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冷千山——河马凉
河马凉  发于:2009年02月20日

关灯
护眼

  我觉得他不但像狐狸,还越来越像蟑螂了。不管挨了多少下板刀;吃了多少斤毒药,还能从坟里爬出来对着你吹口哨。--整一不死小强嘛!天底下的人就是都死绝了,死的也不会是他--我总结。
  10
  咱们虾也吃过了,彩排也结束了,这回去哪呀?在四人(别再问我为啥了,说了是包括驴嘛!)会议上,我问。
  帅哥:......
  小驴:......
  狐狸: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每一部武侠小说里都有哩。好像很热闹的样子,我俩眼放光。
  亮亮:今年的武林大会主题是什么?
  帅哥:......
  小驴:......
  狐狸:废话!每年不是都一样嘛,先是比武,然后是选出新的武林盟主,继承权杖,号令江湖......
  亮亮:很帅哩!
  狐狸继续:号令江湖,然后带领四十五大帮,活捉江月公子江明亮......
  亮亮:睡觉!散会!
  帅哥:......
  小驴:......
  狐狸:哎哎哎~~我还没说完呐!
  由于久久不能不确定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我们只好在江湖上到处游荡:今天偷了峨嵋派的鸡,明天拆了快刀门的窗。搞得江湖上民怨沸腾,沸沸扬扬。我们就像瘟疫一样,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走到哪里都在不停的唱,那叫一个嚣张~~~
  阅历丰富了,我才知道,原来江湖上,狐狸和帅哥的名号都特响:狐狸是鬼狐仙人那就不用提了;而当今武林,帅哥要称第二,那就没有人敢称第一!但帅哥也算不上第一,因为据说还有一个跟他齐名的,叫做秦峥的神秘人物。此人与帅哥被人并称为云深雁影,就是帅哥是云深;而他是雁影。
  这么叫,一是说明他俩武功差不多,还有一层意思就是,他们平日都神出鬼没,没几个人见过。一个隐于云深之中,一个好似缥缈的雁影......
  听起来都很诗意,但现实与江湖之间往往存在着很大的差异,就像娱乐圈和人们心中的舞台也有很大的差距。别人都还说,我江月公子江明亮长得特漂亮,而且身怀秘宝,行踪诡异。其实我还不是普通人一个,天天忙着逃命,活得比狗都龌龊。
  还有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帅哥,什么云深楚墨然么,老是低着头不说话,好看是好看,但都快把人给闷死了。所以我对另一个什么雁影秦峥的美好憧憬也就变淡了。一句古话--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可后来事实证明,我江明亮就从来没对过!
  他十分十分的聪明,聪明的稍稍一动手指头,几乎就要了我的命,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那天夜里,好像是因为茶水喝得太多,我迷迷糊糊提着裤子起来小解。忽然听见狐狸和帅哥正在争执着什么。前面我也没听清,嘘嘘了一半,听到狐狸说:楚兄,你还真是没耐心,急着现在就要开启秘宝,你可知道......
  一听说和秘宝有关,我用了点心。
  你可知道,万一失手,他挨不到最后。再想开启秘宝就得等到五十年之后!我暗中保护了他这么多年,眼看时机就要成熟,我不允许其他人在还没有完全掌握献祭的方法时就动手!......
  帅哥:不是我,是他要动手。
  后面他们说了什么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一个激灵我就醒了--完完全全从快意江湖的梦中惊醒!
  我感到很伤心,这种伤心完全不亚于以为狐狸死掉的那次。甚至比那次还要心痛,如果那次他真的死了,那他还是那个平日里坏坏的,会逼着我穿裙子,会给我擦后背,会和我抢鸡吃,会让我发火让我哭的死狐狸。但他没有死,所以今天,他在我面前,成了一个陌生的人,一个陌生得令我害怕的路人。
  还有帅哥,他很少说话,所以给人感觉很单纯。那时狐狸交待遗言时,我真的想过,今后把自己就交给他。但谁知,不知底细的他,却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复杂。
  突然间,很冷......
