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微热————左岸桃花
左岸桃花  发于:2009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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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这一出脚就有点后悔,看着谷诚疼得皱眉,心里更是有点担心,何况看着谷诚光着身子半天爬不起来,又怕他冻得再发烧,伸了一只手去拉他。
谷诚是见着竿子就上,拉着海涛的手刚爬上床,就往海涛怀里钻。
海涛皱着眉把他推到了一边,翻个身子背对着他,可谷诚跟牛皮糖一样,死死粘在海涛的背上。张嘴去舔海涛的耳朵,嘴里更是不干不净的说:"海涛哥哥,你干我好不好,你干我。"
海涛的脸腾得就烧起来了。他从没听过这么粗俗的话。而且谷诚从来也不叫他哥哥。这都是让他感觉奇怪。但谷诚却好像是来真的,一双手已经绕到前面,重新开始套弄起他的要害,嘴里还一边呻吟一边断断续续的说:"干我,海涛哥哥,干我。"海涛的身体还一直处在敏感的状态,刚才那次高潮的只是小小的开始。海涛根本抵抗不了这样热情的邀请。他转过身,把谷诚压在身下。
谷诚的身体正在发烧,体内更是高热,海涛刚挤进去一点,就觉得热得难受,稍一动弹就像要泄出来。他拼命吸了几口气,才能继续前行。谷诚跟以前完全不同,不但把自己的身体全部打开,一双腿还紧紧勒着海涛的腰,嘴里更是不停的发出各种呻吟和令人脸红耳热的话。有好几次都让海涛差点没把持住,他不知道怎么理解现在的状况,虽然以前和谷诚好过很多次,可像现在这样的情景却是第一次出现。
甚至,谷诚就在他的面前一边承欢一边自慰。海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事实就在眼前,并且伴随着谷诚的高潮,他身体的内部不断的收缩,让海涛也控制不住,和他一起泄身。
海涛趴在他身上喘着粗气,想和谷诚说上两句,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谷诚却没有说话的意思,草草的把自己身上的东西处理一下,就紧紧搂着海涛说想睡觉。
海涛知道他正在病着,又没吃东西,也就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他想自己是不是换个被窝,可谷诚巴着他不放手,只好放弃。
谷诚的身体很热,海涛也不由自主的搂着他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先醒过来的是谷诚,他先是感觉自己身上沉沉的,又什么东西都没穿,想了一会才回忆起昨晚的事。赶紧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在海涛的怀里,眼前便是海涛的胸口。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也没想到自己能做到那个份上,虽然他正发着烧,可绝对没到把自己烧糊涂的地步。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海涛一出去,他就慌了。
自个爬到床上缩到被子里,装睡。
好容易听到海涛回来了,才定了定心。
但不知道怎么了,听着海涛脱衣服,他也在立即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给扯了。
只要能贴着海涛的肉,
只要能挨着海涛,他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谷诚吸了吸鼻子,张开手臂,搂住海涛的腰。
海涛正睡着,胸口平稳的起伏着,上面点缀着两个粉红色的小珠,随着海涛的呼吸也一起一伏的。在谷诚的眼里,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挑逗。他盯着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凑过去,用嘴唇轻轻含住一边的,用舌尖热烈的舔弄着。
23
海涛并非没有一点感觉,他朦朦胧胧的感觉到自己的胸口痒的厉害。但没想到,一睁眼往下一看,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就正在忘情的在他胸口移动。乳头上那湿黏的感觉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
海涛伸手抓住谷诚的头发,想把他的头扯离自己的身上:"你干嘛呢!"
谷诚皱着眉看看海涛,又不甘心的伸出了手继续刚才的动作。
海涛赶紧把那只爪子也给制伏了,压在谷诚的身侧。
"别给我闹了。"海涛沉声警告谷诚。
谷诚果真不再用力挣扎,海涛也就松开钳制,翻身睡在一边,看着天花板问谷诚:"你昨天是怎么回事?"
谷诚被问住了,过了一会他才吭吭哧哧的说:"你喜欢吗?要是你喜欢......我,我以后都这样......"
话还没说完,就被红着脸的海涛打断了:"得得,这事先放着。"他转过脸质问谷诚:"我问你,你不是说来找工作的吗?可我昨天往你家打电话了,你妈说你已经在北边找好工作了。你怎么回事?你都找好了,还跑这边干吗?逗我玩?"
