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灵活现之杞人忧天(上)——C湖
C湖  发于:2009年0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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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们至于么?”清狂摸摸脸,他很严肃么,一个个儿跟他赔笑脸。

  “亲亲才不是洪水猛兽......再说有这么俊的猛兽么?”

  “抽你!”没有劲道的一巴掌儿拍了过去。

  “嘿嘿”天语傻乐。

  “劳您费费神神,瞧瞧这木片产自哪儿?”拿出关圆饼脸的那块木片,递了过去。

  和蔼的笑容对上木片瞬间射出见猎心喜的精光。望、闻、舔、敲......

  好一程子,倒一杯热水,王老将木片丢入水中。等了半小时,双手严严捂住木片,关上灯。“老弟你看看可有什么不同?”

  清狂天语开灵眼,凝视一看,惊了,黑暗中的木片居然隐隐泛着亮光。

  “1983年,湖南省南县仁寿村砍伐了一棵杨树,剥皮后树干和树枝光芒四射,甚至连锯下的木屑也亮光闪闪。最有趣的是,随着树内水分的蒸发,亮度渐渐减弱;而当树淋雨受湿后,亮度又有所增强。”王老解释道。“当然,至于这棵杨树为什么会发光,至今还是个谜。”

  多年前,他随师父,有幸目睹了杨树发光的神迹,对发光杨树的特殊香味记忆犹新。

  王老的鼻子对香味异常敏感,凡他嗅过的味道,无论多久,他都不会忘记。

  “杨树?”这么普通?

  “不是杨树,它只是和会发光杨树散发一样的味道。”正因如此王老才做了这个实验。

  “能具体点儿么?”

  “能!需要时间。”王老有个朋友对杨树为什么会发光特别感兴趣,研究了十多年了。若是联系上他,事半功倍。

  “多久?”

  “我尽量。”

  “对了,您可以重点查查河南、山东那一带的古献。”清狂提议。

  杞国(注1)最初大致在今河南省杞县一带,后来迁到今山东省新泰,后又迁至昌乐、再至安丘一带。

  注1:

  目前为止,发现杞国存在的考古证据不多。共计有六块殷墟甲骨文提到了杞侯或杞地,可作为商代杞国存在的证据。

  而在河南省杞县尚未找到杞国遗存,县城中曾有后人建的东娄公庙,祭祀杞国开国君主东娄公(即东楼公),该建筑在1949年后也已被拆毁。

  在新泰,清朝的道光和光绪年间曾出土过一批杞伯每亡所做的青铜器,2002年新泰周家庄又发现了杞国的贵族墓葬群,证实新泰曾是杞国所在地。

  另外,1962年,武汉市文物商店曾收购到一件杞伯每亡的簋,1966年,山东滕县出土了一件每亡的鼎。

  第十五章

  回家的路并不太平。

  夜晚十一点,偏离市中心的大道上偶尔一两辆车飞驰而过!

  话说,天语正为与清狂月下漫步而沾沾自喜,一路窃笑。

  怎知人算不如天算,得意劲头,躲在暗中招人抽的臭虫蜂拥而上,密密麻麻的子弹射向两人。

  “日!”天语已经懒得去数他是第几次当瓮中鳖了。

  十指舞动,印诀翻飞,两人身上浮起淡淡的防护罩。

  “亲亲你先走。”敢破坏他的约会,虐!往死里虐!

  子弹打在防护罩上,无视重力般,粘在防护罩上。

  “操咧!吸食灵力的子弹......是逆鳞。”天语左右躲闪,问清狂咋办。“凤飞说得对,卜辞不能信。”

  他们还没解除盟友关系呢,丫居然玩儿背后偷袭。天语问候卜辞全家。

  “像上次一样。”清狂丢来一句。

  “上次是哪次?”

  “你说呢?”清狂起了抽人的冲动。

  “亲亲,我若知道就不会问你了。”亲亲没烧吧?尽说胡话。

  “你......”清狂催眠自己假装没看到天语怜悯的目光。“赤玉珠那次。”咬牙,小样儿......

