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你我皆男儿(下)——唐晴风
唐晴风  发于:2009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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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上一片寂静,谁也没有想到婉心会用这种方面来走完她人生地旅程。张公子在目睹了这一切后,原本还有些光彩的眼睛,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整个人变得如死水一般。官老爷命人将婉心先抬了出去,而他要继续断案。

  接下来地审案过程。官老爷说什么,张公子就说什么。说他杀了,他就承认杀人;说他拐人子女,张公子就承认拐人子女。张公子年迈的双亲看到事情成了这样,老母亲已经急得晕死过去,老父亲则在强撑着等待官老爷的判决。

  唐晴风则冷眼看着眼看的闹剧。再多的血和眼泪也无法温暖他内心的冷。多么可笑,就因为这一对小情人热恋,却连累死了秦方。耳边响起惊堂木的响声;“本老爷宣布,张宗耀杀人一案已全部审理清楚。张宗耀对其杀害孙老头一事供认不晦。证据确凿,本官判决张宗耀斩立决!”

  忘了接下来是怎么处理的。唐晴风如同在云中漫步一般。耳边一直回响着官老爷的那一句“斩立决!”

  风清如同呵护幼子一般,将唐晴风带回清风别苑。将唐晴风平睡在树下的美人榻上。倒了一杯水,小心的喂入唐晴风的口中。只听得唐晴风轻轻的说了一句:“报仇就这么简单?”唐晴风抬头看着风清:“你知道么?我原打算就是命不要,也要捉到杀死孙老伯的凶手,为秦先生报仇并还其清白的。可如今,真的做到了,我又感觉那么的不真实。”唐晴风的眼睛通红通红的,眼泪在眼眶内就是不愿意落地。风清看着唐晴风,突然感觉唐晴风的眼泪是红色的。红的那么耀眼……

  书房内,唐晴风无数次下笔,又无数次将宣纸团成一团丢弃。明明是很简单的几句话,可是怎么写都没办法写清楚。风清见他这个样子,便想帮他写。唐晴风固执的摇了摇头。继续用他颤抖的手,一笔一笔的将要说的话写下来。

  忘了写信应该用的格式和语言。唐晴风在宣纸上仅仅写了。凶手已经伏法,三日后归。就将信送了出去。等信送了出去后,唐晴风就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开始叫人收拾东西,准备干粮和水还有马匹。

  风清将忙得如同蚂蚁一般的唐晴风按坐下来,眼睛对着眼睛,用最认真的口吻说道:“不要急,我在你身边……”

  第三卷第十一章大结局

  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唐晴风和风清累了就下马休息一会,吃点干粮喝点水,接着继续赶路。终于在唐晴风双腿内侧磨得血肉模糊前,和秦府派来接他们的人马相遇了。

  风清扶唐晴风坐上马车,正在风清为唐晴风上药时,唐晴风已经晕晕欲睡。等风清上完药一看。唐晴风已然与周公相会了。小心的为唐晴风调整了一下位置,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之后,风清也跟着就进入梦乡了。

  紧赶慢赶,终于还是回到了期盼已久的京都。唐晴风深深地闻着京都里的空气,有一种想放声大喊:“我又回来啦!”的感觉。紧紧的揭起车帘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外面的景物。眼睛渐渐湿润……

  回到秦府的时候,秦府大门已经全开,秦老爷、秦夫人、孔凌带着秦府上下大大下下的家仆,全等在门口,已然是等候多时的样子。风清挽着唐晴风下了马车。正准备扶着他向里走。唐晴风却挣开了他的手。一步一步挪向孔凌。秦夫人早已激动的泣不成声,而孔凌的眼眼里也满是泪水。三年的等待,终于等来了好消息。

  唐晴风身子一矮,跪在秦老爷、秦夫人、孔凌面前,用哽咽的声音说道:“老爷、夫人、先生。晴风回来了……”尚未说完,整个人就哭得拜倒在地。引得众人跟着哭成一团。唐晴风走后的这三年,孔凌将秦府进行大整顿。除了必要的人手之外,那此不得用的、小偷小摸的、爱八卦地都被孔凌清出了秦府。剩下的人,经过几年的相处,这三位主子都有一定地感情了。

  孔凌含泪扶起唐晴风。两人抱作一团。这个时候什么也不用说,一切尽在不言中。等众人的情绪都平静了一些,孔凌让唐晴风他们先去休息。明天一早就去秦方地墓前进行祭拜。以慰其在天之灵。

