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伤————狼九千
狼九千  发于:2009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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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又是谁的替身?

(三十二)
无伤静静地听著,眼睛微微亮起来,过了片刻,嫣然一笑。
这笑容,又是原先那样眼波流转,数不尽的风流。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无伤虽然未必信服,却起了好奇之心,想要去问个究竟了。"
"如若不然,便是死了,也不甘心。"
宇文非闻言,大大松了口气,拼命点头。
"是啊是啊,去问问嘛,一直放在心里多难受?"
"而且啊,以我之见,你当初吃的那颗药丸颇有些古怪,其间或许你说了什麽做了什麽,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斛律安先後态度判若两人,只怕皆出於此,你定要弄明白了才好!"
无伤转了转眼睛,笑得有些古怪:"说了什麽做了什麽?难道我......"
宇文非插嘴道:"强上了他?"
无伤一愣,看看宇文非,两人对视一眼,一起笑得打跌。
"哎哟,哎哟,肚子好痛。"笑得片刻,宇文非揉著肚子喊停。"要真是这样,那可是自作孽,不可活!"
"是啊!"无伤慢慢收了笑,道:"若真如此,我再不怨他。"
笑归笑,两人皆知其不可能。
无伤的身手不弱,但是要想强上斛律安而自己毫发无损,只怕还欠个几十年的火候。
除非是斛律安默许了他的。
但若是如此,又哪来之後的绝情?
"今晚且先到此,你回去陪陪王爷吧。"无伤催促宇文非。"我还有些事要托付於你,明天再谈。"
"什麽事什麽事?"宇文非谈兴正浓,兼之好奇心起,哪里肯走,一个劲地缠著无伤。
无伤赶他不走,也是无奈,只得说下去。
"这件事其实有些为难你。只是除你之外,再无旁人可托。"
宇文非眼睛睁得大大的,等著下文。
"我想将吟风弄月阁托付於你。"
"什麽?!"宇文非果然惊跳起来,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端靖定会宰了他。
"你你你,你叫我去管吟风弄月阁?"这份产业,未免有些夸张?
无伤笑起来。"不需你去管,那些日常事务,自有人打理。你只消常去坐坐,招待几个不容得罪的贵客就好。"
不,一点也不好。宇文非脸色更灰败了几分。
若是当老板倒还罢了,竟然还要陪客?莫非是嫌自己命太长麽?
见他那样,无伤大笑摇头。
"好了好了,逗你的呢!你也不想想,纵使你愿意接客,可有人敢点你麽?"
"只是想请你做个靠山,好叫人不敢撒野。"
"阁里的那些人,都是可怜的,你多关照些,莫要让人欺霸了去。"
只是这样,便没问题。宇文非当即点头允了。
无伤似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轻轻地吐了口气。
"既如此,我可以放心去了。"
"有朝一日,你若见到吟风弄月阁主,记得告诉他,无伤不负他所托。"

