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帝——斐燕
斐燕  发于:2009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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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一个皇帝要怎么爱人呢?

  顺着那人胡闹、近身,赏给他一切想要的,

  只被当成王对臣的赏赐,就算他贵为凤帝,

  也是会感到挫败的。

  而如今,好不容易对方查觉了他的心,

  却回答,「陛下,臣恳请前往驻守西疆。」

  原来,自己还是有得不到,却最想得到的东西啊……

  可因为太爱了,所以总学不会拒绝,

  也因为还有一点奢望,所以他学会等待,习惯思念,

  没想到等回来的,竟是那人兵临城下,逼宫叛变……

  ……

  知足常乐 斐燕

  大家好,又见面啦!燕子很想念你们哦!

  今天燕子上班迟到啦,十点半才赶到公司,整整晚了一个小时,不过还好还好,没有被BOSS骂,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我家BOSS如此宽容如此善良如此……以下省略1000字的溢美之词(阿谀奉承吧~~囧)。

  没错,我又赖床啦,闹钟8点半响,偏偏拖到9点25分才揉着眼睛爬起来,理所当然就是迟到咯。可是被子里真的很温暖,睡觉真的很舒服,如果是周末的话该有多好呢,睡到下午起床也没关系。

  好友插花:写稿的时间就是这样被睡掉的吧,踹~~(某燕无辜拍翅膀,其实偶很勤奋啦!)就你这样还勤奋,懒就一个字啦!继续被鄙视ing~~

  虽然不太想承认,不过的确有点懒,而且还很怕麻烦。记得朋友有一次说:我想开个网店哦,卖精致的小首饰,到时候燕子帮我把产品介绍翻译成英文哦。

  某燕当然说OK啦,然后脱口而出:可是开网店很麻烦啊,要占很多的心思啊。

  朋友以无限了解的目光望着某燕:你每件事情都觉得麻烦,我知道。

  就这样被看透啦!叹气。其实我的愿望很简单呀,睡觉睡到自然醒,想要工作的时候就去工作,不想工作的时候就带上心爱的笔记型电脑,一边旅行一边写故事,不会有很多事情占据心思,也不需要周旋在很多人之间,过很单纯很惬意的生活。

  比较一下现在的生活,其实也还好啦,工作内容单纯,不怎么会加班,晚上和周末的时间都是自己的,除了没有大块的旅行时间外,应该可以满足啦!每次这样想的时候,心情都会轻松起来,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知足常乐吧^_^!

  顺便说一句,这本《夺帝》是燕子第一本耽美小说《宠臣》的系列书,也就是《宠臣》里的配角凤帝的故事,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叫他凤凤,笑~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这个角色哦?又是不是对这位凤国的君主感兴趣呢?没错,凤凤是凤国的君主,也就是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皇帝。虽然在耽美小说中出现的频率很高,但皇帝毕竟是份特殊的职业,做明君劳心劳力,做昏君败家亡国,在伴侣面前既是爱人又是主君,关系一个处理不好就要险象环生,想想真是太不容易了。

  所以还是知足常乐吧,轻轻松松做一个普通人,只要开心就好!

  第一章

  凤历元和三年,辰京皇宫。

  天色慢慢暗下来,转眼已到了掌灯时分。宫女览秋悄然踏进朝阳殿,在凤帝御案上燃起一盏灯,轻声道:「陛下,是时候用膳了。」

  「知道了,吩咐传膳吧。」凤逸天的目光仍在奏摺上,这时忽然抬头,微微一笑,「对了,把宫里珍藏的东君酒一起送来。」

  览秋咦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陛下,莫非是小侯爷要回来了?」

  凤朝震远侯顾明非最爱东君酒,览秋向来是知道的。他官拜大将军,整日南征北讨,每次得胜回朝,凤帝必定在宫中摆宴,以东君酒为他庆贺,这次凤朝所属的西巩国叛乱,顾小侯爷带兵前往平乱,据说已经凯旋了,平叛大军三日原形就能回京。

  凤逸天放下手中奏摺,正要开口回答,却听到殿外一阵朗笑,一名紫袍银甲的青年大步跨了进来,「览秋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本侯爷重重有赏。」说着,一颗夜明珠已经塞到览秋手里。