  第二天,天微微飘着细雨。仿佛上天也知道今天对秦府的人来说是一个悲伤又让人激动的日子。清扫墓地、把除野草、再重新给墓培上一层新土。在墓碑前点上二支白烛,摆上秦方生前喜欢吃的糕点。再倒上三杯酒。唐晴风默默的跪在墓前,将纸钱一一点燃。

  等蜡烛燃过一半,唐晴风才从胸口掏出焐得暖暖地那张为秦方等人召雪地公文。一字一句念于秦方听后,将公文点燃化给秦方。公文是唐晴风从官老爷那儿要来的。只要给足了钱。有什么不能卖?

  虽然那个时候,真正上刑场的是几个花钱买来的、自愿去死的人。但是,在秦家亲戚的眼中,秦方还是一个罪人,是不是能进秦家祠堂的。而如今,沉冤得雪,秦方的牌位也就能够光明正大的进秦家祠堂了。虽然并不是很看中能不能进祠堂,但是,却不能接受因为秦方是杀人犯这个罪名而进不得祠堂。

  那一天。唐晴风在秦方墓前跪了很久,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等风清扶他起来时。已经混身发烫,面色如霞。急得风清顾不得人多眼杂。运起轻功就直奔秦府。自从那一次唐晴风生愈之后。就一直想回故乡看看。很怀念小时候地那条河、郑姨做的红烧鱼、还有那种宁静的生活……

  于是等唐晴风身体能走动后,风清就盘算着弄一辆舒适地马车。再带一个手艺好的厨子、一个老把式地车夫、一个……。到最后,居然整整准备了四辆马车。一辆马车用来乘坐,三辆马车用来堆放行李!

  在临出发地前一个晚上。皮远修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也被唐炜给带了过来。那一夜,月光如水一般照在大地上。而唐晴风和皮远修二人坐在花园内相对无言。

  亭子内。唐晴风与皮远修对面而坐,台桌上放着数味糕点,还有小菜三五个,洒杯三只,洒壶一个。唐晴风伸手给皮远修将酒杯满上,再将自己地酒杯也满上。举起酒杯,向皮远修示意:“皮兄,多谢你赶来看我。也将小宝带了过来。我先干为敬!”说罢,头一仰,一杯酒就下了肚。很快脸上就出现了一层淡淡的酒晕。

  皮修远神情繁杂地看着唐晴风:“是不是我不追过来……你就不会告诉我你要远行?”突然发现皮修远的口吻无尽的幽怨。

  唐晴风听后,微微一楞,笑道;“怎么会呢。你我是好兄弟。自会通知你的。”说罢,又将两人的酒杯加满。

  “你要去哪里?还会回来吗?”皮修远接过酒壶,一杯接着一杯的给自己倒酒。

  “不知道,四处走走吧。感觉这几年过的很累。想放松一下,也许等小宝要进学时,才会回来吧。”唐晴风一脸的向往。“但也有可能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定居吧。”

  “啪”的一下,皮远修将手上的杯子用力的掷在地上。唐晴风看着皮修远。皮修远似乎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又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对着唐晴风不自在地笑了笑后,又伸手拿了一只酒杯。重新给自己倒上酒。

  “以后,有时间,我会给你写信的。告诉你,我看到的各地景色、风情人俗。”唐晴风心里是明白的,只是这个时刻不适合将有些东西放在桌面上讲的。

  忽忽的将自己的杯中酒解决掉。站起身来对皮修远说道:“夜冷了,我们回吧。我可不想身材才好些,又睡回去,误了明天的行程。”快刀斩乱麻,刀是越快越好。

  “你先回吧。我再坐一会。”皮修远的情绪不太好。唐晴风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后叮咛了一句:“你也少喝点。”

  当唐晴风的身影就在消失在花园口的时候,皮修远突然大声喊道:“唐晴风!”唐晴风转过身来,问道:“什么?”

  “若没有风清,你会属于我么?”皮修远急切的问道。

  唐晴风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只留下皮修远一人呆立在花园中……

  数月后,皮修远接到唐晴风的来信。信里就如同他以前所说的那样,用文字将一路上的行程、遇到的景色还有各色的民俗一一都记了下来。皮修远总是会在仔细看过之后小心的收藏起来。

  那一天,唐晴风在花园并没有回答皮修远的问题,这让皮修远有种心存侥幸的想法。也许没有风清,唐晴风是会爱上他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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