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到你爱上我(贴面舞)[第一卷]——妖桃
妖桃  发于:2009年03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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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你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才告诉你一切真相,而你嘴上相信,心里却一直在怀疑我,这真叫我感到吃惊。”

  罗自新也觉得自己似乎太过多疑。黄彬是不可能会看上方然的,若是黄彬有这个心,早在自己没有来之前,便会出手了罢。

  唉,难怪黄彬会生气,

  罗自新虽与黄彬相熟,此时也将姿态放得低低的,只听他低声道:“算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对不起,这样总行了罢?!”

  黄彬反败为胜,斜睥道:“只有这次,下不为例……你一个人来的?”

  “嗯,秦真还在睡午觉。”

  “……咱们走罢。”

  “好,现在去哪?”罗自新被骂的头昏脑胀,搞不清南北了。

  “自然是去探望杜辉,咱们先到外面买些礼品罢。”

  “那走罢。”

  两人都转身朝同个方向走去。

  但是黄彬的目光却微微的觑向紧闭着的房门,只是稍一停顿,而后便注视着医院通道的远处。

  在之前或许觉得没有什么可惜的,但是现在……他在心里感叹,还真是有一点可惜。不过,仅仅只是可惜而已。

  不管方然的品性如何,不管他究竟是何等样的人,不管他有什么样的经历,从现在开始,方然的一切都将与他无关了,而他也不必再去探究。

  一切都该结束了。

  两人渐渐远去,这一隅的寂静再次笼罩着。

  这浑然忘我激烈争吵的二个人或许已经远去,但是又会有谁在这一刻知道还有一个人心中的惊骇?

  秦真就站在黄彬和罗自新不远的转弯,默默的听着这一切。当一切争吵平息之时,他们回转之时,秦真便闪躲到附近的公用洗手间。

  他站在洗手台前,思量着方才的经过,突然想要嗬嗬大笑。

  自到这个城市之后,他便发现罗自新举止变得僵硬而迟缓,有时候跟他说话,半天也反应不过来。原来这一切怪异的表现,就在上一刻揭开了谜底。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方然?方然……

  秦真不由的想到,那晚罗自新带他去异浪酒吧之时,在吧台偶见的那位美貌少年。

  竟然是他,原来是他。

  谁没有经历,谁没有过往,若是如此在意,这世上的恋人早个个分手了。

  但是,此时秦真却觉得深深的被伤害了,他觉得自己被背叛。

  罗自新,在你的心里应该还爱着方然罢,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招惹我呢?

  但是,秦真很快冷静下来,既而脸上带上一贯的傲气。

  第 22 章

  黄彬与罗自新去探望了杜辉之后,与杜辉他们彼此相谈甚欢,双方都有进一步合作的意思。

  黄彬一心想投得那项目,如今已有了眉目,怎么不教他感到兴奋。至于感情上的事,他依旧觉是没有什么人能够给他强烈的冲击,进而打动他的心。

  万年不化的冰川么?

  曾被旁人如此形容而仅仅扯开嘴角一笑的黄彬,觉得感情的事,还是一切都顺其自然罢。

  相对于黄彬的一贯沉稳,罗自新就没那么好运了。

  回到商务宾馆的他,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张白纸。

  上面写着:我们分手了。落款是……是秦真?!

  罗自新的脑中一片空白,许久之后,他才发现秦真随行带来的行李箱不见了,那些衣物统统没了踪影。

  罗自新急的团团转,忙拨打秦真的手机,回复的提示竟是,对方已关机。

  至此,罗自新深觉事情不对劲。

  他出来前,秦真还安安稳稳的躺在宾馆的床上午睡的啊?不过是二三个钟头的工夫,怎么就天翻地覆了?

  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

  罗自新焦急疑惑之余,黄彬点醒他。

  “还等什么,赶紧回上海瞧瞧,问个清楚明白,我看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如果我走了,这里的事怎么办?”要找新的合伙人是件很重要的事,而现在只是刚刚有眉目而已。

  “有我在这里啊,我想应该没有多大问题的,你快去罢。”

  罗自新自然十分信任黄彬的能力,当下也不再说什么,匆匆买了机票就回上海了。

  常说时光如梭,但也有度日如年的时候,犹其旁边还有一位从早上念叨到黑夜的妇女紧密的看护着……

  方然再一次拉上薄被掩住耳朵,但是母亲的叨念简直堪比魔音,怎能不穿被入耳?!

