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微热————左岸桃花
左岸桃花  发于:2009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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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半年前开始手淫的,他也觉得自己挺没劲的,动不动就会想。这段时间更是强烈,总不会是因为天热吧?可海涛还比他大,怎么就不见他有想法呢?不是乱说,谷诚借口帮海涛整理房间,打扫卫生的空挡,可是仔细把海涛的小屋子好好的翻了个遍,也没发现一半带颜色的书。哪像他自己,不单有同学借给他看的书,还有美女大开的全裸图片,前两天,班上那小子还答应要把"彩碟"借给他看。
一想到这个,谷诚来了精神,蹦下床,胡乱穿上衣服,把鞋子蹬上,就下楼回家。先跑到屋里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就出去了。
太阳好大,谷诚就顶着大太阳,来回骑了半个小时才总算拿到东西。夹在一本书来带回来,正是热的时候,地上一片白花花的。
可是保姆还在家,他也不好意思看,但这个东西明天就要还回去。
等到下午,估计海涛的爸爸已经吃了午饭上班去了,他也就拿着书装着学习的样子上楼去。
海涛正要睡午觉,看谷诚拿着的东西,有点疑惑。
不过,谷诚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晃了一下:"一起看吧!"
海涛皱着眉头看着碟面上面过分暴露的女星的照片:"不好吧?"
"什么呀,又没别人。"谷诚让海涛去把门扣死。
海涛叹了口气,也就去了,虽然听其他男同学说过有这种东西,但他实在没看过,说实话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
等他回屋里,谷诚已经把屋里的窗帘都拉上了,一脸兴奋的坐在铺着凉席的木板床上。
看他这样,海涛也只好找了个椅子坐下,一起看。但没等他坐稳,就开始了。
第一个镜头就让海涛僵在那里,那是,那是什么?白乎乎的肉团,完全没有情节也完全没有一点准备,上来就是几个人扭缠在一起的镜头。甚至有几个女人互相抚摩,里面的对白完全是发声词。
海涛完全呆在那里。
相较那边跟石人一样的情形,谷诚这边就平静多了,还以为有多好看,结果就是这个水平。尤其是那个男的,太丑了吧?下面的东西也太小了,那些女的肯定是假呻吟!
在心里鄙视了一番,就转过身想和海涛交流一下,却发现海涛眼睛已经直了,往他胯下一看,白色的平角内裤已经被撑得支起来了。
谷诚的心被猛的一撞,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在脑子里回响个不停。喉咙也干的厉害,他缓慢的把头转过来,把自己眼睛放回电视上,但眼前晃动的景象里却不停的穿插着白色内裤被濡湿的镜头,他的手有点抖,浑身的血都流到下面去,甚至有点疼。
他闭上眼睛,努力把刚才一瞬间充斥在脑子里的想法都清干净。甚至用手指狠狠的掐自己的手心。
等稍稍平静点了,他就起身,悄悄的,没有惊动海涛,走到卫生间。