(三十三)
当初,是吟风弄月阁的主人,在生死一线间,殚精竭虑,抢回无伤性命。
给他起了新的名字,叫作无伤。
知他无处可去,留他在吟风弄月阁。
却几乎,送了自己的性命......
苏眉。宇文非将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里。
剩下的整个晚上,听的都是他传奇般的故事。
无伤对他简直比对神还要崇拜,说起他的事情来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无伤说得口若悬河,宇文非听得如痴如醉,不知不觉,便是一个通宵。
直到天色大亮,故事告罄,两人一起深深舒了口气,瘫倒在床,旋即双双弹起。
"糟了!"
他们竟然在此窝了一夜!
端靖,端靖那里......原先说好稍晚些就会回去的......
结果故事一开讲,端靖就被他们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宇文非一边不住嘴地念叨著糟了糟了糟了,一边草草梳洗,直奔端靖房中而去。
没多久,垂头丧气地拖著脚步回来。
"王爷一大早就到宇文丞相府上去了。"
糟了。真的糟了。
一般来说,端靖会去找宇文拓,就说明他真的是气坏了。
"要我陪你同去丞相府麽?"无伤关切地问。
宇文非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用了。你要去找斛律安,还是先去收拾,早些上路吧。"
端靖那里,他自忖应付得来。
有无伤在旁边,反而不好说话。
无伤点点头,也想到了此节。
"阁里的物件皆留给你,其余并无可收拾之物。"
"我想再去拜会一下顾大人,即日便可启程。"
"这麽快?"宇文非突然有些舍不得与他分开。"那......顾大人那里,我与你同去吧!"
"也好。"无伤轻笑。"或许还有些什麽乐子,也未可知?"
尚书府内。
无伤和宇文非上了拜帖,求见顾尚书。
总管得了消息,先出来接待。
端茶送水,诸般礼数固然周到,上上下下打量他们的眼光却警惕而狐疑。
无伤和宇文非看得明白,却佯作不知,只是坐著有一句没一句的寒暄,等著顾桓之出来。
不多久,顾桓之果然来了。
往常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顾楚,此番却不见踪影。
难道是......
无伤和宇文非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只是嘴角齐齐勾起一抹笑意。
再看向顾桓之时,更是满目嘉许之色。
顾大人......下手真快啊......
顾桓之一见之下,大为狼狈。
做什麽这样看他?
又不是......又不是他要......
天可怜见,他才是被强了去的那个好不好?
虽然......现下躺在床上起不了身的,不是他......

(三十四)
"无伤即将远行,归期无望,感念大人高谊,特来道别。"无伤朝顾桓之拱了拱手。
顾桓之还未开口,宇文非却在一边惊叫起来。
"归期无望?什麽意思?"
无伤抱歉地对顾桓之笑笑,转对宇文非道:"或许,我不会回来了。"
"为什麽?"宇文非不满地瞪大眼睛。"就算是重修旧好了,也可以抽空回来看看我呀!"
无伤淡淡一笑。"若是那样,自然有回来的时候。若不是......"
他没有再往下说,但是宇文非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若是事成,自然有回来的时候。
若是不成,那便......
"大人,顾侍卫还安好麽?"无伤又转向顾桓之。
顾桓之起先听不懂他们的意思,後来渐渐想明白了,心中隐隐作痛。
无伤对他说话,他一开始竟没有听见,後来无伤又问一次,他才猛然回神。
"还好,只是有些......"他难以启齿。"伤了......"
无伤微微一笑,伸手入袖,取出一个小小的白玉圆盒,递到顾桓之手里。
"无伤这里有些上好的药膏,对顾侍卫的身子大有益处。"
顾桓之微红了脸,称谢接过。
他先前未曾动过那般心思,府里自然不会备那样的药物,正自焦急。
待要著人去买,又未免尴尬。
无伤这药,送的正是时候,何况又说了是上好的。
顾桓之惦念顾楚,想著要快些给他用药,然而看著无伤,又不忍告辞。
这一去,不知是生离还是死别。
他与无伤,其实只见过寥寥数面,却不知为何,格外为他痛惜。
无伤微微一笑,道了别,携著宇文非离开。
只留下一抹笑意,灿烂而绝烈,美得动魄惊心。
宇文非一路紧紧攥著无伤的衣袖,直到城门之外,依然不肯松手。
一松手,他就走了。
或许就伤透了心,倒在某一个自己永远也不知道的地方。
突然觉得,一切都那麽不真实。
无伤,昨晚上还滔滔不绝地讲了一晚上故事的无伤,就要一步步踏上死路去了。
偏偏他在其中处境尴尬,这件事,竟是丝毫帮不得。
是他错了吗?
怂恿无伤去找斛律安,错了吗?
如果猜测错了,如果希望破了,那麽这尘世,还有什麽值得无伤逗留?
苏眉的一句托付,让无伤支撑了十年。
而现在,他已将这担子交给宇文非,从此再无牵挂。
无伤停步,转身,看著宇文非。
宇文非仰首看他,泪盈於睫。
无伤轻轻叹息一声,将他搂进怀里,低下头,吻了吻他冰冷而颤抖的嘴唇。
他们曾有过无数次的拥抱和亲吻。
唯有这一次,吻得泪流满面。