谷诚听他这么说,闭着嘴不说话了。
海涛不想大早晨的就生气,也就平了平气,说:"你过两天就回去吧。"
这时,闹钟响了。海涛也就赶紧拿衣服穿。走前,指了指桌子上昨晚带回来的食物说:"你热热吃点。中午你就出去吃吧,晚饭也别做了。我带回来就行了。"
谷诚像是在生气,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一个人呆呆的坐着。
可等晚上海涛拎着吃的东西回来,却发现人不见了,行李少了一点,但桌子上多了一张纸:"我先回去了。"
海涛拿起来看了看,把纸条揉了,扔到外面。
自己搬过一个小凳子坐下来吃晚饭。
屋里很是安静,隔壁房间有人在聚餐,正在大声的说笑。海涛觉得有点烦却也没过去抗议他们太吵闹。
他还有一堆的作业要改。
到了早上,他把多出来的饭菜拎到外面扔了。
第三天早晨,海涛还没醒,就听见门响。转过头来,就看见谷诚进来,一边关门一边还在脱衣服,脱光了衣服就把鞋子一踢,往他被子里钻。
海涛及时的把谷诚一脚踢下床。这一脚可比那日重的多,谷诚在地上捂着肚子蜷着。
海涛翻了个身子当看不见。
谷诚过了好一阵子,才从地上爬起来,又往床上爬。
这一次,海涛没动手。
谷诚便带着一身的寒气进来,抱着海涛说:"连续两晚都坐火车果然不行,我好困。"
海涛转过身子,果然发现谷诚的眼睛都是红的,迟疑的问:"你回学校了?"
"恩,"谷诚困得两眼都睁不开:"我去学校办了点事,又去跟老板说我不去了。"
"什么?"海涛这才反应过来:"你说你推了工作的事情?"
"恩,我在这边找工作。"谷诚一边说着一边往海涛身上靠了靠。
海涛却不肯让他这么就睡着了。急急的问:"那你跟家里讲了么?"
"没有。"谷诚困得实在没力气。
"你怎么能这样。"海涛坐起来,摇了摇谷诚的肩:"你这不声不响的,家里人该多着急。你怎么就不想想。"
谷诚见海涛真的生气了,也吓得不敢随便说话。
海涛发完这通火,才想起他现在也没资格训他。一时觉得有点尴尬,想要拿衣服起身,可他的手刚伸出去,就被谷诚拦住了。
海涛转过脸看着谷诚,以为他是有什么话说。可等了半天,也不见谷诚说话,反倒有种说不清的焦躁的气氛在他俩之间流动。
他决定不理会谷诚,转身又去拿衣服,可他一动,就被谷诚急忙一把抱住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
海涛有点莫名其妙,就算是为了刚才工作的事,也用不着这么郑重其事。而且以谷诚的性格,也不可能为了这一点事就这么低头。
可谷诚见海涛不说话,以为他是不肯原谅,心里一急,把想说的话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我,我以后都由着你。我只做零也行,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由着你,你想和人结婚也行。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什么都听你的。"
这些,已经是谷诚能想到的所有可以挽留海涛的办法。
但这些话,听在海涛耳朵里,却激发了他的愤怒,他用力挣开了谷诚的拥抱,对着谷诚喊:"我跟你说,我们之间早完了。我虽然一开始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我现在不想知道了。我他妈的不想知道了。你说什么来着,受够我了?我告诉你,我也受够你了。我再也不用担心事情被你家里人发现了,我再也不用照顾你的那些心血来潮了,我再也不用天天背着负罪感过日子了。告诉你。我是不会犯当初同样的错的。"
谷诚从没想过,他当初的那些话会把海涛伤得这么深。一时间,他也说不出话了。
海涛把压在心头的一股怨气发泄了出来。也觉得轻松了很多,看也不看谷诚,第三次去拿衣服。
可谷诚还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海涛回头警告的瞪着谷诚,他以为这事到这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可谷诚的脸上却是他没看过的消沉。
"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的。"谷诚一边说,一边用力捏着海涛的手腕:"我每天,每天都在幻想,我们要是碰了面怎么办。我就想,那时候,我一定把我的头抬得高高的,绝不在你面前丢脸。我要让你知道我没有也一样过的很好。"
"可......"谷诚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海涛的手上:"可我,可我过了很久,才发现,我天天这么想,我天天这么想,是想见你,我想见你啊。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为什么不来?"谷诚呜呜哭了起来。把头埋在了膝盖里。
海涛被这番话说得愣住了。那个时候,他的确没有勇气去找谷诚。人家都已经说的那么难听了,他去还有什么用?他也想开口辩解。可他很快发现谷诚的状态并不正常。
他抱着谷诚的肩,急急的问:"你多长时间没吃饭了?"谷诚的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血色了。
可谷诚听不到他的话,只抓着他的手腕说:"你不肯回头也行,你总有想要的时候吧,我只要你偶尔来看看我就行。只要偶尔。不会有人知道的,我保证,我保证。"
海涛看他的样子,已经陷入了一种神经质的状态里,慌忙把他慢慢放到床上,嘴里哄着他:"好,好。你先睡一会,你先睡一会。"
可谷诚就算躺下了,手也紧紧抓着海涛的手腕:"我只跟你,你不想见我,我也可以住的远远的,只要你能偶尔来,我能忍得住......"