探进手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忍耐,而且是第一次让他必须有出声的冲动,他不得不把手放在嘴里,发出含糊的喊声。在白液出去的那一瞬间,他脑子里出现的是海涛那被打湿的地方隐约露出的阴茎。他喘了喘气,努力平静了一点了,才把裤子提上,低着头回到海涛的房间。
但刚走到门外,却不期然的,听到了海涛的喘息声,这种声音对他而言并不陌生。他便停住了脚步,从一指宽的门缝里,是完全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形,海涛还坐在那张椅子上,但一只脚已经放到椅面上来,他的一只手在内裤里活动着,看情况已经进行到最后一刻,他的脖子半扬着,眼睛却是闭着的,紧紧的皱着眉头,从鼻腔里发出难耐的声音。
谷诚无法移动,但他的大脑命令他要赶紧冷静下来,他用指尖用力捏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把眼睛从海涛不停晃动的腰部离开。
终于,他能移动自己的双脚了,他终于可以冷静的走回卫生间。
谷诚从那天开始,不再天天泡在海涛家里了。最起码,吃饭的时候回家,海涛要洗澡的时候马上飞奔回家,像有人踩了他的尾巴。更是不再和海涛挤一张床了。无论是晚上留宿还是中午小憩。
海涛并没有发现这些变化的原因,在他看来,谷诚不过是因为嫌他家太热,回家享受空调了。他当然不知道,谷诚虽然并不常常出现在他眼前了,却天天趴在自家的门板上听他的脚步声。
谷诚也不知道怎么了,耳朵变的特别灵敏,只要海涛的脚刚踏上一楼的台阶,他就一个激灵,整个人就像只剩下一双耳朵,听着海涛有点沉的脚步声从一楼越来越响的踏上来,在他家门口停留几秒,那声音就又越来越弱的从楼上传下来。
每一步都好像踏在他的心尖上。
只是保姆很是奇怪,好好的门趴在上面听什么。
没过几天,就到了八月下旬,新学校发了通知,要求提前到校报到,参加军训。
谷诚虽然不情愿,还是打起精神去了。
他考上的是二中,离家挺远的,骑自行车也要三十分钟,而海涛上的八中就近多了,步行个二十分钟就走到了。只是,八中和二中是在完全相反的方向上。
谷诚觉得很郁闷。
军训的衣服也很丑,看着也就是穿两天就要扔掉的货色,谷诚想,肯定是那些库存卖不掉的衣服,拿来给他们穿。
好在二中是重点高中,考上来的学生都是太过于好好学习的,一大半都戴着眼镜,体质都很差。教官也不敢太过严厉,适当的训练一下就算了。又是在大热天,也怕孩子晒着,一般下午五点就放人了。
只要放人,谷诚就骑着自行车回家,但快到家门口了,他想了想,又把车头掉过去,一路骑到八中去了。
虽然他以前从来没去过八中,但地方很好找,只是门卫去不让他进去。不过也没关系,军训的新生都是在操场上面跑操,而八中的围墙里面紧挨着的就是操场。他在外面,坐在自行车上就能清楚的看见里面操场的情况。
八中的老师大概是想在开学前来点纪律性的整顿,军训的内容要比他们严厉多了,男生居然还要做伏地挺身。
谷诚眯细了眼睛,用手挡了挡还相当明亮的太阳,想要在一大操场都是一样衣服的人中发现海涛的踪迹。
眼睛看的都痛了还没有看见,他骑着车又走了两步,换了一个地方再仔细看,这次就走运了。刚好听见有人喊:"三班四班休息!"
三班就是海涛的班级。谷诚果然发现一大群人离开了队伍,走到一旁休息。他也立即蹬了两下车,跟了过去。
休息的时间里,教官照例和女孩子们聊天,而男同学就负责分发纯净水。
谷诚这次一下子就发现了被晒黑了的海涛的脸,他正把那很丑的帽子拿在手里,当扇子扇,大概很是热,他的脸上已经全是汗了。
谷诚刚要扬起的笑容,却刚到嘴边就生生的打断了。那个给海涛倒水的是谁?怎么他们这么熟?为什么海涛要帮他多拿一份水?
