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火江南(第一卷)(修改版)+番外——白鸢
白鸢  发于:2009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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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鸨瞥了一眼白鸢,对着身边的顾客谄笑连连,迅速拉过一个姑娘塞进他怀里,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爷~你先玩着,要是不满意,我再你再换一个。”

  顾客拉住老鸨笑的色迷迷。“鸨妈妈,白鸢什么时候回来?你拿这些货色来搪塞我,不是明摆着看不起我嘛。”

  老鸨一甩手绢,叫道:“老娘不是说了一百次了嘛,白鸢已经不当男倌了。”老鸨欲走,客人又拉住她,咧嘴轻语:“鸨妈妈,是不是银子的问题?只要白鸢能再陪我一夜,多少银子您开口。”

  老鸨抽搐着脸,紧咬嘴唇。猛的甩开他的手,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就凭你这副尊荣还想让我儿子伺候你,你给我儿子添脚我都嫌脏。给我滚~滚~滚~”

  男子勃然大怒,甩开身边的女子也跟着大叫:“老子当年才花那么点银子就能玩他,现在还装什么娇贵。”

  老鸨咬破自己的嘴唇,鲜红的血液流进口中,仿佛许多年来强忍吞进心中的泪。

  “生意不做了,都被我滚~~”

  姑娘们呆站着,一下子不知道这么反应,老鸨仿佛天雷上身,一个响雷轰炸下:“都~给~老~娘~滚~蛋~”

  老鸨耷拉着脸到后院走到白鸢身边,接过他手上的酒壶,给自己斟满。喝下一口,挤下几滴泪:“老娘今天发飙了,好爽快!”白鸢拿过酒壶又给她满上,纤长白皙的手指微微翘起,如他手上玉白的瓷。“这个圈子你都混了这么多年,何必在意他们说的话。”

  老鸨擦擦眼珠子,却越掉越多的眼泪,最后哭花脸上粉红的妆,乍一看,像个千年老妖精。

  “儿子,你不该受这样的委屈。”

  白鸢拿起自己的袖子给她擦擦脸。“以后不会了。”

  老鸨点点头,又说道:“那个林金风又来了,我赶不走他,就让他在房间里等你。你自己去处理。”

  白鸢摸摸酒杯,白色的酒光萦绕在他幽深的双眸中,他一饮而尽,说道:“好。”

  林金风再次踏进这里是连他自己都不曾想象的,他跑回青城山,原以为忙于门派的事可以淡忘在这里所受的一切屈辱。可他完全像白鸢说的那样,就算恨他,也对他不可自拔。

  门被打开,一丁点大的烛火让房间看起来很狭小,幽幽香味若有若无的散在空中,迷乱着林金风的神志。白鸢反手掩门,只是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林金风一语不发。

  白鸢从未像今天那样正经的看过他,锋芒的神色让林金风胆怯。

  “你喜欢我吗?”

  林金风抬头,舌头仿佛打了结。结结巴巴说不出话,只能猛点头。

  “心甘情愿吗?”

  林金风不断点头。眼神坚定。

  白鸢指指他的衣服说道:“把衣服脱了。”

  林金风诧异的看着他,却寻找不到他眼中一丝激情。他僵持着不动,白鸢继续说道:“不想和我亲热吗。”

  林金风一听,哆哆嗦嗦的脱着自己的衣服。入秋的夜,虽没有寒意,却透着微微的凉。白鸢掐了他一把,触感很细腻。又指指他的裤子:“也脱了。”

  “鸢,我不想这个样子。”林金风脸上燥热,却觉得很难堪。白鸢用食指挂了挂他的侧面,顺着他的脖子一路滑到他的小腹。

  在他面前露出了妩媚的笑。“果然是四玉,长的很精美,像你爹。”白鸢一边说一边轻轻磨蹭着他的小腹。林金风抓住他的手艰难开口:“你还不如杀了我。”

  白鸢温柔的抱住他,吻着他的发丝:“我才不便宜了你。”

  一把把他推到床上,昏暗的烛火逆着白鸢的背影显出鲜明的光圈。白鸢近乎野蛮的撕烂了林金风的裤子,抓住他的手抵在床头,让他背对着自己。

  林金风瞬间受到白鸢的刺激,整个身体都开始发烫,轻颤着肩膀,呼吸混乱。白鸢吻着他的背脊,连绵而密集,他的手不安份的游走在他身体之间,舌尖精湛的技术轻易挑逗起林金风的欲望。

