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伤————狼九千
狼九千  发于:2009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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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碰上端靖又是新手,毫无章法、不知轻重地揉捏套弄,将他玩弄得死去活来。
"王爷......"宇文非轻喘著,哀声求告。
端靖暂时停手,细看宇文非,只见他整个白皙的身子都染成了诱人的粉色,紧挨著自己,轻轻扭动。
宇文非原本就生得极美,此刻娇声如泣,媚眼如丝,更是说不出的撩人。
端靖先前专心为宇文非沐浴,倒还不觉得什麽,此刻猛然见到如此活色生香,顿时心中一跳。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胯下的欲望就这样硬挺起来,正抵住宇文非的股间。
宇文非微微一颤。
这情形真是似曾相识,当初他可不就是借著沐浴的机会吃了端靖的?
他心里虽明白,身子却懒懒地偎著端靖,不愿离开。
不知是不是怜惜端靖先前受过的那些苦,此刻他竟生不出丝毫抗拒的念头。
罢了。罢了。莫非是他的报应到了?
宇文非暗暗咬紧牙关,准备承受记忆中的剧痛。
在他的一生中,曾有两次被人以这样的方式占有,每一次都令他陷入濒死的境地。
不知这次,可会例外?

(六)
宇文非等了又等。
端靖的气息渐渐急促粗重,顶在股间的坚挺也愈发灼热。
但是,预期中撕裂般的剧痛并没有降临。
看来,端靖是怕弄伤他呢。
宇文非心里漾出一丝甜意,微微侧身,搂住端靖的颈项。
"奴才的身子已不比往日单薄,王爷若想,只管要了奴才便是。"
端靖震惊地张大了嘴。
这......这是怎麽回事?他可是做梦都不敢想自己还能有翻身在上的那一天。
还不等他回过神,宇文非已经微微分开双腿,贴著他的欲望轻轻蠕动。
熊熊的欲火顿时在端靖的体内焚烧起来。
端靖的欲望正抵著宇文非紧窒的穴口,只要稍一用力,即可破门而入。
有什麽理由,他要和这千载难逢的好运气作对?
握住宇文非的腰肢,端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挤入那小小的入口。
他的动作很轻也很小心,几乎只是一个试探而已,宇文非的身子便已猛然僵住。
端靖一直留心他的反应,见状立刻停下攻势,迅速撤出他体内。
宇文非的身子依然绷得紧紧的,过了好久,才慢慢放松,接著不可克制地颤抖起来。
端靖心疼已极,紧紧地将他搂在怀里。
宇文非,你毕竟还是在害怕的。
肉体的创伤或许可以痊愈,但是你的心中已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
那麽,你为什麽要自愿承欢?为什麽允许我对你做这些你最恐惧的事?
你究竟是自愿,还是不敢拒绝?
端靖的眼睛突然有些酸涩。
明明是那麽聪明的宇文非,为什麽总要做些傻事?
受伤受苦,流血流泪,就只为了留在一个狠心的爱人身边?
"非,不要勉强自己。"端靖轻轻叹息著,安抚宇文非微颤的身躯。"我不是说过了?你乖乖地在上面就好,让我在下面没关系。"
宇文非缓缓仰起头,眼中有泪光闪动。"王爷......"
端靖担忧地皱眉,拭去他的眼泪。"很痛吗?刚才又弄伤你了?"
宇文非摇了摇头,眼泪依然在流,唇边却勾起甜美的笑意。
"多谢王爷体恤。既如此,奴才便换个花样伺候王爷。"
宇文非说著,蛇一般地滑出於端靖的掌握,来到端靖的两腿之间。
端靖原以为又要被他狠狠地吃上一顿,却不料宇文非俯身张口,轻轻含住他挺立的欲望。
"啊!"端靖浑身一颤,惊叫出声。
宇文非的嘴温暖而又湿润,也不见他有什麽大的动作,只是随意吸吮几下,就已令端靖颤抖得发不出声音。
再加上那条灵活却邪恶的舌头......