谷诚不由得前倾了身体去看那个小子的长相。怎么长成这样,尖嘴猴腮的,真难看。
但海涛并没有发现似的,和那个人聊的很是开心,一会说一会笑的。
甚至并不介意,手里刚喝了一半的水被那个人拿去喝了。
谷诚脸上阴云密布。
但他并没有发火,只是用力的捏了捏车闸,掉转车头,回家了。
第三章
"转学?!你小脑袋瓜子里想什么呢!"第一次,谷诚家的两个管理者同时涨红了脸。就连一向扮演慈父角色的爸爸也沉着脸不说话了。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在想什么,居然想要从二中转到八中去上学。
谷诚虽然有一些心理准备,知道父母不会轻易同意,但也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么激烈的反对。最起码没有想到父亲的脸色会那么难看。
他力图说服他们:"我打听过了,以我的成绩,就算转学到八中也会分到特别班,里面的中考平均成绩不会低于700分的。并不比二中差。"
"师资力量的差距你怎么不说呢?二中的老师都是特级老师,尤其是物理,那是省级师范基地。全国竞赛,二中的获奖学生最多。以后你考大学这些可是都可以用来加分的。"谷妈妈早就打听好了。
"少了那几分又不是上不了大学。"谷诚多少有些上火,一着急,口气也硬起来:"现在还是军训期间,如果动作快一点,把手续办了。九月一开学,我就能去八中上课。"
但那边坐着的两位家长并不搭腔。
谷诚也就干脆把心里的考虑好的话说的更直接一点:"我可以去学校拿申请表,只要你们同意,签个字。"
"儿子,我们不同意。"一直没有说话的爸爸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
如果他这样说,那就是没有余地了。
谷诚沉默了。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妈妈。他们的神色都很坚决。
谷诚站起来,这也许是从小就知道怎么讨大人喜欢的他第一次让家长觉得头疼:"我出去走走。"
外面已经入了夜,十点钟的光景,夜风习习,吹散了一天的烦热。有很多人在外面乘凉说笑,似乎很是开心。
谷诚顺着城区的解放路,青年路,中山路,国贸路一路走到了城河边。
河边并没有安装路灯,看过去黑黑的一片,但还是可以依稀能听到一些微微的水声。
他的心乱糟糟的,一点也不像外表那么平静。
他想自己是到了青春反抗期了吗?要不然为什么会觉得什么事情都那么看不顺眼呢?也许吧,父母的本意是好的,但他也没有说要去做特别过分的事情啊。
不过是转一个学,而且是一个也相当不错的学校。为什么他们的态度像是听到他要去监狱坐牢?
是不是他以后有什么想法都要经过他们的同意呢?要是他说他以后想去非洲生活,他们也不会同意吧。那么,他究竟是自己的还是父母的呢?
他这样想,算是不孝顺的孩子吧,不能体会父母心的孩子。但心里就是很不甘心。为什么,八中又不是三流学校,为什么要那样的态度。
明明十六年来,他一直都很听话的呀。任性一次也不行吗?
谷家陷入了冷战的氛围,谷诚并没有再说想要转学的事情,但明显带有情绪,可也没有再任性,非要拿着申请书来让他们签。
一开始,两位家长都觉得孩子是到了青春期,加上父母不常在家,关心不够。两个人增加了在家吃饭的次数,希望能和儿子有一些交流。
但显然,谷诚本人并没有发现这样的良性改善。
他当然是按时去上学。只是服饰却越来越夸张了。不但穿着一条破的到处是窟窿的裤子,就连衣服上也都全部画着乱七八糟的图案。看着就像一个地皮流氓。
二中并没有强制学生穿校服,大部分学生都穿便装,但这样也和学校里的气氛太不协调。老师适时的提醒他注意一点。
但他却根本没有听到一样。周一的来上课的时候,居然把头发全部染成了金黄色。原本他的头发就不算短,这下可好,活活成了能把脸遮住一半的"明星"。他的皮肤原本就白,这下更是扎眼了。
老师忍无可忍,把他叫到办公室里,狠狠的训了一顿,他虽然低着头听着。但老师说到最后,让他把头发尽快的染回去。他抬头回了一句:"我挺喜欢的。不想染回去。"
这下,连训导主任都惊动了。
更是降临了一番暴风骤雨般的训斥,以一句"记过"做了结语。
但谷诚却说:"记过就算了,我看你还是直接把我开除得了,省得我再找事。"
结果自然是,请家长过来。
等谷诚的母亲从训导室出来,看见谷诚正以一只手撑着窗台看着外面,外面的阳光透进来,把他的那一头金黄的头发照的更加眩目。
她叹了一口气,把谷诚领回去。
回家的路上,她把谷诚带进一家餐馆吃午饭。
在等菜上的空挡,谷诚先道歉了:"我也不想让你这么被叫过来,对不起。"
谷妈妈是在工作途中被叫来的,当然有些生气。但看到儿子这样的态度,她更是有些吃惊。原本要训斥的话也变得有点迟疑,她提出一个设想:"你这么做,是想到八中上学?"