  她连忙谢过,福了福身子,就要下去传膳,谁知刚走了两步,就被顾明非叫住,低声道:「本侯爷提前回来的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要掉脑袋的。」

  览秋噗哧笑了一声,点头应了声是,便自顾退了出去,还不忘顺手带上殿门。

  「呵,顾小侯爷还知道要掉脑袋的呀?」凤逸天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大哥,我这不是惦着您吗?要不然何苦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他十二岁时被凤帝收为义弟,跟在他身边学习武功兵法,直到如今封侯拜将,可算是凤帝一手调教出来的,对于这个皇帝兄长,自然是一点都不害怕。

  「你这次出兵西巩,似乎收获颇丰?」一出手就是颗夜明珠,看来西巩国主的库房早已被他搜刮遍了。

  「那老家伙好东西不少,可惜没几样我看得上眼,除了送给览秋的这颗珠子,其他全都封存着呢,到时候一起上缴国库,臣弟绝对是两袖清风,一介不取。」

  这时酒菜已经摆了上来,顾明非啜了口东君酒,满足地笑问:「对了,大哥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你摺子上写着三天后班师,今晚自然也该到了。」看了看他,凤逸天眸中带笑。

  每次他带兵,总会比原定回朝的日子提前三天进宫,在自己身边赖足了三日后,再悄悄回到军队,与大军一同回京,如此马不停蹄地两头赶,也不嫌麻烦。

  「大哥真是知道我。」顾明非朝他一笑,举起酒怀一口饮尽,许是酒意涌了上来,耳根竟透着淡淡的红。

  「这酒后劲很足,你少喝些。」凤逸天笑着提醒。

  「我知道。」他忽然安静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瞧着眼前人。

  他奇怪地问:「明非,你看朕干什么?」

  顾明非眼睛一弯,「大哥生得真是好看——」

  他听得一怔,浅浅啜了口酒,沉睫,「没想到才一杯酒,你就醉得厉害了。」

  「啊?」顾明非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替他把酒斟满,陪笑,「大哥莫恼,明非错了,要不我让你教训?」话刚说完,脑袋已经被敲了一记。

  「这是让你记得,不该说的话少说。」凤帝睨了他一眼。

  揉了揉脑袋,顾明非轻声嘀咕了一句,「我又没说错。」大哥本就生得清隽秀雅,气韵内敛,只不过平日里庄严惯了,做臣子的谁敢当面提他的容貌?!

  凤逸天只当没有听见,「这一次出兵平乱可还顺利?」

  「还算顺利。」顾明非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大哥,我想求您一件事,成吗?」

  「什么事?」看他忐忑的样子,他心里也是一怔。顾明非性子刚烈,来到自己身边后,战功彪炳,封侯拜将,被自己宠得无法无天,何曾有过这股情态?

  「我想求您赦免一个人。」顾明非低声道。

  「是谁?」凤逸天对上他的视线。

  「凌冕旒。」

  「凌冕旒?」睑色沉了下来,凤逸天抬眸看他,「明非,你知道自己在求什么?」

  凌冕旒,既是西巩国的公主,又是护国圣女,传说她出生的时候,西巩皇宫被笼罩在金色的霞光中,九只五彩凰盘旋在宫殿上,而西巩国之所以叛乱,也是打着这个旗帜,说她是天定的四海共主。

  「大哥,冕旒只是个女子,能干什么呢?你明知道西巩那老头子只是打着她的名号兴风作浪,就别和她计较了成吗?」说到后来,整个人都凑到他跟前,讨好地要求。

  「明非,你莫不是……喜欢上她了?」凤逸天唇微微抿着,淡淡的问。

  顾明非差点跳了起来,急声解释。「大哥,你乱猜什么!我怎么会喜欢她?」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他一睑奇怪。

  涨红了脸,避开他的视线,顾明非只说:「反正您别乱猜了。我想求您饶过冕旒,是因为欠她一条命。拿下西巩国后,混在军中的奸细意图刺杀我,是冕旒替我挡了一剑。」虽说那一剑根本就伤不了自己,但是这份情终归是承下了,而且不知为何,对于这个西巩国公主,他总有分说不出的感觉,十分不愿伤她。