  “你说说,现在的年青人哪,没一个靠得住的,全是没心没肺的东西!”她咬牙切齿。

  事实上,上次之后,黄彬真的没有再来了。

  方然只道黄彬之所以不再来,第一是因为已经拿回了押金,再者换成任何人被自己这样直面无礼的驱赶,大概也没有什么理由再来了,谁会这样厚脸皮啊。

  太好了,再也不用感到尴尬或是突如其来的……惊慌失措。

  没错,黄彬就算什么也不做就坐在病床之侧,可是他总能感受到那审视探究的目光。这目光就象一把火焰点燃他内心深处已经熄灭的灯绳……

  这样的目光让方然如此难耐,就算紧闭着眼,连眼皮也会不受控制的狂跳着。

  方然对自己微微一笑,尽量小心不扯动伤口而拿起搁在枕边刘威特意拿来给他打发时间的玄幻小说。

  他随手翻了几页,只是整个注意力却怎么也无法集中到书中内容之上。

  虽然黄彬不再来了,他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心中总是有一股淡淡的失落缠绕着,而他并不知道失落感从何而来。

  只是想着,总是这样简单,为什么都会这样简单?

  让他自己感到羞愧脸红的是,他甚至还以为总得要说上好几次,才能让黄彬知难而退。

  谁想,这仅仅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却原来竟是这般的简单。

  因为……因为……他不值得罢,他那样的无足轻重……

  其实反过来想想,这也是一件好事。设若两个人真的有了什么牵扯,到时出了什么事,大概对方也会这样轻易的缓缓后退,留他一人,那才叫无可奈何,痛不欲生了罢。

  方母眼见儿子的神色一日比一日落寞而又隐忍,她除了责骂黄彬几句,也别无他法。

  上一次她曾主动打电话给黄彬,而后者也给面子的来了。

  这种事,可一不可二,这次她若再主动打电话过去,那才真叫让人给轻贱了。

  谁想,才好了二三天,这会儿又不来了。

  她不禁再次骂道:“没一个可靠的,都是没心肝的东西。”

  她本想安慰儿子几句的,黄彬可能很忙才不能够来医院,但这种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又怎能让儿子信服?转念一想,干脆让儿子不要再挂心那个黄彬,就此忘了这个人,一了百了。但是万一明天后天指不定哪天,黄彬又来了呢?

  于是她道:“世上的事,靠的是缘份。不是你的,你就是躺在地上撒泼,呼天抢地也没用。是你的,你拦都拦不住。”

  方然心头火起:“妈,你乱说些什么,黄彬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些都是你在瞎想。”

  “好好好,都是我在瞎想,我们不要提他了,趁热把骨头汤喝了。”

  她说的言不由衷,方然也懒得再跟她分辩,只是接过小碗,闷闷的喝着。

  很快的,一晃眼半个多月过去,方然可以出院回家了。

  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方然就算出院也根本不能去上班,还得在家休养二三个月之久。

  他在医院吃不好,睡不着,又是痛苦难当,种种折磨让他整个人消瘦了十来斤。

  原本他就身材纤瘦,而且瘦的恰到好处,这下子就有点寒碜了。

  因为消瘦,双眼看起来大的出奇,更显楚楚可怜。

  以他这样的年纪,闲在家里过二三个月,无所是事,还不如立刻拿刀把他杀了更痛快一点。

  “这是谋杀……谋杀……”方然呻吟。

  现在他唯一可做的事,就是坐在小店面里,帮家里看杂货店。

  还得时不时按摩腿脚,四处走动。

  可是店面太小,再多一个人,转个身都困难,还能走动什么。

  因为天气闷热之故,方然常常只穿了汗衫就坐在小店面里面看着小电视发呆。

  店铺来往人多,有眼见方然相貌清丽,便起邪念的。

  让方然怒火中烧的是,竟有人假借买烟之际,低声问他一个晚上要多少钱。

  亏身边没有榔头,否则就让这下三赖脑袋开花,又怕引起街坊邻居的注意,只得低声回敬道:“回家操你自己罢。”

  这种事竟不只一回二回,方然不堪搔扰,又不愿让父母知道,心里便想着要尽快去上班。

  第 23 章

  又过了一个月,方然腿脚也利索了,胸口也不痛了,走起路来也稳当了,他便提出要去上班。

  做车床工大多要站着做生活的,虽然医生是说要多走动,但也不能劳累过头。问题是大家怕他胸骨会移位,因此家里还是不让他去。

  方然晚饭也没吃,堵气呆在自己房间不出来了。

  到了晚上八九点钟,肚子早已咕咕的叫了。

  早知道这样,中午就多吃一点了。

  方然郁闷的想着,着实不甘心。他打算偷偷的溜下楼,到厨房随便弄点吃的填肚。

  因为厨房跟前面店铺仅一墙之隔,所以方然小心翼翼外加蹑手蹑脚来到厨房。

  此时却见前面小店面的灯光还亮着,传来电视中演员对话的声音。显然爸妈还坐在店铺里守着,一边看电视。

  象他们家这种杂货店到了晚上十点,有时甚至到十一点多才关店门。

  这夏夜经常有晚归之人,甚至还有三更半夜拍门来买成箱啤酒的。

  若不是他……若非为了他,他们家又何需要这个境地,又怎么会沦落至此。

  方然站在灯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望着蛎灰墙上那由昏黄灯光映着的两老的身影。

  因为电视剧中搞笑的情节而拍手大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笑声竟让他只觉热泪盈眶。

  良久,方然正待转身偷偷上楼,却听到父母突然压低了声音说话。

  他心中好奇,不由的站定了身体,凝耳细听。

  “那一万块钱……我看还是还给人家罢……”那传来迟疑的吱吱唔唔的声音,显然是阿爸的。

  “你怎么到现在还提这个茬?不就一万块钱么,我警告你,别在阿然面前露了口风。”

  “若不是你贪心,阿然的事情怎么会吹?”