  但我不能哭,绝对不能哭!我告诉自己。我从一来到这个世界,不就是孤身一人么?只要当作那天晚上没有遇到过白衣的狐狸;那天在河里没有看见过帅哥的裸体,所以我仍能够一个人快乐的活下去。
  我使劲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把脸上的眼泪一抹,偷偷回到屋里收拾行李。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我的形迹,临走之前特意换了套女装。然后融入了浓浓的夜色里......
  他们两个武功都很高,为了防止被他们捉回去或者被其他人捉去,我只好把自己的脸弄得很,怎么说呢?就是很女气,然后一口气往山里奔,哪荒凉就到哪去。
  我的计划有一半成功了,因为楚墨然和谭天华并没有找到我,其他江湖门派也没有找到我;但另一半却失败了,因为我仍然摆脱不了被抓的命运。
  那天我走在小路上,神情很警惕。离开他们的这些日子,生活上没人照顾,有一顿,没一顿的,还失去了唯一的代步工具--我的驴。
  精神上我也很萎靡,因为这事对我的打击真得很大。虽说我江明亮是有名的天不怕地不怕,感情细胞大的像西瓜,感悟能力钝得像木瓜。但你们也不能这样无情地摧残我这颗已经伤痕累累的脆弱的少男之心啊!
  终于从精神上和肉体上我都实在撑不住了,所以就在路边的小树林里找了棵大树。(别担心,我还没打算投缳自尽。)我打算窝在树根里稍稍休息一下,然后就沉沉地睡着了。
  在睡梦中我看见了我慈爱的奶奶,亲爱的妈妈,敬爱的爸爸和那个令人厌恶的韩国小白脸。他不停的唱着,扭着,接着人们就开始往我的身上踩。我想喊:滚开!滚开!全TMD给爷滚开!但怎么也喊不出来,于是我倒在地上用手狠推,用脚乱蹬,却怎么也扑腾不开!
  忽然一急,我就醒了。然后才明白,为什么会做这么一个奇怪的梦。因为我正被人堵着嘴巴,蒙着眼睛,还装在一个臭麻袋里。有两个人正抬着我在走,一边晃悠一边说:这小妞长得真漂亮!抓回去给大王做压寨夫人,咱俩可立了大功。算好我去老树根前嘘嘘,要不也看不见这种极品。这回终于解决了老大的终身大事啦!哈哈哈哈哈......
  郁闷,难道古代人都不愿意当山贼,感情当山贼的最大坏处就是讨不来媳妇!个个都想女人想得发了狂,把我江明亮一个大男人都凑合着用上了,我这又该怎么办哪!!!

  11
  山贼甲:说起来咱老大的命可真背,那次李村的那个姑娘长得还真不赖!结果抢来后才发现是个傻的,见了谁都叫爸爸。
  山贼乙:就是嘛,还有那回王庄的那个媳妇,眼睛特别大,好不容易抓回寨里,谁能想到竟然是个瞎的!
  山贼甲:最恐怖的是上次,终于让我们弄到手一个完全没有残疾的,就是声音有点大的那个闺女。堂都拜过了,却从房顶上掉下来个妖怪!全身是血,虎背熊腰,眼如铜铃,声如炸雷,口入簸箕......一下子冲到神案边,竟然把咱得镇山之宝--和田玉如意一口就给吞下去了。然后化成一股青烟,无影无踪了......
  哦~~~原来是熟人呀。又是上次那个倒霉的山贼,不知一会儿见了他,我要不要学着谭天华那样来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多精典的台词,他听见了会是什么反应呢?
  估计是到了地方,我被他俩扔到了地上,然后我猜他们就去向他们可怜的大王报喜去了。
  我窝在那里,回忆了一下他俩的话。想我江明亮在男人中如此不及格的体形,竟被广大的劳动人民群众描绘得那样强壮,人民的力量果然伟大!
  正暗自好笑,听见一阵噌噌的脚步声,然后麻袋口被打开了,稍稍有点光的感觉,但眼睛仍然被黑布条紧紧的蒙着,所以看不见来人的长相。
  只感觉一股刺鼻的酒臭冲入鼻腔,一只有力而粗糙的大手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头左拧一下,右拧一下,好像在相牲口。
  山贼就是山贼,真TMD的没文化!这么粗鲁,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痛死我了。我心中默念,认出我吧,我可是个男的!不但是个男的,还是个大妖怪啊!