  「你就那么舍不得她?」凤逸天微一皱眉。

  「大哥,你饶了我吧,咱们不说这些了。」觑了觑他的脸色,知道这位皇帝兄长已经不悦,于是他赶忙将这话题打住。他可不愿意刚回来就惹凤帝生气,凌冕旒的事情先缓一缓无妨,反正到头来大哥没一件事不答应他的。于是他凑上去抱着大哥的胳膊,兴匆匆地道:「要不然我们出宫去吧,这会儿正好赶得上夜市。」

  「怂恿皇帝私自出宫是死罪,你知道吗?」他睨他一眼。

  「反正这死罪也不是第一次犯啦!」顾明非呵呵一笑。自从十二岁进宫,他软硬兼施,不知多少次拖着大哥瞒过禁卫溜出宫去,也没见谁降罪下来,自是更加肆无忌惮。

  凤逸天看了看他,慢条斯理地回到寝宫,摒退了太监宫女,从密柜里取出一套白色锦衣换上,又扔了件紫色绣金的袍子给顾明非,便开启秘道,自顾走了进去。

  这秘道原是凤朝建国之时,开国皇帝为皇室子孙留下的退路,谁知却被这任凤帝儿戏似的用来当作溜出皇宫的通道。

  「大哥,自从我十八岁搬出宫去,你就再没出宫了吧?」从秘道的尽头出来,是城东的一处废弃宅院。顾明非抬头望天,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哪里比得上你逍遥。」斜了他一眼,凤逸天淡淡道。

  「宫里真多没意思,大哥,你真该多出来走走,要不然人都闷傻了。」亲热地揽着他的肩,顾明非肆无忌惮地取笑。

  「你的意思,是说朕傻?」眯了眯眼睛,他似笑非笑。

  可顾明非却一把蒙住他的嘴,左右看了看,才低声笑说:「大哥,这种地方,你还朕啊朕的,怕人不知道你是谁吗?」

  凤逸天瞪他一眼,顾明非立刻讪讪放下手来,「下回再也不敢了。」

  他摇了摇头。明知道自己不喜别人碰触,这人却仍时不时地亲近,眼下更是放肆地用手蒙他嘴巴,实在是嚣张过头了。然而他没有怪罪,眼神中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纵容。

  街上极为热闹,一路行去都是人声鼎沸,叫卖声不绝于耳。凤逸天难得出宫,自是什么都感兴趣,往往他只是多看了某样东西一眼,顾明非就立刻掏银子买了下来,到最后,竟连街边的糖人都买了一串,凤逸天左右看了一眼,并不吃,直接塞在街边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手里。

  小女孩惊喜地望着手里的糖人,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红着睑抬头,「谢谢大哥哥。」

  他朝她一笑,剥着刚买的栗子,栗子壳都被扔到顾明非手里。走了没几步,那小女孩忽然跑了上来,脸红扑扑的,害羞地送上一朵紫色的花,转身便跑了。

  低眸望着那朵紫花,凤逸天笑得温柔,招了身后人过来,将花插在他胸前的衣襟上。

  「大哥……」苦着一张脸,顾明非左手提着装满零食糕点的袋子,右手的纸包里满是栗子壳,再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的紫花,真是觉得再狼狈不过了。

  这时,却听到一个清媚柔软的嗓音唤道:「这不是顾小侯爷吗?前些日子听说小侯爷出征,这次回京必然又是立下赫赫战功了。」

  「哈哈,好久不见,挽云的嘴还是那么甜。」顾明非转身一笑。

  那挽云眼波一转,朝凤逸天望去,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她乃是辰京有名的花魁,一双眼睛自是厉害。眼前这白衣公子风神如玉,意态雍容,唯龙章凤姿四字可以形容,绝非等闲人物。

  「这是我……朋友,姓凤,双名景璇。」顾明非原本想说大哥的,然而天下谁不知道震远侯的兄长乃是当今凤帝?于是便改口称是朋友。顿了顿,又接道:「大……景璇,这位是云间阁的花魁,挽云。」

