖,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更使这种温暖的感觉节节攀升。
林墨画完後就听见江夜在楼下叫嚷著去吃饭,丢开画笔,站远看了看那只手,收起心底的惆怅和黯然,进洗手间洗去沾在手上的颜料。
"这个,太阳鱼,老子的最爱,偿偿还够不够味!"江夜兴致勃勃地招呼林墨坐下,"看你这麽辛苦,我就破格给你做了这道菜,还有的都是老子从超市里现买的,老娘常常说吃鱼的人聪敏,要不要试试?"
"嗯?"拿著筷子夹了一口到嘴边,林墨不可思议地扬起眉毛,没想到这小子还有两下子,鱼香味浓,入口即化。
"不错吧!"直接用手拈起一块鱼身头一仰,就剩下完整的鱼骨头。
"还好。"漫不经心道,风也有一手拿手的好菜,每次都把自己喂得很饱。
"这几天晚上老子不在你这边过夜,如果你有什麽需要的话白天也行。"
"随便,可是那样的话你可能不会有什麽进帐!"林墨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鱼汤,用手中的调羹慢慢地搅动,也不去看江夜愤怒的表情。
"呸,你以为老子真的稀罕你那几个破钱啊,要不是最近手头紧需要看你的脸色吗?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说什麽都不咸不淡,臭屁个啥?"双手一翻,餐桌应声而倒,汤汤水水的全都洒在木质的地板上,末了,还不解气地去踢身後的椅子。
"要走,请便。"林墨抬眼去看那只暴怒的小花豹,黑色的瞳孔里没有一丝表情,定定地看了很久,直到江夜急剧起伏的胸膛恢复平静。
"操,老子为什麽要听你的话,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江夜还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说话时蓝眸中稍上狡诘的光,看到林墨不为所动的样子又不满地扬扬眉。
"老子就是赖上你看死你了,你又能拿老子怎麽样?"美少年跺著脚,倔强的表情就像一个和人拌嘴急坏了的孩子。
"确实,我不能拿你怎麽样。"林墨暗中好笑地看著眼前的小花豹伸著灵牙利爪,漫无目的地到处咆哮,勾著唇继续道:"美丽是你的武器,可是你不懂得好好利用。"
"如何?"江夜双手抱胸,红唇抿得死紧。
"你不会穿衣。"扶起掀翻在地的桌椅,林墨慢条斯理,"以你的面貌和身材可以打扮得很性感,可你选择了放弃这种得天独厚的优势。"
"还有你说话低俗,虽然我不见得真的比你高雅很多,但是至少我在别人的眼中很体面,有教养。"从卫生间里拿出块抹布,很自然地单膝著地,弯下身子去擦上面的污渍,"人都是这样,表面光鲜照人,谦谦君子,背地里还不是肮脏的用头脑思考利益,用下半身体验快感的动物,可是表面的功夫我们又不能不做。"
"就像现在,我必须用布把地擦干净,因为我需要一个干净的环境让自己的身体慢慢地腐烂,而不是变质。"
"是,老子就是没有品味,没有教养,也不懂得人情世故,勾心斗角,老子干谁惹谁了!"江夜的眸蓝得让人不可逼视,可是林墨还是淡定地回视过去。
"没有,不过以你现在的模样得不到钱,钱是个好东西,也许你不屑它,可是它能救命。"
认真地看了看擦得光可鉴人的地板,林墨满意地扬扬薄唇,站直身。
"你知道了些什麽?"手握成拳,骨节被震得咯咯作响,江夜一眨不战地盯著眼前淡漠如山的高大男人,耳边如狂风骤雨呼啸而过。
"你发生了什麽我不感兴趣,我唯一重视的是我怎样才能更好地享受到你的服务。你知道,你穿成这样,对我这个旁观者来说有点敏感,敏感分吸引和厌弃两种,而你,无疑是後者。"耸耸肩,林墨面无表情的脸竟然露出调侃的笑。
"那你希望老...呃......我怎样改变?"江夜竟然出乎意料地没有暴跳如雷,说话时也省略了平日常挂在嘴里的"老子"。
"这是你自己的事。"林墨笑著抽出面纸,仔细地抹了抹修长的手指,"既然这几天晚上你不能来我的公寓,那......"林墨眯眯眼,危险的光一闪即逝,"用你空余的时间来诱惑我吧,只要让我满意,你同样能拿到相应的报酬。"
"我可以把这个当成挑衅?"江夜轻轻地附上男人的耳,樱红的唇若有若无地擦过林墨帅气的面颊。
"呵,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一头好斗的小花豹?"当江夜擦身而过时,林墨轻轻地吐出这几个字符,可是斗志昂扬,满腔怒火的少年显然没有听见,因为,他头也不会地摔门而去。
11
"死小子,太阳有这麽好晒吗,老娘已经被你晾在这里两个小时了,快点挪个位置!"
花想容坐在轮椅上,面对屋外明媚的春光兴致缺缺。心里却在嘀咕著江夜这小子竟然能够容忍自己在他耳朵根上嚼了两个锺头不吭一声,这实在是个奇迹!