(三十五)
顾桓之握著那白玉小盒,满怀愁绪,慢慢走回房里。
顾楚还在床上趴著,棉被扯过头,只露出几缕凌乱的黑发。
听见开门的响动,更往里藏了藏,於是连那些头发都瞧不见了。
顾桓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时候晓得害羞了?昨晚,做出那样事情时,怎麽不晓得?
不与他废话,一伸手,揭了他下半身的被子。
两条粗壮结实的大腿下意识地内收,并得紧紧地,微微有些颤抖。
哼。轻举妄动,吃到苦头了不是?
被子再拉高一点,堆在腰际。
伸手拍拍他绷得死紧的臀部:"腿分开!"
身下的人僵硬了一下,依言缓缓分开腿──大概两指宽。
这样子,怎麽上药?
顾楚无奈。"分开点!分开点!再分开点!"
眼前的两条腿慢慢地、一点点地挪动,终於分到一掌左右。
这......简直媲美龟速......
顾桓等得不耐烦,用力在他腿上拍了拍。
"腿张大一点!象昨晚上那样!"
手下大片肌肤瞬间烧红发烫,颤抖著,朝两边打开。
那一处凄惨的洞穴,终於暴露出来。
顾桓之凑上前去,细看之下,微微抽了口凉气。
那地方又红又肿,有几处裂伤,正在渗血。
早先已经为他清理过,如今股间又是殷红一片。
伤得不轻。活该!
谁叫他那麽鲁莽,既无前戏,又无润滑,就直直地坐下来......
顾桓之微红了脸,起身拿过无伤给的白玉小盒,轻轻打开。
盒内是些浅粉色的膏体,晶莹剔透,衬著白玉盒身,煞是好看。
看这样子,确实是上好的东西。
顾桓之用手指沾了些,往顾楚体内送去。
手指方碰到那处,顾楚便浑身一颤,猛地夹紧臀瓣,往前逃窜。
顾桓之不敢硬来,只得柔声哄了,等他慢慢放松。
再试,又是这般,如是者三。
顾桓之恼了,抬手在他臀上狠狠地抽了几下。
"不准动!再动,看我将你捆了!"
一手撑开臀瓣,另一手沾了药膏,果断地往里送去。
手下的身体微微挣了挣,却没再有大动作了。
不错。顾桓之抓住机会,又送了些药膏进去,在内壁上抹匀了,退出来,开口处也抹上一些。
果然是好药。
内里如何看不出来,外头的裂伤,药一抹上血就止了。
顾桓之心里大大松了口气,收拾起药盒,拉下棉被来将他盖住。
然後,也不敢走开,就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守著。
被子里,顾楚慢慢合拢了腿,静静地趴著。
过了片刻,微微有些蠕动,顾桓之也没在意。
再过得片刻,动得愈加激烈,竟有些喘息声泄了出来。
顾桓之情知有异,上前一把掀了被子。
只见顾楚浑身是汗,脸色绯红,连眼神都有些迷离了。
这,这......分明是情动的模样!

(三十六)