"一半一半吧!"谷诚脸上的神色并不像一个十六岁的孩子,那固执的表情像是另一个孩子。他从小开始就知道什么是可以得到的,并不会特别固执。而现在他却说:"我也想让你知道,一个不犯错误的孩子,并不是他天生就不想犯错。"
谷妈妈更吃惊了。这样的做法,像是明知故犯:"你难道是为我们活着吗?"
"不是吗?"谷诚淡淡的反驳道:"我连染发的自由都没有。"
"不是我们不让你染,是学校的规章制度。" 谷妈妈有些生气了。
这时,有人把饭菜送过来。
谷诚等那个人把饭菜放下才说:"那你很喜欢我的这身装扮吗?"说着,还把自己的头发拨到一边去。
谷妈妈说不出话来。在她看来,这样的装扮太低俗,像流氓。
谷诚轻轻的笑了:"这就是我的自由?妈妈,我真可怜。"
谷妈妈看着他脸上露出冷漠的神色,一下愣住了。
但谷诚已经不再说话,不声不响的开始吃东西。
染发事件的处理结果是,谷诚把头发全部剪掉,操行上记了一个警告。在家休息一天继续上课。
但谷诚在二中的表现让老师很头痛。他上课准时来,但从不发言。老师让他回答问题,他就说不会。但真到了考试,依然是高分,并不像他上课时的表现的那样。
他也不交什么朋友。对谁都爱理不理的。只要一下课就走人。从不在学校多呆一会。
在老师看来,他这样的做法只是属于"孩子式的怄气",一开始并没在意。但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三个月,到底让他们担心起来。
只要一有空暇,就把他叫到办公室里,来个谈心什么的。让他多和同学接触,多和老师接触。要有交流和互动,融入新的环境里。
但他只是静静的听,做还是照原来的样子。
家里人也动员了。父母甚至把叔叔婶婶都叫到家里,陪他聊天。但效果并不明显。
甚至叔叔婶婶觉得,谷诚虽然不像以前那样爱说爱笑,但说话做事更有分寸,进退也更有礼貌。应该是小孩子长大了,不喜欢和人太过亲近。
但他们是没有看到谷诚和海涛在一起说话的神情。
谷诚不但从眉眼里都漾出笑容来。甚至整个人都搭在海涛身上,手足舞蹈的和海涛说话。像是要把世上最好玩的事情都要告诉他。哪有不喜欢说话的半点样子。
他早和海涛约好,一个星期换一次考卷。名义上是说要多看一份试卷,其实是想看海涛都写了什么,哪怕是一段错误百出的英语短文。
一开始,海涛还因为自己错的太多,不好意思给谷诚看,但看谷诚根本就没有介意。也就把心放宽了。他也想让自己的成绩能够提上去。爸爸希望他能考上一所好一点的大学,那他就只能从现在就开始努力。
因为经济原因,他并没有参加额外的补习班,只靠几本参考书,自己学习。
有时候他也会羡慕谷诚,没怎么看这小子有好好学习,怎么成绩能那么好呢?但看了那小子一整排的参考资料,而且全部都做的满满的。他也就不说话了。
加上,他还听了谷诚从课堂上偷偷帮他录的化学老师的讲课内容。那个老师讲的课程是比自己的老师要好多了。听的更明白。
但他不能夸谷诚,一夸他,谷诚就会摆出"羡慕吧!羡慕吧!"的欠揍表情。害的他每次都忍不住要用手肘猛撞谷诚的胸口。
谷诚每次都笑着尽管让他打,从不生气。
反而害得海涛不好再动手。
寒假里,下了一场大雪,海涛和谷诚出去玩了一次,拍了几张照片留念。但最后,还是很幼稚的用雪球互抛,弄湿了衣裳。
大概是在回家的路上,海涛转过头问他:"有女朋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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