  其实凤帝原名逸天,景璇二字,只是他的字罢了。

  「原来是凤公子,挽云有礼了。」挽云盈盈一拜。

  凤帝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并不答礼。他自小便是站在云端的人物,自然不会把一个青楼花魁放在眼里,只不过见顾明非与那花魁如此熟捻,心里着实有些不悦。

  挽云并不以为忤,嫣然一笑,「多日不见小侯爷,挽云想念得紧,不知小女子有没有荣幸,请两位公子同住云间阁小坐呢?」说完,她示意身边的小丫头接过顾明非满手的东西。

  「挽云真是贴心,叫人不喜欢也难啊。」手上顿时轻松不少,顾明非笑着夸赞。

  挽云抿唇一笑,「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谁不知道小侯爷风流倜傥,红颜知己满天下呀。这喜欢二字,不知道伤了多少女儿家的心呢。」话一说完,身边的几个小丫头顿时吃吃地笑了起来。

  「明非,我从不知道你竟这么讨人喜欢呢。」凤逸天睨他一眼,将一堆栗子壳又仍到他手里。

  顾明非慌忙接住,却听他道:「给我拿好了,别跑到别人手里去。」接着又是一整袋栗子扔过来。

  愁眉苦脸地看看一旁偷笑着的小丫头,他叹了口气,「遵命。」眼神却还是快乐的。

  云间阁最深处的那处梅花小院,就是挽云的居处。传说,能进入挽云姑娘寻梅小筑的,凤朝总共不过两人,顾明非便是那两人之一,如今凤帝成为第三个。

  窗半掩着,茶香娇媚中,透着寒梅的气息。挽云略一低头,眉目间便是无限风情,纤纤玉手捧起怀盏,笑道:「凤公子,这第一盏茶,挽云敬您。」

  凤逸天望了她一眼,点头接过,浅啜了一口,赞道:「好。」

  她一笑,端起第二盏茶,正要给顾明非,却见他拼命摇头。

  「挽云,美人儿,你知道顾小侯爷我不喝茶,快把陈年的绿波酒拿出来,让我饱饱口福!」

  「知道啦。」她抿唇笑道,转身回到外屋拿酒。

  「这女子,倒也可人。」侧头看了看他,凤逸天似笑非笑。

  顾明非哦了一声,拨弄着襟前紫花,没怎么在意。「挽云本是富家千金,有名的才女,后来家境败落,被卖进云间阁,受人欺负的时候,我曾帮她一把,这才得她另眼相看。」

  「若是喜欢,何不把她赎出去?」他淡淡地问。

  顾明非笑了,眼里亮晶晶的。「要是每个都赎出去,包管比大哥的三宫六院还多,明非可是万万不敢的。」

  浅浅啜了口茶,他低眸,「哦,你说说,朕有多少三宫六院,又有多少妃嫔伺候着?」

  「就是一个都没有才奇怪,大哥登基已经那么久了,偏偏没有立一个妃子,朝中大臣不知道多么着急。」他望着大哥,还是笑咪咪。

  「莫非你希望朕选秀,或者索性封个皇后?」眉一挑,凤逸天似笑非笑。

  「不好。」顾明非几乎毫不犹豫地摇头,然而话说出口才觉得逾越了,尴尬地垂下头,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好在这时挽云推门进来,她端着托盘,盘上放着三只玲珑剔透的水晶盏,浅碧的美酒盛在乳白的长颈象牙瓶中,相当讨人喜欢。

  「老远就闻到香味了,不愧是挽云亲手酿的绿波酒。」顾明非哈哈笑。

  「侯爷喜欢,是这绿波酒的福气。」她笑盈盈地走过来,住杯中斟满了酒,「挽云敬两位一杯。」

  凤逸天才浅浅啜了一口,顾明非已饮了个干净,并奇道:「咦?今日这酒似乎比往日更加香醇,看来挽云的手艺更精进了。」

  「侯爷过奖了。」她略一低头,又为他斟满。

  望着那清透碧绿的酒液,凤逸天心中恍惚掠过些什么,却怎么也抓不住。酒的确是好酒,没什么不对的,但说不上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这女子,与方才有些不同了,不似原本的落落大方,反倒有些闪避和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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