端靖很快便支撑不住,嘶喊一声,猛烈地喷射出来。
宇文非毫不介意地吞下浓稠的精液,舔著嘴唇爬回端靖胸口,暧昧地笑道:"不知王爷可满意麽?"
端靖喘息未平,开不了口,只得无力地瞪了他一眼。
真是个妖精!偏还有人教他那些花样!
这般似嗔似羞的瞪视,倒像是在抛媚眼一般,宇文非哪会害怕?
贴著端靖的身子轻轻磨蹭,宇文非腻声笑道:"王爷已经舒服过了,却叫奴才怎麽办好呢?"

(七)
端靖这才发现,宇文非硬挺的欲望还抵在他的腿边。
端靖突然紧张起来。
宇文非方才只顾取悦他,自己并未得到满足,此刻必定已经忍得很难受。
可是......他刚刚才发泄过,若是再让宇文非抱一次,他只怕是吃不消了......
正为难间,宇文非却缓缓跪坐起来,粉色的欲望正对著端靖的唇边。
端靖下意识的转头避开,却见宇文非眨了眨眼睛,轻笑道:"奴才斗胆,请王爷伺候奴才一回?"
端靖的脸轰的一声涨得血红。
宇文非的意思是......是想让他......
这,这怎麽可以?
他本能地就要拒绝,脑子里却突然跳出宇文拓关於主动不主动的论调来。
所谓的主动,难道就是要做这麽羞耻的事?
见端靖挣扎不定,宇文非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笑道:"或者,王爷还是比较喜欢用下面的小嘴来吃?"
端靖怒瞪他一眼,脸色已经红得发紫。
宇文非还道他就要发作,正打算放低身段说几句软话,却不料端靖猛地闭上眼睛,一口将宇文非的欲望含进嘴里。
这下,轮到宇文非惊叫出声。
端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动作笨拙之外还有些粗鲁,常常弄痛宇文非。
即便如此,也已经是令人疯狂的刺激。
宇文非急促地喘息著,无法自制地伸手扣住端靖的後脑,在他口中用力挺动起来。
深深插入的欲望直抵咽喉,端靖恶心欲呕,待要退开,却被宇文非扣住了,动弹不得。
他悲惨地挣扎著,呜咽著,却无法逃脱这屈辱的困境。
努力抗拒的唇舌似乎带给宇文非更强烈的快感,他的动作愈加狂野放肆,重重的冲刺几乎要戳穿端靖的喉咙。
窒息般的痛苦,令端靖一阵阵地抽搐。
终於,宇文非发出一声轻喊,重重地刺入他喉咙深处,喷出一股腥涩的热液。
大量的唾液混合著精液,从他无法合拢地嘴里涌出,顺著脖子一直流到胸膛上。
折磨得他生不如死的凶器稍稍变软,然後退了出去。
端靖捂著喉咙,又是呛咳,又是干呕,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那麽痛苦。那麽屈辱。
这真的是床弟间的亲热麽?或者是另一种宇文非惩罚折辱他的手段?
宇文非从高潮中平复下来,才发现端靖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王爷?"他急急俯身察看,深悔自己只顾纵情,一时失控,才会使端靖受伤。
端靖满脸的泪水让他吃了一惊,而端靖接下来的话更是令他连血液都要冻结。
沙哑著嗓子,端靖轻声问他:"我又做错了什麽?让你这样罚我?"

(八)
宇文非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掬起水,为端靖洗去脸上身上的泪痕污渍。
沈默了片刻,他才轻声道:"是奴才放肆,只顾自己快活,与王爷无干。"
端靖仰首看他,眼中依然有些疑虑恐惧。
宇文非突然觉得无法忍受,猛然起身,跨出浴盆。
他做了什麽,让端靖这样怕他?
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欢爱,纵使做得过分了些,又当得了什麽?
同样的事情,之前他不是一样为端靖做过?
还是端靖觉得,以口舌取悦之事,让宇文非这样的奴才做来无妨,轮到他自己,便是莫大的羞耻屈辱?