  只可惜我逃出门前的男扮女装工作,此时真得成为了多此一举。因为这多此一举和古代人智商过低,所以我又听见了那熟悉的大笑:哈哈!好!好!好!看来我真得很令他满意。
  他高兴地大嚷:老王,二毛,干得好!老子我今天终于要娶到媳妇啦!告诉全庄五百个兄弟,咱们今天放开了喝酒,放开了吃肉,全都给老子热闹一下!
  我拼命扭动身体,想提示他:我是个男的呀!我跟你一样下面是有把儿的!
  但他的反应明显表示我又失败了,他说:美人,你这么拧来扭去的,是想告诉我,你现在就很想要吗?
  我被吓出一身冷汗,立马定住不动,好像一尊石雕。
  他用他满脸胡茬的嘴在我的脸上猛香了一下。
  呕~~~恶心死我了!
  他说:不拜堂了!
  难道真的现在就要上?!后悔死了,早知道刚才就不挣扎了。
  他接着说:晚上直接洞房,现在喝酒去!然后走掉了。
  吁~~~长出一口气。原来是对上次拜堂的事有阴影呀,还好要等到晚上。不过晚上我该怎么办呢?洞房!洞房!我江明亮下身可只有一个洞呐--就是那个地方。到时候他箭在弦上,一定会很失望,绝对会杀了我的!怎么办啊?要是狐狸在就好了。不对!不能想他,相信他和楚墨然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错。我自从来到这儿,就没一件事干的是对的。所以我最好什么也别做,就坐在这里等死好了。俗话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么。
  主意已定,我靠在地上,静观其变!(河马:这只能说明他很傻。鉴定完毕!)
  外面好热闹噢,好多人在欢呼,还在喊口号,叮叮当当,如醉如狂......我又睡着了,还真是沉着冷静,遇事不慌。(河马:这只能说明他不但很笨,而且还是头猪,一只不折不扣的猪!再次鉴定完毕!)
  口水顺着嘴角不知淌了有多长,我猛地一吸溜,醒了。
  咦?怎么这么静呢?庆祝的人在哪呢?天黑了么?眼睛还是被蒙着,嘴巴仍然被堵着,手脚依旧被捆着,但不同的地方是,我已经在床上躺着。
  心中暗念:因为敌不动,所以我不动;因为我不动,所以敌不动......(河马:傻儿子,怎么可能?这是什么逻辑!)
  吱~~门开了。
  我吓得一颤。
  呀~~门又关上了。
  他来了!他来了!他真地过来了!
  一只手开始轻轻地解开我的衣带。不能扭!一扭会更加激起他的兽欲。我极力克制自己,全身僵的像尸体。
  我的外衣已被他慢慢地拉开,怎么这回不像下午那么猴急,本来还以为他会像狂风暴雨,现在却知到慢慢享受了?
  然后他开始马缓缓脱我的衣服。脱了也好,我想,脱了他就知道我是个男人了,早点把火浇熄。
  不对呀,内衣也脱下了,他怎么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呀?看清楚,我没有高耸的咪咪!他的手开始摸上我的下体。天!他知道我是个男的!
  脑子里一片空白,山贼想媳妇想疯了,男人他也要!
  真的是很难堪的境地,我身子不敢动,嘴里却发出呜呜的声音。
  全身上下已经一丝不挂,只剩下那块玉,然而他把我的玉也不给我留下,竟然一把把它拽下。我的玉!我心急,却听见叮当一声玉已被他丢在地下。他的指尖在我的肉体上轻轻游走,我僵硬的身体不停的颤抖。
  一点也不粗糙的手,凉凉的,细细的,轻轻的,仿佛在摸着一匹上好的绸缎,整个过程都很慢。
  他俯下身子,一点也没有酒臭,竟是一种淡淡的香气。他呼出的气体扑在我的脸上,而后他的鼻尖从我的耳垂一直往下:脖颈,锁骨,胸膛,小腹......细细的热气贴着我的皮肤,一阵酥麻。
  忽然,他纤细修长的手指猛地握住我已有反应的下体!我喉中的呜呜立刻变成含糊不清的哀鸣,头猛然向后仰起。柔软而火热的舌趁机从颈底一下子舔到我的下巴,湿湿的,腻腻的。
  这绝对不是山贼!
