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号上——天使J
天使J  发于:2009年03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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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顾众人会如何臆测他的作法,翟颖伸出手把人抱来身上,丹凤俊眸淡扫周遭的人露出吃惊的神色。

        翟颖随口抛下一句:「退堂。」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厅上。

      35

        冷念生任人抱著,手紧紧揪住斯文人的衣襟,泛白的指节泄露了正承受如火烧烫般的痛,惨白的脸庞埋进斯文人的颈项,一股闷气在体内流窜,忍不住开口碎骂:「你这昏官不明是非,看我不顺眼就公报私仇。我讨厌你……」他害他丢脸丢到家了。


        手臂悄悄攀上斯文人的脖颈搂著,泄露口是心非的心情。冷念生懊恼的暗咒:妈的,有够没出息……

        翟颖面无表情的把人抱回房,抬脚将身後的房门「碰!」的踹上。

        环顾室内昏暗,翟颖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床沿,小心轻缓的将人儿放在床榻。

        真是呕!

        今夜被粗暴的家伙给搞得一肚子酸气、乌烟瘴气。即使如此,仍是舍不得粗鲁的待他。

        翟颖旋身点亮房内烛火,丹凤俊眸一眯,走去关窗落锁,经过床边放眼瞧那粗暴的家伙今日是插翅也难飞。

        翟颖的唇畔漾起一抹浅笑,隐含著难以解读的意味。

        冷念生趴在床上,仰起脸来,一颗心突地「咚咚咚」的狂跳不已--

        「呃……」微启的嘴不知该问些什麽。斯文人怪里怪气的表情令人浑身窜起悚然之感。

        「你……要……」

        翟颖轻「哼」,随即转身离去,关上房门之前,回头掠下警告:「念生,你敢再跑就试试看,我一定会揍得让你下不了床。」别当他好惹,耐性用尽,变得公私不分,只为他。


        扪心自问,值得吗……

        自己长期以来想要什麽,为他丧失理智、抛开道德良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都要把人儿给弄到身边。

        呵,翟颖不禁自嘲--再也压抑不了。

        冷念生突的有个不好的预感,心慌慌的好想逃……

        强撑起上半身,随即扯痛伤口,「妈的!屁股好痛……」感觉衣裳贴在身上湿黏,被揍得屁股开花……

        冷念生又慌又恼,提气嘶吼:「该死的斯文人……你……你是王八羔子,我……我好想把你给宰了!」他骂人还需要考虑,手一捶床榻,「呿!」真没出息!

        愈想愈火大,双手在床上东摸西捞,抓来枕头、棉被和几本书籍,顿了会儿,才把堆来眼前的东西通通丢下床去发泄怒气。

        冷念生没注意到斯文人已经回来房内,低沉的嗓音乍然响起--

        「看来,你还很有精神。」丹凤俊眸一凛,道声:「很好。」

        呃?冷念生像是被人逮著小辫子似的,一瞬哑口无言。

        翟颖将手中的小碟子搁上桌,再折腰一一拾起地上的枕头、棉被和书籍。哼,粗暴的家伙不知教训为何物,既没礼貌又没教养,倒是很会搞破坏。

        没关系,他会好好的来收拾!

        翟颖冷眼瞧他惊愕的张大嘴,俊秀的脸庞透出淡色晕红,八成都是气出来的。

        靠近床沿,翟颖闷不吭声,弯身将枕头、棉被堆置床头,凛容凑上那令人想一亲芳泽的粉颜,近距离的警告:「念生,你完了。」

        唇轻刷摩娑红潋的菱角嘴,牙齿轻轻一咬--

        轰!

        冷念生从发楞中恢复正常,反应出羞恼与错愕的表情。

        斯文人究竟要……

        翟颖立刻动手将他的身子翻转,不意外听见他碎骂:「啊,你要死啦!嗤……」

        冷念生龇牙咧嘴,屁股贴压在床更痛,脸都皱成一颗苦瓜相。

        乍然,「撕--」一瞬布帛撕裂声,感觉胸前一片凉飕飕,冷念生眨眨眼,搞不清楚斯文人发什麽疯?