  林金风的身体烫的惊人,对白鸢的渴望也已到了极限。白鸢含住他的耳垂,呢喃开口:“金风,把腿张开,我让你舒服。”

  林金风受不住蛊惑,下腹火热的胀痛让他失去任何理智,他乖乖的张腿,紧贴着床铺,任白鸢在他身上肆虐。

  没有任何润滑,没有任何前奏,白鸢直接把分身挤进林金风的后庭,生涩的撕裂让林金风痛的几乎晕过去,白鸢紧紧压着他的脖子不让他挣脱,白鸢不顾身下人的挣扎,狂暴而快速的摆动自己的胯部。

  林金风近乎哭喊:“鸢……我疼……疼……啊……鸢……别这样……”

  “和男人上床的滋味怎么样?喜欢吗?”

  林金风痛苦扭动着被白鸢压住的身体,嘴里挣扎着叫疼。林金风的哭喊似乎点燃了白鸢某一处的神经,他把林金风的臀部勾起,挺起自己的腰肢,近乎虐待,完全不理会他的尖叫。

  白鸢在他体内宣泄了欲望,抽离出自己,白色的液体参杂着猩红的血液从林金风体内流出,染在褶皱的床被上。湿红一片。

  林金风躺在床上,空洞眼神没有任何聚光。白鸢拿起屏风上一件纱衣,披在自己身上,静静坐在窗沿,看向外面昏暗天地。

  秦祁坐在酒楼着漫无目的的喝着酒,一杯杯烈酒下肚,辛辣的滋味滑过喉咙咽进胸腔,似一股烈火燃烧着他的思绪。

  楼外楼宾客如云,楼上楼下川流不息,各路人物带着他们的雄心壮志聚集到此地,期待自己夺冠拔畴,名噪天下。武林大会是江湖一场盛事,也是从平淡无奇的小人物跳跃为名闻天下侠士最有效的跳板。

  江湖风云莫测,如今名门四大派,重生门与青城山都急需一个武林夺魁来重新树立他们在江湖上的地位,这场比试除了武艺的较量,更将决定今后各大门派的兴衰走向。

  秦祁默默喝酒,客流川息在周围,眼角偶尔瞄向门外,总是失望收回。

  边上一群人围坐吃酒谈笑,体格健硕,语气豪爽,正高声谈论着此次武林大会的胜负。

  “本来是大大的看好韩倾漓,‘天下第一剑’多让人敬重。没想到闹出了这等事,真是失望至极。”

  “听说枫火庄派了一个没名没气的小丫头。本来武林大会的胜负早有定论,而现在变幻不测。我看青城山算是没戏了,就林金风那小子,昨天晚上还有人见到他在风花雪月。”

  一人听闻后叹息的摇摇头,喝下一口酒,说道:“你说这四大名门到底是怎么了,林墨和秦汶,韩倾漓和荆风雅,林金风和白鸢,不管老的少的,断袖了一大半,正常的也只有重生门门主秦祁和灵山。”

  “诶~灵山的那两位怎么到今天还没来?”

  “如海道长最近在闭关,估计不会来了。”

  其中一人大声问道:“你觉得谁能夺得天下第一?”

  回答之人喝一口酒,吃几粒花生米,回答道:“要是不出意外,我看好秦祁。枫火庄的小丫头就算是韩庄主的女儿,可小鬼就是小鬼,被秦祁的双刀一劈,我看她吓的要叫娘。”

  秦祁在一旁歪着嘴笑,仰头继续喝他的酒,瞥眼继续看来来进进的人。

  一抹轻淡粉色映入他的眼眸,姣容月貌堪比天人之姿。

  秦祁本能站起,看着风雅一路走上二楼。风雅顺势坐下,拍拍领间细珠埋怨说道:“昨天还是燥热的天气,今天就下起了秋雨,老天真是善变。”

  秦祁细心听风雅说话,顺手在杯子里倒满酒,推到他面前,动作绵柔,笑道:“下了今天这场雨,以后的天气就会慢慢凉下来,你不是身体不好吗?不应该穿的这么少。”

  风雅浅笑着不语,端起酒杯细细品了一口,点点头,一饮而尽,舔舔嘴唇:“这是青梅酒,我只喝这个,你竟然知道!”

  秦祁继续给他倒满,笑如艳阳:“你在我家待了那么久,这点事都不清楚还能当门主吗?”