  “哦,你早说嘛。早儿这样说我能不懂么。”天语还有理儿,完全不知道他已经上了清狂黑名单。

  “那么,请问,爷您知道怎么做了么?”清狂冷笑。

  “亲亲,卜辞不是轩辕,他能上当么?”严重怀疑哦。

  “废话了不是,嗯?”清狂一发怒,天语由狼变羊。

  天语突然出现在暗处,对着放冷枪的众人屁股狠狠一脚踹过去。

  摔丫个狗爬屎!

  天语踹一脚换一个地方,出现到消失不过一秒钟。

  逆鳞的枪找不到目标,顿时成了鸡肋。用吧,生怕伤了同伴;不用吧,面对天语鬼魅的身影无从下手。

  失去优势,逆鳞只有挨打的份儿。

  天语苦恼了。玩儿过了。他们不开枪,他受不了伤;他受不了伤,完成不了任务;他完成不了任务,亲亲不高兴。

  怎么办呢?

  清狂身上的防护罩在众人轮番攻击下,已经薄薄若无。黑洞洞的枪口暗暗瞄准清狂。

  世上也只有天语吃了子弹吃出一脸笑来。后背,湿淋淋的一片。

  空气漫溢着血腥味。

  “你居然给我玩真的......”清狂摸到粘稠的血时,火了。

  “没!”天语心虚。

  “闭嘴!”清狂安定莫名烦躁的心。扶着天语,看似慌不择路溶入夜色。

  一条道走到黑。

  “他们没有追来,你且歇歇。”清狂细细倾听风声,将天语安置一旁,撩起衬衫,子弹擦边而过,清狂松了口气。“你丫挤出这么多的血,好玩儿么?”

  白担心了!

  “不是为了逼真嘛......”偷笑!察觉到有人逼近,天语脸一抹,大声哀叫。

  配合着清狂慌乱的嗓音,大有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气势儿。

  近了近了......

  有了观众,天语叫得更欢了。

  “他似乎伤得很重?”

  “逆鳞的子弹一旦射入体内就会疯狂的吸收灵力。等着看吧,有他好受的。”

  灵力流逝对灵师而言,比女人流产还要伤身。

  “那咱等着?”

  “废话!”

  “可是,主子命令我们监视......违背主子命令不好吧?”

  “哼!凭你这小儿胆儿,一辈子喽喽命。”

  “那......”

  “甭TM跟娘们似的。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恶向胆边生。

  两人见天语受了伤,清狂又一普通人,起了歹念。“抓住他,绝对一等功。嘿嘿,到时候,主人一高兴,指不定将长生不老的赤玉珠各赏你我一颗。”

  YY的过程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确定两人身份后,天语一跃而起,一手一个,丢沙包般甩到清狂面前。

  “你......你......”

  “你个毛你。”制住两人,天语老大不客气,直接施展“夺忆术”将两人对“赤玉”所知的信息拷贝出来。“他们身份太低,为人卖命却不识主子是谁。他们上头还有一个负责人。”

  白演戏儿了。

  天语那个郁闷,没法说了!把怒火发泄到地上的两人身上。“怎么处理?”

  “放着吧,卜辞自有安排。”

  嘛?

  “啊,你们早串通好的。合着就我一个不知道。”敢情儿这场偷袭从头到尾都是戏。

  “没联系。”

  “谁信?”切!没联系能配合得天衣无缝,没联系能两心好似一心?被瞒在鼓里,天语颇不是滋味儿。

  和清狂心心相通的人本该是他。

  “我临时想到的。他是想通过我们来引出躲在暗处的敌人。”清狂解释。

  卜辞,他也无路可走了么,以至兵行这样的险招?

  “哼!他脑子有病。”天语就是看卜辞不顺眼。“要是你没反应过来,岂不成窝里斗了?”反而让敌人看了笑话。

  清狂轻笑。“不会!”一如他铁定卜辞理解天语杀人般,卜辞铁定他能配合这次行动。

  没来由的,知道对方下一步棋。

  看到清狂为他人展颜,天语心儿酸溜溜的。“亲亲,知人知面不知心。”

  顺从,不代表忠心!

