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你不想。"陆昃贼笑著,然後熟练的脱去了衣服。
子楚脸稍微红了,有些腼腆地看著陆昃。
情感到了一定深度,确实都会渴望更亲密的行为。
"要不要一起去洗个鸳鸯澡。"陆昃暧昧无比地说道,一脸色相。
"你自己先去洗。"子楚推开了陆昃,红著脸。连鸳鸯藻这词都出来了,两男的用这个能贴切吗?
陆昃很快洗好了澡,围了条浴巾就走出来了。
子楚拿了套睡衣进浴室。
"我说你也别穿衣服了,反正都要被我扒光。"陆昃嘿嘿笑著,遭了子楚一记白眼。
子楚洗好澡出来的时候,陆昃已经坐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等著他。
子楚穿著睡衣,上衣的每个扣子还都扣好了。
"我说你啊,有必要扣子扣那麽实吗?"陆昃饿狼般将子楚扑倒在床上,霸气十足的压制著。
陆昃的胸膛结实,宽厚,他体魄远远比子楚的强健,充满著阳刚之气。
这这样一具身躯压制,子楚是连一丝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将子楚的双臂高举过头,制服著。
"陆昃?"子楚还没被陆昃这样粗野对待,有些不安。
但随後陆昃的大手解开子楚的上衣扣子,温柔的抚摸过子楚的身躯,同时低头深情地吻著子楚。
"陆昃。。。放手。。。"子楚低低喘息著,要求著,他想拥抱这个男人,而不是双手被强制著,无法动弹。
陆昃放开了子楚的双手,他将子楚的裤子拉下,子楚顿时浑身赤裸。陆昃抚摸,亲吻著子楚敏感的腰身。子楚的身子躁热而滚烫,身子无法控制的颤抖著。
"陆昃。。。"子楚十指抓住了陆昃的头发,他无法抑制激情与亢奋,既恐惧又渴望。
陆昃安抚著子楚,起身抱住了他。
"子楚,别害怕。"陆昃咬著子楚的耳朵,轻轻地说。他将子楚的身子翻了过来,背对著他。
"可能会有点凉,你别紧张。"陆昃温柔的说著,他拉开床头抽屉,拿出了一盒润滑液。
先是倒在手指上,然後轻轻的揉著那个令子楚羞赧不已的部位。子楚的双手抓著床单,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陆昃温柔而耐心,他逐渐的将冰冷的液体涂抹进子楚的体内,然後轻轻的按摩。
一开始确实又紧张又羞赧,同时突然被手指侵入,觉得难受。可随後,子楚的身体又开始躁热了起来,微微颤抖著。
"子楚,让我看看你。"陆昃低哑著声音,深情地说道,他抽离手指,抬起子楚的脸,热吻著。
"会难受吗?"陆昃咬著子楚的耳朵轻轻问道,子楚脸色潮红,微启著双唇。
"不会。。。"子楚羞赧地回道,事实上,不只不难受,还很舒服。
"那我进去了。"陆昃亲著子楚的唇,温情地说著。
"我会慢慢来的。。。不会痛的。。。相信我。。。"陆昃分快了子楚的双脚,子楚很明显的颤了下身子。
陆昃缓缓地进入,子楚悲鸣著,死死的抓著床单。
还是痛,且因为紧张,身子也绷紧了,陆昃停止了动作。
"子楚。。。很难受吗?"陆昃关心地问著,子楚没有回答,只是低低的呻吟著。
陆昃心疼的抚摸著子楚柔软的头发,安抚著,却摸到了子楚额头的冷汗。
陆昃顿了下手,然後缓缓地想退出来。
"陆。。。昃。。。"子楚突然抓住了陆昃的手,声音低沈。
"我没事。。。"子楚呢喃,无论如何他都想做完它,就仿佛是一种仪式。
陆昃贴著子楚的背,双手紧扣著子楚的手指,身子缓缓地推进。说实话,他这一生都未曾如此渴望的想拥有一个人,从肉体到灵魂。