        「你干嘛?!」他略显紧张的问。

        翟颖不置一言,兀自抓来他的手腕,将扯下的衣袍绕几圈之後,绑在床头柱。

        冷念生不可置信的瞠大眼眸,问:「你做什麽?放开我!」

        翟颖不理不睬,不顾他的挣扎,将他的另一手腕以同样的方式绑著。

        冷念生的手心握成拳头,真想揍斯文人。「你放开我!」他吼。

        「休想!」

        翟颖像变个人似的,挑眉,瞪著他不安分的脚踹来,一手揪住他的脚踝,一手扯住他的纨裤,施力一扯,瞬间脱下。

        「啊!」冷念生惊然一叫,气急败坏的问:「该死的,你这麽粗鲁干什麽,妈的!」布料刮到他的屁股,好痛……

        翟颖扬手抛开染血的纨裤,瞧也没再多瞧浑身光溜溜的人儿一眼。

        踱至五斗柜边,取出一条纯白床单,回身随手抄起搁在桌上的物品,来到床沿,仍是一语不发。

        冷念生不禁浑身冒冷汗,一股恶寒由脚底窜至头顶,斯文人到底哪根筋不对劲?!

        如冰的双眸渐渐灼热,噬人的目光穿梭在横躺受制於床上的人儿,由头到脚,再由脚至那俊秀的脸庞;细凝那渐渐染出醺醉般的媚态,无形的勾引……

        要死了……。斯文人又露出那眼神。冷念生毫无招架之力,莫名奇妙的浑身发软。

        彼此对望著,渐渐迷眩了意识--

        冷念生恍神中,隐约知道斯文人上床置身於他的双腿间,下身覆著纯白的布,裸露的腿分别放在斯文人的腰际旁。

        刹那,下腹突来的刺痛震醒了官能与知觉,冷念生眼睁睁的看著斯文人的手捻著一根针,床边有一小碟朱砂,不禁浑身一凛,寒毛直竖,他叫:「啊,该死的,你这混帐在干嘛?!快放开我--」


        翟颖安抚道:「念生,别乱动。」

        「去你妈的别动!」冷念生的双手一扯,「啊!」又鬼叫:「好痛……喝!」

        倒抽了好几口凉气,「你……你……」他气得头昏脑胀,快吐血……

        「忍耐点。」翟颖仍是安抚的口吻,俯头落唇吻去平滑肌肤所渗出的血珠,接著一针又一针的挑染属於自己的记号。

        「呜……混帐!」骂人的话消失在抿紧的唇瓣。冷念生的眉心拧得死紧,额际的细汗随著时间的延长而不断滑落。

        斯文人到底在他身上纹些什麽见鬼的东西,冷念生气得浑身轻颤,惊诧於这变相的糟蹋,不断扭动双手也挣不开箝制,任人在身上为所欲为,不是甘愿……

        「颖,别逼我讨厌你……」眼眶聚泪,怒然一吼:「别、绑、著、我--」他恨不得他放开。

        翟颖置若罔闻,不理会他的鬼叫嘶吼。修长的手紧扣住他的腰际,不让他挣扎分毫。

        发酵至顶点的醋意随著手上的动作而渐渐消失;不论这副身子曾经放荡或荒唐过,从现在起,他只能是他的。

        细腻的刺入感情在他身上,一点一滴的晕染,涤去他人留下过的痕迹,浮现属於他的记号……

        半晌--

        翟颖终於露出满意的笑容,拿著一块纱布小心翼翼的擦拭、消毒伤口,抬起头,丹凤俊眸映入他泫然欲泣的表情,湿润的眼含著怨,骂:「你糟蹋够了没有,放开我。」


        冷念生不屑一顾的别过脸庞,不争气的泪水落在枕畔,怨他和糟蹋过他的人有什麽两样。鼻头一酸,语气哽咽的骂:「为什麽要这样对我,你……你和污辱过我的混帐有什麽不同,我不想看见你,你滚!」