"别吵啦,到了更年期的女人是不是都和你一样麻烦啊!"少年推著轮椅,找到一处僻静的有绿阴遮盖的地方站定。
"哇,以前是谁说听不到人声会害怕,会寂寞,所以老娘才养成了一个劲地和你说话的习惯,想当初你娘我是多麽个温柔可人,千娇百媚,雨打新荷的名门闺秀,足不出户,笑不露齿,可现在,为了你小子变成这等模样!......呜呜..."花想容大眼睛定定地盯著天空的湛蓝,随即一眨眼,对上面前的不孝子,晶莹的泪珠一扑一扑地掉下来,打湿了少妇娇嫩如昔的容颜。
"兔崽子,你以为老娘我愿意变成这样啊,你说说,这还不都是你害的!"少妇边抽泣边控斥,眼泪若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滑过掩面而泣的手指缝,嘤嘤地看得旁人揪心地疼痛。
"花想容!"少年气急地跳脚,"有本事你就哭一个下午,我去拿个盆,看什麽时候能够装满!"气归气,江夜还是小心地把轮椅推到树荫下,在少妇的腿上盖了条雪白的毛毯。
"喂,臭小子,别走啊!"看江夜撒腿就跑,花想容止住泪,大喝一声。
"不走看你装腔作势地哭?"一听到身後的女声,江夜就停下了脚步,抱胸而立,转身时眼光射进他的眼,蓝晶晶的,像块透明的水晶球。
"死小子,老娘身体不好你就不能多迁就迁就,非要老娘拉下脸来求你?"少妇笑著咬唇,面色却是雪白的一片,好像染白的扉页。
"喂,女人,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快步上前握住母亲的手,额头伸过来探了探女人的额角,话语中夹杂著彷徨和温情。
"臭小子,不要...趁机吃老娘的豆腐!"说这话时,花想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紧咬得唇灰败如残碎的藕荷,眼睛狠狠地瞪过去,却是那样的无力,连著说话的气势也大打折扣。
"干,就你那样,值得麽?"少年轻轻地抱起少妇,弯腰一手绕过她的腿,轻巧地起身,一手环著她的背脊,稳稳当当地朝医院走去。
"她还能活多久?"江夜红著眼,一把拽过医生的衣领,恶狠狠道。
"这个...恐怕......"戴著金丝边彬彬有礼的年轻医师很显然被这样粗鲁的病人家属吓著了,语无伦次地嗫嚅,"咳咳...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
"好,不过老子要听实话!不准唧唧歪歪。"不解恨地放开皱巴巴的衣领,江夜没等那人舒缓就用手指不礼貌地点了点那人的鼻梁。
"估计就这几天吧,如果患者的意志足够坚定,最多还有一个星期。"
"就这几天!"钝刀插进头颅,劈裂了最後一根神经,江夜的眼红得吓人,蓝眸里燃著血腥的残红,指骨抱握成拳,急剧动作间坦露在外的肌肤青筋暴绽,迫力和森然的阴冷气息让一边害怕的医生更加瑟缩。
"不过..."
"不过什麽?"少年的脸一下子点亮,像见到一根救命药草般兴奋异常。
"如果用最好的药,请日本最好的医生,病人可以再支撑一个月。"
"你回来了,我以为你今天晚上会......"林墨听到江夜特有的摔门声,刚说出这几个字就被少年狂热的吻夺去了呼吸。
"呜...你干什麽?"身子被後面坚实的手臂箍得死死的,连想要转身的余地都没有,干燥的唇碾上自己的,火热湿润的舌头顺著牙齿轻开的缝隙灵敏地钻了进去,林墨想摆脱,可是刚一使劲,少年的手又附上自己的下体,由缓到急地搓揉起来。
"呜,嗯..."眼看裤裆的拉链被解开了大半,灵敏细长的手指按挤著开始挺立的男性,林墨突然就势翻过去把少年压在身下,瞳孔猛地睁大。
"啊...操,你竟然咬老子!"江夜停在林墨下体的手也不客气地回敬,力道明显加大。
"呼..."一把推开少年的纠缠,林墨痛得俊容扭曲。一拳打在江夜的小腹上,豁然站起。表情冷漠致极。
"呜..."江夜闷哼一声,扭著脖子慢慢地站起身,对上眼前比他高出半个头的男人。
"只要能诱惑到你,我是不是能拿到更多的钱?"他用的是我,而不是老子。
"这要看你的本事。"林墨的眼逡巡著在少年身上打转。
只见眼前的少年如脱胎换骨,衣著随意休闲,但是说不出的性感蛊惑。乌黑的发垂至一边的眼角,遮住蓝色的暗波流动,浅浅弯起的嘴角,上身套一件灰红色的羊毛衫,衣领很长,遮住少年白皙纤长的脖颈,下身是纯蓝的休闲裤,裤腿处宽宽的形成微略打开的喇叭状,不嚣张也不突兀,顺著蓝色的线条向上看,少年的窄臀安静地包裹在内,挺翘著仿佛是无声的诱惑,而该死的江夜轻轻地往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食指轻点额鬓,舔舔咬破的舌头,慵懒地眯起蓝色的眼睛,没有完全蜕尽的兽性从眼睛狭长的缝隙里泻了出来,像一只猫,晒太阳的同时竖起耳边倾听周围的动静。
月光照进屋里,江夜的脸上镀上银白的面纱,芳华流转,人间美味。
"倒是会懂得修饰自己了,真是孺子可教。"林墨说这话时连自己也不知道带著什麽样的情绪,他似乎也不愿意多想,眉头一皱就靠过去抱住少年柔软的腰肢。
"谢谢夸奖。"江夜甜甜地笑,笑意萦怀,可是看在林墨的眼里远没有主人原本怒目而视的样子来得可爱性感。
吻落在自己的锁骨,少年隔著棉质的衣服轻轻地向下抚,头撕磨辗转著来到男人衣衫不整的胸膛,林墨想推开他看他的脸,双手在快要搂到他腰时豁然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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