一开始的疼痛,更多的是因为子楚的紧张,他绷紧了身体,很显然有些记忆对他影响很大。
但陆昃进入子楚的身体後,一开始的紧张感逐渐的消去了,子楚渐渐地感到到了快感与兴奋。他们的身体本来是契合的,而不是子楚所记忆的那种不协调,来自身体的愉悦,将感官都唤醒了,也唤回了子楚唯一丢失的记忆。
曾经,他的前世藻有无数次,在病已身下承欢,他们的身体有著记忆,这份记忆更原始而直接。
子楚情迷意乱後,只是拼命的呻吟与沮泣著,每一次来自陆昃强有力的撞击,都能让他颤栗著发出悲鸣。
达到高潮的时候,子楚嘶哑著声音喊了一个名字:病已。。。
**************
昨晚纵欲过度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早晨起不来,而且子楚下肢酸痛不已,另外还腹痛,因为著凉了。
陆昃起床买来了午餐,还有一盒小儿肠胃药。
子楚爬起床披著陆昃的外衣,迈著缓慢的脚步走出大厅用餐。用完餐,再拿起那盒专治小儿腹痛腹泻的药品,不禁挑了下眉头。
"这是给学龄前儿童吃的,你留著自己吃吧。"子楚将药品摆陆昃面前。
"这有区别吗?不都是腹痛吗?"陆昃不认为自己买错了。
子楚给了陆昃一大白眼,有时候陆昃真是常识方面的白痴。
"那我载你去医院吧,你那里不是很不舒服吗?"陆昃摸著子楚的大腿,吃著豆腐。
"你可以去死了。"子楚拍走陆昃的咸猪手,恨恨不已的说道。他浑身散架一般,这家夥居然还敢说风凉话。陆昃是享受到了,可他得承受後遗症,不公平。
"那你不就成寡妇了。"陆昃没心没肺地笑道。
子楚也懒得再理他,他今天很郁闷了,身体不舒服,去不了发掘现场。
"你不用去公司吗?"子楚瞟了陆昃一眼,问了句。
"我去公司,你还不得饿死,没个送饭的。"陆昃揽著子楚,没个边际的说著。
"你公司要是有事,你就别呆这里了,我能照顾好自己。"子楚觉得自己悠闲,可以不去发掘现场,可陆昃毕竟要管理一间公司。
"公司有要事会有电话打给我的,你就别操这个心了。"陆昃摸著子楚的头,不以为然地说道。今天就算公司有要事,他也是会陪子楚的在家里腻歪的。
子楚点了点头,将身子往陆昃怀里靠,他很依念陆昃身上熟悉的气息,这气息让他觉得安心且舒适。
"你肚子还疼吗?"陆昃揉了下子楚的腹部,关心的问道。
"现在不痛了。"子楚摇了摇头,只是著点凉,小疾而已。
"那下肢现在是不是还很酸痛?要不要我帮你推一下,我这里有风油精。"
陆昃温柔地说著,搂著子楚。
子楚背对著陆昃,平躺在床上。陆昃耐性的帮子楚涂风油精,按摩著腰身和大腿。
按摩过後,果然舒适了许多。
子楚盖著被子躺回了床上,他若想明天能利索的走路,今天显然得好好休息。
陆昃没病也跟子楚躺在床上,他也就是躺在床上看著子楚发痴。
"子楚,我可以抱著你吗?放心,我不会乱来的。"陆昃拉开了被子,钻进被窝,然後将子楚抱进怀中。
"你不是说不乱来吗?"子楚不满说道,拉开陆昃探进他衣服里的咸猪手。
"只摸摸而已。"陆昃亲著子楚,辩解著。
"你。。。"子楚气结,对他上下其手,他还怎麽休息呢。
"你记不记得昨晚你喊了谁的名字?"陆昃亲著子楚,欺身在子楚身上。
提到昨晚,子楚就有些脸红,昨晚他真是纵欲过度。
因为想不起昨晚自己叫过谁的名字,子楚摇了摇头。
"病已,你叫的是病已。"陆昃一字一句的说著,很显然有著很大的怨念在里边。
子楚一阵沈默,昨晚一些限制级的记忆回来了,他或许真的情不自禁的喊过病已。t