        「我不会走,念生。这是我的厢房。」他提醒他处在谁的地盘。

        「你去死吧,马上滚出我的视线!」

        「念生。」

        翟颖挺身上前,伸手扳过他的脸庞,无视他杀人的目光饱含怒意,似要将人大卸八块。

        翟颖露出淡笑,道:「念生,你死心吧,我不会再放开你了。不论你以前跟谁做过什麽,也改变不了我喜欢你的心情。」

        敛下丹凤眼眸,落唇吻去他脸颊的泪水,轻声低语:「你现在只能是我的;已经染上属於我的记号,我就不会放过你,这辈子是休想离开我的身边。」

        冷念生一瞬呆愣,脑中尚未完全消化斯文人说了什麽,微启的嘴纳入斯文人温软的唇舌,亲腻的纠缠著,意识纷纷抽离,缓缓的闭上眼,整个人渐渐在宽阔的怀里化成一滩水……


      36

       四片胶著的唇瓣分开,眼瞳映入斯文人的俊容,冷念生轻叫:「放开我……」

        「嗯。」翟颖悬宕在他身上,小心不压到他的伤,立刻松开箝制,检查他的手腕皆留下浅浅的红痕。

        丹凤俊眸细凝那红透的脸庞,开口问:「还气吗?」

        「……」冷念生别过头,讨厌看斯文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下感到一丝惊慌。「欺负我,你很高兴是不是?」好想宰了他,但眼角馀光瞄了斯文人一眼,「你一点悔意也没有,到底在我身上弄出什麽鬼?」可别纹些王八或朵花,那能看嘛。


        翟颖淡笑不语,修长的手伸至他脑後,解开束发,落唇至他的额际,细碎的吻乾咸湿的汗水,捧著他发烫的脸庞,亲腻的在耳畔叮咛著:「念生,你是我的,是我的……」


        冷念生眨眨眼睫,有那麽一瞬的晕眩,斯文人说的甜言蜜语会让人醉……

        「嗯,我是你的……」顺著他的话尾回应,张臂攀住他的颈项,以示心甘情愿。

        翟颖不禁轻叹息……。

        隐忍以久,实在忍不住想要他,明知他的身体不适,理智却一点一滴的丧失……。贪恋的目光随著手游移著,渐渐往下延伸,指尖滑过胸膛肌肤的淡淡痕迹,乍然--


        像烫著般立刻缩回手,意识惊觉到--不对!

        冷静了思绪,回想他之前说的话--『为什麽要这样对我,你……你和污辱过我的混帐有什麽不同,我不想看见你,你滚!』

        喝!

        细微的抽气声几不可闻,翟颖挺起身来,眯缝著眼逐一检查--

      掌心所到之处,默数那一道道的曾经伤害,一瞬扯开覆在他下身的棉巾,发现就连大腿内侧也无幸免。

        眉头一拧,纠结出好大的火气--「快说!到底是谁打过你?」

        「呃,」冷念生从恍然迷雾之中被拉回现实状况。

        呆愣了会儿,才回应:「就是你打我,还问什麽废话。」想到被揍,火气登时冒出头来,瞬间淹没适才的柔情蜜意。

        妈的,斯文人在他身上乱摸一把,还摆那什麽臭脸。

        冷念生叫的很不满:「打都打了,你现在才计较不嫌太晚。你知不知道我的屁股好痛!」他随手抓来枕头就往他身上砸。「发什麽呆,还不快继续摸。」来转移他身上的痛……


        翟颖置身在他身体中间彷佛被雷给劈中,一颗头昏昏然的无法接受他们俩根本是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

        胸膛被枕头打个正著,力道虽轻,却足以得内伤。

        想到重要的事,翟颖问:「念生,告诉我,你上回离开之後,到底有没有回宅院睡?」

        冷念生见他表情严肃的似在审问犯人,哪点像是适才对他要求承诺的斯文人,搞什麽……

        感到懊恼,冷念生别过脸庞,略显害羞的说:「你听不懂麽,我现在不想跟你罗唆这些有的没的。」这样说的够清楚了吧,他想要他的碰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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