  风雅又饮完杯中酒,满足的笑笑。自己给自己满上。“真好!!!”

  风雅歪歪嘴,趴在桌上闻着清醒的酒香:“平时阿修都跟着我,罗嗦的跟个老妈子一样,我想喝都喝不了。”

  秦祁没见过这么开朗的风雅,不自觉的也跟着开心。“酒喝多了是不好,你少喝点。”风雅白了他一眼,因为喝的太快,脸颊间隐隐透出了红色:“重生门的门主也是这么罗嗦。”

  “你和倾漓……现在……”秦祁试探着询问。轻轻摩擦着杯沿,歪头看向窗外的细雨。风雅顿顿了手中的酒杯,又放回桌子,轻笑道。

  “原打算和他就这样平平淡淡的下去也是好的,被外人知道我们的事始终会影响到他的地位。可没想到倾漓的魅力这么大,招来了这么一位美男子,现在谁都知道了我和他的事了。”

  突然觉得说这些无趣,风雅眯起眼爽朗的笑了几声:“呵呵,不说了,不说了,又不是值得炫耀的事。”

  “他被韩盟主关在枫火庄你不着急吗?”秦祁问

  风雅轻松道:“韩盟主始终是倾漓的父亲,不会把他怎么样。”

  “你们有什么打算?”秦祁飘闪着眼神,却不敢正视他。

  “打算……!!”风雅低头浅笑着,支头望向遥远的远方:“哦~没打算,就这样。”

  秦祁脑中‘啷’一声,仿佛心中透明的琉璃被敲碎一般心疼。硬挤一缕笑容,难看的像老南瓜上干巴的褶皱。

  “是……嘛……”

  秋雨萧瑟,烟水茫茫,脱去百花争风的华丽贵服,西湖静静浸濡在萧萧秋风里倒影远山片片渐染的黄色,仿佛碧绿的湖水也更着沾染了着哀怨的颜色。

  第二十四章

  当岸边第一片绿叶落下,它随着风儿纷飞在天空,却始终抵不住化作点点红泥的命运。江南的绿被两岸如火燃放的红枫代替,迎来了她生命中另一处辉煌的起点。而那留在他们心中的希望似是摇摇欲坠的枝叶,秋风一起,落在风里,如蝴蝶翩翩起舞其中,虽然美丽,却终要化去。

  风雅打着伞回到黄龙惊云,可细雨如丝,阵阵秋风掠过,吹斜了天地间的雨,依旧打湿了衣袍,映出一片玫红。

  还没走进门口,阿修就抱着一包东西跑了出来,风雅拦着他,指指他怀里的包裹问道:“什么玩意儿?”

  阿修笑着说:“这是白公子的衣服,忘记给他送回去了,现在给他拿去。”

  风雅恼怒,敲击着他脑袋责骂:“他还以为我稀罕他衣服呢。”一把夺过衣服,瞥了他一眼:“我自己穿出来的就自己送回去。”

  天色黯淡连阴雨,十舞魁巷安静的出奇,雨声静静滴答在风雅周围如女子悦耳的清唱。风雅走在烟雨中,见一个背影匆匆从风花雪月里走出,见到他的身影又急忙转向,往另一个方向走了。风雅认真瞅了瞅越走越远的背影,只觉得熟悉,却始终看不出是谁。

  木楼大门敞着,里面却空荡荡,只有一个素面的女子翘着二郎腿看着外面的雨景慵懒的啃着瓜子。

  风雅把衣服放在桌子说道:“这是白鸢的衣服,我放这里,你若见到他交代他下。”

  女子没有说话,捏着手里一把瓜子指了指衣服又指了指楼上,继续啃。

  “你让我把衣服拿到楼上?”

  女子细嚼着瓜子仁点头。

  风雅拿衣服走上楼梯,木楼稳固如键,可踩在风雅脚下,却始终觉得摇摇晃晃。

  风雅站在一道长长的昏暗木廊尽头盯着眼前两旁一扇扇红木门,额间滴下一滴汗。

  “这么多房间哪个才是他的?”