"你以後不准再喊别人的名字,要喊也要喊我的,知道吗。"陆昃生气地说道。
"我怎麽听著这麽别扭。"子楚白了陆昃一眼。
"你妒忌自己的前世做什麽?"子楚觉得又气恼又好笑的说道。
"总之不准,要叫我的名字。"陆昃霸道的说道。
其实陆昃只是多虑了,昨晚只是个个例,在子楚心里病已属於尘封千年的一个影子,而陆昃才是真实的,具体的。
18
丽景花园的首期楼盘建好的时候,杜陵与皇後陵的清理工作还在进行,不过也快到尾声了。
文物局的计划是杜陵将建原地博物馆,至於杜陵的陪葬墓由於数量众多,将不规划进杜陵博物馆里,这其实也是一贯的处理办法。
侍中藻的墓葬,陆昃与交涉的文物机构的人员提议建个复原陵墓,也就是用玻璃模拟封土,复原最早时期的墓葬模样。藻的墓是积土为封,所以墓葬呈倒斗形状。复原後倒是可以成为丽景花园的一个景致,而且最重要的是与杜陵博物馆建筑相呼应。当然修建的费用,陆昃原因承担,他的借口是为了使丽景花园多一个景致,所以修得再华美也值得。
"你这是滥用私权。"子楚有说过陆昃。
"而且,让藻的墓葬安安静静的存在著不好吗?要搞成景致做什麽。"子楚不满。
"就你们文物局最初的计划,就是搞几块玻璃铺成地面,要多寒酸有多寒酸。反正藻的墓葬与杜陵是同规格的,待遇也要一样。"
陆昃也不满回道,他现在可也知道墓葬规格的登记,当年刘病已就是给藻同他一样的墓葬规格的。
"我倒觉得搞几块玻璃铺成地面好。"藻不也是如此安静的存在著吗?两千多年前,他就是个默默陪伴在病已身边的人。
"好个头,反正在我还能滥用私权时,这工程是绝对要做的。"陆昃固执的说道。
子楚无语,听起来怎麽这麽像离任前要好好捞一把似的。
其实,陆昃确实是做这种打算,只是子楚不知道而已。
杜陵的清理工作还未全部完成,在牛石岗上就开始大兴土木了,因为必须先建些保护措施的建筑,比如防止杜陵因为雨水灌入地宫,受到损害的措施。
而同时藻的墓葬的复原工作也在进行,并且由文物工作队派了两名工作人员协助。
陆昃每次到杜陵接子楚离开,都会去藻的墓葬走动下,关注工程进度。
"藻的墓葬被盗过,出土文物很少,到时会放在杜陵博物馆里。"
子楚和陆昃进入空荡的地宫,子楚喃喃说道。
"这麽说那面阳燧会和玉玦一起展出了?"陆昃像似想到了什麽。
子楚点了点头。
这两样东西,来自各自的墓葬里,却有著不同的意义。
阳燧代表了藻和病已幼年时期的深厚情感,而玉玦却是两人後来决裂的象征之物。
"子楚,玉玦多不吉利,我们要不买个玉璧来珍藏。"陆昃突然没头没脑的说道。
"然後再摔了啊?"子楚白了陆昃一眼。
"这辈子我不需要这样一件物品来保证什麽,你要敢负我,我也不摔玉,直接杀掉你。"
子楚抱住陆昃,在陆昃肩上咬了一口。
陆昃有些愕然,然後又有些感动,紧紧将子楚揽入怀里。
*************
陆昃经常送子楚回家,不过基本都是车开到楼下就走。
国庆那天,陆昃照往常一样从发掘现场载子楚回来,车开到子楚家楼下,看到楼下停了辆摩托。
若娟听到车声,走出阳台喊著子楚。
"哥,大哥和嫂子过来,快上来吃饭。"
"知道啦。"子楚应道。
"那我走了。"陆昃坐在车上,对子楚挥手。
"你走什麽,有煮你的份,和我哥一起上来吧。"若娟难得的对陆昃友好著。
陆昃和子楚面面相虚。
"把车开进来吧。"子楚低声对陆昃说道,车得停好位置,不要在路口阻塞交通。
"好。"陆昃高兴笑著。
将车停好後,子楚和陆昃一起上楼了。
其实子楚一直怀疑这段时间,虽然家人表面没有任何异样,但私下里可能翻天覆地过,只是没让子楚知道而已。