宇文非的眼神渐渐变冷。
若说他最恨的,只怕就是端靖高高在上,不把奴才当人的样子。
不过这次既是他做得过火,他也不欲再与端靖计较,只是冷声道:"水已凉了,请王爷出浴。"
然而,屡次三番被他折磨得很惨的端靖,怎麽可能听不出他的语气有变?
他知道宇文非是当真恼了,可他却实在不知自己究竟又做错了什麽,让他流露出那麽冰冷的怒意。
他更不知,宇文非待要如何对他。
浑身浸没在逐渐变冷的水里,不知是寒冷还是恐惧,端靖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见他这样,宇文非倒有些心软了。
堂堂的端靖亲王,却吓得缩在水里抖成一团,倒像是自己在以强凌弱一般。
天可怜见,他哪里有这麽穷凶极恶?
"行了,起来吧。"宇文非伸手将端靖拉起来。"休要冻出病来,又怪奴才伺候不周。"
边说边帮他擦干身子,穿上亵衣,一同至寝房歇息。
原本还想解释无伤公子的事,经此一闹,他也没了心情,只得改日再提。
宇文非不说话,端靖也不敢开口,只得惴惴不安地睡了。
一觉醒来,宇文非又已经不在身边。

次日。丞相府。
一见端靖阴郁的神情,宇文拓就知道他一定是搞砸了。
咳。咳。其实也不能怪他。
要让尊贵威严的端靖亲王学会求欢献媚,这个难度,不是一点点啊!
端靖仰著脖子灌了两坛酒,才沈声问道:"无伤公子究竟教了宇文非些什麽,丞相可知道?"
宇文拓微微一愣,摇头道:"这倒不知。那样的地方,下官并不常去。"
端靖闷闷地叹了口气。
若是连宇文拓都不知道,他也就没有别人可问了。
宇文拓好奇道:"王爷为何有此一问?"
端靖微红了脸,勉强道:"知己知彼,投其所好。"
"不错。不错。"宇文拓大加赞赏,没想到端靖这麽快就开窍了。
他却不知,端靖昨夜过得凄惨无比,所以想知道宇文非还有些什麽手段,他好早作准备,以免又弄得狼狈万分。
"宇文非会些什麽,下官的确不知。"宇文拓沈思著,突然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不过,宇文非有个小小的爱好,我却是知道的。"
"哦?是什麽?"端靖对此颇有兴趣。
宇文非实在太难捉摸,多了解一些,总是好的。

(九)
宇文拓还不及回答,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直向他们这边而来。
"王爷!王爷可是在此?"尚未到门前,那人便焦急地叫喊起来。
听那声音,像是他派去跟踪宇文非的侍卫。
这会儿却跑到丞相府来大呼小叫做什麽?
端靖皱了皱眉,走出门外。"本王在此。何事如此喧哗?"
那侍卫见了他,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更紧张了。
"回禀王爷,宇文公子在吟风弄月阁与刑部尚书顾大人发生冲突,此刻正僵持不下!"
"什麽?!"端靖和宇文拓一起惊喝出声。
再怎麽受宠,宇文非也不过是个王府的书童,竟敢和刑部尚书冲突?!
往日里他一贯知道分寸,今日莫非是疯了不成?!
端靖和宇文拓二话不说,冲出门去。
一路上,不忘问一下来龙去脉。
据侍卫回禀,是刑部尚书想点无伤公子作陪,宇文非却说无伤已被他包下,坚不肯让,於是发生冲突。
端靖阴沈著脸,几乎连牙齿都要咬碎。
还说什麽师徒关系,故人之谊?
为了这无伤公子,宇文非,你可是连性命都不要了麽?!
吟风弄月阁内,双方人马正无声地对峙。
一方是拦在无伤公子门前的宇文非,另一方则是刑部尚书顾桓之和他的贴身侍卫顾楚。
若是无人指点,任谁也想不到这位掌管刑部的尚书大人,竟是个看上去斯文秀气的年轻人。
顾桓之轻按额角,头痛地叹了口气。
他并非纵情声色之人,只是欣赏无伤的风流雅致,这才多有来往。
今日虽是特意前来,但无伤既已有约,他并不欲勉强。
却不料,顾楚会与宇文非起了冲突。
真的不是什麽大事,偏偏顾楚见不得自家大人受半点委屈。
不过是王府的一个小小书童,也敢违逆尚书大人的意思?