  “什么?!你再说一次试试看,那黄彬你也是见到过的,开着那车子叫什么牌子来的,人家摆明了是有钱人,还会在乎这一万二万的……后来他没再来,我看八成是他知道阿然以前的事情了。”

  方然听的莫名其妙,只是听他们竟然提到黄彬,不由的心神慌乱。

  “不见得罢……人家定是见你连这种便宜也要占,连带着以为我们阿然也会见钱眼开——”

  就在这时,猛然一声巨响,‘啪——’。

  方然见墙上母亲的身影拍案而起,而父亲瘦弱的身躯更加的躬蒌着。

  “你的意思是我爱占小便宜,见钱眼开?”母亲的大嗓门几乎在咆哮了,在深夜显得格外响亮。

  “你……你小声一点,阿然听到就麻烦了……”

  “这话得说清楚了,我可是把钱递到黄彬眼皮子底下,他自己不要的——”

  方然再也听不下去,气急败坏的从墙后冲到店铺里。

  吓得铺子里正在争吵的夫妻动作都定格了,望着方然瞠目结舌。

  “你们根本没有把钱还给黄彬,对不对?”

  方母见事情败露,当下恼羞成怒:“有你这样跟父母亲说话的么,你这是什么口气?我怎么没把钱还给黄彬,他自己死活不要,难道你还要我眼巴巴的寻上门去,送还给他么?”

  方然却深以为母亲根本没有将钱递给黄彬过。

  “你们把钱给我,我自己亲自还给他。”

  方母冷笑连连,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本薄薄的笔记本,翻开来摊到柜台上。

  一把将方然扯到面前,指头猛点的纸面:“你自己看看,这几个月你花了多少钱。工作这么久,还跟父母要钱。棺材子,你要还钱给黄彬是不是,有本事你自己拿钱出来还。”

  方然哑口无言。

  到现在为止,他还欠洪哥好几百块钱的报名费啊。

  眼见母亲一付得意嘴脸,方然血气上冲,一时头昏脑热,脱口道:“我自己还便自己还,不用你管。”

  方然回到自己房间,四肢无力平躺在床上,过了许久,他才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一件傻事。

  拜托,他一个月才挣二千多块钱啊,就算加班加点,算起来也就三千块左右。

  要存上一万块钱,怎么也得好几个月罢,而且要不吃不喝不花用。

  难道要过大半年,再拿一万块钱去还给黄彬?别笑死人了。

  方然不禁发愁了。

  他想到了一起工作的工友,但是上次借的钱还没有还,不知道肯不肯再借他。

  方然想了许久,觉得欠了黄彬的人情已是无可奈何,更不愿意占他的便宜了。

  这一万块钱犹如芒刺在背,觉得自己好无耻。

  黄彬定以为他也是见钱见开,贪得无厌之辈,真叫人受不了,无法忍受。

  现如今除了借钱一途毫无他法了。

  就算再难堪,就算再难以启齿,他也只能辖出去了。

  方然从这个手里借二千,到那个那里借三千,就这样拼拼凑凑总算凑集了一万块。

  方母眼见儿子进进出出,至于在忙活些什么,她心里很清楚。

  因为被借钱的洪哥刘威他们是深知方然底细的,忙打电话过来询问,他们是怕方然借了钱去吸食毒品,所以很担心。

  她不禁叹想,那黄彬究竟有什么好的,竟值得阿然这样心心念念?依她看来,黄彬与时下的年青人并无不同,迷惘,庸俗,虚伪而且自以为是。

  这仲夏夜光怪陆离的灯火更加炫丽夺目,小小的城市也逐渐的走向糜烂与奢侈。

  方然并没有直接去找黄彬,而是来到了异浪酒吧。

  虽然异浪似乎重新装修过了,许多服务生也换成了新面孔,但是方然一眼就看到了阿北,觉得一切还是那样亲切熟悉。

  “方然?快三个月没见你了,这回真的这么认真拼命复习?啧啧,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模样了。”

  阿北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眼底却不无担忧。虽说他们并不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但是方然是什么样的性格,他大概也知道几分。

  爱玩爱闹耐不住寂寞……

  “哦,我出了点小车祸,住院了……你们老板最近在本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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