海涛只能先哄着他说:"好,好,好。"
"我不会去找你的,我要不要先找个房子?离你近点行不行?你不喜欢?那我住远点......"谷诚自己自言自语的盘算道:"先租个房子,离得不远也不近,到了星期六,我就可以在家等......"可他毕竟是困了。刚才又哭了一场,说着说着,眼睛就慢慢的闭上了。
海涛这才出了一口气,看看时间,也快到起床上班的时间了。
"你别走......"谷诚看海涛起身,眼睛马上就睁开了,里面满是惊恐。
"我不走,我不走。"海涛只好又躺了下来,一边搂着他,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
不知过了多久,谷诚紧抓着他的手才渐渐的松开。整个人进入到了深度的睡眠之中了。
海涛表情复杂的看着他。谷诚的皮肤在太阳下白得几近透明。
忽然,海涛有点担心。把脸贴过去。
虽然平缓,但谷诚气息依然是热的。
海涛这才长长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尾声
从赶回学校到论文顺利答辩完毕,谷诚只花了五天时间。
幸好现代社会有网络的存在,什么事情都方便快捷很多。论文的写作和修改都是用邮件和导师直接敲定的。
忙碌了一周下来,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吃了今晚的散伙饭,大学时代就算彻底的结束了。
席上,菜虽然很多,可每桌都剩下了不少,大家都没心思吃菜,每个人都在喝酒。还有人还在离别的气氛中撒下了热泪。而谷诚,只觉得热。
吃完了饭,班长开始一个一个的派发车费。谷诚和罗刚领了钱就离开了饭店,而没有去参加第二摊的唱歌活动。
两个人住着的出租屋离饭店不太远,所以他们也就打算没有打车,决定走着回去。
已经到了六月底了,天气已经非常热了。这一片属于居民区,里面的住户也都不喜欢在家呆着,纷纷出门溜达。这就算过了九点,路上还是很热闹的。走来走去,都是人。
大概是喝了一点酒,刚走几步,就觉得身上特别热,汗都粘在了衣服上。就算有风,也吹不散脸上的热气。
正在这时,罗刚笑着说:"被你害死了。"
谷诚知道他是在说租房子的事情,心里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当初,是他先提出来要在外面住,那时候正好罗刚住在学校也觉得不是很痛快,两人一合计,就一起搬了出来,找了一间两居室的旧房子,一人分摊一半的房租。原本,两个人都已经决定在本城找工作,所以房子也就多付了一年的房租。可谷诚这猛的一下又说要走了,罗刚就只能自己负担这么重的房租了。
谷诚心里过意不去,便主动说自己接着付那一年的房租,可罗刚的脾气是绝对不同意的,他只说,会尽快找一个合租房子的人。
可这关口,想租的房子的早就租好了,而且假期一到,大批的都是退房子的,一时上哪里找呢?
但罗刚是死活不会要他的钱的,正想着怎么处理,罗刚扭头看看他,笑着问:"你跟她和好了?"
谷诚有点不好意思,把头低下来,手放到裤兜里:"算吧。"
罗刚知道谷诚不爱提他对象的事,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走了二十分钟,两人走到了出租房门口,刚要掏钥匙,却发现已经有人抱着手臂站在门口等着他们俩了。
黑灯瞎火的,走到近处仔细看看,却原来是周明逸。
谷诚还没开口说话,罗刚却先笑着半讥半讽的说道:"怎么,周部长有空过来视察?"
"我那个部长一年前就不干了,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的?"周明逸也是嘴不饶人。
"不好意思啊。"罗刚边说边开门,"周保送同学,我多有失敬。"
"没关系,没关系,我那个研究生保送的名额,也是侥幸得来的。"周明逸也是一边还嘴一边进门,"根本没有你修个双学士这么厉害,新闻系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狗仔队很出名啊,以后风光了,千万不要忘了哥哥我。"
罗刚不甘心却又一时找不出话还回去,气得直咬牙。
谷诚在后面只能无奈的摇头,论耍嘴皮子,罗刚根本不是周明逸的对手,屡战屡败也就算了,反而激发了他的斗志,见了周明逸就跟眼红的公鸡一样忍不住就要上前斗上一回。
他刚搬到这边住的时候,周明逸偶尔过来坐坐,可自从和罗刚较上了劲,反到跑得更勤了。看着他们俩又你来我往的对上了,谷诚也就趁乱进了自己的屋子,他买了明天中午的火车票,现在就得赶紧收拾东西了。
重一些的书,上次已经托了罗刚给他寄回去了,现在,只要收拾收拾衣服还有一些日用品就成了。虽然会有不少东西剩下拿不走,好在罗刚不走,东西就全留给他。能用就用,不能用扔了也不太心疼。
他正埋头收拾着,周明逸走过来靠着门框说:"你是下定决心跟他了?"
谷诚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这两年,因为只有周明逸一个人知道内情,他偶尔也会和他说一些关于海涛的事情。不过,有一次,他问起周明逸当初是怎么看出来他和海涛之间的关系的时候,周明逸笑着回答说,因为他也是。
一句话就把谷诚惊出一身汗。他这才看出原来他是对自己有点意思,可那是不可能的,渐渐的就离他远了点。
以周明逸的脑子,当然看得出来谷诚的态度,不过他倒也不生气,只笑笑就算过去了,谷诚不提,他也就从来不问。
但今天,周明逸似乎很想说话,他走进来说:"你这不是转了一圈又回去了吗?"
谷诚笑了笑,手里收拾的动作却没停下,死命的把衣服塞进箱子里:"也不算白转了一圈,以前,我只想到我自己,我以为只有我爱的深,只有我受委屈,可事实上,他想的事情我从没想过。是我自己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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