  每个房间都飘出不同的胭脂香,混杂在一起,让风雅觉得这比毒药还难闻。昏红的灯光闪耀,弥漫着若隐若现的光斑,照的长廊异常狭促。风雅站在中间望着前方与后方,满眼都是艳俗的红。

  扶着边上的墙壁继续走,终于在一间房门前停了下来,带着点点药味的香气,只有白鸢才有。

  ‘嗙’一声用力推开房门,风雅走进屋子,让自己脱离外面令人压抑的空间。

  房间空无一人,一块宽厚的白色帷幕遮挡着里屋的景色,桌上香炉燃着的是风雅上次闻到药香。深深吸了一口,顿时神清气爽。

  风雅觉得自己是正大光明的,却依旧蹑手蹑脚走。

  轻轻撩开帷幕,白鸢正躺在床上,背侧着身子,蜷缩着脚,样子像个婴孩。

  “我不是说我已经知道了吗?”

  风雅咯噔了一下,刚想开口,却听白鸢说道:“他们走不了,你大可放心。”

  风雅满脑问号,突兀说道:“我是荆风雅,来还衣服。”

  白鸢猛的从床上弹起,呆呆的看着风雅抱着他的衣服神色迷茫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白鸢诧异道

  风雅把衣服甩到他床上。满脸怨气:“要不是还你衣服这鬼地方我才不想来,好好的木廊弄的红压压的一片把我的喘症都压抑出来了,我差点就死在那。我可不想让我的倾漓在妓院找到我的尸体。”

  白鸢不顾褶皱的衣服走进风雅,风雅举起手挡在自己胸前,防备性的看着他。白鸢看着他的样子突然笑了,单手插着腰笑的花枝乱颤。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轻轻扣了扣风雅的脑门,天真无邪。

  “你个白痴胡说八道什么呢。”

  风雅被笑的心慌慌,更是觉得莫名其妙,看白鸢对他的态度,别人若是不知道,谁能猜出他们是一对情敌。

  “白鸢,告诉你,我荆风雅比你好千倍万倍,倾漓不会对你上心,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好。”

  白鸢依旧在笑,仿佛他的话是天大笑话,风雅心中发毛,对着白鸢大吼一声:“别笑了……你现在的样子像个白痴。”

  白鸢突然止住,笑容还挂在他脸上,却已僵硬。

  走回自己床边,慵懒坐下,双手抵在身后的床,松垮着肩。露出两道突兀的锁骨,只是这样,姿态却已柔媚无限。

  风雅暗叹:真是妖孽。

  秋高气爽,红枫似火,枫火庄屹立于杭城,在一片赤红的枫树下昭示着它在江湖上不可撼动的威严。武林门人山人海,庞大的人群被分成两股,各自围绕着两个旷达宽广的擂台观看惊心动魄的比武。

  人潮喧闹鼎沸,随着擂台上勇猛精彩的比试不断爆发出响烈的呼喊。

  韩正玄静静端坐在擂台前方,子翎和子莺站在他两旁默默看着擂台上人影舞动的英姿。子莺瞥瞥嘴看着父亲似乎想说些什么。子翎向她使了个眼色,子莺欲言又止。隐忍着烦躁跑出座席。

  韩正玄喊住她:“你去哪里?下一轮就是你了。”子莺双手叉腰,不耐烦至极。“热身去,大哥的事已经让你很……丢脸了,我要是第一轮比试就输了,就更……丢您老人家的脸。”

  韩正玄抖着胡子气岔:“你……你这个死丫头。你……”子莺拿起剑抱在怀中,向着她的父亲‘哼’了一声,扬起消瘦后尖尖的下巴,扭过头走了。

  子莺揣着剑在人群中穿梭,人群挤挤,拨开一个又一个,却始终找不到秦卿。子莺站在擂台边,台上两人扭打在一起,像两只蛮力的牛。子莺觉得没意思,叹口气走出拥挤的人群,刚挤出来,就听见台下顿时爆出热烈的赞叹。

  其中一人被令一个一身肌肉的人甩下擂台,肌肉男抱拳对向台下为他欢呼的看客,笑的龇牙咧嘴。

  主持官示意肌肉男下场,又翻了翻名簿响亮喊道:“下一轮,陕西曾亮,对阵钱塘枫火庄韩子莺。”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到这个擂台,连另一处擂台上对打的双方都停滞看这边

  子莺一蹦一蹦跳上台,渐渐亢奋的情绪让她血液都为止兴奋。十三岁的子莺长的相当恬静可爱,穿着粉色小纱裙,在旁人眼中娇小柔弱如花丛中易碎的芙蓉。台下人盯着擂台上健硕大汉,又望望一边细的像根葱的子莺,纷纷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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