顾桓之猛然醒悟,心中咒骂连连。
无伤!你给的究竟是什麽药!
没奈何,再次分开顾楚的双腿细看。
那一处洞穴沾了薄薄的一层药膏,泛著微光,正在微微张合,似是诱人入内。
顾桓之心中一跳,急急转开眼,不敢再看。
顾楚却已耐不住,激喘著,伸手下探,便欲往里插入。
顾焕之一惊,生怕他伤了自己,急忙拉住。
顾楚挣了几下,没有挣开,喘息更急,腰臀皆扭动起来。
顾桓之暗叹一声,心知药性激烈,这般强忍,只怕熬不过去。
一手握著顾楚的手,不许他妄动,另一只手屈了四指,一指轻轻插入他体内。
这一瞬间,顾楚绷紧了身子,发出一声长长的颤抖的呻吟。
抹满了药膏的穴内又热又滑,顾桓之的手指自有其意志一般,四处探索游移。
顾楚的身子敏感至极,手指一个轻轻动作,就会让他叫喊出来。
到後来,他停了手指不动,顾楚也会自行挺动腰肢,在他的手指上套弄。
那麽淫荡,却那麽诱人。
顾桓之心念一动,用力将顾楚翻了个身。
他突然想看看顾楚的脸,那般粗犷的容颜,带著淫荡的神情,不知会是怎生模样?
顾楚浑身一颤,别过脸,避开顾桓之的视线。
那些呻吟扭动,突然都停了。
然而,过不了多久,到底耐不住,又挺动腰肢,吞吐起他的手指来。
只是咬紧了牙,咽了呻吟喘息,脸上更多几分羞耻之色。
顾桓之乍然明白,其实顾楚神志是清醒的,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罢了。
心下突然有些怜惜。
完全清醒的,却要做这般举动,想必很羞耻难堪吧?
另一方面,从未有过的恶劣念头不知从什麽地方冒了出来。
机会难得,何妨多看一些他羞耻却又淫荡的样子?
心里想著,手指微微一勾,著意刺激那处刚刚发现的极敏感之地。
顾楚的身子一下下弹跳起来,压不住呻吟嘶喊,涨大挺立的欲望顶端微微渗出晶亮的汁液。
顾桓之食髓知味,得寸进尺,拉了顾楚的手,握住他自己的欲望。
顾楚如受针蜇,猛地抽回手,死死攥住身下的被褥。
"自己来。我想看。"顾桓之柔声诱哄,拉他的手。
拉不动。
索性停了自己的手指,等著他。
顾楚死命忍著,两手两腿都在打颤,额上颈上青筋暴起。
如此僵持片刻,顾楚身子颤抖得愈加厉害,绷紧的大腿内侧一阵阵抽搐,显然痛苦至极。
顾桓之终究不忍,正待饶过他,却见他颤巍巍松了手中被褥,握住自己,缓缓套弄起来。
顾桓之心中窃喜,手指复又勾动,配合著顾楚手上的动作,每一次都叫他痉挛著嘶喊出来。
这般前後夹击,不消片刻,顾楚便浑身剧颤,射出浓稠的白液。
顾桓之缓缓退出手指,小心察看顾楚後穴。
倒也奇怪,经过这一番折腾,非但那些伤口没有裂开,就连红肿都退下去了。
果然是好药。
只是......古怪了些......
抬头见顾楚仍在高潮余兴中,一阵阵地微颤。
俯身搂了,在他汗湿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想了一想,一路向下,吻过紧闭的双眼,绯红的脸颊,喘息的嘴。
以往诸多顾虑,生怕耽误了他,迟迟不敢有所动作。
现下好了。
吃也吃了,伤也伤了,恶劣的事情也做过了。
这个人,总是他的了。

(三十七)

药性渐退,欲望平息,顾楚恨不能找个地方一头撞死。
他他他,他都干了些什麽?!
顾桓之的轻吻滑过他的耳际,他微微一颤,侧头避开。
下一刻,顾桓之的命令在他耳边响起。"不准动。"
轻柔瘙痒的感觉继续在他耳畔颈侧肆虐,而他得了命令,只能僵直了身子忍著。
折磨人的唇舌沿著他的脖子渐渐向下,来到他的胸膛,对著挺立微颤的乳头轻轻咬下。
顾楚低喊一声,猛地往後退缩。
"不准动。"顾桓之衔著他的乳头,含糊地命令。"挺胸。"
顾楚剧颤,粗喘。
胸前异样的感觉逼得他发狂,他却不得不挺起胸膛,倒像是自己送上去一般。
顾桓之稍稍用力一咬,激得顾楚一阵痉挛,才松了口,轻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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