  “卜辞,确实有些本事儿。”清狂毫不吝啬的赞叹加剧了天语对卜辞的厌恶。

  “亲亲,人家拿子弹接待咱们,你却把辛苦得来的战果送给敌人。”狠狠踢打地上的倒霉蛋。“卜辞若承你的情,就不会不打招呼搞偷袭了。”

  天语老大不乐意。

  清狂拒绝和傻子沟通,无视。

  “亲亲,卜辞给你灌迷魂汤儿啦,你这么信任他?”他做苦力,卜辞坐享其成,美着呢。

  “亲亲,逆鳞的人忒没劲,不知道什么时候捅咱们一刀......”

  絮絮叨叨,清狂不耐烦了。

  “毛天语,拜托你动动脑子,OK?”话儿往明白了说,彼此双方没有解除约定,那么他们仍旧是合作关系。关系存在一天,卜辞就不会真的伤害他们。

  “卜辞有脑子,有本事儿你追他去。”

  “来劲了是不?”天语的胡搅蛮缠特让人搓火儿。

  天语嘴儿抿成一条线。

  “行了!没必要为这些事脸红耳赤。”

  “你喜欢他对不对?”瞪着清狂,天语连连逼问。“我就纳闷了,最爱自由的你怎能容忍轩辕跟前跟后。原来他是卜辞派来,给你写详细到几分几秒的生活流水帐的。轩辕就是一鹊桥,连着牛郎和织女。”

  清狂愕然,轻声问。“你就这么看我?”

  天语豁出去了,非把心里的浊气儿吐出来不可。“我知道你嫌我,今儿不嫌,明儿也会嫌。迟早有一天你腻味我......哼!谁让我没脑子,活该被人嫌。”

  “......我很失望!”

  轻飘飘四字,晴空响雷儿,炸得天语刹时没了魂儿。

  第十六章

  冷战!

  确切的说,只有天语一个人独生闷气。

  “爷儿欠操吧!”凤飞砸吧着大嘴巴,可劲儿挤兑怨妇脸儿的天语。“嘴儿贱了不是?越活越回去了。什么不好学学人家吃些没影儿的醋。”

  “我......我不是故意的。”那时......

  好吧他脑抽!连他自己都忆不起来到底说了啥。

  “不是故意的更伤人心。我怎么说你好呢,平日里你把人当爷供着,得,一回头人成孙子了,他能不气么?换我,我抽死你。”

  “我嫉妒!”天语懊恼极了。丫的卜辞简直和他八字冲犯。

  “你嫉妒嘛,啊,嫉妒人家比你聪明?天语儿,那你要嫉妒的人多了去了。眼前哥算第一个。清狂说你没脑,你倒好,真个做出些没脑的事儿来。你TM要验证他的话儿呢你。”

  “哥,您别说了。”这不成心添堵么。

  “天语儿,不是哥爱说你。爱情只是生活的调味剂。甭管你男男恋还是男女恋,责任、信任才是家里桌上的主菜!”

  小模样儿跟苦瓜似的。

  “那......现在咋办?”

  哭!清狂无视他也罢了,天语最受不了清狂连话儿也懒得和他说的冷漠。

  比死还难过!

  “咋办?凉办!”

  马清狂是谁啊,傲上天去了。置疑他的人都排着长队等着轮回呢。

  那主儿,小气、死磕、出了名的冷血,折你左手不会是右手,最TM不好伺候。

  “山不就我我就山,冲哥撒娇没用,哥爱莫能助。”

  啊?期待落空,天语崩溃。

  “得!你也不用发愁了,掰了得了。两大爷们,谁离不了谁呀。”

  “我不!”

  得!一说分,你丫就活过来了。

  “天语儿,哥时间宝贵没工夫和你悲春伤秋。大老爷们家家,扭扭捏捏成嘛样。该咋的咋的,别尽给哥丢人。哥上班了,你好好想想。”

  天语缩在沙发上,脑袋儿空空如也。

  纠结!

  清狂为嘛不抽他?

  为嘛不像以前每一次儿犯错误一样抽他?

  华灯初上,天语买了香、纸,找小圆解闷儿去。

  “哥哥,死亡一点也不可怕呢。”才几天功夫,小圆在其他鬼儿的解说下,终于明白死亡的含义:爸爸看不到她,找不到她,抱不到她......