若娟未必是告诉了谁,而在於他和陆昃确实走得很亲近,而且经常去陆昃那里过夜。
楼上热热闹闹的,正播放著国歌。
桌上准备了一桌丰富的菜肴,若娟和嫂子在厨房忙碌,而子楚的大哥子华和若老先生则坐在电视机前看著阅兵仪式。
"子楚,你怎麽才回来啊。"子华见子楚回来了, 起身亲密的拍著子楚的肩。
"陆先生,你好。"
子华招呼了下陆昃,他同样有著子楚文雅的气质,看来也是个温和的人。
"你好。"陆昃握了下子华的手。
"子楚啊,招呼你朋友一起过来吃饭,菜都煮好了。"嫂子唤道,端了最後一碟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陆昃本来还有些准备,可能会没人理他,或带敌意,却没想到大家热热闹闹的,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陷入了冬日。
"哥,你坐这边。"若娟将子楚拉到身边,她自己坐在了陆昃和子楚的正中,於是陆昃和子华坐在一起。
"这是我爸自酿的米酒。"子华倒了杯酒给陆昃,若老先生也是个爱酒的人。
"原来伯父还会酿酒,这酒看来度数不低。"陆昃笑著端起酒喝了一口,出乎意料的醇厚。
"这是我早年在乡下教书从一位同事那里学来的,度数确实是不低。米酒适量喝些,对身体有好处。"
若老先生平和说道,确实自酿的米酒都很补。
"这酒很醇厚,好像江浙一带自酿的米酒也是这味道。"陆昃确实算是个酒鬼,他品过不少酒,了解得也多。
"我那同事确实是位浙江人。"若老先生笑道,他也是个爱酒之人,对於陆昃一口就能品出米酒的地域性不免有些佩服。
男人对酒的话题总是比较多的,於是若老先生,子华和陆昃不知不觉的就闲聊起了中国酒中的名酒。中国名酒都是历史久远,背後有深厚的酒文化,正是若老先生与子华这两位文史喜好者所感兴趣的。
"吃饭,别光谈话,菜都凉了。"若娟与嫂子同时说道,女人对於男人的酒话题,总是觉得有些无聊。
子楚本来从坐上饭桌就有些紧张,不若见陆昃自若的和自己的父亲和大哥交谈,且交谈得挺融洽的,心也放下来了。
"爸,你酒少喝点,先吃饭,汤快凉了。"子楚也劝道。
这一顿饭确实吃得很融洽,就像一家子在一起吃饭,愉快的交谈著。
用完餐後,陆昃就被子华找借口给唤走了,两人出了阳台,很显然陆昃还有一关要过。
嫂子和若娟在厨房里洗著碗筷,若老先生在看著电视,似乎大家都若无其事,但其时都是知道的。
今晚陆昃被叫来吃饭,很显然是嫂子和大哥都想认识他,亲自接触下是个怎样的人。
子楚很感激家人的做法,他本来以为会有场家庭风波的,而且因为是自己的家人,所以他无法去强势的伤害他们,他不想这麽做。
其实主要原因,还在於子楚的家人都比较通情达理,他们大哥和嫂子也都是教师,思想也比较宽容。
虽然一开始知道子楚是爱的是同性的时候,肯定是震惊过,不过震惊过後就是理智了,毕竟是自己的亲人,最关心的还是子楚是否有幸福的保证。
陆昃与子华在阳台上呆了很久,子楚有些担心,坐在电视机前,却什麽也没看进去,有些心神不宁。
终於陆昃和子华返回大厅,两人脸色都不错,子楚才松了口气。
陆昃和子楚的家人打招呼,离开,子楚送陆昃下楼。
"我哥跟你说了什麽?"子楚低声问。
"很多,几乎该谈的都谈到了。"陆昃笑著回道。
"子楚,我们也谈谈。"陆昃示意子楚上车,然後陆昃哼著小调,开动了汽车,今晚,他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