更不用说,这"书童"本身也就是个以色事人的货色!
恃宠生骄也要看看地方,堂堂刑部尚书面前,哪容他撒野?
看一眼绝美而冰冷的宇文非,再看一眼身边正在喷火的侍卫,顾桓之的头更痛了。
这真是......何必呢?
平白让人看了笑话不说,若是惊动了端靖亲王,谁都讨不了好去!
想到此处,门外突然一阵骚动,围观的众人纷纷往两边退却。
正是端靖亲王和宇文丞相到了。
原本喧闹的吟风弄月阁内,瞬时鸦雀无声。

(十)
端靖脸色铁青,看著阁楼上倚门而立的宇文非,沈声喝道:"你过来!"
宇文非似欲抗拒,门後的无伤急得不断催促,他才缓缓下楼,站到端靖身後。
端靖不再看他,转身向顾桓之拱手为礼:"本王御下无方,冲撞了顾大人,实在惭愧。回府之後,必当严加管教。"
顾桓之急忙回礼道:"哪里哪里。不过是几句口角而已,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端靖不欲多言,拱手道别之後,便待离开。
一旁的顾楚却看不过去,低声道:"大人,宇文非冒犯大人,难道不该交由大人处置?"
顾桓之见端靖猛然顿住脚步,心中一凛,低喝道:"闭嘴!"
顾楚忠诚耿直,却不懂看人脸色,依然不依不饶道:"要说回府之後严加管教,岂不是有包庇之嫌?"
端靖缓缓转身,眉宇间已有几分戾气。
顾桓之大骇,抢在端靖开口之前,向顾楚怒喝道:"放肆!本官与王爷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给我掌嘴!"
顾楚僵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顾桓之。
为什麽?
他一心为著大人著想,说得又句句在理,为什麽到头来要受罚的是他?
见他愣著不动,顾桓之更急,厉声喝道:"还愣著干什麽!跪下!掌嘴!"
顾楚哆嗦著嘴唇,扑通一声直直跪下,举起手来,左右开弓,狠狠地扇著起自己的耳光。
他下手极重,不出几下,两边的脸颊就高高肿起,鲜血从破裂的嘴角淌了出来。
端靖冷冷地看著他,过了片刻,才淡淡道:"够了。"
顾楚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然一下一下地扇著自己耳光。
顾桓之心中痛极,低喝道:"住手!"
顾楚这才停手,却依然直挺挺地跪著。
端靖不去看顾楚,只对顾桓之道:"贵府侍卫所言甚是,本王确有偏袒之意。"
他微微一顿,眼神凌厉霸道。"但要本王交出宇文非,却是绝不可能。"
顾桓之背上已有冷汗渗出,低声道:"下官绝无此意。"
端靖的戾气,稍稍收敛几分。
"谢过顾大人。本王不才,但求给顾大人一个交待。"
他的视线转向阁楼上依然紧闭的房门,露出一丝冷厉的笑容。
"今日之事,既因无伤而起,便该以他而结。"
言毕,不待顾桓之开口,厉声喝道:"来人!将无伤拿下,送到顾大人府上,听凭处置!"
"王爷!"宇文非大惊失色。"不可......"
"闭嘴!"端靖狠狠地喝止他。
宇文非冲撞朝廷重臣,要保住他已是不易,怎容他再生事端?
连宇文拓也握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轻举妄动。
说话间,已有人从房里拖了无伤出来。
端靖亲王盛怒之际,人人自危,已顾不上怜香惜玉,手下自然用了十分力气。
无伤并不挣扎呼喊,静静地行来,丝毫不露痛楚之色。
眼睁睁地看著无伤被人押著走过面前,宇文非浑身都颤抖起来。
以他现在的身手,要想抢了无伤脱围而出,并非难事。
但是犯下这样的事,心存芥蒂的皇上决不会再放过他。
接下来的日子,只怕就要带著无伤一路逃亡,不死不休。
再想和端靖一起,那就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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