  “因为死亡的瞬间,什么都来不急明白,已然死去。”死后的漫长孤寂才是死亡可怕之处。

  叹!真希望小圆永远不知道死亡的滋味!

  “哥哥,我想爸爸。”

  “哥哥,爸爸想小圆么?”

  “哥哥,爸爸会忘记小圆么?”

  小圆脑袋摇成拨浪鼓,她年纪虽小,悲哀却深。终有一日,她这个人连同曾经的存在消失在亲人记忆深处。

  糟糕,小孩子凭心去爱也凭心去怨。一旦转进牛角尖儿由地缚灵变成怨灵,小圆迟早儿酿成祸事。

  天语做不到放任不管。

  “小圆会忘记爸爸么?”

  快速而坚决的摇头。“不会。”

  “为什么不会?”

  “爸爸就是爸爸,小圆的爸爸。”她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爸爸,哥哥真笨。

  “那就对了。爸爸不会忘记小圆的,因为他是小圆的爸爸,最好的爸爸。”

  扯谎儿吧,对不起小圆。可不扯谎儿吧,天语头一个对不住自己的良心。

  孩子单纯,信了。

  “小圆是大家的宝贝儿,是爸爸的宝贝儿,是天语哥哥和鬼叔叔鬼阿姨的宝贝儿。”

  “啊,爸爸老说小圆是他的宝贝儿。”小圆开心的笑了。“哥哥,叔叔阿姨为什么留在人间?”

  “孽!”因由孽起果由孽生!

  “小圆能帮他们做什么么?”

  “人的意念是天地间最妙的奇迹,被人怨恨,会恶劣成诅咒;而被人感激,能得道成仙。”

  “啊?”小圆惊呼,诚恳道。“那我每天都会为叔叔阿姨们祈祷的。”

  众鬼本是受天语所托照看小圆,无心插柳,反而播种了一份功德。

  “小圆愿意跟哥哥走么?”

  “不行!”坚定拒绝。“小圆要在这儿陪叔叔阿姨。”

  呵呵,知恩图报,好样儿。不枉他触怒亲亲来多管闲事。

  “圆娃子,你不想做爸爸的女儿了么?”众鬼一听那还了得。他们在人间受罪是罪有应得,若因此耽搁了小圆投胎的好时机,他们的罪孽更重了。

  “小圆舍不得你们。”眼眶子泛红了。

  “傻孩子,得你这份心,不枉我们对你疼爱有加。你要知道,人间有暖洋洋的太阳,有小鸟儿歌唱,有香香的鲜花儿......有盼头!好好活着,才有希望。指不定,下辈子,叔叔要叫你一声阿姨呐。”

  众鬼依依不舍话别。

  老话儿怎么说来着,枝节儿横生!名言呐!

  “太阳你妈通处!”天语对着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身黑的忍者大吐唾沫。“你们有完没完,矮子国的教育就是捣乱加破坏么?蒙着脸干吗呀,被猪亲过?长得TM后现代?没事儿,露个脸儿吧。谅你们那破长相也突破不了爷的想象......哑巴都?放个屁儿都不响,你说你们有嘛用?”

  讽刺间,给众鬼递了个眼色,鬼儿精的众鬼抢棺材儿奔命,颠了。

  掏出镂环钟,掐诀催动,将小圆笼罩其中。

  天语冷笑,大开杀戒。他正憋着火儿呢,怪只怪他们挑错了挑衅的时辰。

  雷符漫天,密密麻麻劈了下来。一道道儿织成天罗地网。忍者被困其中苦不堪言。一时间,鬼哭狼嚎,尽是烤肉的焦味。

  忍术,在雷的轰击下,无所遁形。

  这就是挑战上位者的下场--一败涂地!

  “这才是第一份礼物,你们趴了,谁来接剩下的4份大礼呐?”说话间,天语手儿可不得闲。

  雷阵过后是土阵。

  坚硬的柏油路,瞬间扭曲,一半儿若稀泥一半儿似钢筋。

  藏在地下的忍者没来得及庆幸自己逃过雷劈,立刻陷入更惨的地狱。半边身子直往下沉,半边身子铁夹般难受,耳边甚至能听到骨头挤碎的咯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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