  --他是谁?
  12
  这绝对不是山贼!--他是谁?
  他明知我是个男人,还要如此地挑起我与他的欲望。流氓!我心中咒骂。
  流氓咱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他一点点挑起我的冲动,太难堪了。我的呼吸变得十分粗重,一直极力忍耐着。说实话,二十岁的我还从来和别人没有过,更何况是男人,所以显得十分青涩。
  宝宝,送你一个礼物。他终于开口,声音却很平静,很陌生,但很好听。
  脑中轰地一声巨响,猛然觉得左胸从下向上倒数第三根肋骨像折断般剧痛!身下顿时一片粘浊......顾不上觉得难堪,要不是口中有物,我可能一下就会把舌头咬断。疯狂的疼痛撕扯着我,我痛苦的几乎无法呼吸了。
  很痛么?他轻轻地说。
  废话!你大爷!你自己来试试看呐。
  我疼得不停的倒气。他取出我口中的东西,然后送入他的舌,那舌紧紧地纠缠着我。为什么不昏过去!我在心中大叫,但偏偏天不由人意,温润的气体从口中流入,进入我抽搐的肺里。很显然,他并不想让我昏迷。
  久久的,他放开我的唇后,说:你看,鲜红的血衬着你洁白的皮肤,多美呵。
  我感到有一个冰凉的金属扣已死死地锁住我的第三根肋骨。但那扣却只有戒指般大小,所以伤口并不大。细细的血像蚯蚓般蜿蜒般流下,他开始用舌尖为我擦拭。
  可能因为血的原因,我明显的感受到他已开始兴奋--噩梦拉开了序幕。
  我是一个很清醒的二十一世纪的高校学子,所以用学术一点的话解释,就是我当然知道,男性同性恋在解决生理需要时,会采用什么方法。因为是被迫的惊恐万分的第一次,所以他再厉害,也不可能将我弄的欲仙欲死。整个过程只有三个字--痛与羞耻!
  不停地淌血的我犹如一具尸体,任他在身体中无限的索取。他一只手拎起我被缚的双手,高高地举起。另一只手已解开了捆我腿的绳子,将我的两腿分开蜷起。明明可以反抗了,抬腿踢他呀,踢他的命根子!但想法归想法,身体却完全无法付诸实施,四肢无力而瘫软,还是不能动。
  手指!真的是手指!沾着我的血与那个的手指,进入了我的身体。
  他又翻过我的身子,双手握住我的腰,然后我只能随着他的律动而上下。侧胸上的伤口虽然很小,但他不知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我真得很痛很痛,痛得几乎要咬碎满口的牙。我很清醒地感到,细细的血流一直没有停止,身下的床褥已完全被血浸湿。
  终于,好像不知疲惫的他完全释放后,抽身而起。宝宝,开心么?
  怎么可能开心?我只想死!
  身上的礼物是特地为你定制的,别试图取下来哦,上面有毒,取下来回死。他可能已经开始穿衣服,因为他的衣摆拂过我的赤裸的身体。
  宝宝,多美好啊,记住我们的第一次。
  天啊!他的意思是以后还有很多次?跟他,我不管他长得怎么样,技巧多高超,身体有多棒,他可是男的!恶心死了!跟他做我宁可跟芙蓉姐姐!
  你是谁?今晚我终于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无力而嘶哑。
  秦峥他说。
  找你的人已经来了,我只好先走了。等我......窗声一响,一切恢复平静。好像刚才只是一场和我完全无关的梦,一场很可笑很拙劣的游戏。
  有人猛然推开房门。
  亮亮!很熟悉的声音痛心大叫。
  一只手托起我无力的头,解开眼上的黑布。楚默然与谭天华出现在眼前。太好了,他们终于来了。但是我靠,你们怎么像枪战片里的香港皇家警察,都是打完了,生米煮成熟饭了才出现啊?等你们去解救即将被人强奸的少女,你们到了后,少女恐怕已经变生了妇女,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